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林阿真先从慑魂里抽回过神来,哀着老脸指前南城大门道:“不妙啊!阿纶前脚到,仙子后脚就至,这……应不会是……是婬棍的另一个老婆吧。”
“狗屎!”正处于仙子的圣洁光环下,这话打的林华安自天庭坠落地狱,铁青着张脸咆吼:“婬棍好快活啊!老子这让他回到侏罗纪去和恐龙交配。”
“宰,宰了他老母的。”想得仙子被婬棍猥琐,林阿真便就大力跳脚,急急拉住要闯城的老大,踩雷朝旁边关门的青楼河畔走骂:“杀不杀狗皇帝是后话,先把仙子从婬棍手中救下来才是重中之重,咱们这就进去。”
回想那名天仙的楚颜,林华安大力点头,被拉着来到大河之端,河的对面是巨大的城墙,皱眉问道:“你有办法进去?”
“容易的很。”话落,林阿真往他肩膀搭抱,纵起身就朝粼粼河滔点纵而前,白影晃动,已经来到了大水之端,功力之高,着实匪夷所思。
林华安动也不动,如是腾云驾雾般,放眼四周都是汪水,展小说抵城墙,一截一截的墙壁自眼前下掠,升到墙头之时,南城楼房尽揽眼底,比电梯还快的速度上升下降,空荡的双脚已经站在城内土地上,只见这一个地方花卉千奇,小桥流水,好不清幽。
似也没想到翻进城就入了公园,林阿真挠了挠脑袋,四周观瞧了一番,讷讷道:“老大,没想到这个临安南城内还有个大公园耶。”
三观四瞟完,林华安哼骂:“这是狗皇帝的都城,能不清幽吗?他妈的老子这就去宰了他,救出童木木。”
话落,远处敲锣鼓喧天,似有什么人大念着。
两人尖竖耳朵聆听,但听得:“皇上喻:特赦佟天无罪释放,归还佟府财产,御赐佟天明红帛绸,金银百万,策封尚书令,特进太保,赦赐童木木为太保配妻,于六月十五完婚,即刻告天下,钦此!”
“干!”听得自已当了什么尚书令和太保,林华安咒骂蹦起,牙银磨砺的极痒,呸声破骂:“他娘的,这个狗皇帝倒是行啊!好端端把老子押去游行,现在却给了老子个什么尚书令外加太保的玩意,又送钱又送女人,真他妈的是打一巴掌再赏根骨头啊。”
林阿真听的嘴巴大裂,看着老大阴睛不定老脸,幸灾乐祸抱拳恭喜道:“老大,恭喜恭喜,被抓的小嫂子还没着落呢?不料又出来个大嫂子,您老福气呀。”
“欠揍啊!”林华安凶狠瞪去一眼,破口大骂:“他娘的,肯定是阿纶干的,狗皇帝在天下人面前打掌嘴巴认错,老子就没理由打断他的狗腿了。”
世上心心念念想把皇帝的腿打断,恐怕也只有自家老大了。林阿真血口大裂,上前模住他的狠脸道:“既然没事了,老大这张脸就没用了,小的马上为你恢复风采。”
假脸被撕下,林华安模了模真皮,舒服许多吐出一口鸟气,哼哼努了努嘴巴,忽地外面又响起了铜锣,有人叫嚷:“郡王爷令,童氏已接入郡王府休养,速请太保前来郡王府相会。”
竖耳听了这一段,林阿真睇目往老大红白老脸瞧去,弱弱询问:“老大,见不见阿纶啊?”
“太好了。”听到童木木被接入郡王府,林华安开心道:“童小姐落到婬棍手中,肯定成他第八个老婆,老子怎么可能去接回别人的老婆。”
林阿真老脸讷讷,难于置信他就这么不管了,急忙劝道:“老大,圣诣都下来了,现在全天下没人敢娶童小姐,你老若是不要,这不让童小姐一辈子为你守活寡呀。”
“不对,不对。”林华安急忙摆手,更正道:“阿纶无疑是婬棍,童木木长的挺水灵,婬棍见着水灵的美媚哪里受得住,不出三天他肯定把童木木压倒消灭,放心吧。”
“放……”林阿真哽语,正要再劝,惊见老大圆滚滚牛目,猝时吓了好大一跳,弱弱手指城墙提议:“要不……咱们逃……逃之夭夭?”
瞪的林阿真口吃,林华安牙齿沙沙恨磨,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想一走了之,可回想童木木孤苦模样,一颗心就硬不起来。
“尼马,好端端的干些什么鸟事,老子这就去打死这个婬棍。”翟然转身朝小径走去,掌头捏的格喇喇作响,两个没出息的东西,一个是二百年前的亲王,一个是现在的郡王,个个都是呼风唤雨人物,好了不起是不是?姓林的赏给自已一根骨头,老子就要摇尾哈巴去啃是不是?
“别跟着老子。”心里跟自已过不去,林华安双眼沥红一片,曾几何时他也要别人赏骨头了?扭头朝紧跟的阿真咆哮:“老子不须要你们的施舍,他妈的,该滚哪里就滚哪里去,老子有钱时也没分给你们花,你们对老子这么好干嘛?滚。”
老大突然抓狂,林阿真吓了好大一跳,心里明白他的感受,老大一向是施舍别人,现在轮到让别人施舍,自然非常难过,强烈的自尊肯定和他过不去,瞧这阿纶都干了些什么事了,他是真的想帮老大,还是在羞辱他?
林阿真心里难受,远远跟着他,走出公园,街道上行人不多,还没走几步路,忽地四下拥来无数的汉子,领前的是阿茵娜,但见她衣着凌乱,一身狼狈,脸面有着难于想像的慌张,奔到老大跟前,扯着他大步就往公园回拖了过来。
“喂!”陷入万般难受里,忽然被扯着往回走,林华安抬眼见着是花痴公主,原本说不出滋味的心情猝时火了,挥开她的手掌咆吼:“你他妈的怎么还没死,给老子滚,滚的越远越好。”
昨晚咬断了绳子追来,阿茵娜是无比的狼狈,到据点里寻回庄元他们,出门就听得宋皇圣诣,顿时急如无头苍蝇朝南城追来,只希望在他还没和痞子王相见时截住他,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哪里还能慢得了。
“你就别再犟了。”阿茵娜无惧再扑过去,双臂死死搂抱他的手臂,强行拖着往公园方向急走,委屈的眼泪簌簌流淌,边哭边怨:“为了你,我不仅杀了牢卫,不惜与宋皇为敌,等你一天一夜却让你给绑起来,差点咬断牙齿从墓里逃出来,你对我又甩又骂。”说到伤心处,痛哭大叫:“干嘛?阿茵娜也是女孩子,你就不能对阿茵娜温柔一些吗?”
林华安原本很气,然而卡于手臂上的是两脯柔软,再见花痴哭的凄惨,就算是有气那也发不出来,冷着张脸被拉入公园一个隐蔽角落,这才甩开她道:“够了,这些全是你自找的,我又没求你救我,谁让你一直勾勾缠。你放了嫣儿吧!我一定给你斟茶认错行不行?”
阿茵娜不回答,自顾一直哭一直哭,哭的林华安实在受不了,不太好意思瞧看了十数步外的众人,恨磨了会儿牙银,措败地放柔声线。“好了,不要哭了,你可是公主,你的侍卫肯定心里在嘲笑你。”
“我不管。”他是她的,阿茵娜张臂死搂住他腰际,把泪脸埋入他怀里霸极宣布:“你是阿茵娜的,谁都不准抢走你。”
他娘的!这娘们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他就是一块狗屎,怎么就说不通啊?林华安感觉自已要疯了,扯开身上的八爪章鱼,高举双手彻底投降了。“你无非就是要我到你们大金,老子从了你行不?求求你放了嫣儿好不好?求求你放过老子行不?老子给你下跪行不行啊?”
这番话让阿茵娜一愣,急急擦掉眼泪,惊喜无比追问:“你真答应了?”
前一刻还哭的全家都死光了,后一刻却生了个带把的。林华安感觉上当受骗了,阴阳不定瞪看这个女骗子,磨牙恨道:“没错,只要你放了嫣儿,不要再对老子勾勾缠,老子统统都答应你。”
林阿真耳尖的很,听得老大要去金国,皱了皱眉奔前喊问:“老大,那我怎么办啊?阿纶怎么办啊?”
林华安脸色极差,招手让阿真过来,哼哧说道:“他是郡王爷好了不起,我干嘛要活在他的光环下?男人就该闯出自已的一番事业来,让人施舍的人生算什么。”
“对对对。”阿茵娜雀跃点头。“痞子王是很厉害不错,可是额驸是堂堂男子汉,功业自然得亲手建立,让人施舍度日,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番挑拔离间的话让两人瞟瞪过去,哪里不知花痴在想什么。林华安深深吸了一口气,轻拍阿真的肩膀吩咐:“嫣儿已经在金国了,狗皇帝虽然认错,那是因为阿纶,我的为人想必你很清楚,你把骨灰送回家去,想我了,前来金国找就是了。”
林阿真轻轻一叹,全都是大姥爷们,荀活于别人的树荫下就不是他们宗室好男儿了,张臂搂抱住好不容易得来的老大,伤心反嘱:“各人有各人的人生,知道彼此活着,还活的很好,那就足够了,老大千万千万保重。”
“行了。”推开这个恶心的家伙,林华安拍了拍他脸颊,笑骂着:“现见时你还没老婆,到时我就强塞一个给你,你小心点。”
“哇哇……”伤心的林阿真立即跳脚大叫,脑袋猛摇。“我不要娶老婆,老大你自已保重就好。”
“那是你能说的算吗?”林华安阴森森威胁:“给你两年的时间,别到时让我把你绑回来,灌下药后恐怕你连女人和母猪都分辩不出来吧。”
“贱人!”骂落,林阿真如让鬼追,纵身往天空跃逃,远远传来笑声:“老大保重,千万别死了,就这样,咕拜!”
“哈哈哈……”仰看连骂自已都先逃走的家伙,林华安自肺里散出畅笑,收回观天的目光,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瞟了一眼阿茵娜,才沉沉说道:“咱们走吧!路上告诉我你们大金的历史,周边有些什么国家,社会体系,钜细的全都和我说了。”
“好!”额驸终于答应了,完颜阿茵娜从来没这么开心过,欺胸搂抱住他手臂,笑嘻嘻说道:“额驸不要瞪阿茵娜,咱们从墙外逃走,先躲于屋里等到半夜再走安全点。”
手臂再次被抱着,林华安脸红心跳,随着花痴走一步便就和柔软磨擦了一下,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竟没能半点害臊反倒笑嘻嘻的,心想是不是塞外儿女都这么豪迈?是不是胸脯都长这么大,这么柔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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