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给我倒一杯酒,今天总算除去了最后一个隐患,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马兰斯坐安乐椅,神色如常。
玫瑰手忙脚乱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好一会儿穿好了衣服才捧着个酒盘出来,酒盘上是一瓶法国拉图,玫瑰哆嗦着手斟上一杯酒,双手捧到马兰斯面前,强笑道:“老爷先喝杯酒压压惊。”
马兰斯笑着接过酒杯,凑到鼻端轻轻一嗅,不禁皱起了眉头感觉这并不是真正的拉图,很想假冒伪劣产品,但抬眼一见玫瑰脸上那种惶然惊栗的神色,显然被今天的一切吓坏了,马兰斯不忍扫她的兴,还是把美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摇头叹道,“这酒味道不是很纯正,玫瑰,做我马兰斯的老婆,你还有许多东西要学啊。”
“玫瑰……以后努力!”玫瑰话音,泪水已如断线珠子般滚落下来。
“别这样,”马兰斯赶紧执起玫瑰的手,笑着安慰道,“不懂红酒也没关系,以后你是伊尔女主人,用不着亲自动调酒,来,让我抱抱。”
“是!”玫瑰哽咽着垂下头,泪咖啡更见汹涌,和马兰斯一吻之后,早已变成个泪人儿。
马兰斯怜惜地摇摇头,柔声道:“明天给你重新换个地方,我不想你被血腥沾染。”
用手抚模着玫瑰的身体,马兰斯不禁皱起眉头,心中奇怪,平时一直如同凝脂一样的怎么今天没有任何感觉。马兰斯感觉到事情不对了,他的手脚已经和用木头做成的一样失去了知觉,漠然片刻,他努力转动了一下脖子,看着玫瑰叹息了一声道:“玫瑰,你给我喝了什么?”
此时玫瑰的脸上已经失去了平时一贯的矛,也没有丝毫刚刚所呈现的惊慌,只是一片的平静,微笑着道:“当然是一种毒药了,不过这种毒药的好处就是如果剂量何时不会立刻要人的命,只能让的身体瘫痪,老爷现在中毒不深,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可以说话,不过可惜过了两个小时老爷就只能和伊尔酋长去作伴了,我知道伊尔家族只有伊尔酋长对老爷好,所以老爷陪他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嘿嘿嘿嘿。”
马兰斯注视着玫瑰得意的样子,叹息着说道:“我不知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但是无论什么好处,难道还能比伊尔家的女主人更好么?”
玫瑰也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更知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托付终身的男人,但是我不敢赌,谁都知道我是个妓女,如果是个普通的男人我敢嫁,但是错就错在你是伊尔家的酋长,我不敢保证你会一直对我好,如果有一天我被扫地出门了,下场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家的弃妇。我自己也清楚,一个聪明的女人一定会去努力让自己成为你一生唯一的挚爱,但是我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可以把握住你是否可以对我一生一世的号的,所以我只能选择一个虽然笨但是却可以让我得到相对满意的生活的方法。因为我虽然不能把握你,但是却可以把我到手的金钱,你应该知道婊子无情这句话,既然知道还偏偏要爱上我这个猪狗不如人尽可夫的婊子,你应该有这种自觉,呵呵,其实你真的应该听你父亲——伊尔酋长的话,娶一个婊子你这样的下场应该还算不错的。”
马兰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努力的让已经僵硬的脸庞挤出一丝笑容道:“谢谢你。”
玫瑰有些惊讶的道:“谢谢我?为什么要谢我?”
马兰斯缓缓的道:“这么多年的殚精竭虑,我实在是太累了,我也需要休息一下了,其实想我这种人,死了要比活着开心。”
他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咬破了藏在牙齿中的胶囊,氯化氢的毒素迅速传遍了他的每一寸肌体,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伊尔家族新任的酋长马兰斯悄然离开了这个让他耗尽了心里的世界,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缓缓的滴落。
玫瑰看着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男人的尸体,眼角也不禁涌现出一丝泪光,但是稍纵即逝,毕竟,对于她这种一直在底层社会的夜总会中卖笑为生的女人来说,她们虽然没有智慧去理解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感情社会,但是至少可以变得让自己精神麻木不仁。此时的她只想着自己拿到雇主的佣金后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带着自己的小白脸到欧洲或者美国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
她伸手从马兰斯的颈上拽下来那个美丽的象牙吊牌,这个象牙吊牌她早就想要了,只是马兰斯从来不让自己碰,哪怕是两个人亲热的时候,马兰斯都要把它摘下来放到自己够不着的地方,有一次自己想趁马兰斯不注意拿起来看看还被马兰斯给吼了一通,现在,这个象牙吊牌是自己的了。
抚模着这个吊牌,玫瑰的眼睛里面又显出了娇媚的笑容,这个吊牌原来是中空的,里面一定藏着什么钻石之类的宝贝。想到这里,玫瑰迫不及待的用力拧开了吊牌的合页,“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玫瑰丢掉吊牌用手捂住双眼痛苦的哭嚎着,吊牌里面没有钻石,更没有猫眼、宝石和祖母绿,而是压缩的毒气,现在毒气已经熏瞎了她的眼睛,玫瑰踉踉跄跄的想跑进别墅用水清洗自己已经瞎了的眼睛,但是她只奔出几步就被马兰斯的尸体绊倒在他的身上,玫瑰痛苦的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她已经开始僵硬的四肢已经不可能再帮她达到目的了,不到一分钟,玫瑰伏在马兰斯的身体上一动不动了,她的生命已经流出了她的躯壳,她身下的马兰斯嘴角似乎动了动,露出了一丝让人心悸的微笑……
一个小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露台上,看了看死状各异的三具尸体,微笑着说:“没想到马兰斯还有这么一招,恭喜你,你为自己报了仇,也省了我最后一道工序,三个人死的还蛮漂亮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两个混混为一个土娼争风吃醋互殴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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