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如果想要走仕途,哪怕家里再有能量,也不可能空降到重要职位上。悫鹉琻晓这样等于玩死别人的同时也玩死自己。治大国如烹小鲜,必须要有耐心加火候。
所以,哪怕像顾念、朱烨这种出身的人,在一开始投身仕途的时候,也只能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升起。区别只是在于这个过程会比一般人要短得多而已。
就如顾念,不过在新江呆了一年,一旦做出成绩来,就可以直接回帝都去等候调任;又例如朱烨,甚至用不着去一些风险大的部门,下到西部最穷困的乡村去做了一年多的文书基层工作,也一样地以村官身份回到帝都,等待委任。
这两个人,一个二十九岁,一个二十七岁;一个名校直博,一个精明能干;一个写得一笔好文章,一个刀尖打滚为国家立下军功;一个是总理的儿子,一个是开国功臣后裔,常委之子。
无论人品、才学、见识、资历还是背景,都是旗鼓相当,难分高下眭。
可是,如果在这架天平上,放上了一个安知薇呢?
一个船王外甥,一个带了巨额财产,经济实力雄厚的女子,而且,萧曼深知,安知薇微笑面孔底下,是多么深不可测——
她的表情一下微妙起来斋。
“萧曼,我想,那个安知薇,并不是顾念的良配。”
朱烨意味深长地说着,这话倒正中萧曼下怀,她微微眯了眼睛,笑道:“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眯眼的动作十分好看,整齐的刘海下,琥珀色的猫眼微微眯缝着,精光内敛,带了说不出的性感。朱烨挑起萧曼下巴,吻了上去:“你明白了?那就让我先提前奖励你吧……”
深深长吻,舌尖纠缠,良久良久,缱绻难分。
萧曼原本就没有穿衣服的身子马上就燠热起来。
她化身成美丽的美女蛇,纠缠到朱烨身上去。
曼妙的曲线紧贴着强壮的铁躯,暧昧的情愫高涨,朱烨不能自已,反手搂住萧曼,就这样把她按到在电脑桌上,长驱直入,大力扯动!
放肆的冲击使得电脑桌不堪重负,发出疯狂的咯吱声,萧曼的长腿竭尽所能地盘住朱烨腰肢,细细的申吟声,再次在房间里响起,那低迷的声响,由小而大,最后变成忘情的呐喊……
…………
“妈妈。”安知薇在董薇的新店里帮忙整理货架,有些奇怪,“为什么你突然改变主意,要留在帝都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我们两个依赖你舅舅太多年了。我想借着这个机会搬出来也不错。”
董薇的理由是很充分,可安知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穿着T恤牛仔裤站在杂乱的店中间,天那水的味道很浓,玻璃门洞开着,安知薇头上还戴着报纸做的帽子,有点滑稽。
董薇不打算继续陶瓷工作室的生意了,她准备单干,开花艺店。安知薇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份工作更适合母亲了。
“我带来了帝都最名贵品种的兰花——”
爽朗的笑声响起,王医生大步流星走进来,把安知薇吓了一跳。
王医生没想到店里还有别人,也是吓了一跳,等他看清是安知薇之后,就笑道:“知薇,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帮忙?”
“今天我休息。”安知薇说。
王医生道:“那是很应该来帮帮忙了,平时都是你妈妈一个人忙活,很辛苦。真是看不出来,这样端庄斯文的一个太太,竟然是个女强人,还可以自己跟进装修工程!”
“胤文你都说哪里了呢,知薇是我的女儿,她了解我得很!”董薇笑眯眯地倒出一杯水来给王医生,“兰花在哪里?”
王医生道:“我寄放在兰花场里了,你这儿还没有装修好,等装修好我就让人送来——那边也做批发生意,有空可以带你去看看。那里的小盆栽和多肉植物也种得很好,可以配合鲜切花一起卖。”
安知薇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王胤文?这是王医生的名字吧?
她坏笑起来,有点明白董薇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了。
新的城市,新的生活,新的男人。
这种生活挺好的。
挺好。
…………
晚饭,照例也是一大家子人吃。董薇、安知薇两个都是慷慨而好客的人,安知薇固然喜欢招待宾客,董薇则能够接受一切安知薇带回家的狐朋狗友。
王医生也老实不客气地留下来吃饭,经过一晚上的观察,安知薇终于肯定了一件事:董薇的心意还没有确定,但王医生方面,显然情意绵绵。
“知薇,借一步说话。”
吃完饭,顾念拉走安知薇,大家都吃吃笑起来,笑容暧昧。安知薇有些害臊,跟着顾念来到阳台,问:“怎么啦?”
“我要执行在武装部的最后一个任务了。我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回家一趟。”
说这话的时候,顾念神色平常,安知薇也眉眼不动。
“嗯,好啊。”
顾念扬眉:“你不紧张?”
“不紧张。”
“你不害怕?”
安知薇奇怪了:“有什么好害怕的。”
顾念于是笑起来:“那也是,你脸皮这么厚,我老子又不会吃人……”
安知薇笑眯眯地抄起旁边晾衣服的叉子,耍了个枪花,然后一叉戳向顾念的菊花。
“啊——”
顾念的惨叫声被玻璃门隔住了,里面的人还围在一块,饶有兴致地听王医生说着什么,完全没有留意窗外的惨案……
“好吧,我老子除了凶一点,别的也没有什么。其实这些年他大风大浪过来了,也不那么凶了。明天下午四点半,我到乐团接你,不要迟到,记得啊。”顾念捂着屁屁,呲牙咧嘴,“下手这么狠,老子迟早折在你手上。”
…………
与此同时,顾家。
岑雁和顾长吉并肩坐在沙发上,欣赏一场音乐会。
“她就是安知薇吗?”顾长吉问。
岑雁微微地笑:“是的。顾念对她很着迷。”
“那天的音乐会,似乎一开始乐团错了音,然后她加入才好了?”顾长吉不敢肯定地问,目光投向妻子,岑雁的音乐趣味比他要高得多。
岑雁点头:“是。难得的是她并不邀功。我听邹团长说,她平时在乐团里也是低调平实,很老实的一个孩子。”
“顾念飞扬跳月兑,正需要一个平实又不笨的太太。”顾长吉点点头,“也好。这样就省了我们不少心了。”
“如果顾念可以完成这次任务,我们还是想个办法把他调开吧。总理给他的任务一次比一次危险,先是什么影舞,然后是新江的悍匪,这次又……我的心啊,这些年一直悬着,就没有放下来过。长吉,那毕竟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我知道你不愿意搞特殊化,早年顾念和你关系也不好。可他现在都改了,不是为了我,为了以后的儿媳妇,也要让顾念安定下来了。”
岑雁眉头深锁,忧心忡忡,顾长吉只得苦笑着说:“你以为我不担心孩子嘛?可顾念那种性格,活月兑跟他死去的爷爷一样,越是紧张越兴奋的。只是希望他婚后可以收收心,那就好了。”
夫妻俩又说了半天话,直到顾念回来,这才分头歇下不提。
第二天下午,顾念如约来到乐团,接上安知薇,就往家里去。
安知薇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以接受,丑媳妇终须见家翁,何况自己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一点都不丑。
顾念的家,住在中南海往北一些的后海边上。那是另外一座前朝王爷留下的四合院,安知薇居然有些熟悉的感觉:这地方分明跟康王府一样嘛。
除了一些小布局不同,然后布置更现代化一点,另外就是站岗守卫的人从黑社会混混换成了便装武警战士,这个地方,居然跟康王府是一样一样的。
这种建筑正门都是高高的门槛和驻马桩,如今都成了文物,不能轻易拆了。顾家就在围墙旁边另外开了一道铁门供车子出入,顾念的车子一开近那铁门,铁门就有所感应地缓缓朝两边打开。
顾念看着安知薇,漆黑的眼眸盈满笑意,深邃无比:“知薇,欢迎来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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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知薇要见家长啰,结婚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