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撩人,总裁轻轻吻 第一百一十九章 江厉川出什么事?

作者 : 苏锦城

,“关我什么事,别吵。爱睍莼璩”

“狠心的女人!”

安宁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接着就听到江厉川在打起了电话,一连串流利的英文,她大概只听懂了什么‘Mum’、‘Brother’、‘wn’、‘Don’tworry’、‘I’mok’……之类的一简单英文单词,最后像是被催眠一样,听着听着,困劲儿又上来了,脚踢了踢他,咕哝了一句,“声音小点儿。”

江厉川笑了笑,过了会儿,对电话那边用英文低低地回道:“是的,我找到那个女孩了,但是我想我大概永远不会幸福了,我还有幸福的权利吗?”

夜空上星辰密布,他想,不是‘大概’,而是‘肯定’不会幸福了。

周一的例会进行得可谓是‘热火朝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设计一部和二部的两位总监近来怕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闹了,开会开得针尖对麦芒一样,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总经理王剑几度脸色沉了沉,最后,以设计二部的林总监突然一皱眉,捂着嘴疾奔出去告终。

“林总监不会是被安总监给气呕了吧?”

“气能气成这样?依我看,她八成是有了,过不多久就要给咱们发喜糖了吧!”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看她每个月动不动就有那么几天请假陪男友的,那么努力造人,不成功才怪!我倒是好奇她和林总监以前关系那好,怎么突然就闹了。”

“就是,看今天这例会就知道了,活像安总监欠了她十万八万一样,逮住不放,该不会安总监做了什么对不住她的事吧?”

“要说对不住,咱们林总监最在乎什么?她连到手的案子再大都可以说转手就转手,安总监不会是抢了她男人吧?呵呵……”

“嘁,你们忘记了安总监老公是谁了?”

“那也说不定的,你看陆湛东那些花花新闻,安总监说不定就寂寞寂寞着耐不住了也未必。”

“但我看安总监不像那样的人。”

“你又没天天面对她,你知道什么,人不可貌相,小朱,你说,是吧!”

“你们好好地扯我进来做什么?上回的教训还不够?”

“你们别让她说,没看咱们小朱现在忙着吗?她可是我们一部现在的重点培育对象,安总监马上就要借调走了,看这节奏,咱们还是赶紧都巴结巴结小朱同志比较好。”

“胡说些什么!”

“谁胡说了,你别不好意思,就先偷着乐吧!我可先说好,等你荣升了,我要抱你大腿!”

“去一边儿去!”

……

洗手间里,一阵闹腾,正在兴头上时,突然‘吱’的一声,最里面的隔间门打开了,林思佳面色惨白地淡扫了一眼过去,立即,那一群人一边鸟兽散,一边心里暗暗嘀咕着自己有多么的倒霉不走运。

林思佳只是冷冷一笑,瞅着最后一个正准备走出去的那人,喊了一声,“小朱。”

朱韵玲愣了愣,银牙一咬,在一干人等同情的目光中,她心说自己怎么那么点儿背!早上林总监才和她的顶头上司吵过,这会儿这么多人她不喊,偏偏喊了自己,八成是要单独训话。

“听说你们安总监把‘星城高地’的项目交给你了,这以前是我在跟进的案子。”

果然……

朱韵玲心里咯噔了一下,正准备着当受气包。

可是,林思佳却突然说着,微微一笑,又道:“有什么需要的话就跟我说一声,你们安总监这一走,一部以后主要还是要靠你们了,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做事得从大局着想,能帮得上的,不要和我客气。”

真的……还是假的?

可林思佳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是认真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很看好你。”

这下子,朱韵玲反而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了,愣在那里,久久都还觉得难以置信。

而关门的一瞬,林思佳那惨白的唇角微微一扬起了一个诡谲的弧度。

例会一完,安宁就换了衣服直奔工地,等到夕阳西下,她带着一身尘埃提着一堆图纸,车子在做包养,路口处,她正四处张望着的士,突然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就停在了眼前,一阵电动车窗下降声,同时……

“安宁。”

竟是陆湛东!

安宁有些意外,他的神情不像是偶然遇到,而像是等了好久。

而他主动跑来找自己,多半是因为陆震声。

所以,她当即上了车,问道:“是不是爸出了什么事?”

一时情急,安宁没有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心里只是在惦记着陆震声的安危。

而陆湛东在听到那一声‘爸’时,只是轻轻地勾了勾唇角,像一个偷吃到糖的孩子,独自暗暗地乐呵着。

可是,明明在半个月前,这一切都还是光明正大的。

“到底是不是爸出事了?”见他没吭气,安宁更急了,又道。

“爸很好。”陆湛东这才回道。

“真的?”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他有事吗?”

安宁这才松了口气,但同时……

“那你找我什么事?”

听她这语气,陆湛东一时忍不住地张口就道:“没事就不能找你。”

安宁皱了皱眉头。

陆湛东见她又要像从前那样话没说几句就冷起脸来,于是赶紧又道:“当然是有事才来找你。”

说着,他神情有些复杂地顿了顿,接着道:“也是爸让我来找你的。”

安宁眉头这才松了松,“什么事?”

“先吃饭。”

安宁听出他的语气里有些不耐,只当他是因为受陆震声的交代过来找自己,结果等得有些久了,所以饿得厉害,于是,她没有拒绝。

陆湛东的肠胃和别人的尤其不一样,得过胃溃疡,尤其饿不得,一饿久了就会疼。

而她也的确是忙到现在饥肠辘辘了,尽管吃饭的对象很不尽人意,可是既然是谈事情,那么顺带着蹭顿饭也不算什么。

想着,她心里稍微放宽了些。

‘金玉堂’是桐城市餐饮业里数一数二的,尤其是它的顶楼,一个包间都是以十万起价,其奢华程度可以想象。

如果不是上次请客的对象是江厉川,安宁是不会主动走进这里的。

光上回在二楼的一个迷你小包间,就三菜一汤,就花了她六百多大洋,因为有一个包间的最低消费,所以尽管菜少,但是‘质量’非一般的好,全都是原生态野味,就连那道青菜,都说是进口的,反正她都没有品尝出来,最后还吃了一肚子的气,气得连打包都忘记了,后来回想一样,很是呕得慌。

所以,再进‘金玉堂’时,安宁忍不住地有些‘苦大仇深’,尽管这回掏钱的主儿不是她。

跟着陆湛东直奔二楼,但进的却是和上回相反的方向。

端是看这大气的包间房门样式就知道进这门的银子大概得花多少,而推开之后,看看那张大圆桌子,那宽敞的空间,和上回她请江厉川那次时相比……迷你的……果然很迷你。

顿时,她突然觉得……自己上回请客是不是很没有诚意?陆湛东来吃个便饭都是这档次,而身为中天国际的总裁江厉川却是坐迷你包,这个……似乎是不怎么和谐。

不过,一想到江厉川的种种行径,立时,安宁又觉得自己还是太客气了,吃什么‘金玉堂’啊,上回应该直接拉他去夜市吃大排档,爱吃不吃。

而正安宁跑神之时,陆湛东已经把菜都给点好了,他随手拿了根烟出来,不时就开始吞云吐雾着。

“看来你最近过得很不错。”

安宁唇角边的笑意微微地收了收,“难道你想看我一蹶不振吗?那你一定得失望了。”

她是真的……还不错,不是那种口头上的敷衍。

“我失望什么?你要是一蹶不振也是你自己的事,只不过被爸知道了,这笔帐又会算在我头上而已。”

话虽这么说,可是心里真的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吗?

陆湛东自己心里明白的很。

“你难道还怕他?”

“他要是还是以前,我肯定不怕,可是……”陆湛东吐了一个烟圈,“人总是会老的。”

听他这语气,安宁不禁又怀疑道:“他最近真的还好?”

“高血压,心脏病,就是像你知道的那样,按时吃药,看看书,散散步,最近还和广场里的那些老头老太一起打起了太极拳,你说他好不好?”陆湛东回道。

安宁笑了笑,“这可真稀奇了,就他那个脾气。”

太极可是修身养性的好东西,难以想象陆震声会和这个挂上钩。

“不然呢?”陆湛东也跟着笑了笑,“用他的话来说,难道每天呆在家里活生生地被你们一个两个地气死吗?”

“他自己喜欢就好。”

“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他,免得他老在念叨。”

离婚之后,安宁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一想到去陆宅见到夏丽华和陆蔓蔓,到时候又被她给闹得不愉快,她就暂时作罢了,每次和陆震声通电话时,尽管他再三地喊她过去,她都说‘抽时间’,可一直没有去。

“我妈和蔓蔓出国玩了,没半个月回不来,你要是因为我的缘故的话,那你多虑了,你知道的,我没那么想不开搬回去住,还不够吵的。”陆湛东又道。

“和你无关。”安宁坦白地道。

陆湛东勾了勾唇角,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是吗?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打算再看到我了呢!你先前刚看到我时的神情也像是那回事儿。”

“我只是有些意外而已。”安宁回道。

“意外什么?”陆湛东吐了口烟,云雾里,唇角掀起一道嘲弄的弧度,“说句不好的,就算咱们是离了婚,可好歹爸对你比对我们亲生的都还好,他哪天要是一个意外,撒手人寰了,葬礼上难道你不出现?”

说完,他瞥着她,又道:“这一天是早晚的事儿,不是黑发送白发,就是白发送黑发,也指不定哪天你先出席的是我的葬礼。”

安宁眉头蹙得更深了一些,但嘴上还是道:“那我会记得每年清明时分去上坟时顺便给你带束花。”

陆湛东一声嗤笑,“生不想见,死了倒是记得了,难道我死了你就宽怀大度了?”

安宁一个挑眉,“我现在难道不宽怀不大度吗?”

“也是。”陆湛东咂吧了下嘴,“你没拿着刀子过来砍我是不错了,可是……我倒还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

因为,他居然发现,比起这样被她遗忘着,他宁愿她还恨着她。

不是她自己说的吗?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呢?

所以……为什么不再继续恨他了?

“我对毁人不利己的事没兴趣,砍了你,我还要搭上我后半辈子,划不来,何况,有用吗?”安宁说着,凉凉一笑,“相比于一刀了结你,我更喜欢看到你有一天也会深爱上一个人,付出你所有,然而那个人却并不爱你,让你好好地品尝品尝我曾经体会的一切。”

陆湛东神情微变。

安宁却在继续笑着,“你又要说我恶毒了吗?”

安宁说完,一时恶劣,故意地又道了句,“还是……你其实已经处于这种境地了?”

陆湛东心里一沉,但面上却是带着笑,“你觉得……我会吗?”

——你当然不会。

安宁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回答着,一边握着还在冒着热气儿的茶水杯子,又道:“你当初会和林思佳好上,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长相吧!第一眼见到白瑾瑜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看到了林思佳。”

“谁告诉你的?”

“需要谁来告诉我吗?”安宁又笑了笑,“陆湛东你出了车祸昏迷不醒的时候,‘小鱼儿’这三个字不知道被你念了多少遍,但真正让我把这三个字和‘白瑾瑜’联系在一起的,怎么说呢?你们在天台上说话的那次,我很不幸地就在对面。”

“你藏得倒是好。”陆湛东只是道。

“是你们谈得太过专注了吧!”

“你是因为这个才突然摊牌?”陆湛东忽然皱眉道。

“不可否认,有一些因素,既然你的挚爱已经回来了,我想我再碍着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不如临走做做好事,帮你们一把,反正她又不是对你真的无情。”安宁回道。

“你知道些什么!”陆湛东有些隐隐地发怒起来。

安宁冷笑一声,“你和她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我当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是,他们偏偏就是以那种方式让她还是知道了一些。

那对名为‘挚爱’的紫水晶耳坠对他们两个都是意义非凡,白瑾瑜如果真的和过去一刀两断的话,就不会还一直保留到现在。

对于这一点,同为女人的安宁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那么林思佳呢,她的事儿你也不想知道?”陆湛东道。

安宁眉眼含笑,“所以你今天还顺带着是来发我一封结婚请柬的?”

陆湛东轻笑了一声,“你觉得……我和她会结婚吗?”

“爸反对?”安宁说着,想了想,面色忽而一沉,“你要我去帮你说通爸答应你们结婚?”

陆湛东顿时那个咬牙切齿,“我永远不会娶她,我再说一遍!”

“那么凶干嘛?”安宁说完,又道:“不娶她,那孩子怎么办?”

“你在替她操心?”

“呵……”安宁一阵轻笑,“我会吗?又不关我的事。”

陆湛东盯看了她一会儿,才道:“我和林思佳已经结束了。”

安宁愣了愣,“那难怪……今天清早的例会上林思佳‘扛着炮筒’就朝我一阵乱轰乱炸,令我突然有一种错觉,好像是我对不起她一样。”

陆湛东目光一沉,心里记下了。

“恒盛的设计公司总经理的位置空了出来,你把鸿图的工作最近交接一下就过来。”陆湛东说着,看她又继续道:“当然,这是爸的意思。”

前一句话很像他个人的风格,就如同他点菜一样,从来不问对方喜欢吃什么,要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就必须接受他的喜好,服从他的安排。

但是陆湛东会主动地把这位置给她?怎么可能?

且,当他又补充完后一句话时,安宁又想,大概是因为陆震声想要补偿她,所以强制命令陆湛东这么做的,所以他才语气听起来那么生硬不自然。

“替我谢谢爸,但是……”

“你有没有脑子?鸿图明年还开不开得下去都还未可知,就算它还在,就那么一间小公司,你继续呆下去有什么前途?”一听她有拒绝的意思,陆湛东立即打断了她道。

看着他那副突然间凶神恶煞的模样,安宁语气也跟着不好起来,回道:“有没有前途那是我自己的事。”

气氛一时又紧张起来,陆湛东心里虽然也有火气,可是……更多的却是急切,他急切地想要她答应。

于是,他把语气缓了缓,“爸这也是为你好,本来那个位置一早就是留给你的。”

安宁沉默久久。

陆湛东以为她在考虑,可没想到,她再开口,说的却是……

“我刚毕业的那一年,你和爸在书房里吵得很厉害的那次,我听到了。”

陆湛东神情一变。

安宁继续道:“你当初跟爸说的话,不管是不是出自私心,但有一句我很赞同,你说公司是公司,不是讲人情的地方,不能因为那个人是亲戚,或者看谁顺眼就把谁放在那里,更不是还人情债的地方,这话我很赞同,爸是侠义心肠,在生意场上,你比他要合格,恒盛真正发展起来也是在你手上,作为一个决策高层的经营者,陆湛东,你觉得我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吗?”

陆湛东只是沉着脸没有言语。

安宁又说道:“我很有自知之明,即便有爸的扶持,我坐了上去,但我能坐稳吗?迟早还是会摔下来吧!我不想给爸添麻烦。”

一个只有三年工作经验,在一个小公司的设计总监位置上才干了不到一年的安宁的确是在资历上离恒盛设计公司总经理的位置要求差了一大截,然而……

“既然你也说了,我是决策高层,我当初不让爸拿公司讲人情,现在我同样也不会。”

“那你来告诉我,为什么让我去接这个位置?”

陆湛东轻笑了一声,“你以为是让你一去就当总经理吗?位置我会留着,在我还没有确定你有能力坐上它之前,你会先在设计部里锻炼一段时间。”

安宁咬了咬唇角,话说到这里,的确是没有什么再说的了。

可是……

“客观地说,很不错,但我已经要借调到中天国际了。”

陆湛东瞳仁猛地一缩,像是被针给瞬间刺痛一样。

——又是江厉川!

想到那天在她家楼下停了一晚上的迈巴/赫,陆湛东控制不住,口不择言地道:“你以为你和他在一起有什么结果吗?你醒醒吧!你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乐趣而已,等兴头过了,他丢你就像丢垃圾一样,何况,他现在自己都快自身难保了,也给不了你什么。”

安宁脸色一变。

陆湛东说完,顿觉自己过分,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完全说错,于是又道:“事关你自己,你还是拿捏清楚的好。”

安宁把心里的怒火压了压,想到江厉川在盘龙山山顶上时问的那些话,她只是问道:“江厉川出了什么事?”

陆湛东一愣,他以为她会很生气,毕竟他那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可是,她居然张口不是还击他,而是关心起了江厉川!!!

旋即,他想起了在青山上时她站在她父母的墓碑前说的那些关于江厉川的话,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他以为他了解她,她就像是一只刺猬一样,本身就充满警惕,一旦受到伤害,会把自己蜷缩得更紧,全身的利刺都会竖立起来,每一个妄图靠近的人无一都会被刺伤。

所以,他以为江厉川即便要走进她的心里,也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而他还有机会。

可是,他显然是忘记了一点,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在遭受了刺激之后,会变得和过往截然相反,他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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