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百多米,但对方的人数不少,一旦土墙堆起,有了土墙做为庇护他们可以全力施为,以末将估计,土墙不用多高,三米便可,到时候一路铺过来,一层比一层高,以不用多长,十米便可,出动九千人分成三队,ri以继夜的堆砌,最多十天时间,便可堆砌出一条供骑兵任由冲上来城墙的路,若是那元军在果决一些,人手更多一些,从五十米或三十米,二十米的时候,开始加长土墙长度,不用多久城墙怕是会成了骑兵来去自如的战场!”
张济毕竟是老将了,经历的多,自然也有经验,在他看来,西河城的城墙并无什么缺陷,但力量决定成败,不是说没有缺陷就会赢,真正到了最后,比拼的是力量,是士卒的数量,也是整支军队综合实力。《》
看着其他人错愕的表情,张济无奈的道:“对方堆土毕竟不是筑城墙,甚至比我所预料的更短一些也说不定。其实这样的情况已经很好了,毕竟西河城无险可守,本身就是个易攻难守的地方,城墙等防御措施,起到的用处远远低于大家想象
“主公,末将愿打头阵!”
这时,坐在张济身后的张绣忍不住站了起来,兴奋的邀战。
“主公,末将愿当先锋……!”
马冲,毕峰两个年轻的可当仁不让,在西河城憋了那么久,也就昨天的时候战了几分钟,可却没能畅快淋漓的发挥出来,这么好个机会怎么能够放弃呢?
看着跃跃yu试的武将,张远无可无不可的点头,贾诩却紧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突然举手,然后儒雅的站了起来,道:“主公,此时还得从长计议,万万不可草率决断!”
张远疑惑的看向贾诩,问道:“文和先生以为这事有什么不对的吗?”
他同样也倾向于出城一战,毕竟依靠城墙而战,重步兵可从没有怕过谁,更甚者摆开阵势的重步兵可能不如大唐的陌刀兵那般是骑兵的克星,但若是两军对决,张远绝对相信重步兵给予对方的伤亡绝对不会低于陌刀兵给予骑兵的伤亡。
便是倾向于静观其变的钱天也不由的看向了贾诩,错估了对方堆土城的速度,在听过张济的一番话,在他心里,何尝不是被张济说动了呢?
“如今,我方当以静观其变!”贾诩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然后见其他人不解,解释道:“这元朝郡主堆土墙做何?攻占西河城,更确切点,逼出我方兵力,与之决战,然后好轻易的夺取西河城,拔掉西汉最前线这枚钉子!”
闻言,众人皆有所悟,贾诩说的很明白,结合这些ri子发生的种种,赵敏每一个计谋无不冲着把他们逼出西河城而设。♀
“他之所想,我岂能让他如愿乎?”
贾诩说到了这里,其他人心中的天枰都有些倾倒,张济身后的张绣,马云,毕峰等三个年轻的武将有些沉不住气来。
贾诩似乎料到了他们的想法一样,道:“我方迟迟不出城,是为何?实力不够,还是胆小怕事?都不是!便是我方一万人与之十万人正面对敌,只需一击破之便可,胜负在五五之数,主公等皆是杀场勇将,悍将,岂会害怕,只是不能……!”
“不能……!”
张远一下子醒悟过来,不断经历的事情让他忘记了自己最初的观点,为什么不出城的原因,其他人也开始若有所思起来,便是三个年轻的武将也沉默了,更多了几丝思考,疑惑,韩福和孟坦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一则因为出身问题,使得他们虽然已经独自统领了一支千人军,但在地位上却低于西河城老人和张济,徐荣他们这些百战将军,而正是因为统领了一支军,使得他们不用如马冲,张绣,毕峰他们那样积蓄功勋,建功立业。
二则因为他们本身没有太多的经验,更倾向于多听多看多思考,而不是发言。
“是的,不能,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城!因为便是胜了,杀尽了这十万人,可面对元王朝主力军数十万人的时候又能怎么办呢?一次的出城而胜,等西河城再次遇到困境的时候,将士们必定会忍不住出城应战,结果呢?自取灭亡罢了!”
“如此,我们还要城墙干嘛?还要守城作何?”
鸦雀无声,在贾诩的话语中,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忍不住想到了贾诩所描述的场面,才发现原己等人所没看到的地方,隐藏着一个如此大的危机。
喘了口气,贾诩缓缓的开口说道:“其实,我们都忽略了一点,西汉大军离去已经很久了,离回来也不远了!”
一句话,如同炸雷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西汉大军,是了,我们这里不是重点,西汉才是重点,便是他们堆砌了土城又如何?十天,十天之后怕西汉大军已经开拔回撤,便是骑兵冲上城墙,我等难道会怕吗?”
众人恍然大悟,啪啪啪的掌声响起,贾诩从未经历过这些,第一次,在掌声中他感到无比的有成就感,这比平ri里出谋划策,成功之后所带来的成就感更大,这就是得到人认可的感觉,他开始有些喜欢这个地方,喜欢这种得到承认,崇拜,赞赏的目光了。
等掌声停下来,再次安静了下来,张远含笑着道:“既然文和先生说了那么多,我想大家都赞成他的话吧,那好,我们便静观其变,不过,若是任由对方堆砌土墙,却也太无视我西河城了?不知道有那位将军愿意与我一同shè猎一番?免得对方欺我西河城无人!”
“吾等愿随主公shè猎!”众武将站了起来,大声应道。
虽然静观其变,但不代表这些武将能够容忍对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对城墙,自然要有一些表示一二,否则便是退了这些元军,说出去西河城岂不成了笑话。
“好!”张远神sè一正道:“那么西河城百姓便有劳钱天,钱老你们安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