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放下手,大同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衣衫上的灰,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老板,这个书生口出狂言,我看先给他几棒子,让他认识一下,什么是天高地厚!”护院拿着棒子在手中呼扇呼扇的,那架势就是要打过来了。
“对,书呆子,扛不住皮肉之苦,打他一顿,嘴就不这么硬了另一个护院相当赞同用武力解决。
杜老板摆摆手。
杜老板虽然是个商人,可也自认为是半个文雅之人,家里挂着字画,有书房,还有文房四宝,附庸风雅的事没少做。
动不动就动手,那是莽夫之举,用头脑解决问题,那才算得上真正的风雅,才符合自己的身份。
“你买了我的布,承认么?”杜老板问。
大同点点头,确有其事。
“你买布的第二天,整个县城都是我你买走的那些布,还都传言只能擦脚,每一块布上都写着正阳布庄,你承认么?”杜老板步步紧逼。
“这个我倒是也听说了大同说。
“你买走的布怎么好好的就成了擦脚布呢?我倒想听听书生你的说法了,说的对不上,可别怪我的手下人不客气了杜老板说完瞟了瞟就等着动手的家丁了。
“我用一两半的银子买了的你的布,有人出三两银子要从我手上买走,杜老板你是生意人,转手就多了一两半的银子,你要是我会不卖么?”大同说。
“至于你的布为什么用来擦脚,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大家喜欢吧大同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杜老板。
“呵呵,真是巧啊,我的伙计卖了一天没人买,一到你手里转手就卖掉,那你卖给谁了呢?”杜老板问。
大同想了想,不能说出海棠的名字,否则等于祸水东引,指引引来杜老板对海棠的疯狂报复,自己作为相公,作为男人要抗下一部分才行。
“不是巧,是运气好。杜老板会对进正阳布庄买布的顾客一一问姓氏名谁么?”大同反问。
言下之意,谁在意买布的人姓什么叫什么,在意的是快点成交,拿银子换货走人。
“你的好运气不会是给了桥头村海棠染坊的白海棠吧,哦,对了,我记性不好,你也是桥头村的,是同村人啊杜老板这回可是做了点调查。
大同听后,知道这样是装不下去了,只能打开天窗说亮话。
“杜老板你做过什么事对付白海棠大家心知肚明,相比之下,这点手段不算狠吧,对你来说不过是牛刀小试,现在你也尝到了被还击的滋味了,好受么?”大同淡淡一笑,从开始到现在,他始终没有丝毫怯场,即便是面对两个人高马大的专业打手。
“哼……”杜老板鼻子里发出一声。
“我是白海棠的相公。这一点,现在你有必要知道了田大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顶天立地。
“书生相公,你就不怕你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巷子么?你就不怕你看到明天的日头么?”杜老板恶狠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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