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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来,我不止一次幻想。
如果由沙美纪子没死,我就不用去香港,我可以在东京从幼稚园读到小学、读到国中。不用因为被姑妈饿肚子而去抢二棍的便当,认识狗子那群损友。
我可以过正常女国中生的生活,远离打杀。
不过,即使是这样,我却从来没有怨过她,仅仅是因为她是东京的督察,我心目中的守护神,容不得一丝污染。
小时候的记忆,全部都是她穿着警服,拿着手枪保护证人的一幕。
可是,直到今天,我却发现。
她已经被人冠上“罪恶”之帽。
当时的我太愤怒,满脑子都是我被骗了,被骗了……
惟一让我感觉奇怪的,就是为什么由沙美纪子去找我的时候,却忽然出现在了贩毒现场。
所以,我要去问她,亲自,在牢里,问她。
可是一推开家门,我就愣了。
一个那个清冷的少年站在阳光下,阳光在他茶色的打下细碎的光芒。
看到我出来,手冢国光走到我面前,凌厉的眸子带着质问:“为什么不去学校。”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学校?”我有些惊讶,他身上还穿着制服,背着背包。
他来找我……莫非是……跷课?
手冢国光的目光又落到我嘴角,有些温怒:“这是怎么了?”
我大惊,坏了,嘴角还有伤呢。♀
早川澈这个家伙打那里不好,非要攻击脸部。
这时候,我看到凉水志同把车停到了不远处,正探头探脑透过车窗看着我和手冢。
我抿抿嘴:“手冢君,我有事,今天不能去学校了。”
我抬脚刚想走,就听他喝住我,卷起的乏味缠绕着阳光,眼底一片魄亮:“你要去哪里?连课也不上。”他的脸上有一点波澜,像是不悦、也像是生气,还有不可轻视的坚定。
我快哭了:“我能不说么?”
他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我,有些复杂。
而另一边凉水志同已经按响喇叭,催促我快点儿。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手冢:“手冢君,你能相信我么,我不是做坏事。真的,信我一次就行。”
说真的,我活了十六年,谁都没有祛过。
可是就是对这个少年有些触动,害怕他的一蹙眉、一温怒。看到他平展眉头,我就会觉得很开心。
大概这就是“一物降一物”所说的道理吧。
手冢国光的眼睛停在我脸上,我在他眼底看到一脸真诚的我。
他没有说话,年轻的脸上留下阳光的痕迹。
而我心里在坎坷,他会信任我么?会么、会么、会么?
良久,他淡弯眉尾妥协:“算了。”
他拉着我,走到凉水志同的车边。
凉水志同看到他,吓了一跳,把车窗拉开。
手冢国光隔着车,微微向他鞠礼:“伯父您好,我是手冢国光。”
凉水志同看看他又看看我,知道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手冢唇轻轻开启,我站在他的旁边,呆呆的看着他的侧脸和天空中的阳光重叠。他的手,好大,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温暖如光。
“这个人是个病人,拜托伯父好好照顾她,一直到我在她身边。拜托。”他的声音虽然温润,但是细细品味,能够察觉到那淡冷里面的柔和。
说完,他又侧过脸看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我就信你一次,下午必须回学校让我看到你。还有,以后去海边不要一个人,我会陪着你。至少,你不会害怕。”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打开车门把我摁里面,然后关门离开。
凉水志同已经完全被手冢国光的霸气怔住了,似乎照顾我是他必备的使命。
我坐在车里,看着他的背影鼻子一酸,眼前一片模糊。
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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