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认为是一种修炼方式,又可以此锻炼才干,那么通过投机取巧而暴富对她俩的吸引力不是很大。也不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只是没有孙不武那样的热情而已。毕竟钱多了才好办大事,谁也不嫌钱戳手不是?
林玲对钱也无所谓,甚至都没什么概念。她出身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从小不愁吃不愁穿的,虽然爸妈下岗那阵子家里生活很艰难,但也没让她吃什么苦。
林玲是个要强的女孩,干什么事就要干好。现在当班长了,要为全班同学搞福利,那就好好搞。今天张秋生的电话,到现在她还觉得晕糊糊的没明白。林玲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喜欢卖呼拉圈。卖呼拉圈时,她能明确感受到是在挣钱。像张秋生说的什么证,看不见模不着,总是感觉玄乎,心里不踏实。既然大多数同学都要买那就买吧,只要自己不负责任就行。
再回过头来说申洋这边吧。吃过中饭,稍微休息了一会,张秋生与梁司剑还有丁少明一起去黄东,张秋生把李满屯的车要来,梁司剑开车。
梁司剑一坐进车里就问:“这车是医院的?”丁少明也说:“怎么一股药味?还很重的。”这事说来话长,也解释不清楚。张秋生装傻没回答他们的问题。不过这车非常好开,梁司剑很开心。
梁司剑一边开车,一边对丁少明说:“秋生刚才说的那个设立投资部的事,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建议很好,非常有必要。只是许多细节方面问题,老实说我一点不懂。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丁少明说:“我学的虽然是金融,但学校里学的知识是一点都没用。七十年代的经济学教材,以及老师都对期市、股市、汇市,还有其它金融衍生产品持批判态度。说它们是资产阶级剥削劳动人民的工具。这方面的人材在国内非常难找。
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大家都不懂,大家都是模着石头过河。胆儿大的赢胆儿小的,凭感觉去做。在做的过程学,在做的过程中模索经验。当然要是能请到外籍人士,那是最好的。”
梁司剑对张秋生说:“秋生,你与舅爷爷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支援我们几个外国人。你先说,舅爷爷不反对,我再与你舅爷爷说去。”他这还是官场上的习惯做法。先由下属沟通,最后领导拍板。
张秋生说:“舅爷爷公司好像没有专门的投资部门,不知有没有这方面人材。华航公司有一分公司,是专业的投资公司。我回去后让姐姐与他们说说看。”
嗯?张秋生这话令梁司剑感到奇怪,问:“你爷爷不是不许女孩做买卖吗?”丁少明听了这话没等张秋生开口,就回过头来问:“秋生,还有这事?你爷爷可够保守的啊。”
梁司剑说:“少明,你这就不了解情况了。张爷爷是一个非常豁达睿智的老人。他一点都不保守,恰恰相反还非常开通。他不让孙女做买卖,仅仅是认为女孩不要太辛苦。女孩只要把男孩挣回来的钱管好,然后该花就花该用就用,不焦不愁快快活活就行。”
丁少明说:“张爷爷这是惯女孩。中国自古有男孩要穷养,女孩有富养的说法。”梁司剑嗯了一声,补充说:“也含有男主外女主内的意思。男人要会赚钱,女人要会管家。”
梁司剑把自己的包往后送,说:“秋生,电话在包里,你现在就给姐姐打电话。这时大概还没上课。”
梁司剑是个急xìng子,一个事放在心里不能过夜。该落实的事没办好,他夜里睡不好觉。打给姐姐的电话,就不用先打门房了。直接打给妈妈,妈妈把大哥大给姐姐再打过来就行了。
无论妈妈这时在不在学校,反正知道这是舅舅的电话,找个时间让姐姐打回过来就是了。
刚好梁司琪忙完家里的事,把秋同送去上学后回到学校。张秋然一般中午就在妈妈办公室睡一会,虽然她几天不睡也无所谓,但有福为什么不享?这就是二十一中的好处,二十一中地处城郊结合部,不仅是最烂也是最大的学校,不仅占地多校舍、办公室也多。这是历史形成的,不是市里优待这个烂校。像梁司琪这样的重点班班主任,有一间dúlì办公室。
张秋生将舅舅的要求,以及自己的想法与姐姐说了,要姐姐尽快与华航取得联系。哦,这个没什么问题。华航实际上等于是她姐弟俩的,只不过一向由张秋然联系而已,当然也包括航婳格外喜欢秋然的原因。
张秋生谈完公司的事,姐姐让他别急着挂,林玲有话与他说。哦?林玲午饭经常与姐姐在一起吃,现在就在旁边也是意料中的事。就听电话里一阵推让声,最后是吴烟说话:“没办法啊,林玲死活不愿与你说话,我们也没办法,只有由我来说了。是这样,经过全班同学的集体讨论表决,决定购买你说的那个什么证。是叫股票认购证吧?我没听清。反正是决定买了,现在我是正式通知你。”
原来门房电话被学校锁了长途功能,吴烟三个班干跑到邮局打电话。张秋生已经陪梁司剑出去了,电话根本没人接。因为打的宾馆电话,宾馆总机接了电话就算通。白白去了五元多电话费,气的三个女生大骂张秋生是花脚猫、尖,在一个地方坐不到三分钟,就喜欢乱跑。
鉴于张秋生这著名的德xìng,这个问题就变的非常紧急。据说他昨天凌晨还在俄罗斯,清早就到了长chūn,傍晚又到了申洋。对于这样的大花脚猫,不抓紧找到,谁知道他下一步会跑哪儿?如果没召开班会,同学们没投票作出决定,那也无所谓,只当没这回事也就过去了。可是既然郑重其事的作出了决定,如果不能落实,那就是她们班干的失职。
李秀英说:“他与李满屯在一起,我们看看李满屯的电话能不能打通?”林玲说:“他俩是褂子连着裤子,裤子连着褂子,他们俩还不是住一个房间?不会奢侈到一人一个单间吧?还有,张秋生既然不在,李满屯肯定与他在一起。”
李秀英看看家里给她的联系电话,明显与刚才张秋生留的电话不是一个房间。
三个女生哪知道张秋生刚才用的是梁司剑房间电话。一起大骂这两个男生的奢侈,竟然一人一个单间。林玲嘟着嘴说:“哼!一人一单间,肯定是方便做坏事。”
这个,这个——。李秀英与吴烟都知道,李四叔去了上海,肯定是为李满屯开光,当然不能与别人住一个房间。可是这事实不能为普通人道,她俩只好沉默。要是说李满屯要与叔叔住一房间,林玲压根就不会相信。因为叔叔作为长辈,才应当一个人住一单间。
林玲认为不管怎样,既然不在一个房间,那就应当再打一个电话过去。张秋生是不是正在李满屯房间也说不定。
李秀英与吴烟却是知道,李满屯既然不与张秋生一房间,那现在就肯定不在一起。但林玲要打这个电话,她们还是不便于解释,要打就打吧,也就五元钱的事。
修炼须要绝对的安静,李满屯房间门外高挂“请勿打扰”,里面将电话线给拔了。这三个女生如何能打通?这次只剩林玲一人生气。生气归生气,事情还是要办。三个女生同时想到,张秋生不是与梁总在一起吗?打梁总电话不就行了?
匆匆忙忙赶回学校找梁老师或张秋然要梁总电话号码。恰在这时张秋生电话打过来了。听张秋生说已经买了,反正班上不要他自己要,还可以分一半给李满屯。李满屯拼死赖活的以头撞墙,他正无法应付呢。
那就是说,她们三个火急毛燥的打电话,完全是瞎忙活做无用功?三个女生心里感到很失落,又同时大骂张秋生,你什么意思嘛?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就不能假装我们这个电话打的很及时?我们为全班同学的福利cāo碎了心,你就没有一点感动?
李秀英对林玲说,张秋生就是一大木瓜,也就你当个宝,要是给我早把扔到爪哇国去了。
令李秀英与吴烟奇怪的是,这次林玲没有表示一点反对。反而咬牙切齿点头,表示同意李秀英的挑拨。
不说三个女生如何在背后说张秋生的坏话。张秋生陪着梁司剑绕了一点路,从刚刚修成通车的南江大桥过江。南江大桥在当时是亚洲第一大桥,即使到现在也仍然是世界第四双塔双索面斜拉桥。
此时的黄东还很荒凉,正处于待开发的前期阶段。张秋生对梁司剑与丁少明说,别看现在这样,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亚洲甚至世界最繁华的地区之一,在某些方面可能会超过香港。
梁司剑与丁少明两个大人都疑惑的看着这个少年,问他何以能这样肯定。张秋生睁着眼睛说,这个问题很简单啊。你们看深圳,十年前只不过是个小渔村,现在呢?已经成了一个国际化大都市。深圳靠的是什么?一是有国家政策扶持,二是面对香港,三是全国的人材、资金纷纷流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