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还是呵呵地笑:“你虽然没明确说,但意思就是这样。老吴,你想啊。要想吴烟遇害除非雷劈,否则谁能害得了她?
遇见江湖人士,她们不知道提孙家与李家?这么两家的名号打出来,江湖上越有名气的就越是绕着她们走。没名气的小流氓小混混,凭她们的身手会怕了谁?
那么白道上的昏官、jǐng察。真要遇上大麻烦,吴、李、孙三家名头一亮,那还不衣食住行都由舜渡市包了?”
这么一分析吴痕与孙不武算是稍稍安了点心。吴痕还是不放心,又问:“那要是,要是,遇上那,那啥。”他指的是遇上修真界的高人。但宋念仁在这儿不方便说。
张秋生大大地鄙视吴痕,说:“真要是遇上那种高人,会让刘姐打电话找你?你比吴烟能高上多少?顶多也就比透明胶高上那么几纳米吧?真要遇上对付不了的高人,她俩还不直接打电话给家里?切!明天我要告诉吴烟与李秀英,认为她们是傻妞的不是我一人,大家都这么说。”
这是张秋生常用手段,拉一派打一派,挑动群众斗群众。明知这招很险恶但又没他办法。不过经这小子这么一胡说,心情倒让他弄轻松了许多。
一支烟抽完,张秋生说:“老孙与阿仁留下来看车,我与老吴、老李去看看。”孙不武强烈抗议,他也要去。
张秋生嘻皮笑脸地说:“如果吴烟在里面。那么,就肯定是在女监。女监里说不定就有翠花在。我怕你藕断丝连犯错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孙不武恨得想与张秋生打架。
张秋生又说:“看车是个非常重要、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你守在这儿,远远地看见我们仓惶出逃就立即打火起步,待我们上了车就赶紧地加速。老李车技没你好。所以这个任务非你莫属。”
孙不武还要分辩,吴痕果断地说:“好,就这样了。老孙与阿仁留这儿。我们走!”
这五个人向来是行动上听张秋生的。只是这小子从来是正话歪说,最后还得吴痕下命令。
舜渡市看守所远远地看着是高墙、铁丝网,其实大门内是宿舍区,只有一个象征xìng的门房。二门后才是真正的监区,还是高墙、铁丝网,铁门紧闭武jǐng站岗。
三个人贴着宿舍楼的yīn影来到二门的高墙边。铁门被探照灯照得通通亮根本无法上前。墙虽高凭这三人的身手完全可以爬上去,但墙上有铁丝网,铁丝网上说不定还有电,这就无法翻爬了。岗楼的武jǐng可不是吃素的,稍有不对他们会立即开枪。
张秋生顺墙根坐下,那两个也有样学样地坐下。张秋生突然问道:“老吴啊,吴烟会不会打麻将?”
吴痕没想到这小子在这样紧张时刻,问这么个不着调的事,楞了一会才说:“不会,你问这个干嘛?”
“你看啊。这儿戒备如此森严。还不知道能不能进去。万一千难万险的进去了,伸个头瞄一眼就走也太不划算了吧?”张秋生摇头摆尾地说:“我们在里面打一场麻将也算不虚此行。你说是不是?”
吴痕没搭理这小子。抬头打量着高墙与铁门,心里默算着应当怎样进去。这事他从来没经历过,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主意。唯一可行的方法也只有动用法术,隐身。
张秋生听吴痕说要隐身,立即同意并说:“也只有这样了。我还以为你因循守旧,坚决不动用法术呢。”
吴痕强调说:“我怎么就因循守旧了?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而已。”
张秋生叫这两人暂时别急着隐身,先将铁门对面的所有窗户都探视一遍。说不定有人吃饱了撑着,深更半夜睡不着正盯着铁门看呢。人家看不见你们人,但铁门无缘无故的自己就开了,这也太诡异了吧?能不惊动武jǐng么?凡事小心为妙。
吴痕认为老张这话有道理。凡是叫他小心的话,吴痕从来都认为有道理。三人将铁门对面的办公楼包括楼顶都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人才隐起身大摇大摆地来到铁门前。
大铁门是想都别想搞开,除非用开字诀,但当着吴痕与李满屯的面不行。大铁门上有一个小铁门,里面是一铁栓栓着,铁栓上有一把大铜锁。这也无法弄开。好在铁门与屋顶间留着一大截空白。
吴痕与李满屯从铁门下面一人稳住一扇门,张秋生一纵,手搭在门沿轻飘飘地过去。然后从里面将小铁门弄开,吴痕进来后第一件事是往值班室里扔了几张昏睡符。大门洞里是岗楼的视线死角,三人贴着墙往里看。里面还有一道门。
二门与三门之间是一个院子。院子两边都是一排平房,大概是武jǐng的营房或是办公室。
岗楼上的哨兵主要就是注意这道门。别指望哨兵会偷懒睡觉。即使是隐身,铁门忽然开了也绝对会引起哨兵jǐng惕。三门与墙项之间没有空隙,只有根根铁刺。
张秋生又顺着墙根坐下,掏出一支香烟点上。吴痕气得悄声大骂:“你哪来这么大的烟瘾啊?不分时间场合就抽烟!”
“别打岔,”张秋生摇了摇手,也是悄声说道:“我在思考,知道么?思考。”张秋生确实是在考虑一个问题。看守所应当有一个会见室,或者审讯室。是为律师会见在押嫌犯,或jǐng察、检察人员审讯用的。会见室直接通监所。
吴、李二人虽然对张秋生吊儿浪当不满也不敢打扰张秋生。他们此时也是一筹莫展,总不能就这样打马回朝吧?
张秋生的真气向门后伸展。门后又是一个院子,看情形是在押嫌犯的活动场地。另外就是一座三层的楼房,与两个小平房。小平房里堆放着一些杂物,大概是犯人的劳动用具。
院子拐角有一个门,这个门其实是通往外面这个院子里的一排平房。难道看起来像办公室的平房竟是会见室?再仔细“看看”,果然是一排小窗口。
可是问题又来了,即使这平房就是会见室也还是进不去。它朝外面院子的门也是在哨兵的视线范围内。
我靠,身边的值班室里就有两个通往会见室的门,一个通往来访人员这边,另一个通往在押犯那边。
张秋生站起来进了值班室,吴、李二人紧跟其后。值班室里有五六个人,都在昏睡符的作用下睡着了。里面一个门是普通保险锁,张秋生将手按在上面装模作样的鼓捣了一下就开了。
吴、李二人就要往里走,张秋生却回了头。吴痕最恨这小子做事没轻没重想一出是一出,压低声音问道:“老张,你干嘛呢?”
张秋生在一玻璃低柜里拿了三个茶杯到水池洗,扭头回答道:“吴烟她们恐怕渴了,关了一天能不渴么?”
吴痕与李满屯同时说他们带有咖啡。张秋生就骂开了:“靠!饿了一天,你们都不拿出来喝。搞什么搞嘛!”
这个,心情焦急给忘了。吴、李二人不好意思的笑笑。他俩虽然没练过辟谷,但凭他们的修为两三天不吃饭一点问题没有。可是却忘了张秋生与宋念仁不是修行人,一顿不吃饿得慌。这,这,那啥,确实是太过了。
现在吴痕在前面。刚才张秋生用真气到处找入口,吴痕也用神识到处找。吴痕主要不是找入口,而是找妹妹是不是在这儿。他早已发现吴烟、李秀英与刘萍在三楼靠南头的监室里。
里面大楼的值班室灯亮着,有三个人坐在一起说话。吴痕朝里面扔了张昏睡符,就大摇大摆地带着张、李二人进去了。二楼三楼值班室,吴痕照样负责扔昏睡符,张秋生负责开锁。
到了女监室门口,李满屯负责开李秀英那门,张秋生负责开吴烟的门。张秋生一边捣鬼一边问吴痕道:“你们吴家平时都教些什么啊?麻将不教也就算了,怎么开锁也不也教啊?”
吴痕心里想,吴家与柳家是两码事,你瞎说什么呢。嘴里却说:“我们吴家从来不教这些歪门邪道。”
张秋生将已经打开的锁又重新锁上,悄悄放了一个粘字诀,说:“你正门正道,你自己来开吧。”然后就跑到李满屯那边。
李满屯刚刚将锁打开,张秋生比他还先挤进门,朝站在门口迎接的李秀英与刘萍伸出双手,说:“刘萍同志,李秀英同志!你们辛苦了,我代表地球与月亮向你们表示诚挚的感谢与衷心问候。”
李秀英将手背在后面不与这家伙握手。这死东西每回都是当人最高兴时说怪话。被关在这儿一天,她就在这小小的监室里来回走,起码也走了五六十里路。
监室还有三名女犯,开始时嫌李秀英转悠的她们头晕,结果被一顿鞋底抽得服服帖帖。
刘萍也被转得头晕,干脆脸朝墙壁睡觉。那三个女犯也跟着刘萍学脸朝墙壁睡觉。让李秀英一人来回转悠。
李秀英一边转悠一边计算从麒林到舜渡的距离,想像着按照每小时八十迈的车速应当何时能到这儿。她将孙不武的车速估算慢了,但又没算进他们在舜渡市内瞎转的时间。
就在刚刚预测几个男生该到时,就听见这几个人一路废话的来了。当时那种欣喜简直是难以言表。高兴地连忙给那三个女犯打了昏睡符,又连忙将刘萍拉起来,说:“刘姐,我猜的不错吧?他们来了,准时来的,一点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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