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微凉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惆怅微微的叹息掩饰不住发自内心那一抹悲伤伸手轻抚着小月复那里有一个小生命在默默的生长着
那是她和他的孩子传承着她对他的思念是他们唯一的牵连
赫连清崎因为朝堂之上的事整日阴沉着脸却日日逗留在未央宫内青婴不似之前的整日消沉渐渐的开始与他说话虽然那谈话的口气并沒有太过的热情却仍然改善了不少
秋日的阳光不似夏日里的炙热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慵懒的靠在院中的凉亭内耳边突然刮过一阵阴风眨眼之间一袭白影亦然出现在她的面前青婴颔首望去不禁大喜连忙朝着四周环视这才站起身“凤惊尘带我走吧”
“走不了四周都是赫连清崎的暗卫我在此说不定已经被发现有什么话我会尽量帮你传达至于回去还需要日后再商量就此我先别过你要好生照顾自己等我回來”青婴并未阻拦依照他的话她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严密的监视着怪不得赫连清崎能放心的去上朝
晚膳时青婴因为呕吐并未吃下一点的东西早早的躺在床上心口像是被东西堵住一般的难受反胃的感觉在这几日竟越发的严重请來的太医问诊过后只说需要调养四肢冰冷的这样毛病若是不及时调养恐怕会带给月复中的孩子
额头上突然一暖本在睡梦中人猛然惊醒入目是他透着关怀的眸子青婴微微的侧开头轻易的躲过了他的掌心“听闻你晚膳未吃很难受吗”
“难不难受你难道不知道整个未央宫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我的一举一动你不都知道吗此刻又來问我做何赫连清崎我怎么现在才看出來你是这等的无耻呢”青婴嘴角漾起冷笑坐起身目光里闪过一丝的微怒
他并未对她的质问做出答复反倒是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即便她一次次的躲闪还是沒有逃月兑他的手掌“你若安心生下这个孩子我便立他为太子到时整个太渊的江山都是他的你可愿意”
“不愿意我根本不愿意不管是男是女都不可能他的父亲只能是楼澈也必须是楼澈而你大可以去找别的女人与我沒有关系”冷言冷语青婴说的咬牙切齿却在他的目光心头一紧他与以前不同
面如死灰一般的凄凉赫连清崎自嘲的轻笑不管不顾的将她抱在怀中像是对待一件无价之宝小心的怜惜着“夜青婴你好狠的心你可知我为你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你可知我为你顶住所有的压力废除了后宫你可知我为了你不断地打压着朝中的呼声沒有攻打无极你可知若是我出兵现在的无极根本无法招架因为你在无极所以我放弃了我将从小到大最大的心愿放弃了当我得知我是真心爱上你之后我连江山都可以放弃”
不是不感动不是不震惊不是沒有一丝一毫的诧异靠着他如此的近能感受着他每说一句话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赫连清崎不值得你为我做的我都看不到因为我不爱你所以你就算再好我也不会看到我的眼中只有楼澈”
只有楼澈只有楼澈像是一句魔咒一般的缭绕在他的耳边手臂更加的用力将她抱在胸口一滴两滴那一点点的温热像是一把利剑刺破着她的心那吻参杂着他的情谊却伸手将她的眼眸盖住他不想让她看到如此的赫连清崎一个脆弱的赫连清崎
心知不能去回应他身体却好似不受控制的颤抖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在心中带起了一阵阵的涟漪混杂着他的暖意本想着浅尝即止奈何却越发的沉沦直到他的掌心落在她的饱满之上才拉回了她的所有意识伸手将他推开面上爬上了羞涩扭头低语“太晚了我想睡了”
关上门独自走出站在月黑风高的小院内那惊为天人的面颊上挂起淡淡的忧伤
无极养心殿内
“你与朕说这些有何用夜青婴与赫连清崎早就有过肌肤之亲你让朕如何消除顾虑你以为现在的无极在经过一场灾难之后还能与强大的太渊抗衡朕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任百姓不顾”楼澈甩掉手中的奏折冷眸凝视着站在殿中的凤惊尘他的愤怒只为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痛楚
“哼早知你是这样的人我來此便是多此一举比起赫连清崎你楼澈才是真的无能鼠辈今日之后不管何时我都会千方百计的阻拦她回到这里因为你根本不配拥有她”凤惊尘怒目而视着楼澈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养心殿
看着那道背影消失楼澈颓然的跌坐在龙椅上自嘲的冷笑他又何尝不想她回來何尝那样轻易的相信赫连清崎所说的话可无极的江山社稷又该如何难道因此就要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绝不他楼澈绝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昏庸无能之辈只待时机成熟之时
又是一场噩梦那梦魇之中的每一个人都带着面具看不清到底是谁那狰狞的面具下更分不清是好是坏可那些人都围绕在她的身边冷笑着哭泣着甚至咆哮着愤怒着
冷汗将衣衫打湿青婴猛然惊醒四周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夜晚还沒有过去可她已经无心睡眠站起身摩挲着寻找着火折子却在伸手扶住桌子时碰到了一处温暖惊惧的连连后退随即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边响起一声沙哑的带着浓重鼻音的男声“是我别怕”
“凤惊尘你有病你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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