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吧,烧吧,都去死吧,啊啊!!!!”裂风艰难的爬了起来,面目阴沉,原本四散的怨灵们突然犹如遭到雷击般,惨叫鬼嗷,肉眼可见的透明火焰燃烧,越来越深,最终,怨灵们化做碧绿的光球。♀
就这么一刹那,怨灵们爆发出来的火焰让叶文山有些措手不及,云烟对这类火焰的防御力非常的高,火焰炽烧的地方云烟自动的收缩,让火焰如打在棉花上的拳头,有力无处使,可叶文山则不同,直伤灵魂的鬼火蚀骨的依附了过来,燃烧他的灵魂。
“啊……!”叶文山咬牙忍住,面目都扭曲了,他把游戏中带来的痛觉当做了锻炼毅力的工具,而如今成功出来了,虽然这种削骨的痛非常人所能忍受,但他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妖气升腾而起,所过之处鬼火不断的消磨,侵蚀,法宝云烟打散开来,围绕叶文山,化做一缕缕薄雾似的云霞,挡住更多的鬼火。
原本迷漫开来的云雾也在鬼火中被烧的一干二净,裂风这时候站了起来,怨灵与白骨剑的一些毁灭虽然带给了他针扎大脑般的痛,但实质上却没有多少伤害,他的实力依旧的保存完好。♀
而这次,他主动的把万鬼做为媒介,燃烧出鬼火,反倒并没有多少痛苦,更令他得到了鬼火的力量,无数飘落在各处的鬼火在燃烧了最后一点儿的怨灵核心,受到他的牵引,源源不断的在他的身体中聚集,扑入他的身体,透明的火焰开始变的阴绿惨淡之色。
“啊…………!”裂风再次发出巨痛的吼声,鬼火不断的炽烧的他的身体,淬炼他这具原已经十分的适应鬼力的身体。
经脉在他的皮肤表面膨胀,筋肉收缩,疼痛令他绷直了身体,鬼火还在增加,虽然无法带给他伤害,但鬼火炽烧身体,灵魂的痛,犹在叶文山对他的伤害所带来的痛苦之上。
但这个时候的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恨意在他心中蔓延,越是痛苦,他就越加的恨。♀
“这裂成,竟然把鬼煞之法交给了他徒弟?!他难道就不怕自己的徒弟控制不住,爆体而亡吗?”白莲真君暗自想到,魔道就是魔道,罔顾自身的根基是否结实,但求片刻的实力至上。
原本凝煞没到六十级,你是想都别想,等级代表着境界,境界不够,强行凝煞的结果,十个里面九个死翘翘,一个变成疯子。
裂风的作法令他有些担心,难道魔道找到了什么增加凝煞成功率的方法?
如此一来,整个修仙界将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鬼火的淬炼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一点点的收缩,以裂风身体为中心五米之内燃烧,不在像刚开始那般的浩大,却无法控制。
此时,裂风在袍子外的身体不断的干枯,原本有点儿肉的马脸变得跟骨头似的,两只眼睛深深陷了进去,好像就抱着一层皮似的,看起来格外的寒碜。♀
“万鬼为基凝煞法?”叶文山远远的看着,格外的忌惮。
凝煞有千千万万,但大多数都是借助天地间自然生成的凶煞之地聚煞,而特立独行的也有,就比如这个万鬼为基础,为燃料,凝聚鬼火,或者说业火的基础版。
这种方法是非常的邪门与恶毒的,一旦成功了,那么那人将永生永世与业火纠缠,每月月圆之时便会受到业火的反噬,一旦死亡,永堕地府,永不超生受业火的折磨,生不如死,想死而不可求。
后果之严重,也造就了这种鬼煞的厉害,控制鬼火的人,能够带给别人与他相同的鬼火伤害,同样的生不如死,同样的业火炽烧,被鬼火杀了的人,灵魂便会被吸入到鬼火中,不断燃烧,成为燃料直至被鬼火湮灭,可谓是歹毒之极。
从未经历过如此打击的裂风显得无比疯狂,恨意也非同一般,这才在恨意的驱使下,不顾一切的用了这么极端的作法,换做清醒的时候,他还真想都不敢想。
可惜,现在他已经做了,并成功了,原本便走魔道路线,现在更因为痛苦做动力,让恨意不断的蜕变,化做他的心魔。
他走火入魔了,这是正道谈之色变的存在。
裂风就像一个风干了的木乃伊,双目释放着碧绿的颜色,好似两团火焰在燃烧。
原本那蒸腾的鬼火收束了起来,白骨剑护卫着他的周身,让他在最关键的时刻也不受影响,叶文山的脑中百转千回,想象着对策。
显而易见,裂风更强大了,凝煞成功的他,功力更为精纯不说,且更具杀伤力。
而走火入魔下的他,性情大变,甚至可以说换了一个拥有裂风记忆的人也不为过。
最要命的是,这个人性情残暴,嗜杀,不惧生死,简单点说就是一个不折不可的疯子。
叶文山这回事想拼,也没有那个实力,原本便占据绝对优势的裂风,现在连缺点都被弥补了去,简直就是一个杀神。
“办法,办法……!”叶文山想到,裂风却不给他机会,白骨剑好似箭簇急射而出,表面燃烧着一层淡淡的鬼火,看起来是那么的阴森。
“这白骨剑,怕是最少也有蕴含着一股煞气吧!”叶文山暗暗叫苦。
叶文山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才能够形容他的威力了,这种摄人心魄的感觉,好似一座泰山就在眼前倒下,不是什么人能够面不改色的。
如果说他一股妖气能够相当于一头老虎的力量,那么这攻击,就真不知道用什么形容,可能相当于山崩地陷的力量吧。
白骨剑的速度太快太急,叶文山明明知道却根本无法躲避,他只来得及闪过一丝念头,化做了人身,云烟在他的前面凝聚,嘭,山崩地裂般的震响在他耳边响起,他失去了意识,身体好似被火车头撞到,飞了出去。
云烟散开,被捅的千疮百孔,似乎有消散的迹象。
“―81710”
“天……!”玩家们惊呼着,似乎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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