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又说道:“其实办法很多的,只是暂时河洲没有全部开发,游客相对要少一点。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也不少了,但这么长,全部开茶楼酒楼显然不现实。”
“赵大郎,这不大好说啊,比如我拿下河洲,陛下认为我是异想天开,说不定几年后陛下就会后悔。但君无戏言,到时候我再加码,陛下只好看着我发财。你那不同,两边都是民田,你父亲是宰相,这更要小心,几年后游人多了,地价飞涨,你难道敢强行从百姓手中将地买回来?潘大郎,符二郎,你们是不是?”
“就是,就是,”几个衙内一头。
这是在天子脚底下,非是在秦州。
宋九继续说道:“实际还是有办法的,码头是朝廷的,朝廷办事效率会很低,若是你在河北开几个凹槽,也修建几个码头呢?这是民用码头,办事效率高,必会有船只过去卸载,有船过去卸载,又有好的道路,会不会建一些商铺,会不会建一些作坊?那么随着河洲人气越来越多,河北会起到辅助作用,赚的钱同样不会少。”
赵易安走来走去。
宋九说几千缗钱一亩地让他不可异议,实际这个地价确实是贱,一平方米只有三缗多钱,相当于两千人民币的购买能力,能算贵吗?这样计划姓的修建,若是未来南唐收复回来,河洲这一块一平方米三百缗钱也不算贵!
这个弯子赵易安还是绕不过来,但能知道一点,那就是以后河北的地价不可能几十缗一亩,若是与河洲对比,还不知道涨到什么地步。反正他家中有的是钱,可能比王全斌手中的钱要少一点,但不会少多少。真不行,买着搁在哪里也可以。想了好一会儿说道:“九郎,你以后要替我想想办法。”
“不行,我已经替你想了太多的主意,不能再想,你父亲是宰相啊,我要避讳的。”
“九郎,我也没有拿父亲来压过你。”
“你不懂,你回家后问一问你父亲一句话,宋九与桃花。”
“什么桃花?”
“皇上希望那株桃花开在宫中,只为皇上一人开放。”宋九含糊地说。
“难怪你吃了二大王二十笞……”几个衙内一起会意了。
“别提,二大王那天可是真打,我现在上疤还没有好清呢。”
赵易安一拱手说道:“但还是谢过九郎,下一回我一定去任店请你。”
“别,上次说好要请我,结果变成我请你。若请,必须请两回。”
说了一会,吕端又带着几个书吏走过来,宋九纳闷地问:“吕知县,你怎么来了?”
“你们这么一大群人聚会,本官又不知道,能放心吗?”
“也就是与大家吃一顿,再说说河洲上的事,吕知县,你放心吧。不过你来了,顺便就在这里吃上一回,今天我会拿出一种好酒款待大家。”
“什么好酒?”
“烧酒,又叫刀儿酒,是专门给男人喝的酒。”
“酒呢?”
“稍等一会,我保证你永生难忘。”
吕端一琢磨,反正开封县里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务,而且他从某些渠道也听说了宋九说了大哥许多好话,如今宋九与二大王闹翻,自己来捧捧场,算是回报吧,于是也留下。
潘惟固问道:“宋九,你向赵大郎献好,难道想倒向赵相公?”
“二郎,你瞎想了,我若倒向赵相公,陛下同样不会喜欢。这是为了河洲,现在我们只顾着花钱,别人说不定还指望着看笑话。但这个很快的,去年得灾民之功,速度快,顶多八月就全部竣工,说不定七月中旬就能结束。到时候你就能看到收益,但到时候眼红的人会很多。然而就这点收入,放在我们一百几十人身上,那一个收入都会不菲,特别是象你与大郎两人投了几千缗钱下去,说不定以后每年分红就会达到四五千缗钱。这是年年有的,一个知州一年薪酬才多少?而且它不象其他来路不正的钱,或从百姓身上抢,或者贪,或者非法经营,又利国又利己。但收益的只是我们一百几十人,九十几家。京城有多少衙内,有多少贵人?”
“我懂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就是啊,伤神的仅是我一人,你们吃着喝着玩着,钱就来了,你父亲行军打仗,也贪也拿,一年又能有多少。”
“你胡说八道,我父亲是好将军。”
“二郎,当真你父亲清白得比雪还要干净?只要拿得少,拿得合理,就算不错了。比如曹彬将军。有几人能有我这头脑,有智慧,有学问,有良心,做事认真……”
“九郎,你太臭美了。”潘惟正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说道。
“小三,你不懂,这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夸得好瓜才能卖掉。”
“刚才你和我姐姐说了什么?”
宋九瞅了瞅左右,低声说道:“二郎,小三,我对你姐姐说过几天忙得差不多,我派人上门提亲。”
“吓!”
“象我这样帅的姐夫上哪儿找去。”
“臭美,”潘惟正一滋溜跑了,去找潘怜儿麻烦。
潘惟固却左右看着宋九,然后说道:“不行啊,你长得没有张家郎帅,也没有张家郎正派,难怪我母亲一直对你有怨言。”
“不会吧。”
“是的,你若提亲乘早提,不然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实际潘惟固心中在说,天地良心,这小子终于知道提亲了。
准备得差不多,但还要说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将账册给股契们看,不是这些衙内看,是几个管事的查看。亲兄弟,明算账,吃喝不计较,买卖论分毫,账目必须弄清楚,不然到时候必有矛盾产生。
第二件事就是蔬菜大棚,有不少衙内打它的主意,宋九徐徐说道:“我只说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成本,有一个三肥土,我全部交给朝廷了,似乎朝廷要设一监经营,甚至未来我会将相关的技术,以及各种蔬菜花卉的施用量测量清楚,一律公布于众。这个成本与我无关,还有一个用工成本,与我也无关,各位想经营,各请各的人手,各出各的工钱。最后就是琉璃成本,马上进行大规模生产试验,但第一年成本仍然会是很高,这上面我不会赚很多钱,收一个成本费与研究费用。但技术还在不停研究当中,暂时的成本急降不下来,以后价格下跌了,大家不能怪我黑心。只能说琉璃虽成本高,不过它不是使用一年,来年擦一擦照样使用,甚至保护好,不碰碎它,能用上十年八年。”
这个都没有异议。
其实这个琉璃成本已让宋九压得怕人,换在两年前,根本就想不到一块琉璃,并且还是如此漂亮的琉璃仅值这几个钱。
“另外是一个小问题,上次我下湖南侥幸得韩熙载赠送了两个能切割琉璃的宝石,但还是不够,各位替我留心一下。第二个问题就是盈利,技术我可以派人指导,但人手有限,今年我也不想出现太多,以免大规模生产,使利润下降。这个面积是四百亩,大家自己计算一下,各自分配。我只负责派人指导四百亩的蔬菜,再多我就不同意,也不会提供其琉璃。”
这么多衙内四百亩的蔬菜显然太少了,大家一起窃窃私语。宋九不再关心,由他们自己决定。这一年宋九还想赚一些钱呢,若是出现几千亩,到时候必须泛滥成灾,能卖成普通的菘菜价。
然后拍拍手说道:“酒会开始,我教了两年多学子,似乎爱上了这个职业。”
一起被他逗乐起来。
宋九又说道:“但今天我不是教大家算术与物格会计,而是教大家如何做这个新式烤肉。”
这是肉片烤,与以前烤法不一样的,宋九开始教大家如何抹上细盐,以及他配制好的调料。只可惜还是缺少了辣椒,虽用其他辛辣品代替,终是不美。
宋九一一展示了一遍,又说道:“我请了几个厨子过来,若不懂,你们再向他们请教,但今天是你们自己动手,这叫亲自动手的快乐。”
诸人又是一乐。
学子们还好一点,这些衙内真的很少有人亲自下过厨。
待会儿能出多少笑话不要紧,宋九又说了最后一件事,道:“大家先划分一下,各位娘子以及十五岁以下的儿郎们去南边,我马上会分一些饮料给大家,一种大家从未尝过的饮料。”
这使大家想到了面包,哗啦一下,女子与一些未成年的少年一起挤到南边,宋九又说道:“至于北边的都是成年男子,我今天会拿出一种新酒,名叫烧酒,又叫刀子酒,这是真正给男人喝的烈酒。”
然后手一挥,李柱他们搬出饮料,也就是那种果酶,宋九又在里面加了一些砂糖与蜂蜜,味道酸酸甜甜的十分可口,比后世的一些果汁饮料还要好喝。
正店仅是新奇菜不行的,也很容易流传出去,必须有一些招牌东西,比如烈酒,不知道此时有没有蒸馏酒,但宋九在京城未发现过,有恐怕度数也很低。还有一些饮料,果子,甚至以后会源源不断研究出一些新的饮料与果子。这才能留着客人。
但这种新式蒸馏酒从未有过,宋朝酒度数高的不会超过十几度,一下子变成五十度左右,宋九害怕人们接受不了,正好有一些事也要当着大家的面说开,于是有了这次烧酒会。
能不能接受,马上就得知。
宋九让人抬来十几坛烧酒,试验室的产物,还没有大量生产,但这个配方不会交给朝廷了,就是朝廷以后需要,顶多用和买方式折价销售给朝廷,不然会影响正店生意。
酒坛子未开封,但一役浓浓的酒香扑面而来。
闻到这酒香,许多好酒的衙内都差一点流口水,宋九说道:“大家今天聚会,我很开心,不过在宴会开始之前,我带着大家玩一个小游戏,那就是谁能喝下两斤这种烧酒而不醉者,我赏一石黄瓜。”
“真的假的?”一群衙内们激动了,说喝十几斤酒有点难,但平常喝一个五六斤酒还不成问题的。再是什么烧酒,两斤还在话下吗?
宋九道:“为了避免各位出丑,我申明在先,能喝十斤酒以上的,才能过来。”
但谁信?一下子挤来了六十几个衙内,不过大多数是酒量好的人。吕端闻着酒香没有走,宋九问:“吕知县,你也想尝一尝。”
吕端同样不屑,不就是两斤酒吗?
宋九让人端来碗,一人拿来一个碗,似笑非笑地说:“这个酒很贵,真的很贵,最少大家不能浪费,第一碗必须一口喝干。”
这个碗并不大,能装五六两酒。但同样不难,想一想宋朝的酒,就是一斤装的大碗也能一口闷干,况且半斤装的中碗。
宋九又说道:“这是给男人喝的烈酒,诸位上来了,这么多仕女观看,千万不要丢我们男人的脸面,必须要喝干哦。”
吕端终于不屑地说道:“宋九,你就倒吧,别罗嗦了。”
韩庆雄同样说道:“是啊,九郎快倒吧,不要再婆婆妈妈的。”
这个酒香味太浓郁了,若不是大家伙儿一起看着,他都能抢过一坛来喝。
宋九搓手,难得的大戏啊,连吕端都无意中来中招,又说道:“别急,我先将它倒齐,大家一二三喝完,四碗不倒者赏一石黄瓜。”
潘惟德急了,说道:“小九,你家地里那个黄瓜快下市了,有那么多黄瓜分吗?”
“放心吧,”宋九拍开坛盖,然后让学子将诸人分开,随着酒香扑鼻,越来越多的衙内想往里面挤,不能将这么多人一起灌倒吧。开始倒酒,香味越加浓郁,吕端闻着酒香道:“好酒。”
又挤进来二十几人,宋九看着这九十余人,说道:“记好了,大家是男人,不是男人者,就不要一口喝干,是男人者必须一口气喝干。”
潘惟德道:“它难道不是酒?”
“绝对的酒,不会是毒药,我也不敢给诸位喝毒药。”
“那你说得那么恐怖?”
“不是恐怖,是烈。”
当然,大家还不知道这个烈字含义,皆不屑,宋九说道:“大家准备开始,一,二,三,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