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妈大叫:“领导,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胡斌姑姑也待跟着喊,却发现林玲早已走得不见人影。
于是姑嫂二人又大骂林玲,什么小妖jīngsāo狐狸等等,再加上无数的脏话。尤其是胡斌姑姑骂的脏话简直令人发指。
两个泼妇没想到,这下引起了旁观男生的极大愤怒。班长被人这么骂男生都不出头,那今后高一一班在全校如何做人?
曹忠民几个上前,对胡斌姑姑说:“屎撅子,你听好了,我叫曹忠民。我现在就去你家打你儿子!你家我认识,柿子巷三十五号,是吧?你儿子在读交通技校是吧?我现在就去打,并且从今天起,每天打一次!”
李长江、秦川几个也各自报了自己名字,并且都声明这就去打她儿子。
胡斌姑姑是敬业的泼妇。撒起泼来一往无前奋不顾身,置自己与家人的生死于度外。她冲曹忠民几个大叫:“你们去啊!不去就是婊-子养的!”吧啦吧啦,污泥浊水。
曹忠民手一挥哥几个立即出校门向胡斌姑姑家奔去。他们本就是王绍洋一伙的手下,对王绍洋一伙的家庭情况清楚得很。
胡斌妈原来想着中学生好对付。大不了被拍几下,然后当众拉屎,但只要横下一条心也没什么。给人看了就看了,也少不了老娘一块肉。她没想到这事竟然连累到姑姑家的孩子。再由此推想,这些学生以后对斌斌也是见一次打一次可如何是好?
胡斌妈的泼妇水平没她姑姑那样专业,缺乏撒起泼来将一切都置之度外的jīng神。她害怕了,想打退堂鼓。但斌斌他姑现在泼了命的发横,声嘶力竭地叫骂打滚。这时要是说不干了,那也太不合适。
二十一中的学生也被胡斌姑姑的横劲闹懵了,大家都不出声地看她撒泼。
正在这时吴痕出现了,他看都没看胡斌姑姑一眼,而是对着宋念仁几个哥们说:“怎么?看得很过瘾,很带劲?想学着这些脏话写作文?”
宋念仁说:“不是不是。我们只是来说明一下情况。打王绍洋一伙是我们五个人,她们只找老李与老孙是不对的。这抹杀了我们的功劳。”
吴痕对宋念仁、李满仓、王不立一一看过来看过去,然后问道:“功劳是大大的有,是不是给你们每人发一朵小红花?”
吴痕现在也是怪话张口就来。要不,吴烟怎么认为哥哥跟张秋生后面学坏了呢。
宋念仁与那两个哥们赶紧撤退,嘴里还一个劲地说:“那里,那里,我们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我们见困难就上,见荣誉就让。”
现场所有同学都跟着宋念仁他们跑了。情况很明显,吴痕不喜欢他们围观泼妇骂街。吴痕的威信在二十一中学生中是绝对的。谁也不知道这是如何形成,但同学们就是服他。连梁司琪想要求学生们干什么,一般情况下也都是让吴痕出头。
李满屯与孙不武这时都在逼张秋生,要他想办法将两个泼妇撵出学校。张秋生还是将他那张三条腿的破椅子靠在墙壁上晒太阳。虽然爷爷nǎinǎi们一再要他慢或干脆停止修行,用全部时间去享受生活。可他就是忍不住要晒太阳,因为冬暖夏凉太舒服了。
张秋生被李、孙逼得不耐烦,说:“跟你们说多少遍了,对付女人是我的弱项,何况还是个大母夜叉。”
李满屯揪住他不放,说:“我不管,兄弟现在遇难了,你不能见死不救。”
孙不武就更不讲理,他说:“你对付美女都有办法,何况丑女?”
张秋生坐直身子,朝孙不武嚷嚷:“谁吃饱了撑着去招惹丑女?还招惹一个nǎinǎi级别的丑女?也就你们这两个傻-逼。”
李、孙两个不说话了。这事做得是太,太那啥了,这回脸是丢到姥姥家了。
看着两个死党这熊样,张秋生又有点不忍心,说:“放心吧,老吴会想办法的。你们就别cāo心了。”按道理老吴是会管的,可怎么到现在也没见他人影呢?
李、孙两个闯祸顾头不顾,遇到这么两个泼妇上门,那是一点办法没有。甚至,那啥,他们有点怕泼妇。在这点上这两人还不如宋念仁他们,与曹忠民兄弟这些老牌混混就更没法比。
李满屯又问道:“老吴能行吗?好像没发现他有这方面潜质吔。”是啊,老吴那文质彬彬的样能吃得住那顶级泼妇吗?孙不武也焦心了。这事还得张秋生来。
张秋生那叫一个闹心。你们俩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特么有泼妇的潜质?特么善于与泼妇干架?你们俩与老吴都是高贵者都是斯文人,就我是二流子小混混,只适合与老娘们扯蛋?
李、孙二人被张秋生骂得狗血淋头,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他们也知道,自己惹的事应当自己擦。张秋生有理由不管,他骂得也对。这两个女人嘴特脏,沾上去就一身臭,你自己不愿去而让张秋生去这是没道理的。
李、孙二人正在被骂得蔫头耷脑无计可施时吴痕来了。吴痕也不说话,拉起张秋生就走。张秋生拼命向后赖,大声喊道:“老吴,别拉!俺先说好,要是叫我去与那两个娘们吵架,那个啥,你干脆杀了我!”
吴痕拉着他不放手,说:“不去见那两个娘们。我找你有别的事。”吴痕与张秋生昨天拍的录相与照片都交给了孙一行。本来他们任务就算完成了。吴痕哪知道李满屯他们去打人?打人当然也没什么,可竟然引来这么两个母夜叉。
吴痕无计可施,左想右想也只有把昨天拍的录相带与胶卷送给jǐng察局去,给她们来个釜底抽薪。
孙一行老江湖出身,做事相当jīng细,滴水不露。昨天他就找电视台的人将录相带复制了好几多份。又将一份进行了剪截,将煽动与趁机砸石块的进行了分门别类。cāo守仁一伙的归一边,王绍洋一伙的归另一边,几个私营业主的也另做一类。
二十一中的学生,别人他可能不太清楚,孙不武是他亲侄子还能不知道德行?孙不武肯定要打人报复。孙一行决定被小五子打了的就不报jǐng了。
江湖上规矩,打了不罚,罚了不打。你不能既打人又报jǐng,这样做不地道。并且能不报jǐng尽量不报jǐng,哪怕你极大地伤害了我,哪怕我要杀了你。
不过哪几个私营业主要交出去。他们不是道上人,对他们无需按道上规矩办。另外这几个私营业主才是真正侵吞国有资产的人。他们都以极低的价格承包或租借了无线电厂的分厂或车间,当然不希望五联公司与无线电厂的合作。
吴痕与张秋生来到五联公司时,市jǐng察局的一把手邬超汉局长带着刑侦支队队长以及刚刚成立的经侦支队队长已经在这儿了。
邬局长决定亲自来五联公司。这个公司是麒林市突然升起的企业明星。别的单位或人不知道,但jǐng察局是知道的,这个公司背后的势力非常强大。
加上书记、市长都非常重视这个公司。还有那些被这个公司盘活了资产免于倒闭的企业,他们对五联公司的感激之情,使邬局长一点都不敢怠慢。
邬局亲自来五联公司还有另外的原因。刑侦支队昨天就找孙一行要录相带与胶卷了,孙一行推月兑这事要梁总批准。
梁总解决了市zhèngfǔ的群众上访,转身就签订了租赁合同,然后马不停蹄地去省城找省经贸委要批文,可能要到夜里才回家,明天或后天就要出国,梁总真的很忙。所以邬局一早就来到五联公司,来晚了真不知道梁总会去哪儿。
邬局长坐在梁司剑办公室里。梁司剑过完元宵节就要去德国,那个大案子非常重要。宋氏集团几乎倾其所有,而五联公司也将全部的外汇投进去。如果输了,五联公司就只剩下俄罗斯这块业务的进项,通讯器材分公司还没实质xìng运转。
俄罗斯这块的进项虽然很大,但五联公司现在的开销也大。黄东的地已经有了眉目,很快就要批下来,土地转让金就是一笔大开销,接下来的工程开销就更大。通讯器材这块也还要继续投入,到处都需要用钱。梁司剑必须去盯着,即使是失败自己也得在现场。
梁司剑谢谢邬局长的关心,并表示自己对昨天的事并没有放心上。社会上各方势力各种不同的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他们表达这种诉求的方式不太对,他们诉求的利益也许会伤害国家或别人,但他梁司剑没有追究这些的打算,他也没那闲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