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墨站在两人身后,斜睨了苏晋安一眼,挑了挑眉,嘴唇微动,无声的道:“干的不错。”
苏晋安不动声色的回以嘴型:“奴才什么都没有干。”
王妃成央很久不见女儿,卧床了半月的身子因为成欢的到来而利索了不少,竟亲自张罗了午膳。
等到午膳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见时辰也该到了,便一直在王府门口守着,此时高兴的引了几人进去。
凤离墨含笑的道:“果然欢儿才是最好的伤药,皇嫂现在简直是药到病除了。”
成央略有些苍白的面容带了丝红晕,虽已年将四十,身子瘦弱,可那我见犹怜的面容却只让人觉得她是成欢的大姐,并不显老。听了凤离墨的话这才想着今日的功臣可是他,真诚的道:“墨儿,这些年,多亏了你对我们母女俩的照顾,如若不然,这京城,哪里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凤离墨佯装蹙眉:“皇嫂这样说,墨儿可要觉得羞愧了,墨儿从小受二皇兄的照拂,帮他照顾皇嫂和欢儿是我该做的事情。”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成欢念着母妃和九叔叔都还未用午膳,连忙说自己饿了,这才打断了两人的话。
成央宠溺的模了模成欢的头:“这孩子,都是嫁了人的人了,还是这样调皮任性,也就只有你九叔叔这样宠着你,以后……”她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僵,随即又将成欢脸颊前的一缕发丝拂到而后,温和的道,“都快坐下用膳吧,芙蓉饼要凉了。”
三人围着坐下用膳,倒也和乐温馨。
不一会儿盈柳就神色不悦的回了成府,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管家褔叔朝着在座的三人行了个礼,才对着成欢恭敬的道:“夫人,大人让奴才来伺候夫人。”
和乐的气氛突然中断。
成欢握筷子的手紧了紧,指关节微微泛白。
若是纪东隐对自己宠爱有加,遣了褔叔来说这么句话,她会觉得他是来娘家给自己长脸的,但是她不需要长脸,而她和纪东隐的关系也没有好到会让他遣了纪府的管家亲自来伺候自己。
成央神色忧愁的看向成欢。
成欢知道母妃的担心,她不想让母妃忧心这些事情,便淡淡的道:“褔叔,我很久没有回家了,想和母妃说些体己话,你回府和大人通传一声。”
褔叔再想说什么,凤离墨突然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朝着苏晋安道:“苏晋安,本王突然想到太后今夜召本王进宫,喏,今夜皇嫂身子抱恙,本王只能留下来了,你去通传一声,让太后不用等本王了。”
苏晋安微低着头,嘴角微弯,严肃的答了声“是”,便向外走去。
褔叔知道九王爷是在做给他看,叹了口气,只得点头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