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一被打的扑到在一旁的桌子上,却又不再吱声,只冷冷的笑着。南宫澈见她这般模样,愈发的恼火,俯身便要将她再次拉回到了跟前,眼中的冷意,足以冻结整个秋天。
“王爷。”似是生怕南宫澈出手伤害了茗一,一旁的尉卿不顾危险的开口:“属下跟随你这么多年,难道您还不知道属下是什么样的人么?属下一生正直,绝对不会做出这般苟且之事的。”
南宫澈冷冷的看他一眼,道:“卿,任何人都会变的,更何况你。”
尉卿一愣,苦笑道“王爷,若你这般想属下亦无话可说,但请王爷莫要冤枉了王妃。”
“哼,王妃?”南宫澈笑的更冷,唇角带着嗜血的狠辣:“卿,现在这样的时刻,你还一心想着她,你让本王如何不相信你们之间有奸情?你真是太让本王失望了,为了她,便敢背叛本王。”
尉卿艾艾一笑,知道再如何说也无用,索性道:“属下是喜欢王妃,从第一眼起便喜欢。可是属下一直视王爷为终身主子,对王菲亦不敢逾越一步。可惜到头来,却又被人如此冤枉!”
林兰歆一听骤喜:“王爷,他都承认他喜欢王妃了,还不断定他们之间有奸情?”
尉卿闻言暴怒,忽而拔出长剑指向林兰歆,怒喝“贱人,便都是你这样的女子挑拨离间,致使属下与王爷争锋相对,今日我便杀了你,看你再如何兴风作浪,如何再陷害王妃。”
南宫澈挥手甩开他的剑,怒目圆睁:“尉卿,原以为你跟随本王多年,本王念你初犯,便又是勾引本王不爱的女子而饶你一命,不想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敢对兰夫人无礼!”他侧身,厉声吩咐身后的侍从:“来人,将这个狂妄之徒舀下,重打五十大板,逐出王府。”
整整的五十大板,打的往日这个意气风发的男子腰部以下血肉模糊,而他,却倔强的不哼一声。五十大板打完,他整个人便虚月兑一般从凳子上缓落在了地上,疼的站都站不起来。
看在眼里的南宫澈,忽而忆起那次鞭打茗一的情形,她亦是这般倔强,不肯开口求饶,甚至连痛都不言一声。那时候的他,对她已存了好感,不是么?扭头看一眼身旁的女子,她却一副清冷的神色面对受刑的尉卿,静静的,似在观赏一出与她无关的闹剧,那么淡定从容。
许是察觉到南宫澈审视自己的眼神,茗一调转视线与他对视,幽幽的道:“王爷打在尉将军的身上,痛得却不是尉将军的身体,而是他的心。一个追随多年的主子,到头来却还是不信任的。”
南宫澈冷冷一笑:“他亲口承认喜欢你,这样目无尊卑的手下,本王不要也罢。”他说着,再次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你不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么?”
茗一摇头:“你不信我,我无话可说。”推开他的手,她径自走到尉卿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尉卿虚弱的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冷汗淋淋,看着她的目光里,却是柔情满满,似乎一个不留神,就会遗漏出那样的关爱。只是他知道,他不该这么做,因为她是王妃,是他尉卿的主子。
她也看着他,幽幽的道:“你今日为我受苦,我一定铭记在心。”
尉卿摇头苦笑:“王妃莫要说这些,原是尉卿连累了王妃,若不是尉卿这般鲁莽,闯入下人房中,不但冒犯了王妃,还惹得王爷这般猜忌。王妃,是属下对不起你。”
茗一笑笑:“你我之间何有连累之说,只是让尉将军遭此重罪,又被王爷赶走王府,才是茗一深觉对不起你的地方,以后,尉将军就不再是王府的人了,希望你好好活着,不要为此自怨自艾。”
说完这些,她翩翩离去,秋日的风吹起她单薄的衣衫,似树枝上摇摇欲坠的落叶一般惹人怜惜,将他的目光拉的那般长,像被牵了线的风筝一般,想要拼命挣月兑束缚,去寻找梦中的天堂。
待到她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尉卿才调转视线落在南宫澈蹙起的眉头上:“王爷不信任属下也罢,但求能好好对待王妃,若属下知晓王爷对王妃不好,他日定又后悔之时。”
南宫澈不屑的冷笑,不愿再多言一句。倒是林兰歆吃吃的笑了笑,道:“将军对王妃还真是一往情深啊,如若不然,你们两个为何不私奔呢?到时候花田月下,不是比这里偷偷模模来的更快活?也省得污了王爷与本夫人的眼,让我们现在想起你们衣衫不整的样子,都觉得恶心呢。”
“你住口!”尉卿闻言暴怒,手指着林兰歆喝道:“难道这一切不是你设计陷害么?林兰歆,莫不要被我抓到你的把柄,要不然,我一定亲手活撕了你,让你再不能兴风作浪。”
林兰歆呵呵一笑,妩媚的理一理有些毛糙的发髻,道:“将军好大的口气呢?只可惜从现在开始,你再也没有这个能力了,出了王府的大门,你也不过是一个乞丐而已。朝野上下若知道你是因为跟王妃偷情而被赶出的王府,你且看谁还敢收留你?呵,你也只等着流落街头吧。”
“这些事情,需要你来处理么?”说话的,是南宫澈,他目光凌然的看着林兰歆得意的脸,虽然是笑着,可那满满透发出了的冷意依旧让刚刚还兴高采烈的林兰歆颤抖不已,一下便闭紧了嘴。
南宫澈回身看一眼尉卿愤恨的目光:“本王要如何待王妃,那是本王的事,从今以后,亲王府与你尉卿再无关系。你走出这里,就不要再见本王,否则,本王就打断你的腿。”他挥手,招呼了两名侍卫:“把这个目无尊卑的人扔出王府,告诫众人,他是王府的叛徒,任何人都不许救济。”
两人领命,上前架起尉卿,像拖拉着一具尸体一般,走出了王府。
见自己的如意算盘初战告捷,林兰歆自是喜不自禁,双手挽住南宫澈的胳膊,笑吟吟的道:“现在好了,再也不会有人来碍王爷的眼了,王爷,不知你又该如何处置那个贱人呢?“
“啪。”出其不意的一记耳光狠狠的打在林兰歆的脸上,林兰歆捂住左脸,目瞪口呆的望着暴怒的南宫澈:“王爷,你?你、你怎么可以打歆儿呢?歆儿又不曾…。”
“住口!”南宫澈喝道:“你给本王记住了,茗一是本王的妃,除了本王,任何人都不许出言诋毁。她做错了,自有本王来说。但若有人胆敢四处散播谣言,本王定会拨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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