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要走!”这一句话,林安就知道了,恐怕刺杀任少名的事情快到了。《》以宋阀的实力,知道双龙的动向并不奇怪。林安也知道宋智要走的话,自己这边不好阻拦,这样一来他们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一是提前和宋阀交底,把事情定下来。二来就是等着事情发生,和宋阀过一回手。
“通知解晖,我要见见宋智。”林安想了半响,还是决定去见见宋智。刺杀任少名不是宋阀在后面推动的,而是云玉真和巴陵帮在后头煽风点火,不过可惜的是他们自以为得计,却可惜便宜了背后的林安和宋阀。
成都城州府衙门里,宋智正与解晖相对而坐,宋智开口说道:
“解兄,到底是有什么人要见我们?要让我们两人等如此之久?在下实是有要事,不能久待啊。”宋智也有些疑惑,解晖在四川已经是头沟的人物了,有人能让他如此等待,还没露出一丝不耐,这背后之人是谁确实值得深究。
“贤弟不用着急,您见过这位,恐怕就不会急着走了。”解晖依旧平静。
“到底是何人?”宋智越来越好奇了。
正在宋智好奇追问的时候,后堂一个声音传来:
“宋智先生,好久不见了。”
“啊!”宋智突然起身而起,看着后堂转出的年轻道人,惊讶的说道:
“涤尘道长?居然是你,您这么会在此处的?”宋智惊讶万分,当日在荥阳城里,他就对这个年轻道人忌惮万分。虽然以宋智的智慧,绝不会相信宋鲁带回的那些消息。但也相信这个年轻道人与那个白发道士关系不浅,同样也依旧对对方可以迷惑住宋鲁的手段表示担心。
武林高手并不是好欺骗的,在宋智看来,对方除了手段高明意外,也必定有极强的武功修为。至少当日这个道人擒下宋玉致的身法他就万万看不清楚,因此,虽然对对方并无好感,宋智依旧非常的有礼节。
林安笑着坐到了解晖的下手,开口对着宋智说道:
“贫道接了老杜的生意,来此和解堡主商议结盟之事。”林安眯着眼睛说出了一句话。
“什么!”宋智大惊,“江淮军与益州要结盟?你们双方领地差的如此之远,并不能守望相助啊?”宋阀才与瓦岗军联系,要合伙对付江淮军,没料到江淮军居然应了这么一手莫名其妙的闲手。
“领地隔得远嘛?自然有让它拉近的办法,”林安微微一笑,顿了一顿,“徐子陵,寇仲,毕竟是是老杜的干儿子啊。他们的动向老杜总还是知道些的。”林安看着宋智翻出了一张牌。
宋智这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自己还是刚刚收到消息,分析了好久才知道双龙有可能要刺杀任少名,没料到江淮军居然也知道了,宋智知道江淮军的情报网络并不如宋阀强大,心里一转,开口道:
“没料到江淮军居然也是贵门的势力,如此,道长来见宋某所为何事?”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江淮军确是我真传道的势力。贫道来见宋先生,原因很简单,我们要荆州。”林安轻描淡写的说道。
“不可能!”宋智想也不想的果断拒绝。
“宋先生先别急着拒绝,这世上没有不能谈的买卖。您看,如果我江淮军放弃丹阳、厉阳,全军袭击荆州,瓦岗军会不会趁这个机会南下?你看,如果你宋阀被我益州与江淮联军拖在荆州,瓦岗军会不会顺势南下?”林安笑眯眯的说道。
“瓦岗军也是你们一伙的?”宋智心里一冷,没想到这个出道不过半年多的年轻道人,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潜势力,看解晖的意思,应该已经和他们谈好了条件了。而如果瓦岗军也已经和此人联合,他今天恐怕免不了要被留下。
“非也,”林安摇了摇头,宋智心里也安心了一些,“瓦岗军并不是我们的盟友,解堡主说宋阀主乃是他的结义兄长,断不可对兄长不利,因此我们才先见了宋先生你。我们愿以江淮军现在的地盘换宋阀此次袖手旁观!不废一兵一卒拿下丹阳、厉阳两地,而我们会拿下荆州之地。如果宋阀愿意,我们两家可以结盟,如此一来贵阀也控制了长江的一段,而且是与运河相通的一段呢,半壁江山以入我等手中。”
林安知道,现在江南贫瘠,宋阀也不少刮地皮的门阀,要养宋阀军队,靠的就走私私盐。四川的井盐与长江水运对于宋阀而言都是无法拒绝吊件,他们想在铁骑会的事情上插一手就是为了控制长江水道。现在不但这个目的可以达到,而且两方联手还割据了半壁江山,宋阀完全没有理由会拒绝。
宋智看着解晖与林安,考虑了良久,才开口说道:
“解兄与涤尘道长真是好手段,合纵连横,要是宋某不答应,只怕涤尘道长转头就会去找瓦岗军了。而宋某今日恐怕也无法生离此地了吧。”
“贤弟说的哪里话,解某要是伤了你,以后那还有脸去见宋大哥!”解晖也是个演技派,一脸正气的样子让人不由自主的认为他说的是实话。
“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宋先生是我等邀请而来,又怎么会伤您性命,最多是多留你几日罢了。”林安笑着开口说道。要不是魔化纳虫数量不多了,他倒是很乐意拿下这个宋阀的智囊。不过宋智心里宋阀的只怕比他的命还重要,应该宁死也不会愿意被控制的。
这也是纳米虫的缺点之一,遇到不怕死的家伙,效果比较有限。而这些武者们,武功越是高强,精神越是凝聚,要用修改记忆的法术对付他们,难度实在太高。
“罢了,解堡主与大兄金兰之交,涤尘道长又拿出了合适吊件。如此盟友不可错过,在下答应了,此次荆州之事,我宋阀作壁上观。待诸位拿下荆州之后,宋阀会与贵方订立兄弟之盟,守望相助!”宋智点点头应下了这件事情。
要说有什么人对慈航静斋最了解,宋缺绝对是其中之一,现在的慈航静斋斋主,就是他当年的老情人梵清惠,因此,宋智很清楚,宋阀的人很难有机会被她们认定为天之明主。而且以宋缺的骄傲,也会乐意被慈航静斋的看中。
独尊堡既然和魔门真传道合作,想来也是绝了这方面的念头,这样一来,双方联盟的对手不言而喻。当然,这种事情大家心里清楚就好,没人会说出来的。
解晖亲自送宋智下去休息,这个时候既然盟约已经完成,他们就得去安排交接江淮军领地的事情,免得到时候出现空隙,被瓦岗军占了便宜。解晖和宋智才一离开,后堂又转出了一个胖子,正是天莲宗的宗主安隆。
“主上,和宋缺联合真的好吗?”宋缺的以一人之力打下一个门阀,可谓是他们这一点最出类拔萃的高手,威名甚至还在石之轩之上,安隆对他也非常的忌惮。
“无所谓好与不好,只是合适而已。我们毕竟更擅长的是阴谋诡计,正面交锋,还是宋缺这个兵道大家更合适。我会去亲自确保任少名能被暗杀,作战之事,你们多听解晖的意见。”虽然杨虚彦也在双龙附近,但是林安还是得亲自去看看双龙那边的情况。宋阀既然退出了,说不定会出现一些变化。
安隆也知道自己不是指挥作战的材料,点了点头道:
“是的宗主,范师弟也是领军好手,我和辟尘会盯着的。”他和辟尘都有些排斥后来的解晖,这也是安隆的聪明之处。要是他们抱成了团,即使有控制他们的手段,林安也会觉得不安。魔门中人,对这种争权夺利的人心把握,确实不凡。
林安当日就带上了袁白、阿青与剧毒骑士,两个血肉傀则交给了安隆他们,准备上战场测试下他们的战力。
就这么几天功夫,九江联盟的事情已经传的四处都是了,可见阴葵派确实很有一手,现在青蛟任少名的名头越来越大,隐隐已经是年青一代有数的高手之一了。当年从宋缺手下逃得性命的事情,也被拿出来大说特说,也难怪宋阀会对这个家伙不爽,人家当年明明只是赶跑他,连杀手都没下,却拿出来当光荣炫耀,宋阀的人会忍不住也是应该的。
九江处于南北方交通的中心,由南往北的旅人,多从水路乘船至此舍舟登陆,取道北上,故城北的石码头有南船北马之誉,非常兴旺。任少名大事张扬在九江结盟的事,正是含有同时向南北诸雄展示实力之意。九江南连洞庭,北系大江,水道纵横贯穿,主要部分是旧城区,城墙高十五丈,设四座城门和三道水门。城内水道道口有双重的钢闸,非常牢固。兼且三个水道口均特别设有监察的岗哨和定时有人巡逻,想预先破坏亦难以实行。
任少名之所以选择在九江结盟诸多门派,就是为了防备别人刺杀。任少名因残忍好杀,致仇家极多,因此当年才会被宋缺赶出了岭南。要不是这家伙背景确实够硬,宋缺又是一门之主,担心门下被人报复,就是有阴葵派的护着,只要不是祝玉妍亲来,任少名都逃不过宋缺一刀。
因此,任少名能逃出生天,绝不是他武功高强,而是宋缺根本就没和他一般见识。宋缺在磨刀堂磨练心灵与刀道,为的就是在气势最锋锐的时候与自己看上的对手一战,将其斩于刀下。连席应他都嫌弃不够资格给他祭刀,区区一个任少名,恐怕连让天刀沾血的资格都没有。
就像阿青,除了与袁白交手的时候看在是自己人的面子上拔过剑,辟尘和安隆他们都是直接用竹棒抽的。越是武道的高手就越是自傲,不够资格的敌人,他们根本不会用真功夫。在宋缺眼里现在够资格死在他刀下的只怕只有宁道奇了,心障没破的石之轩恐怕都没有资格,这就是天刀的骄傲。也是宋阀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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