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曜静观剧情发展,到底有些不忍直视了。爱睍莼璩
六侯爷到底为什么会相信封世子肯和云姑娘取消婚约?而且他也没看出云姑娘对六侯爷有一丁半点男女之情啊?
望着封世子亲和的笑容,谢君曜隐隐感觉到,再不把六侯爷拉走,六侯爷会被玩死的。
“侯爷快去吧去吧,改天再来提亲哈。”云天边婉转一笑,冲燕论弘挥手道。
燕论弘犹豫了一下,被谢君曜一揽肩,便匆匆做出了决定,“那……行吧。”
被拉出门前还不忘回头道,“封世子你好好考虑,速度快点别拖太久……”
云天边亲自送他们出大门,直到他们一众人骑马远去。
好大一朵奇葩花,总算被风吹走了。
来也奇葩,去也奇葩。
幸亏今儿有谢氏兄妹在,不然不知还要折腾多久。
“云天边你说,我应该考虑多久呢?”忽然听到这么意味难明的一句,云天边回头,只见封淮君慢悠悠踱到门口了,正笑吟吟瞅着她。
云天边自若的道:“起码得到侯爷回北齐吧。”
“要是他娶不到你,坚决不回北齐呢?”
“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彻底死心?”
“恐怕唯有让他伤心了。”
“可是我还想跟他做个朋友呢。”
反正今天已经告知燕论弘,并让他相信她有未婚夫了,既然不能一刀切断他的念想,那就只好一步一步徐徐图之。
总能慢慢令他接受的吧?
封淮君淡淡道:“就保持现在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事。”
云天边不太认同,“是吗?做不成情人,会变成敌人。”
封淮君失笑,“你放心好了。”
云天边眯眼,“你几个意思?”
“我是说,像燕论弘那样的人,即便跟你做不成情人,也能愉快的跟你做朋友。”
“那倒是,燕论弘这个人还挺不错,就是脑子抽起风来太可怕,我自己倒没什么,不怕他瞎说胡扯,不放在心上就行,但是我爷爷他们,哎,如果今天你没有来这一遭,只怕无论我说什么,他们心里都会不安的。”
“我知道,所以,我来了。”与她相对立在门口,封淮君微微一笑。
云天边也是一笑。
一阵清风穿门而过,两人衣袂轻轻飘荡。
“你今天与一支笔的人见面了?”
“嗯,我委托他们寻找天籁,封淮君,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嘛。”他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云天边却一点也不奇怪。
封淮君云淡风轻的道:“然后呢?”
云天边一愣,“什么然后?”
封淮君微笑看着她,“你说呢?”
云天边沉吟道:“今日与一支笔的碰面,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长点心。”
“嗯,嗯?封淮君,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以为我该知道些什么?”
“你整天一副万事皆成竹在胸的模样,难道都是装的?”
“金都的事情,太复杂。”
“我现在只想知道一支笔的事。”
“我只知道,组建狼魂营和一支笔的,是同一个人。”
“镇宁王端木池慎?”云天边一惊。
难怪端木行之会向她介绍一支笔,原来一支笔是他十三哥所经营的。难怪吹月会特意向她道歉,并赠送那样一箱奇珍药物,是因为她在关键时刻,救回了端木凤惜的命吧?
“我走了。”云天边的父亲不在云府,封淮君没兴趣在云府里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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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云天边盘腿坐在床上,运气疗伤。
突然有人奔进院子,脚步匆匆,最后停在她门口,“妹妹。”
是云天重,见她屋里灯还亮着,便拍响了门。
“怎么了?”云天边应了一声。
“刚黄府派人来,说子婵妹妹出事了。”云天重气喘吁吁,非常焦急。
“她又怎么了?”云天边睁开眼,停止运功,三两下穿好衣物,打开房门。
云天重脑门上沁出了汗,“子婵妹妹受伤了,妹妹既然没睡,能不能跟我去一趟?”
云天边蹙了眉,“伤在哪儿?伤势如何?怎么受伤的?”
“据说是多处受伤,应该伤得不轻。”至于是怎么受伤的,云天重脸皮一红,吞吞吐吐的道,“子婵妹妹贪玩,女扮男装,偷偷溜出了府,她……她……她去了……去了……”
真崩溃,最怕这样的人了,至于吗?云天边揉了揉额头,无奈的闭上眼睛,随后睁开直言道:“内心坦荡才最重要,哥哥,何况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你这样扭捏反而碍事。”
云天重瘦弱的身躯猛的一震,抬起头来定定的望着云天边,须臾深吸一口气,条理清晰的道:“子婵妹妹不知怎的,今夜竟然突发奇想,扮成男装去了冠华居……”
“冠华居是什么地方?”
“烟花之地。”
“妓院?”
“呃……嗯。”
兄妹俩边走边聊,云天边非常无语。
“她跟嫖客为了抢花魁打起来了?”
穿越小说里很多这样的戏码,一般穿越女到古代都会逛妓院。云天边先前便猜测,现在的这个黄子婵,如果不是穿越者,那就是移魂重生者。
看情况,穿越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狗血小说看多了吧,女扮男装逛妓院,真好笑。
云天重被她的想象力惊呆,“……不是。”
想起黄府小厮对他说的那些,云天重担忧得抿紧了嘴巴。
到了前院,云天重才沉声道:“子婵妹妹的女儿身被识破。”
“被嫖客轻薄誓死反抗时受伤了?”
“是。”
“愚蠢。”没有绝对的自保能力,还敢逛妓院?
“……”
连传信的普通小厮都知道,黄子婵是在妓院受的伤,说明此事一定闹得很大,瞒都瞒不住。
云府马车已备好。
云天边和云天重相继上了车,黄府小厮与老王并排坐在外面。
云府与黄府隔得并不近,老王驱车跑得飞快。
黄府里灯火通明。
云天边兄妹两个一进门,立即有人迎了上来,带他们到黄子婵的院子。
偏厅里,黄英面沉如水,见到云家兄妹,疲倦的叹道:“天重,天边,又麻烦你们了。”
云天重连忙道:“不麻烦,应该的。”
云天边打了声招呼,直接走进卧室,云天重紧随其后。
黄子婵披头散发坐在床上,背后靠着加厚的软枕,整个身子都裹在被子里。黄夫人坐在床边,眼圈红红的,显然刚大哭过,黄子婵倒镇定得很,眼睛盯着不知名处,嘴角含春的发着呆。
“天重,天边,你们来了。”黄夫人起身,说话的时候,仍有点鼻音。
云天边开门见山问,“怎么样?”
黄夫人忧愁的道:“身上青一片紫一片的,也不知伤着筋骨没有。”
“我看看吧。”
“哎,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云天重呆呆的望着黄子婵,眼里写不尽的忧虑和怜惜,然而黄子婵呢,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都没有看云天重一眼。云天边目色一沉,对黄子婵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了,拉了拉云天重的衣袖,“应该只是些皮外伤,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哥哥在这儿也不方便,不如去陪陪黄伯父吧。”
“好,子婵妹妹就交给你了。”云天重将药箱放在桌上,披着一重忧思转身出门。
卧室里只剩下黄子婵母女、云天边以及一个丫鬟。
云天边来到床边,直接开口问道:“黄姑娘可有被侵犯?”
“没有。”黄子婵摇头,脸飞红霞道,“推搡的过程中,难免有些碰撞……”
算她运气好。
云天边负手而立,态度十分冷淡,“把衣裳月兑了,我检查一下。”
黄子婵月兑下衣物,只留抹胸和短裤。
云天边给检查了一遍,果然如黄夫人所言,黄子婵身上青青紫紫,印在白女敕的肌肤上,看起来是有些吓人,但却只是一些皮外伤。
“子婵,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跑那种地方去干什么?幸亏厉相路过救了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确认了黄子婵的身体无碍,黄夫人一下又泪如泉涌,一边流泪一边絮絮叨叨。
云天边:“……”厉相路过?这么巧,大晚上路过妓院?分明是特意去喝花酒的。
黄子婵装可怜,向她娘撒娇,“娘,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只要想起那位风华绝代的厉相,不但拉她出虎口还对她笑,黄子婵的小心肝就收不住了,一阵一阵极速的砰砰乱跳。
站在床边的云天边很清晰的听到了。
厉观容那个妖精又祸国殃民了。
云天边咧咧嘴,走到桌边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药,交到那丫鬟手里道:“抹在患处即可,每天抹一次。”
丫鬟得了吩咐,为黄子婵上药,黄夫人哭了一阵,该絮叨的也絮叨完了,便拉着云天边的手,来到了偏厅里。
“……子婵不认得定国公府的二少爷,跟那丫鬟合起来下手也不轻啊,我们闻询赶过去的时候,只见封二少爷头破血流……”
偏厅里,黄侍郎黄英正在与云天重说今夜事件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