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已经知道那橙色液体是什么了,更知道它的作用和毒性!
“你,你怎么知道?县令大人,你的娘子偷窥我的秘方!”杜老板一口咬定。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这样下去,你过不了这个年,就会入土,因为你用的溶液有毒,而且毒性巨大,是郎中治不好的,也无药可救……”白海棠说的很肯定。
大同听了也吃了一惊。
“我看你就是羡慕妒忌恨!”杜老板不信。
“你家那暴毙的长工就是在那大木桶旁边搅合东西的工人吧?你们头发月兑落,脾气暴躁,脑子变笨,戒心增加,无休无止的唠叨,看什么都不顺眼……你有这些症状吧,这就是中毒的表现,在拖延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白海棠说。
杜老板回想一下,确实这么回事,好像真是的,自己这些症状都是自从做帽子以来才形成的。海棠不说,他还真没往一块想。
这脾气,就是控制不住,明知道自己发脾气不对,可还是控制不住,有时候甚至稀里糊涂,明明觉得自己没法脾气,实际上已经把人给打了,骂了,自己却浑然不知。
明知如此,杜老板还是把海棠和大同给撵回去了,总觉得海棠像个什么妖女,用了什么方法偷窥了自己的秘方。
“娘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回去的路上大同问。
“那橙色的液体,实际上是水银的一种,这种东西有剧毒,虽然能很好的分离动物的毛和皮,可在它附近的人,时间久了都会中毒,它们掉头发什么的都是中毒症状,以后还会牙齿月兑落,神志不清,跟老年痴呆差不多,我猜想,那暴毙之人就是中毒太深了。这水银蒸汽的毒性更强,也更容易被人体吸收,所以我才让你捂着鼻子的海棠说。
“那可有解毒的办法?”大同问。
海棠摇了摇头。
解毒的药当然有,只不过在这个年代是她提炼不出来的,还是那个原因,没有原材料。也不可能花费一辈子的时间在大山里转来转去,说不定还白转。
“那你猜测杜家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大同又问。
“我猜可能是偶然发现的,这水银会以小液珠的形状存在于朱砂矿,也就是硫化汞的矿层中,有存储的地方,只要用铁锹随便抛一下,它们便会喷射而出,那杜老板可能是无意中挖到的,加热硫化汞会让硫和空气中的氧气结合,形成二氧化硫,得到金属汞,就能用来分离皮毛。那杜老板用这个方法要么是别人告诉的,要么是自己偶然发现的,所以才干起了做帽子的行业,却不知道不知不觉中,毒性已经潜移默化了,我说这样下去活不过年前,不是吓唬他,而是真的。那水银蒸汽要是蔓延到周围,也会让周围的邻居遭殃的,大同,你还是抓紧了断此事为好海棠提醒。
大同点了点头,也想尽快了断,自从从娘子这得知它的危害之后,大同更觉得要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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