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宇”传媒,总编办公室。♀
苏念歌一身长袖长裤的站在赵天成的办公桌前,平静的神色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你自己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个当事人都不在,弄的整个公司的人,都要为你的烂摊子买单,苏主编,你不要让我怀疑自己的眼光!”
当初就是看在她有潜力,为人勤奋的面子上,才破格的提拔她起来作为主编,一直以来,她的表示都让他满意,可是?这一次,发生了这样的事件,她却人都不来公司!
想到这一点,赵天成脸上的神色就越发的难看。
苏念歌站在那儿,因为已经有点长时间的关系,膝盖上的伤都已经又隐隐的发疼,她轻轻的动了动,视线看着赵天成的脸。
“总编,这次的事情我会一个人负责,毕竟是我负责的工作,出了纰漏,我绝对不会推卸责任!可是?请给我一点时间。”
冷冷的笑了笑,赵天成的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了,从办公桌上面抽出一张纸:“这个东西,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说完,便不再看她。
苏念歌从赵天成的办公室里面出来,公司里面的人都神色闪烁的看着她,她手里紧紧的捏着那张纸,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关上办公室的门,她有点无力的靠在门板上,膝盖上也是火辣辣的疼,她紧紧的蹙了蹙眉,想起早上答应了纪淮初的事情,她这才慢慢的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
将手里的那张纸扔到桌面上,她揉了揉自己的眉眼。
那张纸是“传动”杂志那边发来的,说是要告她抄袭。
如果说前面的时候,她不确定这幕后的事情究竟是针对她,还是针对“环宇”传媒,现在却是可以完全的可以肯定了,这件事,完全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虽然性子冷了点,可是也绝对不是那种与人交恶的人,这几年下来,也是得到大家的认可的。
唐雪的电话就这样打了过来。
“念歌,你没事吧?昨天打你电话怎么打不通?”
她的声音淡淡的:“没事。”
“没事?没事你的声音会听起这么无力?”
她无奈的笑笑,这几年下来,唐雪真的算是比较了解她了。
“真的不用担心,你忙你的。”
唐雪这个时候正靠在外面的走廊上,听见她的话,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不过,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我说。”
念歌的性子,她太清楚了,从来都是习惯一个人去扛着所有的事情,她有的时候是有心无力,医院的事情太多,很多的时候都无法抽开身。
苏念歌点点头,笑笑:“我知道。”
“晨光”律师事务所。
会议室里面,顾如安看着前面首座上的人,他深邃的眼看着面前的文件,眸底幽深沉黯。
下面的人已经开始在不解的面面相觑了,低低的议论已经开始流转了起来。
她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江晨言的身边。
“大家都在等你呢。”
江晨言回过神来,深邃的眼扫了一圈众人,这才开始分析起手里面的案子来。
回到自己的自己座位坐下的顾如安,看着江晨言雕琢般深刻的侧脸,她清丽的眼底微微的闪烁。
刚刚进会议室之前,便看到了“传动”杂志声讨要告“环宇”传媒的苏念歌,抄袭他们的创意。
那一瞬间,江晨言身体的僵硬,她没有错过。
只是,她认为,最起码在工作的事情,他不会走神,却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苏念歌对他的影响!
一堂会议下来,江晨言合上手里的文件,便率先出了会议的门,径直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高大的身子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视线悠远。
直到手上传来淡淡的灼烧感,他这才回身,回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上面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那边久久的没有回应,他又拨了一遍,这一遍也是过了良久,才被人接了起来。
“喂?”
这一声熟悉的嗓音传来,他不着痕迹的就握紧了自己的手。
“念歌,怎么样了?”
苏念歌握着笔的身子一顿,她刚刚根本没时间看手机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便直接接了起来……
她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嗓音平静。
“还好,没什么事。”
那边的他,忽然就沉默了,低沉的呼吸却像是在她的耳边一样。
她心底一闪,刚要开口,他淡淡的嗓音已经又传了过来。
“新闻上面,我都看到了。”
其实,发生这样的事情,媒体上、新闻上、报纸上面,全部都是头条!
想让他不看见,可能性几乎为零。
她只是没想过,他会这么快的就问了过来……
“你打算怎么做?”
她淡淡的笑了笑,还能怎么做?
现在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主动权不在她的手里面,而幕后的黑手,又完全没有一点的线索,事情的发展快的让她都怀疑这是一个早就策划好了阴谋!
揉揉眉眼,她淡声开口。
“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样任人宰割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她觉得无力。
三年了,却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情,既然有人存了心的害她,而事情之前又没有任何的预兆,她根本就是毫无防备,所以才会这样措手不及。
江晨言听着她的声音,心底抽紧,深邃的眼眸幽光流转。
“什么时候,确定了?”
苏念歌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暂时还未定。”
“传动”那边的人已经发表了声明,会在近期之内,她相信这个近期,绝对会很快。
江晨言点点头,低沉的嗓音里面仿佛都带着无限的力量。
“日期定了,给我说一声。”
她眼神闪了闪,好一会之后点点头,声音轻轻的。
“谢谢。”
那边的他,听见她的话,忽然就淡淡的笑了笑:“念歌,不要对我说谢谢。”
“谢谢”这两个字,代表着最生疏的距离,从来,就不是他想要的!
对她,他要的东西,也从来都只有那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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