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谊正了脸色,对麦可周认真的说:“麦可,你最好把你想到的事和细节全部告诉我们,否则,我们走了以后,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而且,如果红衣女鬼同婴灵有恶意,有一天它们更加强大起来,你可能受害,周边的人也有可能受害!”
“那更不可能!她不会害人的!绝对不会!”麦可周“腾”的站起来,“如果是子怡,她怎么可能会伤害我?!不可能!绝不可能……”
珍妮全身的鸡皮疙瘩叠起,汗毛竖立,她都明白了:麦可周有线索,只是,他并不相信。
郭小谊同毛不平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他们安静的等,就像等待揉好、饧好的面团发酵,好做一笼蒸馒头----每个客户在面对这样必须去理清楚他们与鬼的关系、与鬼之间的恩怨时,都要做一番痛苦的自省与挣扎----但,每个挣扎最后都是成功的,道理只有一个:要活命,请诚实,尤其在驱魔人面前。
客厅里静悄悄的,慢慢等着面团发酵。
麦可周的脸色一直在变,或沉或轻,或浮或躁,或青或白……他几番眼望郭小谊或者毛不平,嘴唇要动,却又紧闭,他的脸好似一个自动万花筒,呈现着人类最复杂、最痛苦的心理斗争。
郭小谊决定对他加压,转身指着落地窗外的游泳池,那游泳池继续波光粼粼,“看!没风、周边的植物同彩带都没有动!这池水一直在动!”这池水此时真的比刚才郭小谊与毛不平一道看的时候,更加大的力度、幅度的在粼粼又粼粼的晃动。
毛不平会意,手一转动,已握了一把红绳金针在手中,架在胸前,说:“这次再来,我教它形神俱灭,永不超生!”
珍妮快要晕倒了,真的是遁水而来的?!
“不!不不……”麦可周大叫了起来:“不!不要形神俱灭,帮助它!帮助它们!不要永不超生!不要永不超生……”
客厅里三个人都望着麦可周,静待他讲出他的故事,天拂拂然,微亮了,晨光好似一个贪心的母亲,她轻轻施展开双臂推开夜色,将自己金红色的身体覆盖了过来,无声的、深情的拥抱住了整个大地……
麦可周终于从沙发上强直了身体,问毛不平:“那个女鬼穿红衣?是上衣?红外套?红衬衣?”
客厅里三个人对望了一眼,这要紧吗?在驱魔人眼里红衣就是红衣,红衣代表恶鬼,代表恶鬼中的战斗机!
但是,红衣是什么衣服,很要紧?!
毛不平想了想,答:“不是红上衣,是红色连衣裙!”
麦可周最后的挣扎轰然倒塌,身体软趴趴的缩跌在沙发中,终于说:“是她吧?是她吗?!我好饿,谁买个早餐去,我好有力气讲这个事……”
这有何难?!郭小谊同珍妮飞快的去厨房找吃的,半个小时后,大家嚼上了三明治……
麦可周抹了一把脸,说:“我丢失过一个表妹,丢失的时候穿的是红色连衣裙,在海边……”
时光的转轮就是那样奇特,不论飞逝了多久,可是在多情、深情的人心中,那美好的也罢、沉痛的也好,所有的故事就那样栩栩如生的停留在了心灵,而心灵是永远停驻着永远的永远的永远……++++++++++++++++++++++++++++++++++++++++++抱歉这两天没有更,因病,补更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