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打了一个二十分钟的猫盹儿,但是明邵似乎刚刚经过了八小时的熟睡,精神抖擞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大声道:“都醒醒,都醒醒,准备干活了。”
基布几人闻声也睁眼跳了起来,罗奥呲牙咧嘴的道:“老板,做什么?”
明邵向后一仰,四仰八叉瞪回沙发,懒洋洋的道:“我们应该吃点儿东西了吧?”
“扑通,哎呦!”罗奥痛呼一声重重的摔在地毯上面,“老板,你以后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会搞死人的。”
明邵坏笑道:“我是看大家精神紧张这么久了,怕你们压力太大,想让你轻松一下。”
朵拉气恼的道:“老板,你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谁受得了啊,我们迟早有一天累不死也要被你吓死。”
明邵笑道:“大家昨天都辛苦一夜了,我也知道大家需要休息,等这次的行动彻底结束了,我们大家都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
理查德喝了口水,沉声道:“老板,我们现在是不是听一下消息?”
明邵摆摆手,淡淡的道:“没什么可听的,到中午十二点之前,任何人求见我们都不见,我们需要点儿时间休整一下。”
稍微停顿了一下,明邵忽然开口道:“对了,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时间一边休息,一边玩儿点游戏吧。”
朵拉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道:“老板,我求求你了,你就别出幺蛾子了,我们实在是受不了了。”
明邵微笑道:“放心,别害怕,你们只需要在这儿躺着休息就可以了,现在如果活动的话别说你们,连我都怕。”
他按了一下沙发扶手上面的按钮,侍卫长跑进来道:“老板,刚刚很多方面的人来求见您,其中有……”
明邵打断了他的话道:“我有没有说过,今天任何人来都要让他等到十二点以后,就算是首相来了也让他在门房等着我?”
侍卫长嗫嚅道:“是的,但是老板您既然叫我。”
明邵勾了勾手指,侍卫长走到明邵跟前低头而立,明邵冷冷的道:“我叫你但是并没问你这个问题,谁让你自作聪明胡说八道的,我叫你来难道就不能是让你帮我拿马桶端茶水么?”
侍卫长低声道:“是的老板,我错了。”
明邵冷声道:“真的知道错了?”
侍卫长道:“是的,真的知道错了。”
明邵从沙发上弹起来,在侍卫长头上狠砸了两个栗凿,骂道:“既然知道错了,还让我抬着头和你说话,你这头蠢猪。”
再次倒在沙发上,明邵从怀里掏出一沓美金甩给侍卫道:“拿去买点补品补补脑子,跟着我混饭吃要懂得动脑子,不然我就买头母猪来代替你。”
侍卫长放好美金,讪笑道:“我知道老板最雄我们这些下人了,这种错误我肯定不会再犯了。”
明邵点了点头,微笑道:“你给我带几个人进来。”
侍卫长领命而去,半柱香后,在四名侍卫的押解下,五花大绑的武田信雄和南乡佐助被带了进来。
此时的武田信雄浑身血迹斑斑,鼻青脸肿全身满是伤痕,虽然一瘸一拐的,但是全身气势不减,挺胸昂头,站在明邵面前,双眼喷射着灼人的杀气。
明邵懒懒掸起眼皮,漫不经心的迎着武田信雄的目光,淡淡的道:“武田君,别来无恙啊?”
武田信雄咬牙切齿的道:“无恙,无恙的很呢,可惜功亏一篑,还是上了你这个卑鄙小人的圈套。”
明邵笑容可掬的道:“不过可惜,好像现在武田君又一次沦为阶下囚了。”
武田信雄道:“武田信雄自从走了这条路,就没想过善终,明邵,你动手吧,给我一个痛快就好了。”
明邵冷笑道:“武田君,你觉得你还有谈这个条件的资格么?给你一个痛快?如果我没记错,昨天的时候武田君在首相府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要让我惨呼惨嚎三天三夜再死啊。”
武田信雄仰天长叹道:“成王败寇,既然如此,明邵,你就把我千刀万剐吧,如果我叫一声,就不是武田信雄。”
明邵鼓掌道:“好,好好,果然是英雄豪杰,刀都压脖子了还是不服软。”
武田信雄冷笑道:“过奖了,愿赌服输,武田信雄别的没有,几根硬骨头还是有的。”
明邵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缓缓走到武田信雄面前,和颜悦色的道:“武田君的骨头很硬,不过是不是有的地方比骨头还要硬呢?”
他忽然毫无征兆颠出一脚,正踢在武田信雄的某处,饶是武田信雄身负上乘武功,也经受不住,身体顿时如虾米一般弓了起来,口中嗬嗬作响,却不能发出半个字来。
武田信雄瘫软在地上,感觉身体就算是没被绑住,也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
一旁的南乡佐助看的心惊胆战,正在此时,明邵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南乡佐助见明邵将阴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惊悚无比,好在自己已经服过一次软了,于是也顾不得颜面,连忙道:“明先生,我只是奉命行事,您也明白,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武田信雄咬紧牙关,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懦夫,无耻。”
明邵冷笑道:“你们这次动手招招都是朝要命的地方下家伙,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们。不过如你所说,你只是上支下派,那我就绕过你们中的一个,上次我让花子说怎么饶过你们,你这次说说我应该饶过谁?”
南乡佐助本来就不是什么视死如归之辈,否则也不会在玄洋社初次对决的时候就率先服软了,虽然他很清楚明邵这是公开的让他反叛,但是心里确实是怕的厉害,不久前,玄洋社的断臂之事他可是记忆犹新。特别是这个时候,他看到武田信雄疼的连话都说不利索,立刻指着武田信雄道:“武田信雄一直都以舍生取义闻名我玄洋社,今日正好成全他的大义之名了。”
武田信雄闻言,心中大怒,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悲哀:追随自己十几年,倚为心月复的南乡佐助,居然在这个时候公开的背叛了自己,这种痛苦甚至于在的痛苦之上。
“南乡!你这个懦夫……难道死就这么让你害怕?”武田信雄一字一顿道,他倒不是故意这么说话,实在是身体疼的让他不能正常说话。
南乡佐助连忙道:“武田信雄,此次我本就是被你强迫的背叛老宗主,还要助纣为虐依附真理教,是你背叛老宗主在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武田信雄听闻此言,气的浑身发抖:“好一个无耻下作之辈,难道不是你求我……”
明邵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狗咬狗,目中露出森寒之意。
南乡佐助瞥见明邵目中的杀意越来越浓烈,暗暗打了一个冷战,当下采取了徐聋子宰猪——不理你那个哼哼,对武田信雄的怒斥完全当作了耳旁风,对明邵道:“明先生,您曾经大仁大义放过武田信雄一次,但是他还是胁迫我们与您为敌,如果您这次再放过他,他不但不会感恩,反而会再次与您为敌,我不过是他手下一个小卒,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他逼的。如果明先生放过我,我绝不敢与您为敌。”
武田信雄到底是武士世家的子弟,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南乡佐助的脸皮厚,听到如此无耻之语,只觉得气往上冲,瞪着南乡佐助说不出话来。
明邵看狗咬狗的心情已经得到了满足,吸了口气,敛去杀意,淡淡的道:“你们已经一败涂地,我也不喜欢杀人,索性就大方一点儿,把你们两个都放了算了。”
南乡佐助闻言大喜,就连武田信雄都不做声了,虽然他说不怕死,但是如果有活路,他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而且明邵曾经放过他一次,他对明邵的话并不觉得不可信,无论如何,现在还是活着离开最为重要,至于以后是否复仇,那是以后的事情,如果说话让明邵改变注意就麻烦了。
朵拉等人都知道明邵从来不会按常理出牌,所以也都默不作声。
果然,就听明邵叹了口气,淡然道:“不过你们几次三番与我作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就小小的惩治你们一番,一天以后再放了你们如何?”
武田信雄和南乡佐助一听这么简单,都点了点头,在他们看来,最多不过受一些皮肉之苦,只要疗养一段时间自然可以复原,特别是武田信雄,反正已经丢了一只手,又刚刚被痛打了一顿,大不了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日后自然会十倍的报复给明邵就是了。
明邵自然看的出两人的心思,点头微笑道:“既然是你们二人自己同意的,那就这么做了,这次只需要略作惩处,一天以后必然放过你们,绝不食言。”
明邵的保证让两人暗道侥幸,南乡佐助还腆着脸说了几句谄媚之言,但接下来这位明先生说出的话让两人立时后悔不迭。
“我这就封住你们全身的力量,月兑光全身衣物,赤条条的放在东京塔上,写好你们两人姓名来历及相恋之情。让世人皆知你二人有独特之癖好。若是要再逼真些,还可施以催情的药,以促成好事。相信很快你二人地大名就可传遍东京。说起来,现在同性恋都已经被世人所接受了,荷兰同性恋都可以结婚,所以对你们来说也不算什么。放心,只须一日而已,一日过去,立刻放人。”
武田信雄听得惊怒交加,自己身为日本上级武士世家的子弟,若真如此,比死还难受千百倍,此时他心神俱伤,一时控制不住,竟吐出一口血来,差一点儿晕死过去。
明邵看着满口鲜血的武田信雄,一脸惋惜地叹道:“武田君的修为还是不够啊!我尚有许多诸如姿势等细节还明呢!还是南乡佐助先生境界高深,不愧是玄洋社杀人如麻的高手。”
南乡佐助听得汗毛直竖,此法之恶毒程度,远他的认知范围之外,本来自己已经打算从此以后隐姓埋名,退隐江湖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了,但明邵如果真的这么做,自己不但是受辱,而且绝对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这法子听得朵拉等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一旁地基布与罗奥只觉全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还好,这位老大不是敌人。而是自家的老板,老板一向谆谆教导,对待敌人一定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可还真是言传身教啊。
看着明邵脸上和蔼可亲的笑容,武田信雄这个时候才真的开始后悔和这位年轻的卡瓦总裁作对。
“要不,再换个法子?”明邵好心地加了一句,反正自己的脑袋里面有的是打击武田信雄这种武士道精神根深蒂固之人的方法。
换一个?必定是更加恶毒。若是在这样下去,就算是光听听,也会让人精神崩溃……
武田信雄嘶声道:“明邵,士可杀不可辱,你将我千刀万剐我没有话说,但是你怎可如此羞辱于我,你们中国人也说,应该尊重你的对手,你应该尊重我。“
明邵不屑的撇撇嘴,淡淡的道:“对手?可惜你不是我的对手,否则你怎么可能瘫软在我的脚下?想让我尊重你起码应该能做我的对手才是,武田信雄,你既然和我作对,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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