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一周,也不见回信,不见人影,这已经不符合州郡县衙的办事章程了。
大同很纳闷。
就在次日,一顶轿子轰动了全县。
知府大人来了!
县令出门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准备好迎接知府了。
大同,张公子,海棠等人也在人群中,想看看这位知府大人到底怎么处理这位枉法的县令!
为防变故,染坊和会馆张老爷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了。
知府亲自来了,也说明对案子的重视。
还没等大同上前去告诉他自己就是写状纸的人,那位县令已经上前去了……
“表叔一路辛苦了……”县令笑道。
“贤侄辛苦……”知府笑道。
“表叔下榻的驿馆和为表叔准备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县令笑眯眯的眼睛成了一条线。
“都是一家人,什么礼物不礼物的,客气了。”知府眼中一亮,光彩转瞬即逝,仿佛那个瞬间看到了礼物,而且能想象得到礼物是多么的金灿灿啊。
大同和张公子站的不远,他们的对话他们听到了。
而且县令也不回避知府是自己的表叔,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靠山不是更好么。这可不是丢人的事,反而是耀武扬威,光耀门楣的事。
现在大同似乎有点明白了。
原来县令没有动桥头村染坊也没有动会馆,更没有动那林中密院的原因是他压根没把这些个村民当回事!没把这过气的状元当回事!
人家没把你放在眼里,没把你看成对手。觉得搞定你是容易的事,你做对手,不配。
“应该的,应该,贤侄听说有状子告到了表叔手中。”县令不好意思的说是。
“好说,好说,这事咱们回家关起门来再说。让人群都散了吧,纳税的时候要这么积极多好。”知府说。
“他们渴望目睹知府大人的风采已经很久了。”县令的话刚说完人群中就响起了一片掌声。
两个铜板,四个,六个,十二个,八十个……
县令旁边的师爷数来数去,雇佣一个人鼓掌是两个铜板……
为了讨得知县的欢心,散去些小银子还是值得的,要是真的把染坊和会馆正式搞到手了,那钱途可大着呢。
“嗯,做的不错,贤侄啊,以后做事要讲究滴水不漏,不能冲动了。年轻人容易冲动,我理解,以后可不行了。”知府笑道。
“是是是,全由表叔做主。”县令笑道。
大同和张公子对看一眼,官官相护,这状纸还有下文的几率太小了。
知府在县令和一行人等的簇拥下先走场似的来到了县衙,转了一圈,就去了县令家,晚上才到驿站下榻。
和大同熟悉的衙役告诉大同,这知府压根没看任何卷宗,在县衙里呆的时间也就撒泼尿的功夫,就直奔县令家了。
那里,可有好酒好菜好人伺候着呢……
县衙好跟踪,可人家家里,关起门来可就不好跟踪了。
“大同哥,别担心,我有个相好是县令家里的丫鬟,到时候发生啥事我给你说说。”另一个衙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