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文是宁州林亚茹安排发来的,内容是:他们接到秦参谋长安排发来的清迈爆炸案的消息后,即将于明日带团出发的林亚茹紧急安排布置宁州的人,加强对同样明日带团出发的海珠以及我父母家的戒备,随之,在海珠住处附近也出现了形迹可疑的人,同时,在我父母家附近,也有不三不四的人在黑暗里游动,这会儿,那些人刚刚撤离……
看完电文,我一阵巨大的惊厥和后怕,伍德的目标不仅仅在金三角和星海,还有宁州。
伍德的魔爪伸地够远,此次他的手段很狠辣,凡是和我以及李顺有关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四哥看完电文,说:“伍德如此做,有可能是想全面出击,但也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我怔怔地说。
“主攻方向在金三角,星海和宁州是副攻,作为对主攻的掩护……同时,也顺带起到牵制和警告的作用……”四哥说。
我沉思着……
“不管是主攻还是副攻,都取决于对李顺的暗杀是否能够成功……李顺现在安然无恙,一切行动都取消了……伍德很明智!”四哥说。
“没想到,不声不响间,伍德竟然策划了如此的行动……”我说。
“我们对伍德的监视只能是表面的,内部的运作,我们是很难探听到的……”四哥说。
听了四哥的话,我不由又想起冬儿,难道冬儿不知道伍德要安排人对秋桐海珠和我父母采取行动的事情?如果她知道,怎么会不告诉我呢?
如此,冬儿一定是只知道伍德行动的一个侧面,以为伍德只是想干掉李顺,不晓得伍德计划的全部,不然,她绝不会不告诉我的。
如此说来,伍德的此次计划,是瞒着冬儿的。
或许,不单单是冬儿,甚至皇者和保镖还有阿来也不知道,伍德是通过其他渠道来操作此事的。
说不定,在绑架夏雨事件破产之后,伍德就开始策划这起阴谋。
甚至,在绑架夏雨之前,伍德就已经在策划这起阴谋,只是现在才开始实施。
绑架夏雨和暗杀李顺这两起阴谋破产后,不知道伍德又会策划怎么样的诡计,或许,他已经策划好了一系列的阴谋,一个不成,还有另外一个紧跟着。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要实施什么样的计划。
我不由心里感到阵阵忐忑和不安……
同时,又感觉很被动,处处挨打,只能步步防守。
而感觉被动的似乎不仅仅是我,还有李顺。
不知道李顺是否会甘心如此被动,不知道他是否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和伍德撕破脸皮公开干。
想了半天,脑子有些乱。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秋桐打来的。
不由心里发愣,半夜了,秋桐打电话过来干嘛?
我拿着电话去了阳台,然后开始接听。
“是我……”秋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神不定。
“哦……”我回应。
“你睡了吗?”秋桐说。
“没……在看书……”我又开始撒谎了。
没办法,我不能告诉秋桐今晚发生的事,也不能告诉她我这会儿在那里。
我是被逼撒谎的。
“哦……那就好……”秋桐说。
“什么那就好?”我说。
“没打扰你啊……”秋桐说。
“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呢?”我说。
“我……我睡了……可是,做了个噩梦……吓醒了……”秋桐说,声音有些惊魂未定。
“哦……什么噩梦……”我说。
“我梦见……梦见了鲜血淋淋……梦见了血肉横飞……”秋桐说。
“啊……梦见什么人了?”
“梦见……李顺了……梦见他被人……”秋桐的声音带着几分惊惧。
我不由吃了一惊,秋桐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难道她和李顺有心灵感应?不会吧,不可能啊,听说只有有血缘关系的人才有可能有这种心灵感应,而秋桐和李顺只是未婚夫妻,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我不由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呆住了。♀
“我现在心里十分不安……不知道……是不是李顺真的出什么事了……”秋桐的口气听起来很焦虑。
“不会的,不可能的,他很安全的……”我安慰秋桐,心里却感到了巨大的惊疑。
虽然秋桐并不爱李顺,但是,她却似乎很关心他的安危。
“很奇怪,不知道为何会做这样的梦……”秋桐似乎在自言自语。
“梦的内容都是相反的,做这样的梦,反而说明他平安无事……”我说。
“嗯……希望是如此……虽然……我不爱他,但……我却不希望他出什么意外……不希望小雪没有爸爸……”秋桐说。
“嗯……”我的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我希望大家都是平安的,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出什么意外……”秋桐又说。
“嗯……”我木然应着。
“你要是方便的话,明天和他那边联系一下,好不好?”秋桐说。
虽然我在安慰她,但她的心里还是很不安。
“好的,没问题!”我说。
“嗯……好……时候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秋桐说完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在阳台发了很久的呆。
当晚,我和四哥还有方爱国都没有睡觉,谈论分析着这起突发事件……
天亮之后,四哥离去,准备开车去接秋桐上班。今天是国庆第一天,秋桐要值班。
我也要值班。
明天,我就要和秋桐云朵小雪一起踏上韩国之旅。
我没有回宿舍,在方爱国那里简单洗漱了下,然后让方爱国通知杜建国他们回来休息。
熬了一个通宵,大家都很疲惫了。
我强打精神去了下楼吃了早餐,然后去了单位。
先去了秋桐办公室,看到她的神情显得有些疲倦,显然,昨晚她没有睡好。
“和那边联系了,李老板什么事都没有!”我说。
“哦……”秋桐点点头,努力笑了下:“看来你说的是对的,梦的内容都是相反的,我实在是思虑过多了……”
“是的……”我说。
“我给他父母打个电话……”秋桐边说边拿起话筒。
“干嘛?”我说。
“今天早上,我接到了他爸爸的电话……”秋桐说:“很奇怪,昨晚,他父母半夜也都突然醒了,睡得很不踏实,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找你,让你和他联系下……”
“哦……”我点点头,心里惊诧不已,老李夫妇昨晚竟然也没睡好,看来,血脉相连啊,他们是真的被心灵感应到了。他们被感应可以理解,但秋桐为什么也被感应呢?奇怪!
再说了,即使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能有心灵感应的时候也是很少的,极少。而昨晚,竟然秋桐和老李夫妇都不安稳起来……
我带着不可思议的惊疑离开了秋桐办公室。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方爱国的电话,告诉我刚刚又接到了大本营的来电。
“什么内容?”我说。
“第一,总司令让你转告他父母和秋总,说他最近一切都好,平安无事,报个平安……”方爱国说。
我不由又是一愣,这边正不安呢,李顺让我报个平安,难道他也有感应,知道这边有人在挂念他?
不过,我已经不用转告了,秋桐会转告的。
“还有呢?”我说。
“第二,今天上午,总司令接到伍德通过泰国一家华人社团负责人转来的慰问电,对昨晚他遭到暗杀行为表示慰问和关心,对他安然无恙表示欣慰,提醒他要加强自身的安全防护,加强安保工作……总司令回电表示了无比真诚和发自肺腑的感谢……”方爱国说。
我又是一愣,操,伍德还能干出这事来,颇有当年张作霖被炸死日本人去大帅府看望的架势。
“还有吗?”我问方爱国。
“第三,昨晚,有6股来历不明的武装力量在我们的驻地附近出没,蠢蠢欲动,总司令安然无恙返回金三角之后,这几股武装力量急速就撤退消失了,但还是有一股行动迟缓了,被总司令调动部队进行了追击攻击,将其全部截住消灭,打死85人,活捉120人,总司令亲自对被活捉的头目进行了单独审问,审问结果不祥……审问结束后,那头目被总司令下了油锅,其他俘虏经过动员,被分散编入了革命军……”
我又是一怔,听到下油锅,不由打了个寒噤,李顺够狠的。♀
还有,李顺单独审问那头目,问出了什么?是不是李顺从那头目口里知道了此次的暗杀阴谋是伍德操作的?李顺为什么要把那头目下油锅?为什么不留个活口做人证?他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还有,既然李顺知道此次事件的幕后操作人是伍德,为何伍德给他发慰问电,他还无比真诚发自肺腑的感谢呢?李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在演戏给伍德看呢还是别人看还是给自己看?他是不是不准备和伍德立刻就撕破脸皮呢?
我苦思了半天,没有想出头绪……
“还有第四……”方爱国说。
“第四是什么?”我说。
“总司令得知了我们昨晚的行动举措,然后对昨晚我们采取的反应措施感到满意,提出了表扬……”方爱国说:“同时,他还对四哥表示了感谢,让你转达他对四哥的感谢之意……”
显然,李顺对我们和对四哥是区别看待的,他和四哥之间,似乎多少有几分客情,因为四哥自始至终没有答应加入他的团队,但实际却又一直在帮助他做事。特别是四哥对小雪有恩,这是李顺一直耿耿于怀想回报四哥的地方,但四哥却一直不接受。
我不由苦笑,不准备落实这一点。
今天的星海,风平浪静,大街小巷都充满了节日的气氛,谁也不会想到就在昨晚,就在国庆前夕,一场大战差点爆发。
也正是因为国庆节,李顺才会在清迈举办那所谓的国庆招待会,差点把命搭上。不知下一个国庆节他还会不会举办招待会,不知他还有没有机会举办下一个国庆招待会。
虽然时间间距只有1年,但就目前这态势,谁也不知道这一年期间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活一年。
也包括我。
下午,正在办公室值班,门被推开,秋桐和孙东凯站在门口,秋桐笑着说:“易主任,孙书记来看望节日坚持值班的同志们了……”
孙东凯接着就走进来,冲我呵呵一笑:“小易,节日坚持值班,辛苦了……我今天过来看看……”
有些日子没和孙东凯打交道了,我忙站起来让座,秋桐没有坐,说自己要回办公室去处理点公务,然后就走了。
孙东凯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我的办公室,说:“小易,你的办公室有点小嘛……只有一间,我看换个大点的比较好……”
我给孙东凯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在他对面说:“现在集团办公室都很紧张,经营区这边更紧张,我自己一个人占据大办公室,心里会不安的,没必要,一间就行的,不影响办公就行……”
“嗯……”孙东凯点点头,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现在很多集团的中层都喜欢讲摆场摆谱,喜欢要大办公室,喜欢换新办公桌,你的这种心态很好,我很欣赏……”
我说:“谢谢孙书记夸奖……”
孙东凯呵呵笑起来:“怎么,几日不见,和我客气起来了?”
我呵呵笑了:“没感觉啊……”
孙东凯说:“你没感觉我却有感觉呢……”
我又笑。
孙东凯笑完,说:“国庆期间报纸继续出版,投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是的,都安排好了,各站都安排好了值班人员,保证节日期间正常投递……”我说。
“嗯……担任经管办主任也有些日子了,感觉怎么样?能适应不?和秋总以及经营各单位的负责人工作上磨合地如何了?”孙东凯又说。
我说:“感觉还算不错,适应是没有问题的,秋总是分管领导,给她服务地还算可以吧,起码秋总没有提出什么意见,至于和经营各单位负责人的磨合,大家都还算给我面子,都能接受经管办的协调和管理……”
“和大健呢?”孙东凯看着我,脸上带着捉模不透的笑意。
“和赵厂长啊……”我呵呵笑起来:“虽然我们俩之前有些私人过节,但工作上,还算不错,总体还算说得过去……”
“还算说得过去……那就说还是有些地方不大和谐喽?”孙东凯说。
“呵呵……不影响大局!”我说。
“嗯……大健是老同志了,这个人呢,我是了解的,喜欢摆架子,喜欢倚老卖老,喜欢摆老资格,喜欢人家捧着他,为这,我不止一次说过他了……不过,有些习惯一时也是难以一下子就改过来的,总是要有个过程的,你呢,年轻,无论是在集团的资历还是阅历都比他短,在处理一些事的时候,要学会机动行事,要灵活把握,不要让矛盾激化,适当的时候,不妨让他几分,也算是给他一点面子……”孙东凯说。
“嗯……我记住了……”我说。
“在我们这样的单位做事,很多时候人际关系很重要,人缘很重要……换句话说,一个人的成功,三分是工作技能,七分要看处世技巧……”孙东凯又说。
孙东凯这话我倒是深有体会,很相信这一点。
我不由点头:“你说的对,我同意!”
“唐亮到发行公司就任以来,表现如何?”孙东凯突然又问。
我想了想,没有立刻给唐亮戴高帽,说:“唐总这个人呢,毛病不少啊……”
“哦……说说看——”孙东凯看着我。
我说:“唐总对我个人,倒是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主要是从工作上来说,他到任发行公司之后,做事太认真了,对自己分管的发行这一块,尤其如此,十分讲原则性,下面的站长出了一点工作上的差错,他都不依不饶,穷追到底,一点情面都不讲,弄得有些站长都接受不了,背后找我反应,说唐总太严苛……哎……”
“哦……”孙东凯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就是他太注意个人表现了……每天早上5点就起床,跟着发行车到各站去跑,去察看……还经常亲自坐着发行车跟到县站,跟到乡镇接报点……”我继续说。
“你这是批评他呢还是夸他呢?”孙东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从工作上来说,我觉得可以说是在夸他,但是——”我顿了顿:“从公司的整体大局来说,他这样做,弄得我有些尴尬啊,我以前很少对站长如此不讲情面的,工作上有点差错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还有,我以前也很少跟发行车亲自到站上去的,他这么一捣鼓,这不是显得我以前工作很懈怠吗,弄得我心里着实有些尴尬呢……”
“哦……”孙东凯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看不出,唐亮还真执着投入……”
我呵呵笑了下:“太执着太投入了也不好……”
“但对公司的整体工作还是有好处的,你说是不是?”孙东凯说。
“是——”我点头。
“而且,对你个人来说,其实也未必不好,甚至,你要理解一点,你要看明白一点,唐亮工作如此投入,出来的业绩是谁的?是你的啊,他等于是在给你脸上贴金……”孙东凯说:“所以,你大可不必拿自己的以前和他做对比,大可不必感到尴尬,甚至,你要感到高兴才是……”
“哦……那是我的心胸过于狭窄了,想地过多了……”我说。
“这个人,你要一方面使用好他,让他给你出力,同时,你还要控制住他,防止他在背后给你下绊子,防止他越级在背后捣鼓你……毕竟,他以前是干一把手的,现在在你这里做副手,心里多少会感到不舒服的,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你要注意提防他这一点,既要用好他,又要驾驭好他……”孙东凯说。
“嗯……我会的……”我点点头:“不过,说真的,现在我身兼两职,确实感到很累,有些忙不过来,发行公司的事务非常繁多,而经管办呢,事情同样很繁忙,两头来回忙碌,我有时甚至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孙东凯看着我。
我说:“我想……如果合适的时候,能不能把我解月兑出来呢?”
“解月兑?你想怎么解月兑?是放手经管办呢还是放手发行公司?”孙东凯说。
“这个得由你决定,我说了不算的!”我说。
“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孙东凯说。
我想了想,说:“目前发行公司来说,唐总已经完全理顺了上下的关系,对发行业务也很熟悉,而且还很有创新的理念,创新最发行来说,是很重要的,目前集团的经营管理人员,我觉得最适合做发行公司负责人的,还真找不出比唐亮更合适的人选……”
“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放弃经管办的职位,是不是啊?”孙东凯笑起来。
我挠挠头皮:“是的,毕竟,经管办的职位更高一些,离领导也更近一些……”
“作为个人发展的前景,经管办主任显然要比发行公司总经理更有前途……”孙东凯补充了一句。
“呵呵……”我笑起来。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解月兑出来的话,你想推荐唐亮担任发行公司老总?”孙东凯说。
“是的!你也可以想想,集团里的经营管理人员,还真的找不出比唐亮更合适的……毕竟发行公司不是其他部门,没有真本事是做不来的,而且,发行关系集团的发展命脉,是整个集团经济的龙头,没有发行,集团的发展无从谈起,不管我对唐亮个人是否有看法,但从集团的整体发展和整体利益整体大局考虑,我还是认为唐亮是最合适的人选……我说的这些,都是从大局出发的,不掺杂个人利益……”
“那如果要掺杂个人利益呢,你觉得谁合适?”孙东凯说。
“曹腾!”我毫不犹豫地说。
“哦……曹腾……”孙东凯说。
“是的,从个人角度来说,曹腾和我的关系那是铁地不能再铁,我们是亲密无间的哥们,个人感情非常深厚,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啊,不然,我对不住集团党委对不住你,我不能拿个人感情来儿戏工作……”我煞有其事地说。
“哦……”孙东凯呵呵笑起来:“你真的如此看待和曹腾之间的关系?”
“是的!”我说。
“那我要是想成全你的个人感情呢?”孙东凯说。
“这当然好了……要是曹腾知道我在你面前推荐他,他一定会很感激我的,我们之间的友谊会更加深厚的……”我说:“可是,我也知道,你未必真的会拿发行来开玩笑,毕竟,发行公司在你眼里的位置是十分重要的,如果发行一旦搞砸了,你脸上也不好看,集团的发展也将大受影响……”
孙东凯不说话了,带着捉模不定的目光看着我。
我坦然地看着孙东凯。
一会儿,孙东凯呵呵笑起来:“小易,虽然你看起来很成熟,但我还是要说,你究竟还是有些毛女敕的……”
“哦……”我傻乎乎地看着孙东凯。
“做工作,做经营,做管理,你行,集团里的中层,没有人能比得上你,但是,要说到做人事,做交际,说到看人,你还不行啊……”孙东凯摇摇头。
“这……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我说。
其实,我心里和明白孙东凯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故意装傻。
“这个看人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是要慢慢在失败和挫折中成长起来的……呵呵……不明白你就慢慢自己去体验体会吧……”孙东凯说。
“哦……好的,我慢慢去体会体验!”我说。
“我给你说一句话,你要牢牢记住……”孙东凯说。
“说吧……”我看着孙东凯。
“在单位里,你要记住,同事之间,是很难有真正的友谊的,很难有真正的朋友的……你所有的真正的朋友,只能是在你单位之外的人里,只能是在你的同学和战友里……”孙东凯说:“当然,我们俩不同,我和你虽然是同事,但我们是极其罕见的革命同志加牢不可破的友谊……”
孙东凯这话显然是在提醒我,是在隐而不露地暗示我刚才所言和曹腾的关系。
我做感激状看着孙东凯:“谢谢孙书记的肺腑之言,我记住了……还有,很感激孙书记如此高看我,我很受宠若惊的……”
“这些你自己明白就好,这些都是我多年来的深刻体会……至于我对你的看重,那是建立在我们长期交往的基础上的,我看人一向是很准的,当然用人更准,我用的人,都是有把握的……”孙东凯自得地说着。
我忙点头:“那是,那是……”
“关于你的个人职务的事情,我想还是先放一放,我要慎重考虑考虑,目前,你还是要肩挑两副单子,既要做好经管办的工作,更要给我把发行公司的工作抓好……”孙东凯说。
“一切听从领导安排!”我说。
“不但要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还要给我盯住人,给我考察好合适的人……”孙东凯又说。
“这个请领导放心!”我一挺胸脯。
“好了,你继续值班吧,我到其他部门看看去……”孙东凯站起来。
“好的……”我也站起来:“对了,怎么今天你自己来视察呢,怎么曹总没一起来呢?”
曹丽是孙东凯的办公室主任,一般都是孙东凯走到哪曹丽就跟到哪。
孙东凯说:“放假了嘛,大家都要休息的嘛,我在自己集团转悠,还非得要人跟吗?”
本想从孙东凯嘴里套一下曹丽的去向,没想到孙东凯没有吭出来。
我点点头:“这倒也是……”
“好了,我走了……”孙东凯说。
“我送送你——”我说。
“不用,我这人,都是自己人,搞那么多道道干嘛……”孙东凯一挥手。
我站住,说:“那领导走好!”
孙东凯回头冲我一笑,笑得有些莫测。
然后,孙东凯就走了。
孙东凯走后,我琢磨了半天和孙东凯的谈话,以及他走之前那莫测的一笑。
今天我说的这些,不知孙东凯信了几分,他和我说的那些,又不是有几句是真心话。
人生就是舞台,大家都在演戏啊。
我不能确定自己一定是个好演员。起码,我觉得自己演技好像不如孙东凯。
这一天顺利过去。第二天,我和秋桐云朵带着小雪终于要启程去韩国了。
我们的国庆韩国之旅开始了。
此次韩国之旅,不知道将会发生些什么。
似乎每次空间的变化,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事情发生。
此次不知是否也是这样。##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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