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行驶十几分钟,在一处幽静的别墅区停下,许念瓷下车,打量着眼前富丽奢华,又不失优雅格调的别院。
奇花异草,小桥流水,美到了极致。
她嘲讽的扬唇,原来这两个人不但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而且是特别特别有钱的那种。
这样他们不就更该斗的你死我活了吗?
死一个就少一个人分家产,多好!
江玉珏搀着江玉琛走在前面,她跟在他们后面。
江玉珏的体力已经耗到了极致,就算他是铁人也扛不住身上那么多流血的伤口,可是江玉琛身上的迷药还没解,他必须强迫自己撑着。
他是哥哥,在江玉琛没有安全时,他没权利倒下。
眼看客厅就在眼前了,许念瓷忽然一把将江玉琛抢过去,指了指客厅前的大理石地面:“跪下!”
江玉珏错愕的看着她。
“我让你跪下?你没听见吗?”她嫣然一笑,眼波流转,光华璀璨,美得像个魅人心神的妖精,“这么快你就忘记你发过的誓言了吗?你说你是我许念瓷的奴隶,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么快你就忘干净了吗?这叫下马威,懂吗?”
江玉珏双手在身侧紧紧攥拳,额上青筋高高暴起,因为情绪太激动,眼前发黑,身子轻微的晃了晃。
再也不可能比此刻更难堪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从未跪过任何人,连父母大哥都不曾有过。
他家爸妈大哥都是护短的人,平时呵宠爱护还来不及,从不曾对他们有过什么严苛的要求。
这膝盖,从未着过地,眼前站着的只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让他如何跪的下去?
许念瓷看着他,讥讽的一笑,“怎么?刚刚你发过的誓言不过是骗骗我而已?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就敢出尔反尔,若是哪天你身体恢复了,我这小女子哪儿斗的过你这豪门大少,不是只有被你欺负的份儿?”
她摇头叹气,“算了,我们之间的买卖我太不合算了,我想了想,我在这世上了无牵挂,活的太没劲,还是让你弟弟陪我去死好了,你弟弟是豪门少爷,命矜贵的很,黄泉路上有他陪着,我也算是够本了!!”
她的五指又扣上江玉琛的脖子,缓慢收紧,江玉琛依旧浑身无力,无论他怎么挣扎,都逃月兑不开那几根纤长的手指。
眼见着江玉琛的脸一点一点涨红,又被她生生夺走了呼吸,江玉珏闭了闭眼,膝盖一沉,“砰”的一声跪落地上。
许念瓷倏地一笑,松开江玉琛的脖子,弯腰拍了拍他的脸,声音动听的似悠扬的古乐,“这才乖!好好在这儿跪着,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替你照顾你弟弟!”
江玉琛看着直挺挺跪在地上的江玉珏,已经放弃了挣扎,彻底没有声音,像个木偶人一样被许念瓷架进客厅。
许念瓷找到浴室,把江玉琛推进去,又洗干净手,扔给他一身干净衣服,转身下楼去找厨房。
折腾了好几个时辰了,她独自里除了那两瓶半白兰地什么都没了,饿的厉害。
厨房里没什么食材,只有冰箱的角落里,有几个不爱坏的马铃薯,她凑合着做了一菜一汤。
托她爸妈的福,她厨艺一级棒。
在家里,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都是她在做,而她那个双胞胎姐姐,只管吃饭学习睡觉就行了。
理由就是她那位弱不禁风的姐姐身体不好,不能太过劳累,只有她知道,什么身体不好,全都是装的,她那位姐姐就是喜欢做西施,动不动的皱眉捧心博取同情,看起来比谁都娇弱,实际上比谁都狠毒!
她饭菜做好了,江玉琛狂风一样卷下楼,朝外面跑去。
许念瓷一点都不意外。
她知道,江玉琛中的只是强性迷药,药效很猛,却极好解,凉水冲泡一会儿就能解开,只不过短时间内,药效仍会残存在体内,让他浑身乏力,换言之,就算他现在迷药解了,依旧不是她的对手!
“站住!”她冷冷喝了一声。
江玉琛脚步僵了一下,转眸看她,漆黑漂亮的眸子,玄冰般冷,烈焰般怒。
“如果我是你,会立刻乖乖走过来,讨好我,这样才能让你哥哥少吃点苦头,”许念瓷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悠然晃着酒杯,“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哥哥的主子,我让他做什么,他就要做什么,你忘记他违背誓言的下场了吗?如果他违背他的誓言,你们兄弟俩都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堕|入轮回,永世不得轮回!”
“我不怕!”江玉琛盯着她,暴怒的字眼,一个一个从齿缝中逼出来吗,“我不怕!只要我哥哥陪着我,上天入地下黄泉,我什么都不怕!”
“哦?”许念瓷挑眉看他,“你是要告诉我,你们兄弟两个都是出尔反尔的小人,利用完了我之后,就忘记自己的誓言,甚至恩将仇报,杀人灭口,是这样吗?你是想这样告诉我吗?”
“没有!我没有!”江玉琛暴怒的大吼:“我感激你救了我们兄弟两个,我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报答你,但你不能这样折磨侮辱我的哥哥……我不允许!!”
“呵!”许念瓷讥笑,“晚了!他发过誓,他已经是我的奴隶了!我不知道做了几辈子的好事,这辈子才得来一个豪门阔少做我的奴隶,我怎么会放手呢?”
江玉琛血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体内的暴怒几乎要将他涨破,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许念瓷冲他举了举酒杯,“过来陪我喝一杯,别去招惹你哥哥,你哥哥的性子,我只认识几个小时就懂了,你还不懂吗?他那么虚伪,不会做食言而肥的小人的,他永远都会把最美好最善良的一面让世人看到,最丑陋最肮脏的一面,他只会留在心里,那么明显的事情他永远不会做,他只会像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趁人不备的时候窜出来咬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