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当初自己与韩秋认识的场景,此时的萧飞心里却是充满了种种难以名状的味道,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自己曾经为了所谓的*情做过的傻事。
那个叫寒星的女孩儿,在与自己熟识之后才知道她的真正名字叫韩秋。而取寒星,意思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感觉更冰冷,更难以让人接受罢了。
良子曾经说过,一个外表看似冰冷的女孩,其内心往往充满了孤独与脆弱,而萧飞在试图用自己的火热去融化那冰冷的外壳的时候,却让自己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会在自己的胳膊上写下那个女孩的名字,然后用钢笔一点一下地纹成她的名字,而后来,当这个名字被姐姐发现之后,又被强迫洗掉。
如今,在自己的胳膊上,韩秋的名字已经被洗去,留下的,只有一处这辈子也难以抹去的伤疤,触目惊心地烙在自己的胳膊上。
“年轻的时候充满了冲动与不计后果,而当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的时候,回头去看,才发现那曾经的,只不过是一些让自己如今都觉得啼笑皆非的幼稚举动。”这是萧飞在后来在自己的某本日记本的扉页上写到的。
如今,看着韩秋给自己再次送过来的信,萧飞在思量了许久之后。还是将信塞到了书桌里,而为了让韩秋彻底死心,萧飞提笔给孟珂写下以求交往的信。
如果说,之前与韩秋的种种过去是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那么现在与孟珂的感情发展却是如一杯温开水一般,平淡地没有任何味道。甚至连当初的那种热情都没有。
倒不是说两人的感情发展地顺风顺水,而是压根就没有发展的前景。
萧飞写给孟珂的信,正如韩秋写给萧飞的一般。一去不回,如石沉大海一般,甚至连个浪花都看不到。
坐在后面的萧飞不能直接走到孟珂前面去请求她与自己交往,那不是自己的性格。自己也没有那个胆量,而这样的后果便是自己只能干巴巴地坐在那里,注视着孟珂的身影,不时地猜测着任何一种都有可能,但又不一定是的结果。
这种如死水一般,任由风吹石砸也起不了什么涟漪的状态,让萧飞心里纠结万分。曾经试图通过各种渠道想要知道孟珂心里所想,但却总是无功而返,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像是一只大雨之后蹲在猪圈里喊叫的蛤蟆。
除了偶尔地叫两声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别的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新来的高一学生,在折腾了一个月之后,终于结束了军训生活。这个时候萧飞与孟珂的感情微妙但却又让萧飞模不着头脑。
虽然自己写的信终于有了回复,但信的内容对于萧飞的交往请求只字不提。不管是旁敲侧击还是干脆直白地表明,孟珂却是很淡定地不予回复。
“事情总有个发展的过程,人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跟你交往是不是。”彭杰叼着烟坐在萧飞的身边,一字一句地看着萧飞写给孟珂的信,中间不时地给萧飞指点出信里的错别字。
“但这个过程也太久了,即便是种麦子现在也应该都长穗了。”萧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想到的这么一个比喻,头也不抬地信口便说了出来,倒是让坐在一旁的彭杰有些纳闷。思索了许久,也想不出更好的比喻来,索性不再说话,默默地注视着萧飞写给孟珂的信。
写到一半的时候,萧飞怎么也写不下去了,将笔丢到一边。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这算什么?要不就同意,要不就拒绝,这种欲说还休的感觉真让人不爽,难不成我还在另外一个胳膊上写上她的名字?”
“你快打住吧,当初你的这个作法就把人韩秋吓个半死,你再这么做,把孟珂吓着了,估计人家干干脆脆地跟你说再见了。《》”萧飞的话刚说到一半儿便被彭杰否绝,而且将事情所能发展出的任何一种结果都列举了出来,没有一条是对萧飞有利的。
说又不能说,做又不能做,萧飞憋了一肚子的话,却是无处发泄,涨红的脸像一个被烫了皮儿的西红柿一般。
彭杰看着,微微叹了口气,递过一支烟。
“先抽口烟,消消气,感情这种事情急不得。正如顺水行舟,船到桥头自然会直,你也写了这么长时间了,忍了这么长时间了,追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想就算是块铁也让你捂热了一块儿了吧。现在她估计正在考验着你的什么,再等等。”
彭杰的话,加让这支烟,倒是让萧飞的心里多少轻松了一些。仔细回味彭杰所说,事情也当该如此,再三思索之后,萧飞倒是乐了,高高兴兴地叼着烟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晒太阳去了。
近日,良子的行为反常地让萧飞他们都有些难以理解,平日里应该睡觉的时候,但最近却是很少见他再趴在桌上一睡不起。
而且,少有的,良子将自己多日未洗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还从天亮那里找了一身看上去还算体面干净的白色衬衫穿到了身上。而那之前一副睡眼惺松的样子此时已无去寻找,改头换面的,是另外一个精神饱满,神彩奕奕的年轻俊才。
“这小子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吃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了?”天亮和萧飞还有彭杰等人走在良子不远的身后,看着前面昂首挺胸,一反常态的良子。
“我怎么知道,一直以来他不是一直跟咱们在一起吃饭么?我感觉最近食堂的伙食没有什么变化啊。”彭杰很认真地回答道。
“我看这老小子从行事角度和行事风格上,八成是恋*了。”这时,京龙从一旁走过来,听到三个人的交谈之后,插了一句。
“不会吧,良子自打来了学校,基本上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儿,连上厕所都是那个最靠近角落里的坑位。在他那世界里连蚂蚁都是公的,跟谁恋*去?”天亮态度坚决地否定了京龙的说法。
“看不到的不一定就不是真的,你们看他的行为举动,如果不是恋*。我输你们一包烟!”京龙边说,边指着前面不远的良子,信心满满地对众人说道。
而良子也很配合京龙的话,在走到新教学楼下的时候,刚刚还走得大摇大摆的良子突然间改变了自己的步伐,变得举手投足充满了绅士分度,虽然那个时候,他的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只穿了一件米白色七分裤,而脚上依旧是那双自跟了他一年多的人字拖。
“我~去,这样子也能吸引女孩儿?难不成良子身上有着异于你我的气息存在?”天亮看到良子这突然间的转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边说边试探着伸着鼻子在四周一通乱闻。
“在良子的世界里,这或许就是最绅士的举动,最正统的穿着了。”萧飞看着说道。
也难怪,在以往的时候,良子穿的最多的不过是那身白色的无袖t恤,米白色七分裤,那t恤对于良子来说,正如其保护私密之处最后的一丝安全保障。
而如今,能让良子将这最后一丝保障都可以舍弃不要的,那么,除了能让良子安然入睡的床和被子,再有估计就是能让良子心动的异性女生了。
良子曾经在刚入学的时候有过一个美好的畅想,在自己入学之后不久可以寻找到属于自己的真正*情,而这个梦想在入学之后没有多久便被良子改成了希望自己在高一的时候找到一个真正*自己的女生。
这个女生一直没有出现,却在良子的梦里若隐若现一直到了今天。
良子为了梦想什么都可以抛弃,这是良子在当初自己入学的时候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过的话,那个时候的良子大有一种身怀**为了祖国随可以感情性命皆可抛的样子。
看着良子从整日沉睡到如今精神奕奕,跟在其身后的这帮家伙各个都向是看着自己不正常了多年的孩子突然正常了一样,大有一种满眼饱含着泪水目送着自己的孩子嫁给新娘一样。
众人跟在良子身后,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良子的一举一动。
当良子走到新教学楼下面旗杆下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将头往教学楼的方向瞟了两眼,在匆匆扫视过一番之后,良子又一次恢复了自己之前大摇大摆的走路方式,然后向旧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在良子走过后不久,众人来到旗杆下面,不约而同地学着良子的方向向刚才良子看过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楼是政教处,良子是不可能对政教处里的那帮大老爷们儿产生兴趣的,而三楼是用来上课用的计算机机房,平日里没有课的时候,是上着锁的,而真正有学生来往,而且能够长久逗留的只有二楼。
而顺着旗杆这个方向,首先看到的便是二楼的外事班,一个用以培养对外公关的专业班级。
“我拷,良子这小子胃口不小啊,上来就直接盯上了新开设的班里,这帮小女敕苗们?”天亮有些猥琐地看着外事班的阳台,此时阳台上除了一两个站在那里挖着鼻孔遥望远方,感叹人生的,长得极为*国的学生妹子之外,别无其他。
“这叫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只是不知道这小子盯上的是哪家的姑娘?”彭杰附合着天亮的话说道。
“这事儿好办,对良子来个软硬兼施,还怕他不招?”京龙一脸地坏笑,而萧飞笑得更是贱到了极至。
“我认为这事儿值得一办。”不知什么时候顾斌凑到了众人中间,众人闻声看去,顾斌的脸此时更是猥琐得笑着,双手不时地搓着,像是一个已经惦记了别人家姑娘许久的地主老财。
“你这样的才是真正的本色出演。”众人看到顾斌的样子,不约而同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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