这两个女子称,最近这段日子,杜老爷性情大变,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就拿夫人们撒气,尤其是她俩,是最小的,好欺负,撒的气就更多了。♀
而且这些事都是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
以前他俩是最受宠爱的,如今却沦落成出气筒了。
连家里的夫人们都这般对待,更别说下人了,听说丫鬟和仆人不少扛不住的,已经离开杜家,另寻出路了。
那杜老爷现在,有时候看到自己的睫毛都觉得挡着自己的路了呢。♀
两波人,告的都是布庄的杜老板。
大同和他接触过,深知这人为人心肠颇为狠毒,心计颇多,但这狠毒和心计不是露在外面的,否则也不能把他的布庄经营成今天的这种规模。
他这是怎么了?
大同见天色不早了,让两个夫人先回去,毕竟她们只是受了气,回去前,让医官给她她们验了一下伤,果然身体上还有清淤的痕迹,是人为暴力所致。
随后,大同有安抚了一下这对失去儿子的老夫妻,快过年了,没有比失去家人更为痛苦的事了,大同很明白他们的心情,让他们回家,随时等候传唤。♀
两人也听过过这新来县令的本事和所作所为,就没有吵吵嚷嚷,不依不饶,就带着悲恸的心情回去等消息了。
大堂之上,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大同一个人还在那苦苦思索。
打算传唤杜老板,一问究竟,至少从言辞中也能看出点什么。
海棠刚才见大堂内有人报案,因此一直躲在不显眼的地方,等他们都出去了,海棠才站出来,径直的朝大同走去。
来到相公单位,这可是海棠第一次来呢。
“田大人,需要小人帮你传唤杜老板么?”海棠问道。
大同从思索中回过神来。
“娘子,是你!”大同又惊又喜,走下座位,来到海棠面前。
“我原本来接相公回家,见相公在审案呢海棠说。
“娘子有什么想法?”大同问。
“我今日在集市上看到杜家布庄的杜老板了,他的确变了,而且神情恍惚,性子急躁不安,我也说不好是为什么,但肯定的是跟以前不是一个人了海棠细细的说了她察觉到的情况,希望对大同断案有所帮助。
“听你这么说,我已经放弃了传唤杜老板的想法,不如亲自去那拜访,也走访一下邻居,从侧面了解一些情况大同说。
“要我陪你去么?”海棠深知自己是女子,还是县令家属,本不应该参与这些事,可见大同一个人怪可怜的。
这紧挨着年底了,一些外地衙役请假回家过年了,本地的也都想在家里多呆会,大同也不想叫他们来加班,想自己扛着。
“我怕辛苦娘子大同说了实话。
“你不嫌弃我笨手笨脚就行海棠说。
“娘子总说些和自己相反的话,以后不许这么谦虚,你要是笨手笨脚,那相公我简直就是蠢猪了,哪有蠢猪还能当县令的大同自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