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徒然一空那张以快揉成一团的纸被身旁之人迅速的夺了去纤长的手指小心的将它摊开:“夜青婴因为走神将本该送给我的画弄成了这个样子该罚”
夜幕降临营帐内隐约能听到哗哗的水声她坐在木桶内在那飘洒着鲜花瓣的温水中洗推着一日的燥热西昌的四季如春似乎有点热门外隐约有脚步声传來站在帘子后面停下“晚膳过后愿不愿意去后山看看”
微微犹豫了片刻:“有点累改日再去吧”帘外的人顿足少许才转身离开听着脚步声走远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终究在听到那个名字时义无反顾的心中一痛他即便再置若罔闻也会因为她突然的冷漠而淡淡的忧心她依旧无法面对那些逝去的情谊
睡在软榻上一扫白日里淡淡的忧伤精神竟十分的好看着那边不远处另一张软榻上一声不吭的人心中掠过一丝内疚心知他一向浅眠警觉十分高此刻她这般的辗转难眠他定然已经醒來:“无极若是与西昌联手太渊能够打赢吗”
“无极尚在休养生息之时而西昌又接连遭到几场战败他们的太子还在我们的手上胜算不大不过世上万般之事都会有出其不意的变节若是想赢我楼澈自然不会轻举妄动只怕到时会是一场苦战”嗓音里带着一丝沙哑沉着有力他便是如此时刻都是这般的沉着冷静
蓦地他们两人之间的话就此结束夜里的营帐内一片黑暗四周静悄悄的青婴还想再说什么对面之人却不再言语气氛徒然尴尬起來
“楼澈那一场与祁连之战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我深知他便是惊世之才现在做了皇帝更甚以往终究放不下心”微微一叹蕴含着他内心极大的无奈一个天大的秘密两国之间三人之间的纠缠究竟在何时才能平复是他和她无所预计更是他们三人不能确定之事
次日的阳光依旧炙热似乎这样的春天太过炎热
独自坐在营帐内低头摆弄着手中未成形的小衣衫笨拙的穿针引线几次间将她葱白的指尖扎出细密的针眼鲜红的血珠子瞬间涌出不禁蹙起了眉为自己的笨拙低声叹气
从外走进來恰好看着她捏着指尖蹙眉大步上前将她的手指夺去含入嘴中轻轻的吸允口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腥甜
扭捏的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奈何他紧紧的拉住一股骚样竟将整颗心都撩拨的奇痒含羞着抬眸看着他:“沒事的是我自个儿手脚笨拙”
舌尖轻舌忝着她指尖的温度嘴角勾起一丝懒洋洋的笑意随即放开:“甜的”
两颊滚烫将还沾染着他气息的指尖缩进衣袖轻轻的擦拭埋头继续手中的活更加的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看到了她此刻的窘迫
“这些活怎是你这样一双手做的你本是执笔的手女人的这些不会便罢了一手的针眼看多了心中倒是十分的不自在”整个身体都靠在了她的软榻上单手支头一脸的倦色
“整日画画看书的太过乏味从未做过女红本想着试试看谁知竟是这般的难”面上扬起一抹浅笑微微的摇头手中的活计依旧小心翼翼
一旁的人早就看不下起身将她手中的东西拿过仔细看了看不禁失笑“这上面是是什么公鸡”
面上大窘真恨不得找到一处地缝钻进去伸手去拿他手中的小衣衫:“给我我又沒有让你看”本就是坐在软榻边上赫连清崎整个人都在软榻上她这么一抢脚下趔趄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双手顺势将她拥进怀里
撞进他怀中的那一刻心头一颤整个人都已经用极其暧昧的姿势落进他的怀中身下是他充斥着男性气息的身体他的呼吸就在耳边缭绕:“我我我这样不舒服”
猛然意识到她月复中即将三月的孩子不禁将手松了松:“那就躺在我的身边好累想要睡一会”
僵硬的身子在她身边本以为这是睡不着的谁知片刻之后那一阵阵困意竟将她慢慢的淹沒又是一个充斥着烟雾缭绕的梦境一个面带青木獠牙面具之人身著一身黑色烫金长袍负手立于一课梧桐树下青婴慢慢的走近那人竟然一动不动这是梦她很清楚可是却又那般的真实竟是眼前所发生一样
那人立于眼前静的可怕隐约间竟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那一股股冷意
脚下的步子顿了顿不知是否再向前走去而那人这才惊觉她的到來:“夜青婴你过來不要留在他的身边”声音沙哑而又低沉带着不耐和愤怒口气竟是异常的冰冷
身子不由得一怔牵连着唇角都在微微的颤抖脚下一虚转身就跑明知这是梦仍旧从内心感到惊恐那双慑人的眸子早已不是当初的清澈那掩藏在深处的阴霾竟让她无比的惊恐
“你准备跑到哪里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离开我吗”那人竟似鬼魅一般的出现在面前回头看去身后竟还有一人一模一样心中早已不能正常的判断此刻的惊恐与疑惑看着那熟悉的人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身子却越发的无力
似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阻挡那即将落下的眼泪紧咬着牙关整张脸上都是苍白的惧色
“楼澈你既然早已将我放弃又何苦这般的纠缠你一心只为江山就要有所付出我不是傀儡经不起你们的摆弄即使如此你便放手从此形同陌路”眼泪不争气的落下那深陷在掌心的尖锐指甲经不过如此这是梦这还是梦她感觉不到疼正是这样她的心才会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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