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是初见16
这个人是冬儿,坐在我旁边座位的这位乘客竟然是冬儿!
登机前我没有看到她,显然,她是刚刚赶到机场的。《》{免费小说}
怎么会这么巧,我要和海珠云朵回宁州,冬儿竟然也回宁州。
“冬儿姐——”云朵和海珠在惊异的同时,几乎又同时叫了一声。
冬儿显然也很意外遇到我们,看了看我,又看了下海珠,接着扭头看了下云朵,然后又看着我,脸上露出奇怪而又有些痛苦的表情,迅速恢复了常态,努力一笑:“哦原来是你们一位男士和两位女士结伴三人行一起回宁州啊”
“嗯”我答应了一声,心中一股奇异的感觉,又有些微妙的忐忑和不安,显然,让冬儿和云朵换座位是不现实的了,我要夹在海珠和冬儿之间走完星海飞宁州这短暂而又漫长的旅程。
“你怎么也回宁州?”我结结巴巴问冬儿,没话找话。
“是!你能回,我就不能回吗?”冬儿的声音很冷淡。
我被呛住了,无话可说。
“冬儿姐”海珠带着显然也是努力做出来的微笑,隔着我和冬儿说话:“冬儿姐真巧,呵呵我们正好坐在一起”
冬儿斜眼看了海珠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嫉妒和敌意:“是啊,是很巧我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巧早知道这么巧,我宁可坐下一班航班真抱歉,打扰了你们的愉快心情”
“这冬儿姐,不要这么说,大家都是朋友,正巧遇见,是好事啊正好旅途可以聊天”海珠有些尴尬地说。
“哈是吗?朋友真的是朋友吗?”冬儿轻微地冷笑了下:“海珠,我想,现在,在你的心里,你的真实想法,我应该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吧你一定心里很后悔在这里遇见我吧,你一定是根本就不想见到我吧?要是你知道我坐这个航班回宁州,你也会换下一班航班吧?”
“冬儿姐你——”海珠的脸涨红了,神色很难堪。
冬儿不再看海珠,转脸看着云朵,云朵正带着有些惊吓的表情看着海珠和冬儿的对话。
看到冬儿转过脸,云朵有些局促地冲冬儿笑了下:“冬儿姐”
“唉云朵啊,没想到你这规规矩矩的丫头也坐在这里,我就奇怪了,人家两口子风风光光亲亲热热回家探亲,你算是哪门子亲戚,跟在后面当电灯泡啊?”冬儿带着讽刺的口气说。
显然,冬儿不知道我和云朵结为义兄妹的事情。
云朵的脸涨红了,说:“我我跟着易大哥和海珠姐去宁州玩儿”
“哎——傻丫头,就是玩你也要挑个时候啊,单独跟着你易大哥出来玩多好,你什么时候不能玩,偏偏要挑人家两口子一起的时候出来玩呢?你可真没眼头”冬儿继续带着嘲讽的口气说。
冬儿这么一说,云朵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尴尬地笑了下,不言语了。
我忍不住了,说了一句:“够了,你说完了没有?”
冬儿看着我:“怎么?心疼了?心虚了?”
“这么说有意思吗?”我说。
“你说有意思没?”冬儿瞪眼看着我,眼神里含着几分幽怨。
“有没有意思你自己知道!”我干脆地说。
“我觉得有意思,我就想说,你能把我怎么地?”冬儿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我,眼圈突然有些红了。
这时,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动。
我看着冬儿的目光,心里突然很难受,叹了口气:“我不能把你怎么地我能把你怎么地?好了,我们不要一见面就吵,好不好?大家和和气气相安无事行不?”
“听你这话好像我多么愿意和你吵?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才没兴趣和你吵?”冬儿说。
“没兴趣最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说。
“你——成心想气我,是不是?”冬儿说。`小说`
“不敢,不想,也没兴趣!”我说。
“你——易克——你混蛋!”冬儿突然骂我。
我闭上眼,不理会冬儿,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虽然冬儿已经跟随了白老三做事,虽然冬儿已经不再和我有那种关系,虽然冬儿和张小天的关系不清不白,可是,一遇见她,一看到她,我心里深埋的某种东西却又忍不住跳出来扰动我的神经,那曾经的花前月下和海誓山盟还有耳鬓厮磨又在我的脑海缠绕
我的心里突然一阵凄苦和悲凉
我想恨冬儿,恨她抛弃了我,恨她和我的敌人搅合在一起,可是,无论怎么想,却怎么也恨不起来,换句话说,怎么也真正恨不起来。
飞机很快升空了,升到了一万米高空,开始平稳飞行。
机舱里静悄悄的。
我偷偷睁开眼,斜眼往两边看,先看海珠,海珠正神情不安略带忧虑地看着前排的座椅后背发呆,两只手紧紧拧在一起
我又斜眼看看冬儿,不由吓了一跳,她正侧脸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神里饱含着伤感和凄凉
“你看我干吗?”我说,冬儿的眼神里包含的东西让我的心一颤,我不敢直视冬儿。
我的话惊动了海珠,海珠抬眼看着我和冬儿。
“你臭美什么?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我在看机窗外面的云彩”冬儿迅疾恢复了常态,冷眼看着我。
我一时又无话可说。
海珠这时看着冬儿:“冬儿姐你最近过的还好吧?这么久不见,我真的还挺@黄色小说
冬儿冲海珠笑了下:“谢谢海珠妹妹的关心,我过得很好啊,起码没死,还活着呢难得你还记挂着我你放心,为了你,我会好好地活着的,不但要活着,还要活得有滋有味怎么,今天见了我,不想让我祝福祝福你们俩吗?”
海珠的脸色有些发白:“冬儿姐我真的希望我们之间,可以做朋友即使即使我们曾经吵过,可是,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你当姐姐,当朋友的”
“哈姐姐朋友你这样的小三妹妹小三朋友我可不敢要,不敢认,我没那个福气,什么姐姐,什么朋友,能不做敌人就不错了”冬儿脸色一寒:“海珠,我告诉你,你少在我面前装好人,装给谁看?示弱博得别人同情是不是?口蜜月复剑、花言巧语夺了别人的男人,然后再装好人,你可真行啊,看不出你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少我真是服了”
“冬儿姐你——你——”海珠的脸瞬间又白里透红:“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当初要不是我知道你一直想着易克,我怎么会主动退出撮合你们俩?当初要不是你坚决离易克而去,我又怎么会回到易克身边?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不珍惜不把握,你抛弃了自己的爱情,抛弃了自己的男人,现在,反过来,你又指责我?我把你当姐姐,当朋友,是基于易克和海峰哥,没有他们,我们完全就是陌路人我希望你讲话讲点道理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力,每个人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利,既然你离开了易克,又坚决不回来,那么,我自然可以和易客在一起,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易克的选择,只能说是你自己丧失了机会你说我是小三,说我口蜜月复剑,说我心眼多,好,我不和你争辩,我也不解释,我认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我是愿意把你当姐姐当朋友,至于你愿意不愿意接受,那是你的事情做得成姐妹做得成朋友,就做,做不成,也是你的事情,我无所谓”
海珠显然也动气了,说起话来毫不示弱。
“哼——好一番伶牙俐齿——”冬儿冷笑一声:“看来,今天我坐这里,是妨碍了你们了看来,我今天说话不好听啊,我应该好好祝福你们才是”
云朵坐在那里,睁大眼睛看着我们这边,脸上露出提心吊胆的表情。
“不奢望得到你的祝福,能不得到你的诅咒,我就万幸了”海珠说完,双臂一抱,扭头看着窗外。
我这时看着冬儿,冬儿狠狠地瞪眼看着我,又恨恨地看着海珠。
我说:“冬儿,过去的事情,不说了好吗?都过去了,再说还有什么意思呢?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我只想祝福你过得平安,开心,快乐我这么想,海珠也是这么想的,我们都希望你过得好好的我知道你现在有收入不错的职位,很受重用”
“这和你有关系吗?”冬儿说:“我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和我有没有关系这不重要,你钱多了,当然是不错,”我说:“只是,我想提醒你,交友须谨慎,做事,不能光看着钱,还要保持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注意保护好自己,不要误入歧途”
冬儿看着我,半天没说话,眼神里又充满了幽怨,眼圈突然又红了。
不知怎么,看到冬儿此刻的表情,我的心里突然很难受,但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我已经失去了做什么的资格。
“一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我选的路,我自己知道该如何走,不用你操心,你也没资格为我操心!”冬儿说:“不管我追求什么,我和什么人交往,我在什么圈子里混,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的自由,你无权过问干涉,我天生就喜欢钱,这有错吗?最起码我不虚伪,我不掩饰我对金钱的爱好和渴望,没有钱,没有足够多的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我想说,易克,你真是个情种啊,身边什么时候都不能缺了女人,我刚一离开,你就迫不及待赶快找一个来填补,你是丝毫寂寞也不能忍耐”冬儿的话里带着深深的自得,还有深深的怨愤。
我心里叹了口气:“冬儿,你有追求任何事物的权力,这确实是你的自由还有,无论你怎么说我,我都不会反驳的,我也不想反驳”
“你当然不反驳,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你心虚你虚伪,你是典型的伪君子,你没有理由反驳!”冬儿瞪眼看着我说。
“好了,闭嘴——”我心里有些火了,忍不住了,看着冬儿:“你一个劲儿说我,那么,你呢,你离开我,在和谁接触鬼混?在和谁夜不归宿?你整天在那个圈子里,在那个染缸里,都干了些什么?你说?你告诉我?”
我一想起冬儿和张小天的夜不归宿,和白老三伍德之流搅在一起,心里就不由恨得牙根直痒痒,白老三这样的流氓,冬儿和他混在一起,他如此重用冬儿,给冬儿优厚的待遇,难道仅仅靠她的那点财务管理才能就能得到的?白老三是什么样的人?冬儿这样美貌的女人到了他的嘴边,他能放过?
越想我心里越火,还有一股深深的妒恨和愤懑,冬儿明知道我和白老三张小天势不两立,却非要和这样的人密切交往,甚至为了钱到白老三那里去做事,这不是故意羞辱我践踏我吗?
“我”冬儿突然语塞了,脸上似有难言之隐状。
“你什么你,少给我弄这些里格朗的表情你就知道钱,钱,钱——没钱你不能过,钱少了你不能过,你能和我同享福,你不能和我共患难,我有钱的时候你什么都好,我现在落魄了,成了穷光蛋,你就翻脸不认人,”我激愤地说:“就为了那几个臭钱,你就给我戴上绿帽子,你就和那些狗男人厮混,你完全不顾我的尊严,不顾我的脸面,不顾我和你过去的情分,你在那个染缸里自得其乐掉进染缸里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染缸里感觉良好,而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不仅仅是感觉良好,甚至是感觉极好这都是你干出来的好事,现在,你还振振有词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现在指三道四?我告诉你,你没资格,你完全没有资格,我现在和谁在一起,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我还告诉你,我这次带海珠回去,就是要去见海珠的父母,带海珠去见我的父母对你而言,**不能满足将会痛苦,**得到了满足又将无聊你现在物质的**可能暂时得到了满足,但是,等着吧,很快,你就会无聊,甚至比无聊更痛苦”
我的声音充满义愤和憋屈,海珠不由也回过头,和云朵一起,带着担忧的表情看着我和冬儿。
冬儿听着我的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一阵委屈,一阵沮丧一阵绝望,等我说完最后一句,接着脸色成了死灰
我气呼呼地说完,接着往后背一靠,闭上眼,不再看冬儿,不再看任何人
我闭着眼,紧紧地咬着压根,表面上毫无表情,脑海里却阵阵翻腾,心中像开了锅的沸水,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人生旅途中,总有人不断地走来,有人不断地离去。当新的名字变成老的名字,当老的名字渐渐模糊,又是一个故事的结束和另一个故事的开始。在不断的相遇和错开中,或许我永远也不会明白,身边的人只能陪着自己走过或近或远的一程,而不知能否陪伴自己一生;陪伴自己一生的,或许永远只能是自己的名字和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名字所带来的痛楚酸楚和悲凉以及凄苦
一直到飞机降落,我再也没睁开眼睛,开始是假寐,后来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
难捱难忘难堪的旅程终于结束,飞机停稳后,我被海珠叫醒,睁开眼,乘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冬儿已经不见,下去了。
海珠神情郁郁地看着我:“哥,到了我们下吧”
云朵已经提好了行李,也看着我,怯怯地:“哥,到宁州了,冬儿姐刚才走了,刚才,她走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她哭了”
“哦”我揉揉眼睛,看看云朵,又看看海珠,海珠点点头:“嗯冬儿姐是哭了也怪我,今天的话说地太重了还有你的话,也太冬儿姐临走的时候我给她打招呼,道歉,她理都不理我,径自就走了”
我默默地看了看海珠和云朵,看着她们忧虑和郁郁的眼神,突然想起了此次回来的目的,站起来,努力让自己笑了下:“好了,不说这些了,到宁州了,到家了,走,下飞机!”
看我笑了,海珠和云朵也勉强笑了下,跟随我下飞机,往出口处走去。
快到出口的地方,云朵突然对我说:“哥,你看这里——”
云朵一指接机的人群,我和海珠顺着云朵指的方向一看,在出口栏杆最前方站着一个人,手里举着一个醒目的牌子,上面写着一行大字:接易先生、海女士、云女士。
我一愣,看了看举牌子的人,不认识,陌生人。
我操,这是谁啊,竟然知道我和海珠云朵一起回宁州,还专门在这里迎接。
此时,我们三个人就站在接机的那人面前很近的地方,而那人似乎并不认识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不看我们,眼睛盯着我们背后往外走的乘客
“哥,这人是专门接我们的,你安排的?”海珠看着我。
我摇摇头:“不是,这人我不认识!”
“那是怎么回事啊?”海珠笑起来:“还有这样的怪事和好事”
云朵也笑起来:“是啊!”
我满月复疑团,也笑了:“走,先出去!看情况再说!”
我们没有理会接机的那人,径直出了出口,走了几步,然后在一个连椅前停住。
“来,坐这里,歇会儿!”我招呼海珠和云朵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下。
“哥——那人还在那里等呢,好像不认识我们啊!”海珠说:“你要不要过去和他招呼下啊?”
我笑了下:“别急,沉住气,坐在这里看一会儿!”边说,我边四周火速扫描了一圈,没发现任何认识的人。
这人是谁?或者是谁安排来的?怎么会对我的行踪了解如此清楚,不但知道我的航班,连谁和我一起都知道?我边打量着正站在那里傻等的那人边琢磨着,似乎这牌子上是故意专门写上海珠和云朵的,似乎有人想向我暗示他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了解地一清二楚。
不一会儿,乘客走光了,接机的人也走光了,只剩下那伙计站在那里傻乎乎地举着牌子东张西望。
这时,我对海珠和云朵说:“好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啊,我去和雷锋叔叔打个招呼去!”
海珠和云朵乐了,冲我点点头。
我站起来,大步冲那伙计走了过去,走到他背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喂——朋友,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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