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苏州,早已是日落西山,俞仁带着赵蕊先到了许心素的游击将军府。见许海已经去了,他便带着赵蕊往开宴的酒楼赶。
才一到酒楼门口,便见熊文灿的第一谋士黄元吉早已站在门口等候了。见到俞仁,黄元吉赶忙迎上来。“俞兄弟,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
“抱歉、抱歉。我因家中有事,回了松江一趟,看到熊大人的请帖便赶紧快马加鞭赶过来了。”
“快请快请。”黄元吉一面让,一面看了一眼俞仁身后的赵蕊。
“这位是尊夫人吧?”
“不是。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也是文言先生的表妹,东林泰斗赵先生的千金。”俞仁介绍道。
黄元吉听说赵蕊是**星的女儿,赶紧拱手,“原来是赵世妹。难得难得。快快一起上楼。”
黄元吉虽然热情,脸上却流露出一丝意外。
三人上了楼。便见许海早已到了,此外还有汪文言,却不见孙盛和熊文灿。俞仁也没在意,以为他们俩人还没到。黄元吉却命令开席。
“怎么,咱们不等熊大人和孙公公了吗?”
“孙公公前几天亲自押运一批税银北上京城去了。熊大人昨天突然有事,被召到南京去了。也不能来。今天这儿就咱们几位。都是无官职在身的,大家可以开怀畅饮,不必拘束了。
吃过酒,我还安排了精彩的歌舞噢!”
说到这儿,黄元吉似乎无意的看了一眼赵蕊。俞仁前世也是常在这种歌舞酒会上混的,知道在这种地方,一般男人都难免会说些**笑话,赵蕊一个大姑娘家的,坐在这儿实在不太方便。
于是,俞仁俯身在赵蕊耳边轻声道,“这儿都男人,你一个姑娘家坐着,只怕不太方便。不如我让人在楼下另备一间雅间吧!你到那儿去等我。可好?”
赵蕊是聪明人,她们家又经商,虽然她还只是姑娘,但对于男人们的这种宴会多少还是有些了解。其实她一上来,看到这上面就只他们几个大男人,赵蕊便想走了。这时候俞仁提出来,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于是,俞仁便向黄元吉提出,帮赵蕊在楼下找个雅间。
黄元吉笑起来。“这哪还用找。你只知我们在这儿吃酒,却不知他们妇人家也在吃酒呢!只是她们不是在这儿,是在我家里。不如把赵世妹送去我家。她表嫂也在那儿,大家人多,正好亲近。”
俞仁看了看赵蕊。
“也好。我也好久没看到表嫂了。难得有个聚会的机会。”赵蕊倒没有拒绝。
于是黄元吉赶紧派人把赵蕊送去了黄府,同来的云儿本来也要同行,却被赵蕊拦住了。“你在这儿服侍俞相公他们,记得莫让相公吃醉了!”
云儿是个精明丫头,又是跟随小姐多年,赵蕊这话一开口,她便明白了意思。那是要让她留在这儿,以便监视俞仁,不要让他被这些人带坏了。
黄元吉见赵蕊走了,虽然留下了个丫头,他也不在意了。一个丫头而已,他哪里放在眼内。于是黄元吉便命令,“上歌舞。”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浓妆艳抹的歌女走上来,后面还跟着一位抱着琵琶的女人。
俞仁也不在意,他已不是第一次欣赏这个时代里的歌舞了,每次表演,都跟开演唱会一样,倒也热闹。
那几个女人上来唱了一阵,又跳了一阵。起初还跳的很斯文,后来便渐渐的有些露骨了。身上的衣服也是越跳越少,曝光的部分也越来越多。很有点类似于现代的月兑衣舞。
几个男人坐在上面看的嬉笑不止。
“怎么样?俞相公没看过这种舞吧!这可是咱们苏州迎春楼里新创的独门招牌曲目。”
俞仁看了看许海,见他正看的津津有味,便也没做评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节目俞仁虽然并不喜欢看,可是倒也并不像有些老夫子一般的厌恶。
这时一旁的平儿却发表意见了,“这哪里是什么舞嘛!不过就是找个借口月兑给男人看的而已。这样的女人,只要掏银子,想让她干嘛不行!真真的不要脸到了家,有什么好看的。”
黄元吉见平儿居然发起议论来,不由的说了一句,“老爷们看戏谈天,你一个丫环乱插什么嘴。《》”
平儿回道,“我原也不想插嘴,只是你们看这些不要脸的歌舞,却非把我家相公也拉上!害的我也要跟着,看这些女人丢人。”
黄元吉见平儿虽然泼辣,容貌却很清丽,又见俞仁侍她似乎并不像是普通的丫环,也便不再说她。在黄元吉想来,这丫头十之**是俞仁的侍妾,不然哪个丫环敢在主人面前如此嚣张。而这种丫环陪侍的事情,在大明这个时代,那也是常见的。
“好!你说的对。那咱们就不看这些低俗的歌舞了。换一个清雅些的,总可以了吧!”黄元吉说完,一拍手,这些半露着的歌女便都退了下去。然后他又叫来一旁服侍的一个丫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一会儿,又上来一个女人。
这女人十七八岁模样,只是头上却已盘起了发结,说明她已嫁为人妇。就见她淡施薄粉,艳而不俗,身着一件粉红色的长裙,脖子上挂着一串银白珍珠链。虽然衣饰简单却不落俗套,手里抱着一把琵琶。
这女人走上台向众人盈盈一拜,便静静的坐的旁边的一张凳子上,不再说话。
几个男人看到这个女人,那眼睛都发起亮来,尤其是许海。他自从这个女人上了台,便一心落在了她的身上,甚至都忘了这是哪儿了。
俞仁也感觉眼中一亮。这个女人实在不俗,不过他也只是以欣赏的眼光看,就好像看到一件上佳的陶瓷,但她却是属于别人的,他也并无据为己有的心思,仅仅限于看看而已。
“这是我本家的一个妹子,名叫素琴,只因从小学得一手好琵琶,便有些心高气傲起来,总想嫁个英雄豪杰。可是她命不好,偏偏后来嫁了个没用的男人,不久男人又死了。因她父亲死的早,又无兄弟,我便把她接来与我们一起同住。她的琵琶连熊大人也赞过好的,还认她做了干女儿。
听说我要宴请俞相公与许当家,她便非要赶来看看。平儿姑娘要看雅戏,我这儿又没准备,就只好让她上了。”
黄元吉介绍完,便向黄素琴道,“你平常总说这天下真正能让你佩服的英雄没几人,眼前这两位那可是都是真正称的上英雄的人物了。俞相公前次在杭州城里,宝剑出鞘,小试牛刀便斗败了铁岭李家的少公子和他身边的一众高手,这你是知道的。
这一位许当家,那也是带领数千兄弟的人,前不久在南沙岛上,他还让熊大人手下的几位千总大大的吃了一次亏,可以说是有着淮阴之才的人物。
你今天可以看到他们,也算是你的造化了。就将你最拿手的曲子,弹来大家听听吧!”
黄素琴抱着琵琶向前走了几步,她先向俞仁施了一礼,俞仁笑着说了一句,“世妹请起。”
黄素琴便又走到许海面前向他施礼。许海忙伸出他的大手,双手将她扶起来。好像生怕她摔倒一般。
黄素琴凤眼轻挑,扫了许海一眼,便又退到原处,然后慢慢坐下弹起琵琶来。她的琵琶果然弹的很好,虽然俞仁对音乐是完全的门外汉,但是也可以听出她弹的曲子很不一般。
一曲“昭君出塞”弹完,众人都听的有些痴了。黄素琴自己也似乎深深的陷入了那种气氛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她慢慢抱起琵琶,重又上来向俞仁和许海施礼。
俞仁见黄素琴上前施礼,便站起身来,却见她扫了一眼自己身后,脸上露出一丝浅笑。俞仁不由的也回过头去。原来平儿不知何时已走到自己的身后,几乎是紧贴着自己,还一脸戒备的看着黄素琴,就好像俞仁是她手里的一个心爱之物,黄素琴要来抢夺一般。
俞仁看到平儿这个样子,也忍不住笑起来。“平儿你干嘛?”我原也不想插嘴,只是你们看这些不要脸的歌舞,却非把我家相公也拉上!害的我也要跟着,看这些女人丢人。”
黄元吉见平儿虽然泼辣,容貌却很清丽,又见俞仁侍她似乎并不像是普通的丫环,也便不再说她。在黄元吉想来,这丫头十之**是俞仁的侍妾,不然哪个丫环敢在主人面前如此嚣张。而这种丫环陪侍的事情,在大明这个时代,那也是常见的。
“好!你说的对。那咱们就不看这些低俗的歌舞了。换一个清雅些的,总可以了吧!”黄元吉说完,一拍手,这些半露着的歌女便都退了下去。然后他又叫来一旁服侍的一个丫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一会儿,又上来一个女人。
这女人十七八岁模样,只是头上却已盘起了发结,说明她已嫁为人妇。就见她淡施薄粉,艳而不俗,身着一件粉红色的长裙,脖子上挂着一串银白珍珠链。虽然衣饰简单却不落俗套,手里抱着一把琵琶。
这女人走上台向众人盈盈一拜,便静静的坐的旁边的一张凳子上,不再说话。
几个男人看到这个女人,那眼睛都发起亮来,尤其是许海。他自从这个女人上了台,便一心落在了她的身上,甚至都忘了这是哪儿了。
俞仁也感觉眼中一亮。这个女人实在不俗,不过他也只是以欣赏的眼光看,就好像看到一件上佳的陶瓷,但她却是属于别人的,他也并无据为己有的心思,仅仅限于看看而已。
“这是我本家的一个妹子,名叫素琴,只因从小学得一手好琵琶,便有些心高气傲起来,总想嫁个英雄豪杰。可是她命不好,偏偏后来嫁了个没用的男人,不久男人又死了。因她父亲死的早,又无兄弟,我便把她接来与我们一起同住。她的琵琶连熊大人也赞过好的,还认她做了干女儿。
听说我要宴请俞相公与许当家,她便非要赶来看看。平儿姑娘要看雅戏,我这儿又没准备,就只好让她上了。”
黄元吉介绍完,便向黄素琴道,“你平常总说这天下真正能让你佩服的英雄没几人,眼前这两位那可是都是真正称的上英雄的人物了。俞相公前次在杭州城里,宝剑出鞘,小试牛刀便斗败了铁岭李家的少公子和他身边的一众高手,这你是知道的。
这一位许当家,那也是带领数千兄弟的人,前不久在南沙岛上,他还让熊大人手下的几位千总大大的吃了一次亏,可以说是有着淮阴之才的人物。
你今天可以看到他们,也算是你的造化了。就将你最拿手的曲子,弹来大家听听吧!”
黄素琴抱着琵琶向前走了几步,她先向俞仁施了一礼,俞仁笑着说了一句,“世妹请起。”
黄素琴便又走到许海面前向他施礼。许海忙伸出他的大手,双手将她扶起来。好像生怕她摔倒一般。
黄素琴凤眼轻挑,扫了许海一眼,便又退到原处,然后慢慢坐下弹起琵琶来。她的琵琶果然弹的很好,虽然俞仁对音乐是完全的门外汉,但是也可以听出她弹的曲子很不一般。
一曲“昭君出塞”弹完,众人都听的有些痴了。黄素琴自己也似乎深深的陷入了那种气氛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她慢慢抱起琵琶,重又上来向俞仁和许海施礼。
俞仁见黄素琴上前施礼,便站起身来,却见她扫了一眼自己身后,脸上露出一丝浅笑。俞仁不由的也回过头去。原来平儿不知何时已走到自己的身后,几乎是紧贴着自己,还一脸戒备的看着黄素琴,就好像俞仁是她手里的一个心爱之物,黄素琴要来抢夺一般。
俞仁看到平儿这个样子,也忍不住笑起来。“平儿你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