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祚富真的很着急。他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早已引起国际刑警的注意,只是没证据抓他们而已。老五骨头极软,这一点他们兄弟知道。时间长了,老五在里面说不定会吐出什么屎。那样,他们这些人就真的出不了中国。
靠,倒把这事给忘了。张秋生信口开河地说:“你们不等刘经理回来,是吧?你们不管投资项目,只管投资金额是吧?
我们经过再三考虑,反复斟酌,觉得你们每人出五百五十万吧。可是又觉得五百五不好听,五五不就二百五么?所以吧,我们吧,就决定你们干脆每人出六百六十万吧。这叫六六大顺,你看可好?
不过呢,好不好都无所谓。刘经理反正也不在家,这事要等她回来。为什么?因为刘经理不在无法签合同啊。你们钱缴来了,也无法开收据啊。”
留下南洋一伙人在那儿发楞、算账,张秋生与姐姐回家。
张秋生不用做饭。他回家就将爷爷拉进方寸小筑,将戒指里,手套里的珠宝原料全取出来给爷爷看。
虽然知道孙子能耐大,面对堆得像山一样的翡翠,宝石,钻石等等,爷爷还是傻了眼。这,这,一个全国连锁的珠宝公司几代都用不完的原料,秋儿是怎样搞来的?
张秋生老实交代。一些是南洋那些人的,他们要我去治病,却又要害我,所以将他们准备的这些原料予以没收。还有一些是劫匪窝里没收的,以及自己在矿区地下辛苦开采、河里瞎模来的。另外都是买来的。
张秋生特别声明,没有一块玉石或一粒钻石是从普通人或人家政府手上弄来的。
爷爷没说什么。对于孙子的行为,他现在不知如何评价。这些东西,连同上次在南洋得的,真的几代都用不完。
舅爷爷在麒林开珠宝行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给姐姐家添点菜金,另外给姐夫找点事做,省得去摆修鞋摊。
但是这个珠宝行开业至今一分钱菜金没赚到,反而一直是亏本经营。一是地点选得不对,珠宝行开在古玩街,有点不伦不类。二是麒林只是国人还普遍贫穷的三线城市,人们的消费重点刚刚从温饱转到家用电器上,目前还没精力财力顾上珠宝。
即使是如上面所说,也还不至于亏本。真正亏本的是,采购了两次翡翠毛料。切开来无一不垮,有的里面甚至就是烂石头。爷爷一再打招呼,要采购明料。可惜经理不听,他认为毛料一旦切涨,其利润就相当可观。其实说穿了,经理是拿老板的钱练手。
这个经理的父亲是宋家以前的伙计。因为相信这个伙计,才将他儿子请来当经理。到了这个份上,也只有请他走人。他父亲倒是打了几个电话,左一个对不起右一个对不起。就差亲自来麒林给爷爷磕头了,只是他没脸来见爷爷面。
后来张家不缺菜金,这个珠宝行也就无所谓。考虑到还有那么几个员工,关闭后还不知他们上哪儿找饭吃。珠宝行一直就这样开着,保持不亏本就行。
张秋生从南洋带回来一批珍宝,其中有一半几乎可以当做镇店之宝。这才让爷爷树起了信心。
爷爷咬牙,在文成街买了一排四间店面。爷爷这时真是佩服孙子。秋生买八间才花六十万,开发商还包办产权证。爷爷只买四间,却花了六十八万。就这样还是因为一次性付款的优惠价。
爷爷与舅爷爷相顾而笑,秋生这孩子不仅会办事,眼光也准。这才一年不到吧?他基本是以最低价,一次就买了八间。
文成街的珠宝行还在装修,年底前开不了业。主要是修地下室,需要当初的规划设计部门批准。
张秋生开着摩托,带姐姐去政府招待所。特勤组给他们都办了驾照,包括摩托车驾照。一来这些学生驾驶技术都不错,二来他们的军训科目中有驾驶一项。另外众损友都要求,一定要给张秋生办驾照。这小子总是以没驾照而不买车。
政府招待所今天是武警站岗。一般旅客不知道,还以为有什么大领导住这儿。
武警不仅在大门口站岗,整个招待所的围墙是三步一岗两步一哨。南洋那帮人住的楼房就更是军警林立,各式军车、警车将这座楼给围了起来。
邬超汉一个头八个大。传说中的降头师居然来了。来一个都不得了了,竟然来十五个。南洋降头师最是阴险诡诈,毒计百出。一个小小的疏忽都会酿成大祸。
据说饭桌上的一双筷子摆放的位置不对,先上什么菜后上什么菜,一双破鞋头等等,这些南洋降头师都能弄出人命。还有什么在人体内下蛊,招唤小鬼等等。
邬超汉想想头皮就发麻。虽然他是无神论者,但恐怕有什么科学没发现的东东,被降头师得去了呢?
邬超汉带着曹勇敢与沈建国这两个左膀右臂赶往政府招待所。打算南洋降头师一天不离开,他们就一天坐镇这儿。
见到莫千行也在这儿,邬超汉像见到强大同盟军,一把拉住莫千行说:“老莫,这几天可得盯紧点。你们安全部门是怎么弄的,竟然让这些妖魔鬼怪进了门。”
得了吧,得了便宜又卖乖。你老邬在警界可不是一点半点的牛-逼,那是大大的牛-逼。谢建勋别人抓不着,被你抓着了。别人接过手,竟然被他跑了。在别人手上跑了,又被你抓回来。
你是功劳大大地有,我是傻-逼逼地白干活。你得功劳,我干苦劳。临了、临了,擦还得我来。我没找你算账,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莫千行心里有点小小的不满。这不满,是针对张秋生的。你追踪谢建勋当然很好。这家伙倒卖咱中国文物,确实要将之捉拿归案。可是,你应当先向我报告嘛。
不管怎样,你张秋生也是我们特勤组成员吧?我们特勤组不会贪这个功劳。我也会将这情报送给邬超汉。起码可以敲老邬几餐火锅吧?
可你告诉李满屯。什么意思嘛?你不知道李满屯就是一既傻又憨,憨而又憨的痴货?他竟然直接报告邬超汉。将我这个领导放在什么地位?
特勤组的总部在京城。莫千行是那次偶而来麒林,就遇上了鬼仙之事。后来又有了八合湖,天下修真者几乎过半都到麒林来了。莫千行不得不将工作重点移到麒林来。
特勤组哪会贪抓捕普通人的功劳?手下有事不向自己报告,让莫千行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邬超汉不知道老莫肚子里的苦水。老莫的这番挖苦,让他觉得大不好意思。这也确实,功劳他得了,产生的麻烦却要别人承担。
再说张秋生带着姐姐来到政府招待所,哨兵却拦着不让进。今晚想进这个招待所必须出示住宿证,或县级以上单位的身份证明。
姐弟俩哪有这些玩意儿?张秋然怕弟弟发飙,赶紧喊了一声:“莫局,我来了,门口不让进。”声音轻轻柔柔,对面恐怕都听不清。哨兵以为莫局就在他背后,连忙回头看看,后面什么都没有。
哨兵心想,这女孩太美,太美的女孩一般都病歪歪。这女孩身体恐怕不太好,要不就是到现在还没吃晚饭。
邬超汉正准备向老莫说几句谦虚的话,就听见张秋然的叫声。两人同时闭嘴,一起去大门接她。
邬超汉见张秋生也来了,很高兴地打招呼:“秋生也来了?”
张秋生对莫千行不太感冒,扭着头对邬超汉说:“这不是没办法么?我姐从来没一人走过夜路。”
两个局头根据所掌握的资料,张秋生这话完全属实。张秋然只会上学读书,回家做饭洗衣,顺便管弟弟。晚上从没一人单独出过门。
唉,张秋然武功是高强,只是太软弱了。老莫将张秋然拉进特勤组,目的是要她管住弟弟。张秋生这小子除了姐姐,没人能镇得住他。
进了门,张秋然自然找吴烟等女生,而张秋生则去找李满屯等损友。
李满屯一见张秋生就说:“老张,到底是谁跟踪小五子的啊?”他与邬超汉都基本肯定,跟踪谢建勋的另有其人。因为张秋生除了会飞,并且飞行速度比飞机还快。否则不可能比飞机还早到麒林。
靠,谢小五子仇家遍地,要对付他的人多得是。张秋生就是不愿意别人知道他会飞,才故意做这样的笨事。
李满屯又说:“那这人也太笨了吧?明明已告诉了王局的电话,他还是打给我。”
这人与你是同行,也是修真人。他运用法术监视小五子。另外他与老吴是一个德行,觉得修真人不能对普通人使用法术,所以他只与你说话。
李满屯就不明白了:“打电话怎么是法术?这是正经的科技好吧?”
老李啊,我发现你越来越笨了吔。哪天有空,你最好请个得道高僧将你那脑袋开开光。那人不用法术,嗓音能像我么,说话语气能像我么?
旁边一众修真青年都喜欢看李满屯笑话。首先就是孙不武笑着说:“嘿嘿,老李啊,我认识一个五台山的和尚,真正的大德高僧。国庆节放假我带你去。”
华寒舟却说:“我家门口有一跳大神的,很有些门道。国庆节我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