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语凑着辅丞大人耳边说了句什么,不一会儿辅丞大人足下生风,急匆匆的出了天牢。
她透过那高高的天窗,看着那分外晴朗的天空,偶有老鼠蟑螂从身边穿过,也没有发现。良久,她用衣袖擦了一把汗,用手扇了扇。
“这天还真是闷的紧,什么时候来场暴风雨呢?”她百无聊赖,靠在墙上,时不时拔着墙角的草。
“凌风,你知道整个事情的始末吧?”大丞沐凌云一身黑衣锦袍,临风而立,站在雪宗祠祭坛旁,看着那个白衣灼灼如华的男子。
沐凌风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轻轻的为它梳理毛发,良久,他自祭坛里取出一物,递给沐凌云后,不再有所动作,定定的看着沐凌云。
沐凌风知道他这是在请他走了,心中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他,还是不肯原谅他,不肯对他开口说一句话么。那件事,他真的做错了?
第二天,殿堂会审,紫语再一次来到凌雪殿,却是作为一名囚犯。额,世事无常,这句话说的还真是对啊。
上一次,就在前几天,她还是被晋封为离城唯一的帝姬呢,王上亲口赐封紫姬。呵……有她这么短命福薄的帝姬么?
若不是她有那么一点点聪明,估计早就见阎王爷了。
“大丞,审讯结果如何?”离渊此时面容严肃,不怒自威,的确有一番王者风范。
“回王上,此事颇有蹊跷,疑点甚多,暂时不能妄下定论。臣下以为,堂堂帝姬,罪名未坐实就被下狱,恐有不妥。”沐凌云不卑不亢,缓缓叙说,和他那副面孔还真不搭调。
“哦?那依大丞的意思该当如何?”离渊抚了抚手上的玉扳指,那是王者的象征。
“依臣下之见,在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不如先将紫姬禁足。”沐凌云向前一步,俯子。
“紫姬,你可有异议?”离渊突然将视线转向紫语,嘴角似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呵呵……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又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于我,在哪儿都是一样的。”紫语正面迎视着离渊的目光,她心道,离渊,你要是敢动那东西一分一毫,我必让你死无全尸!
“看来紫姬在天牢里过的很是惬意啊?”离渊仔细瞧着眼前这女子,他发现她不仅面容换了,连性格也变了不少呢,有意思。
“那里的确不错,只有些老鼠蟑螂,没有毒物,也不会平白无故去咬你,若是你身上没有值得他们喜欢的东西的话。”紫语漫不经心的回答,似乎还真有那么一回事,觉得天牢不错。
殿内温度一下降低了一截,百官倒吸了一口气,她这不是老虎身上拔毛—作死的节奏么?她这分明就是暗着骂王上啊,意思说王上连老鼠蟑螂都不如!
就在百官以为离渊会勃然大怒时,离渊却笑了,他一步步踱至殿下,凑着紫语耳边,“阿语,你就不想知道阿苑带了什么东西给孤么?”
紫语心下一惊,觉得她猜的不错的话,十有八(河蟹)九就是了。不过,她仍不动声色,“果然,她是你很早以前就安插在我身边的棋子。”
离渊只是笑了笑,随即转身,“即日起,紫姬禁足‘扶桑阁’,没有孤的命令,不得迈出一步!”闭口不提前天的灵蛇事件,也不顾百官的议论纷纷,就此散朝。
紫语一愣,他这又是想耍什么花招?她还没打算出去好不好!谁知道阿苑有没有准备好礼物迎接她?
尼玛!她又想爆粗口了,是她跟不上节奏么?不是说好的暂时先不出去么!她愤怒的望向沐凌云,沐凌云却只是勾勾唇,似是早就知道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