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鸡的目光低下头看,这么仔细一看我才注意到,祖师爷的棺材盖上有好几处已经干涸的血迹,有几处的血迹是黑色的。
这些是鸡吐的血,那些黑血是……嗯,是鸡吐的淤血。
我x,这么说的话,那个老猫是喝了鸡吐的淤血,所以变得厉害了?多么恶心人的一件事啊,我竟然跟着他们这帮人来盗自家祖师爷的穷坟,来找自家神兽的淤血。
我抬起头再次看向鸡,我问:“喝了你的血,能力会提升?”
“是啊。”鸡回答说:“我受伤的时候,吃了颗我多年以来一直舍不得吃的续命丹药,丹药现在在我体内还没有完全消化完,要么我给你吐两口血,你尝尝。”
我拒绝了鸡,“我……还是算了吧。”要我吃他吐出来的血,光想想我就一阵恶寒,如果舀把刀在他手腕或者其他地方划割一下,放点血出来这倒还能接受。
不过我其实只是想想,鸡为了我都伤成了这样,我怎么可能真让他放血。
我对鸡说:“你的伤势还需要多久才能恢复?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几次差点死了。”
“还需要很久很久吧。”鸡说:“不过你死了也没事,只要别魂飞魄散就行。我手头上有鬼修秘法,就算你死了,凭你的资质,只要你学了我的鬼修秘法,也能让你变得很厉害的哦。”
你妹的,你可是我门的护教神兽,听到我要死了竟然看不到你一丝的紧张,说得那话好像怂恿我去死,学你的那鬼修秘法一样。
我说:“你现在还能不能动,去帮我看看二层的那几个王八蛋死了没有,没有的话你顺便帮我全部拍死得了。”
“你说的是那几个混种啊?现在不行了,刚才为了救你,我耗费了太多法力,现在别说让我去杀他们,就算你现在要杀我,我也只能认命了。”鸡说。
“真的假的?”我问。
“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啊。也有可能我运气好,你要杀我的时候不怎么的躲过去了,又一不注意把你杀死了,不过你放心,我手头上有鬼修秘法……”
鸡又提起他的那个鬼修秘法,md,他好像真的想我死了,去学他那什么鬼修秘法。我连忙打断了他:“那几个不是叫做异能者吗?你为什么叫他们混种?”在二层的时候,那个黑影也叫八字胡混种,现在鸡也这么叫,其实从对他们的称呼,我也隐隐猜到了,不过鸡既然知道,那我也可以确认一下。
“因为他们就是其他生物跟人类生下的后裔啊。”鸡说,“一个是火精跟人的后裔,一个是雪怪跟人的后裔,一个是风妖跟人的后裔,还有一个是变色龙跟人的后裔,好像还掺杂了西方一种妖怪的血脉。”
鸡说得按顺序的话就知道是火发狗,雪发狗,骚狐狸,八字胡。
我很好奇,“这些精怪,跟人结合能生出东西来?这个也太恶心了吧。”我说。
“只要真心相爱,哪会顾及这些,你还小,很多事情你还不懂。”鸡突然转为一副他对那方面很懂的样子说。
就不知道他是真懂还是假懂。然后我听到他吟诵了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牵肠挂肚。”鸡吟诵的时候微微闭上了双眼,摇了摇头,“哎……”叹了一口气,那模样搞得他真的爱过一样。
我就这样看着他,渐渐地我发现,鸡突然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了。
我吓了一跳,这该不会坐化了吧?
我伸出手去探鸡的鼻息,哦,还好,还有气,看来还没有死掉。
看着鸡那张安逸的脸,可能是他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吧,太累了,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了。
话说回来,鸡之所以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也是完全因为我。
“哎……”我也叹了口气,蹲在鸡身旁盘膝坐下,既然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没有鸡我也离不开这里,虽然是座穷坟,但是却危机重重,第二层就差点要了我的小命,谁知道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又会是个什么样,按照规律,这危机应该是一层一层加强的,就跟以前玩街机时一样,一关比一关难过,到了最后一关,是祖师爷复生。咳咳……
随后我开始沟通天地,手心脚心朝天,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其间我好几次从修炼中醒转过来,但是每次转头的时候都看到鸡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于是我又闭上了眼睛开始修炼。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
了多久,我只感觉到现在体内的精元越来越充盈,感觉都快从身体里满出来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身后不远处好像隐隐有说话声传来,“怎么会有说话声?”我睁开双眼,转过头往身后望去。
***,真是冤家路窄,他们竟然没死,还来到这里了。
来的正是八字胡那几个狗东西,此时他们身上的防弹衣裤都已经破得不成样子,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跟群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特别是那只骚狐狸精,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妩媚,披头散发,头发都好像焦了一样,脸上也好像抹过黑炭,跟个疯婆子没什么区别。
而他们现在正在这湖泊上行走,只是他们每行出一段路,他们前方的湖水就渐渐凝结成冰。
我看到那条火发狗突然伸手指向了我,应该是发现我了,嘴上对他们说着什么,然后那边的狗东西都望向了,然后向我走来。
我站起身转向他们,“该做个了断了吧。”
我从黑袍里将剩下的雷符都舀了出来,又舀出了几十张没有画过的符箓,咬破食指,开始快速画符。我要在他们过来之前抓紧时间雷符,能画多少算多少,到时候一起丢出去,劈死他们。
大约画了二十来张,加上先前剩下的总共有三十来张雷符,这时我才听到了八字胡的声音:“清风小兄弟,没想到你还活着,那真是太好了!”我停下画符,抬起头望向八字胡,此时他那样子好像是我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得,对我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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