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独宠腹黑太子妃 罪有应得罪

作者 : 金流儿

明明唐浅浅的语气里带着丁点儿的温情,可唐夫人的身子只再度一颤,脸上因为适才渴求心切而浮起的最后的一丁点儿血色也全无消散。悫鹉琻晓

唐浅浅看向桃红。

桃红应诺,过来,扶起了唐夫人。

唐夫人脚下踉跄着,竟是几次险些跌倒才坐到了椅子上。

唐浅浅只垂眸望着自己的裙摆,清淡开口眭,

“想必这时候母亲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法子,那就等过几日再说吧……刚才女儿见父亲满目苍漪,似乎也是痛苦非常。如今府里又没有什么贴心的人儿,女儿就先过去陪陪父亲……至于母亲,您现在这里稍事歇息片刻!可好?”

虽听上去是问着,可唐浅浅却是看也不看身后的唐夫人是不是听到她的话,转身离开了书房。

当书房的房门关合毡。

书房内竟是寂静的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唐浅浅不置可否的抿紧了唇角,往唐相的房间而去。

刚才她只不过把唐浅碧的委屈说了出来,其他的,她什么也没有说,是不是?

所以……一切都和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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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弥漫。

太子府。

清风斋。

悠扬的琴声从白玉的手指下缓缓流淌,铮铮的琴瑟声声,缠绵入耳。

檀香点点,珠帘翡翠碧玉。

浅黄色的身影坐在当前,俊美的面容似有若无的隐在香雾当中,好似谪仙而来。

他垂眸看着眼前这个恣意弹奏的美人儿,嘴角勾出一抹淡淡勾魂魅惑。

终,一曲罢。

“啪,啪……”

几声巴掌声起。

“好曲——”南耀羽道。

弹琴的人儿盈盈起身,赢香迭迭,犹如烟波浩渺般靠近了南耀羽。

“这是妾身亲手熬制之茶,还请太子品茗!”

娇柔的声音入耳,美好的身子跪倒在面,双手捧着香盏,举过秀发盘绕的玉颈。

南耀羽的眼底浮光闪动,抬手,他拿过来。

另一手顺势的牵起面前人儿的纤柔,拉着她落座在身侧的椅子上。

“箐儿如斯美好,本宫心甚悦!”

低哑的声音带着鼓动人心的魅惑。

卢湛箐的面色一片绯红,本就敞开的衣襟处,隐隐露出来的内衫更是似有若无的露出了一些春色浮光。“太子……”

如斯美景在目,南耀羽的视线自然落入。当即摇头轻叹,状似惋惜,“只是箐儿还真是为难本宫了……”

卢湛箐讶然抬眸,娇媚的小脸上红晕绽放。

南耀羽的唇角一勾,再度魅惑倾城,“一时本宫倒是不知道是先喝茶还是先赏美人儿……”

话音未落,卢湛箐的脸上只涨的犹如春霞绽放。

南耀羽眸光一闪,手里的茶盏放到了桌上,下一刻,弯腰把卢湛箐抱起来。

卢湛箐娇声迭迭,四周的侍婢应诺的退了下去。

很快就退了个干净。

随着,床帐掀飞。

惊起暧昧无限。

……………………………………

太子妃寝宫。

唐浅浅依靠在半掩着的窗子处,听着外面的琴声终于落耳,寥落的苍茫碧野再度清静一片。

琴声已落,也该进入主题了。

床帐锦被,鸳鸯诱人,应该又是一番的情*趣山波**。

呼——

唐浅浅深吸了口气,低头看向跟前碟子里的糕点才发现里面的糕点早已经被她捏成的碎末。

那天夜里她问他对卢湛清是什么态度,他笑而不答,她还没有来得及发怒,他就吻住了她,让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忘乎所以,以至于到后来她竟忘了质问他。

她以为她是淡定的,可到头来还是没办法真的视若无睹。

她可以相信他不会对唐嫣然怎么样,可卢湛箐呢?

虽然她的眼睛没有男人那么毒,只要看看身材就知道上中下三围,可总也能概括的看得出人家的波涛汹涌和前凸后翘。

原本卢湛箐自身的素质就优异,何况年纪也到了丰满的时候,就是完全极品人物。

再说,卢湛箐比起唐嫣然聪明太多,如果不是他亲自上阵,又怎么能哄骗得了?

不,还是她一厢情愿了,人家说不定早就盼着和这个美人儿共赴巫*山呢!

这般美妙的滋味——

唐浅浅霍得站起来,转脚往寝室的转过去。

桃红桃香一愣,忙跟过去,

“你们守在外面!”

站在寝室正中,唐浅浅只摆了摆手,便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她就不信了,区区一个密道,她就找不到。

…………

只是到头来唐浅浅觉得自己貌似还真是高估了她的智商,直到子时,她也没能把那个小小密道出入口给找出来,即便她觉得某个地方极有可能就是,可结果还是不得其法。

所以,人总是要卑谦的,不要以为自己有点儿本事就在那里自娱自乐,不然到时候就是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后来,唐浅浅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去的,只知道她醒来的时候是被桃红桃香给唤醒的。

“太子妃,奴婢有要事禀告!”

唐浅浅睁了睁眼,勉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看这日头不过才辰时。

她早就免了那些美人儿们每日的晨昏定省,但凡隔七日才允见一次,后府里又是她在做主,还能有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她一手掀开帘帐问。

桃红已经赶紧的把垂下的帘帐掀开,桃香低语道,“回太子妃,唐夫人过世了——”

唐浅浅一怔,眼里立刻清明了大半儿,“什么时候?”

“昨儿晚上子时……暴毙。”桃香轻声道。

唐浅浅闭了闭眼。“唐嫣然呢?”

桃香回禀,“也是刚得到消息,正在殿外等候!”

唐浅浅轻嗤,这时候,她还有心情在这里等候?

抿了抿唇,唐浅浅摆手,“梳妆!”

“是!”

桃红桃香应诺。

而她们也不愧是侍奉在唐浅浅身边多日的,很快就简单的束起了一个普通并不显太过华贵的头饰。

唐浅浅走出内殿,殿外唐嫣然的眼睛里一片通红,在看到她过来,几步就赶了过去,“姐姐可陪妹妹一起回府?”

“嗯!”唐浅浅点头。

桃红桃香退了出去。

而早就已经准备妥当的队伍,很快就从府里出发。

…………………………

唐府的大门依旧厚重,只是不过一日便已经铺上了一片缟素。

唐夫人虽已经不是一品诰命的身份,可毕竟是唐相正妻,过世礼仪也堪比不凡。

始下车马,唐嫣然就低泣出声,府中的奴婢家丁腰身上这会儿也都别着白色的麻布。

入耳低低呜咽传来,便是让唐浅浅也咬住了唇角。

这样的一幕,怎么似曾见过?

唐府正中的大堂已经改成了灵堂,此刻宽厚的棺木厚重在上。四周都是丰厚的白色布幔,白烛挥动火光,香炉的香气沸腾入肺。

“太子妃,良媛到——”

唐府的管家喊着。

屋内呜咽的哭泣一缓,两人走了出来,唐相一身素衣,一头的白发银丝,儒雅的面容比起昨日更又苍白了几分。旁边一身缟素的唐少聪双目含泪的看着她们,几乎下一刻就好像要扑身而来。只是此刻,唐浅浅是君下之妇,他们只是臣子。

“臣等见过太子妃,良媛——”

“快起来——”

唐浅浅匆匆上前把他们扶起来。

唐相轻叹起身,唐少聪则是抓着唐浅浅的衣袖松不开手。

唐浅浅不忍,轻声相劝,“少聪……”

只是她这话好像直接戳破了唐少聪最后的一点儿坚强,下一刻,他扑到唐浅浅的肩膀上,嚎嚎大哭起来。

少年的泪水沿着她的衣襟滑落,虽隔着衣衫,却好像灼热的滚烫到她的身上。

唐浅浅的身子一僵,反手揽住了唐少聪的腰身。

轻拍安抚。

此刻,她也只能这样安慰。

“姐姐,然儿想换缟素,可否?”旁边的唐嫣然呜咽低语。

唐浅浅点头。拍着唐少聪的肩膀,“去吧,帮帮嫣然!”

“嗯!”

唐少聪抽噎着,转身和唐嫣然去了后面的偏殿。

一身的素白衣袍之下,相依的背影渐渐隐在屋檐之下。

只是莫名的,唐浅浅的眼前好像浮现出另外一个画面——

依旧是好像眼前的这样肃穆低沉,依旧是好似耳边这样的呜咽声声。只是那身白衣缟素变成了个三岁大的小女孩儿,那般的眉清目秀,漂亮清纯,却俨然是她并不陌生的面孔,正是小时候的她,唐浅碧。

只是此刻唐浅碧的脸上虽有浓浓的悲切,可眼底却是清楚的闪过一道她再熟悉不过的暗光——那道暗光她看得清楚,是恨意。

她在恨谁?

唐浅浅的视线转移,就在三岁的唐浅碧面前不远,正站着一娇柔动人的女子。

虽面带有凄凄,眼角的泪水滑落动人,可那双幽亮的眼睛里闪动的明明就是一抹清楚意见的得意。

而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那女子转头,娇柔的面容整个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一如她先前所料,正是曾经年轻的唐夫人。

唐浅浅心下陡然一跳。

纷乱纠纷,乱了她的心湖。

——“碧儿——”

突的,熟悉的低喃在耳边回转,唐浅浅转头,身侧已然面带疲惫的唐相拉住她的手腕,重重一握。“……无需介怀!”

唐浅浅咬唇,再抬眸看向那架厚厚的棺木,却是突然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

饶是唐夫人如此的爱慕唐相,唐相心灰意冷,对她再无恩情。她也没有福气可言。犯下的错事,太子已然知晓,按照太子的秉性,也不会轻饶。最重要的是,她为了自己的子女,定不容自己曾经做下的事情公布世人面前。

昨儿她进到书房,看到唐夫人的神情就预料到最后结果也不过今日看到的……她说的那番话,也只是让她早做决定。

而唐相即便先前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在后来她去探望唐相的时候,也坦白说了。因为她知道,恐怕唐相也是这个意思。

当年,她逼死唐浅碧的生母,如今,唐浅碧也算是逼死了她。

所谓恩怨,也应该放下了。

只是她真的不用介怀吗?

衣衫窸窣声起,已经换下了一身缟素的唐嫣然走了出来,和唐少聪几乎一样的面容,几乎金童玉女的跪在一起。

而就是在这会儿,络绎的官员过来,唐相转身应酬。侍奉在侧的唐府管家也给唐浅浅拿来了绢素花朵。

唐浅浅如今是太子妃,也就是皇家的人,一身缟素是不能穿的。

唐浅浅把绢素花朵戴在头上,抬步往灵堂内走去。

厚重的蒲团在地,她徐徐跪倒。

看着棺木前面明晃晃写着“之妻”两个字之后,唐浅浅叩首跪拜。

……作恶不少,临了还能配上这两个字,也算是没有痴心那位唐相父亲多年了。

唐嫣然埋头哭着,眼角看到唐浅浅躬身叩首的模样,眼中闪到一道不易察觉的恨光。

…………………………

下朝之后,南耀羽也过了来,代表皇帝淑妃,更是代表整个耀国王朝,稽首算是礼节。更也还带了不少的圣赐之物,唐相应诺接受,又是一阵的叩谢皇恩。

而按照耀国的规矩,丧者子女是要守灵三日,唐浅浅并非是已经死去的唐夫人膝下亲女,可也是唐家子女,本应该也是要留下守灵的,只是因为月复中怀有龙嗣,太子又在旁,所以最后就应诺每日里来一个时辰恭守,尚算守灵。

日暮西陲,唐浅浅告别的府中上下,随同南耀羽的车驾一同回府。

唐嫣然送到门口,“妾身恭送太子殿下!”

南耀羽把唐嫣然扶起来,看似怜爱,“这阵子就有劳你了!~”

“是!妾身明白!”

“嗯!~”

南耀羽点头,转身坐上车马。

当车马缓缓驶离,唐嫣然一直立在门口,呆呆的看着离去的方向。

车厢里,唐浅浅看到车马后面唐嫣然的身影,并没说什么,只是把头依靠到了南耀羽的肩膀上。

南耀羽伸手揽住她,“哪里不舒服?”

唐浅浅动了动嘴角,最后还是摇头,“只要臣妾靠一会儿就好!”

南耀羽心思一动,好像明白了什么,当即揽着唐浅浅微微用力。

过了会儿,南耀羽开口,“浅浅可是后悔?”

后悔?

她从没有害死过人,所以觉得不安心,可要是说后悔……

唐浅浅眼前再度闪过在灵堂上看到的那诡异的一幕,抿紧了唇角。“不后悔!”唐浅浅道。

“嗯,那就没什么可忧心的了!”

南耀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胳膊,又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压过去。

身后暖和熟悉的气息传过来,好像一下子就让她安心。

唐浅浅闭上了眼睛。

揽着这个男人的手臂也紧了紧。

前行的车马终于停靠到太子府门口,南耀羽先下车,唐浅浅其次,可也就是车帘刚落下,唐浅浅的脸色就一阵发白,从胸口上蔓延上来的呕意让她当即就是一阵发呕。

“浅浅——”

“太子妃——”

南耀羽横抱起唐浅浅就往太子府内奔进去,身后桐梓赶紧的喊着,“快,宣太医——”

整个太子府立马忙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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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

白色的烛火在风中摆动,静谧的灵堂也显得阴气飘荡。

灵堂旁,半掩着的偏殿内,唐嫣然刻意压低的怒吼声冒出来,“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一身缟素的唐嫣然和唐少聪脚下,一名同样缟素的侍婢浑身颤栗的跪倒在地上,小脸上全是被惊吓到的恐慌,说话更是结结巴巴,

“奴婢,奴婢……”

见状,唐嫣然几乎就要冲过去把那个侍婢打一顿。唐少聪忙拉住她,转头看向那名侍婢,“你侍奉在母亲身边多年,我自是信你。昨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直言无妨!”

唐少聪的声音还算是温和,再加上唐少聪在府里一直没有什么架子,下人们也都是尊敬,那名侍婢深吸了几口气,总算是缓过来,“昨儿夫人和往日里一样,先是在园子里转了转,又上街买了些东西。本说着是下午的时候亲手做汤羹给老爷吃。后来老爷回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爷一回来就去了书房,夫人担心,便请老爷用午膳……”

“后来呢?”唐少聪眉心一凛。

侍婢咬牙,“……后来夫人和老爷在书房里说了些话儿,奴婢离得远,不知道说了什么。”

“还有呢?”唐嫣然冷喝,“不是说昨儿太子妃也来了!”

“是!”

侍婢一个激灵,“老爷刚从书房里出来,太子妃就到了。奴婢看老爷的脸色不太好,太子妃也吩咐了人要老爷回去休息,再后来……再后来太子妃又进去书房和夫人说了些话。”

说道这里,侍婢整个人叩首在地,颤颤不语。

唐嫣然面色一沉,霍得站起来,一脚就要踹到侍婢的身上,“说——”

“啊——”

侍婢不敢躲闪,唐少聪眼明手快的拉住唐嫣然,转头看向侍婢的脸上也骤然肃穆,“说下去——”

“是,是!”

侍婢连连叩首,“先老爷和夫人说话的时候,奴婢隐约的还听到夫人的声音,后来太子妃和夫人说话的时候,奴婢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奴婢担心夫人,等太子妃离开之后,奴婢就去了书房。奴婢发现夫人,夫人颜面狼狈,似乎是哭过了……奴婢不敢问,伺候了夫人梳洗,就陪夫人回去了房间。”

“夫人回去之后,也和往日无恙,只是夫人和奴婢说了些奴婢家里的事情,还送给了奴婢一包银子,说是奴婢伺候夫人这么多年的奖赏。奴婢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只以为是夫人慈悲。再后来,再后来奴婢伺候夫人时夜,直到天亮,奴婢给夫人伺候更衣梳洗的时候才发现……奴婢有罪,请小姐公子恕罪。”

侍婢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更是呜咽的哭爬在地上。

唐嫣然的脸色铁青,脑袋里只听着跪倒在身前的那个侍婢说的“太子妃”“太子妃”。

“是她,一定是她!”

唐嫣然反手抓住唐少聪,一双美目狠狠的盯向他,“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姐姐,她生生的逼死了我们的母亲!”

唐少聪呆滞的看着唐嫣然,此刻唐嫣然在耳边的低吼几乎什么都听不到。

他不相信是她,可这个侍婢又有什么缘由来骗他们,何况最后和母亲见过面的就是她。

怎么会,怎么可能……

“或许,或许是父亲……”唐少聪喃喃,随后又猛地摇头。

父亲和母亲这阵子略有不和,可母亲身死,父亲如斯难过,又怎么会是父亲!

唐少聪眼底的一闪恍惚,唐嫣然精敏的看在眼里,“呵呵,你总算是知道这么多年来,你看错了人,是不是?”

“告诉你,唐少聪,晚了,母亲再也回不来,你再也没有母亲了——”

“不要再说了!”

唐少聪猛地站起来,拉开*房门飞奔了出去,只是转眼,夜色中就消失了他的身影。

唐嫣然看着唐少聪离开的背影,阴沉的嘴角划过一道狠炙寒光。

唐浅碧,你抢了我心头所爱。你逼死我的母亲,我唐嫣然和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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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太子寝宫。

敞开的帘帐之内,唐浅浅半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唇角含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坐在床头一侧的男子。

而男子此刻根本就顾不上看她脸上的神色表情,只问向跪伏在地上的太医,“太子妃怎么样?”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这几日忧心劳虑,再加月复中孩儿健硕成长,略有呕吐症状,臣开几副药便能好转……”太医一如既往的林林种种看似有滔滔不绝的趋势。

南耀羽摆手,“可能根治?”

太医一滞,“这乃孕中妇人常症,臣的药方只能缓解,并不可……”

似乎是不想再听太医说这些没用的,南耀羽示意太医出去。

太医忙躬身退出,桐梓等人过去陪着太医看药方配药等等。

屏风之内,也总算稍许清静。

南耀羽皱眉看着太医离去,转头看向唐浅浅,“你熟读医书,可知道些绝好药方?”

唐浅浅抿唇压住心头陡然而来的笑意,摇头,“太医说的没错,再说,浅浅觉得很好!”

“好?”

南耀羽不解。

唐浅浅笑笑,“所谓骨血情深,世上哪个女子怀孕的时候都不是要经历一番痛楚?浅浅把这些当作是福儿给臣妾的福气,就觉得很好啊!”

听着唐浅浅的话,南耀羽只陡然轻颤。

眼前的女子面带浅笑,盈盈的目光犹如流光转闪,竟是好似玉女下凡。

模糊间,好像多年前的惊鸿一瞥再度显在眼前。

南耀羽拉住她的手,手指月复在她的手心清浅摩挲。

唐浅浅先是没想到他的举动,而在察觉到他手心里的举动之后,面上不自觉的拂过一道绯色。近在咫尺的南耀羽又怎么会看不到,手掌微微用力,顺势就把她拉到怀里。

“如今,你可是真的倾心于本宫?”

他附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灼热的气息喷薄到她的耳洞里,引得唐浅浅一阵颤栗。脖颈上的汗毛都挨个的竖起来。

他怎么突然间说这种话!

真是大言不惭,还说什么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可脑袋里转着这人真是有够无耻的念头,心跳却已经犹如擂鼓,甚是身上的力气都有莫名其妙流失的感觉。

这个妖孽,不就是说了一句情话……还是说她喜欢他的!

唐浅浅抬眸,因为不想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神情差不多半个身子还是依靠在他的身上,只是也因为如此,她抬眸也只能看到他的侧目。

“难不成太子不是真的欢喜浅浅?”她轻声低问,娇柔的声音里带着无限娇嗔。

“狡猾!”

南耀羽轻笑,随后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

唇瓣贴合,扫过她齿端的每一寸,摩挲在她身上的大掌也轻柔缓慢,只若如玉珍宝。

这一刻,即便他不言一语,唐浅浅也能感觉到他的珍惜用心。

不由自主的,她反手揽上了他的脖颈。

屏风外,桐梓正要近前,却先看到了床上交缠的两个人,脚下错步,桐梓就退到了房门外。

………………

这会儿已经是近乎十月的天气,院内隐隐的有凉风而过。

清风斋门口。

卢湛箐披着披风迎面而立,后面的数名侍婢紧随。

很快,一名侍婢匆匆过来,冲着卢湛箐就是一辑。

“怎么样?”卢湛箐问。

侍婢垂首道,“太子妃孕吐,太医所查,并无大碍。”

“那就好!”

卢湛箐松了口气。卢湛箐身侧的侍婢过去给那名传话的侍婢手里塞了一枚银锭子。

那名侍婢弯膝,“多谢良媛!”

“去吧!”

那名侍婢离去,卢湛箐这方摆手,一行人转身回去。

卢湛箐身侧的侍婢不解,“良媛等在这边几步半个时辰,为什么不前往太子妃宫中拜见?”

卢湛箐轻轻一笑,夜色中,柔美的面容只若朝华,“太子在太子妃身边便足够了,再者今儿太子妃身心俱疲,我等还是不要搅扰的好!”

“是!”侍婢应诺。

卢湛箐展颜,一行人甫入清风斋。

当卢湛箐身后的侍婢隐在清风斋的门内,外面一道暗影闪过。

…………………………

太子妃寝宫。

屏风之后,桐梓低低的和南耀羽耳语声声。

南耀羽眼中幽光闪过,随后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笑意。

“果然……”

摆手,南耀羽示意桐梓退下。

桐梓身影退后,南耀羽抬脚拐过前面的屏风,但见梳妆台前,姣好的人儿坐在镜子前面,一头乌黑秀发绵延而下,更显得那张姣好的面容俊俏美丽。

“浅浅,很美!”南耀羽赞叹。

唐浅浅转头,回以嫣然一笑。随后起身往南耀羽的身前走去,宽大的袍子罩在身上,只更若似仙。

南耀羽顺手把她拉过来,眉若倾城,“本宫好奇怎么浅浅不穿你的睡衣睡裤了?”

唐浅浅看似娇嗔的抬眸瞄过去,“羽喜欢?”

南耀羽上下打量这唐浅浅身上的穿着,摇头,“还是这衣服好看!”

唐浅浅嫣然,“愿为君悦!”

随后,倾身依靠到南耀羽的怀里。

她当然也想穿自己喜欢熟悉的衣服,只是现在怀着身孕,为了自己的腰月复还有福儿的健康发展,现在也只能委屈穿着这里的衣服,只是似乎这阵子看着,这里的“睡衣”还很好看。

南耀羽一笑,反手拥住她。

只是手掌抚到唐浅浅腰月复,南耀羽的眉心不由又是一凝,“当真不喝药?”

唐浅浅摇头,“臣妾不会让福儿有事的!”

“可是言而有信?”

“当然!”

“若是出了事……”南耀羽轻哼,一手拧到了唐浅浅的腰月复上,“你可是小心了!”

南耀羽大掌之下,正是最柔软的地方,唐浅浅轻喘了声,一手打到南耀羽的胸前。

南耀羽闷笑拉过她的手,两人再度相依。

清静的寝室之内,竟是温情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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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

唐少聪浑身僵硬的立在院中的河边,呆呆的看着眼前在夜色中波光粼粼的河面,几若恍惚。

那个侍婢说的话一遍遍的在耳边响起,眼前闪过的是那张似乎从小就待他极好的柔美面容。

不,不是她。

一定不是!

唐少聪咬牙,因为用力过大,唇角上几乎流出血红。

倏的,他转身往内宅而去。

既然没办法确定,他就去问父亲!

很快唐少聪就到了父亲的房间,父亲房间的房门虚掩,空无一人。

唐少聪心思闪转,直奔向祠堂。

刚拐过祠堂外,就看着数名唐府家丁守在门口。

唐少聪抬头看了眼四周,飞身提起纵身上去。

……

祠堂内。

灯火通明。

燃起的檀香缭绕笼罩着一排排的唐家先祖灵位。

只是几天之内就好像老了十多岁的唐相背手而立,浑然的目光在诸位灵位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到一侧画像之上。

一如书房中的画像一般,里面的人儿却更显得几分调皮,嫣然。

唐相的嘴角缓缓一勾,平波几若死寂的面容上终于显出一抹淡淡笑意,

“兰儿,为夫好想你……”

缓缓轻叹沿着檀香缭绕而上。

屋顶上,屈膝坐在其上的唐少聪仰头看着头顶上的辽阔星空,眼角缓缓的滑下一滴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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