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妍一听就直皱眉,这说来她倒有印像,在地铁站里好像有人拼命挤她,然后她为了护着小月复,没怎么注意包包。()
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个时候不见了的。
迟慕白的手下办事都很迅速,没多久,一部全新的宽屏手机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瞥了一眼,刚上市一个月,但她没有心情,证件不见了,她必须回北京补办,要不然,她寸步难行。
“先用着,我再看看有没有办法帮你找回钱包。”
“好,谢谢。”
池慕白递给她一张信用卡:“这卡你先用着,没有密码,最高额度是一百万。你尽管刷。”
关妍没接,她看着他皱眉:“你对女人都这么大方的吗?”
“错,是我对我想追求的女人一向很大方。”
关妍想了想,脸色冷了下来:“抱歉,慕白,我不是那种人,这卡的钱,我用了多少,会打回多少,今晚谢谢你的帮忙,再见。”
说罢,她便从坐位上直起了身。拿着包便想走人。
才走出一步,迟慕白的人便横在她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关妍皱眉,回身看着还在椅子上坐着的迟慕白:“如果你认为我是那种用钱就可以摆平,然后随便就能弄上床的女人,那你就错了。”她倾身,把卡放在空人的座位上,转身越过那两个还伫在那里的男人,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迟慕白眼神深深,半晌没动。
他的手下奇怪的看着他莫测高深的眼神,互相对望了一下,不明所以。
关妍以手上的一只价值不菲的铂金钻戒作为车资,直接乘坐出租车从杭州返回北京。
她没有办法,只能这样,手边没有现金,没有有效身份证明,她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回去。
旭白见到一脸憔悴的关妍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差点没有把迟慕白给轰掉。
“我不是警告过你她不能动吗?她是池灏的女人!!”旭白几乎没对着电话低吼。
“我不知道她会包车回去。”迟慕白当时没拦她,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这么对他,他没想到她拦车不是回住处,而是直接回北京。
一千六百多公里,他听着都替她辛苦。
“你知不知道一个单身女子会很容易出事的,尤其在这三更半夜的。如果她有什么事,池灏和陆尧不跟你拼命,我也想掐死你!”旭白从不轻易动怒,这次该死的慕白真的是惹火他了。
关妍一直在淡定的喝茶,虽累,但总算是安全到达了。
“我重申,我当时只是开玩笑而已。而且,我的确也没说错,我对我想追求的女人一向出手阔绰。”
“谁都可以,这个不行。”
“为什么不行?池灏马上要结婚了,陆尧也在春节与简珊的堂姐举行婚礼,她落单了。”迟慕白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不以为然的说。
旭白听他说陆尧与简媚的婚礼也在春节举行时,怔了一怔:“陆尧?你确定?”不是说定在五月末吗?
“简姗说的,应该没错,所以,不要怪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只是追求一个身边没有男友的单身淑女而已。
“无论怎么样,这个不行,你搞定你的简姗再说。”旭白皱皱眉切断通话,重新看着眼前这个满面疲色的女子:“你也知道了?”
“知道什么?”关妍抬眸看着旭白。
“陆尧的婚礼提前了。”
“知道。”关妍语焉淡淡,如同一泓平静的湖水。
“所以,你回来了?”
关妍静默了半晌,慢条斯理的说:“旭白我只是回来去报失我的身份证并且补办,以方便我走得更远。”
旭白良久默然。
关妍顿了顿,又说:“旭白,我会去找我妈妈拿户口本,除了你和她两个人,我谁也不见。”
“连凌昊也不见吗?”
关妍眼睫垂下,想到那个无论她去到哪里,她经历过什么,始终一直站在原地等她的无血缘男人,眼神暗淡了下去。
“不见。”她缓缓的吐出两字。
有些东西,她想,她已经想得很明晰。
感情这个字眼,襄慨的含义是何其的多。
旭白想了一下,抬起眸:“那好吧。”
…………
苗恩雅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关妍竟会以这样的方式站到她的面前。
地址是旭白给的,关妍看着手中的纸条,在车上犹豫了好久都没有下车。
“去吧,要不然凌昊的父亲要回来了。”旭白皱着眉劝她。
关妍敛了敛眸,收起纸条推门下车。
按下门铃时,她的手指末端都带着微凉。
苗恩雅原本以为是丈夫提早回家,开门的时候连看都不看,声音温婉得像水一样:“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关妍?!”
她的手僵在门把上,整个人也跟着僵在门口中央。
关妍静立,许久后,才缓缓的叫了一声:“妈。”
苗恩雅一时间怔愣了,心里涌起一股莫名而来的酸楚与释心。
女儿终于肯叫她了,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过她,最近,她好像又瘦了很多。
“进来进来。”苗恩雅抬手拭了拭涌出的泪意,松手侧立在一边,让关妍进门。
关妍摇摇头:“我身份证不见了,我来拿户口本。”
“好,我等下拿给你,你先进来吧,叔叔不在家。”
关妍想了想,终是抬步进去。
这是她的新家,布置得很温馨雅致。
她坐到客厅的时候,不经意的就看到沙发边桌上,摆放着她的照片,那是她在图越上班专心工作的照片。
凌昊不知什么时候偷拍到的。
苗恩雅端茶过来,关妍看了一下,摇摇头:“我喝白开水。”
医生说过,孕妇不能喝茶。
“啊,那我马上去换。”
苗恩雅刚想把搁下的茶收起去换,关妍就阻止了她。
“不用了,我拿了户口本就走。”
“那……我去把户口本拿来。”苗恩雅跟关之傲离婚后,户口一直没有迁出,与凌昊的父亲结婚时她从关妍那里拿了户口本后,关妍一直没有去取回来。
关妍沉默等待。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的原因,她的心好像有些平静了,对什么都是。
尽管未能原谅母亲,但将为人母,也许,终有一天能够谅解。
苗恩雅从房间里拿出户口本来交给她:“凌昊说你最近经常出差,看你瘦了那么多,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没有人教我怎么照顾自己。”关妍接过户口本,对母亲的不良情绪几乎习惯性的倾出。
苗恩雅皱皱眉,低下眸去。
关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份,低清了一下嗓子说:“我在鹿特单的五年都是这么过的,习惯了。”
她把户口本放进包里时,正好有电话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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