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廿九全军覆没,妖族结界的时效却还没有过去,整个别墅仍旧笼罩在阴沉沉的氛围里,墨斛变回了人类正常装束,举步往门外走去。♀
天空中淅淅沥沥飘着细雨,虽然只是结界内的幻觉,像崔胡子这类修为浅薄的灵物还是十分瑟缩,抱着胳膊蹲在墨斛画下的防御法阵里,见他出来立刻站了起来:“尊上,怎么样?”
“都搞定了。”墨斛收起法阵,本想直接带他走人,又想起他毕竟是朱烨好心给自己派过来的,不能辜负老婆大人的一片真心,于是指了指客厅大门,“呐你进去清扫一遍现场,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崔胡子没想到被委以重任,顿时受宠若惊,挪动着球状身体跑了进去。墨斛站在廊檐下,觉得这种时候作为人生赢家最好点根烟才显得上档次,掏了掏衣兜却只掏出一根小葵花藏在他身上的波板糖,于是勉为其难打开包装纸塞到了嘴里。
崔胡子不知道在里面忙乎什么,墨斛闲得无聊,随意将魔灵的感知在四周扫来扫去,片刻后动作忽然一顿——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大战之前他站在院子里就感觉到,附近似乎存在着某种和龙廿九截然不同的气息,那气息微弱而狡猾,不经意间好像能觉察到,但想要认真捕捉的话却完全无法抓住,根本无从揣摩。
难道附近还盘踞着其他高手?墨斛的眉头皱了起来,咬着波板糖四下观望,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就听里面传来崔胡子震耳欲聋的大叫:“尊上!尊上这里有个……啊!”
“?”墨斛吓了一跳,转身往客厅跑去,只见崔胡子扛着个将近有他两倍高的男人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两个人一前一后撞在一架大屏风上,发出地动山摇般一声巨响。
何昊?墨斛惊讶地看着摔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男人,何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身上还是之前离开和平医院时那身衣服,就是原本装着amanda头骨和内脏的箱子不见了。
“尊、尊上,我发现个人。”崔胡子连滚带爬站起来,道,“刚才我在客厅感受到一股正宗道家修行者的气息,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十分微弱,上楼找了半天才发现这个人躺在那,好像是中了什么妖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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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崔胡子摇头,“他躺在一个空房间里,周围什么都没有。”
墨斛不相信,让崔胡子看着何昊,自己上上下下找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找到箱子,朱砺的家太大,结构太复杂,没有图纸恐怕很难将每一个角落都搜查清楚。
“算了,先带他回去吧。”墨斛看看时间,已经是临近午夜了,决定先带何昊回朱家大宅,朱砺已经被控制住了,只要那东西还在这里,想找随时可以来找。
最重要的是,他想老婆了。
墨斛将何昊往肩膀上一扛,带着崔胡子往保姆车走去,出门的时候依稀又感觉到了那股似有似无的气息,心中一动,在车里安置好两人后回到别墅,在妖族结界之外又布下一道自己的法阵,令其他灵物,尤其是来自须怡界的灵物无法轻易入内,这才驱车往朱家大宅驶去。
朱烨接到他归来的电话,亲自在前厅等他,见他扛着何昊进来,吓了一跳:“你怎么找到他的?他这是怎么了?”
墨斛将何昊放在沙发上,先让朱烨收了崔胡子,道:“斗完龙廿九,崔胡子在楼上一间空屋子里发现的他,多亏了你有先见之明,要只有我一个人,还真发现不了他。”
朱烨马屁听得多了,但也不得不承认墨斛在拍他马屁方面远远超过其他所有人,嘴角一勾,道:“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龙廿九吗?”
“不知道。不过我探查过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普通的休克,睡一睡就能醒来。就是你交给他处理的东西不见了,不知道是他已经处理掉了,还是落到了朱砺的手中,我大致搜查了别墅,什么都没有找到。”墨斛道,“不过临走的时候我已经用结界将别墅封住了,今晚谁也进不去,不用担心。”
“不着急,朱砺人已经在这里了,等何昊醒来问问,如果是被他弄走的,我再派人去他家找。”朱烨道,“一会我让人联系一下那边的社区管理处和交通管理中心,让他们把最近几天的监控都给我备份一下,万一有什么人进去,我们都能及时发现。”
“好。”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墨斛越发觉得自己跟老婆心有灵犀,连决定都是一样的,又问“朱砺人呢?”
“关在后楼,阿贵带人看着他。”朱烨道,“王申和几个高管连夜去赌船那边查账,朱砺是我的叔叔,又是公司元老,想处置他必须拿出些过得去的证据来,要不然董事会和爸爸那里都说不过去。还有别墅那边,明天让安德鲁带几个自己人进去搜查,但有些东西我不想公布出来,也不想让爸爸知道。”
墨斛在人类世界呆了这么久,颇懂得些人情世故,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点头道:“好。”
朱烨叫人将何昊抬到楼上客房,看了一眼表,发现已经快一点半了,之前一直忙着处理朱砺的事情,又记挂着墨斛,连晚饭也没顾上吃,这时候才感觉肚子里空荡荡的,对墨斛道:“你累了吧,我让人煮了宵夜,一起吃一点吧。”
朱家大宅光餐厅就有好几个,朱烨叫人把宵夜布置在主楼二层小厅的窗前,大宅的厨子对他的口味了如指掌,准备了麒麟鱼、咕噜肉、酿豆腐等好几道小菜,因有墨斛,又特意加了一道金钟鸡,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你晚饭没吃?”墨斛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朱烨不置可否,舀了一盏瑶柱汤,顿了一下却没有放在自己面前,而是递给了墨斛:“忙起来就忘了,后来晚了,就想等你一起吃。”
墨斛受宠若惊,手一抖差点把碗打翻了,朱烨斜他一眼:“你干什么?”
“我我我就是没想到。”墨斛手足无措道,“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布菜,以前都是我伺候你的,你今天没事吧?会不会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朱烨脸一黑,伸手去拿汤:“不吃算了。”
“吃,怎么不吃。”墨斛端起汤碗一饮而尽,烫得舌头都麻了,吸气道,“好粗!”
朱烨绷不住嘴角一抖,却硬挺着没有笑,拿起筷子优雅而迅速地扫荡起了面前的食物。
墨斛还飘荡在不可思议的幸福里,半天才反应过来朱烨这完全是“示爱”的节奏,登时觉得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以前一切做小伏低任劳任怨都都是值得的!
不,根本不存在什么做小伏低什么劳什么怨,这都是老婆大人给予他的爱的机会,是魔神宽宏的恩赐!
墨斛在内心默默感谢着魔神,跟着老婆咀嚼的节奏飞快帮他把鱼刺剔好,扇贝剥好,连滑牛柳里的姜丝蒜片都一一剔除,然后幸福地看着他全部都吃下去……双修是个力气活啊。
朱烨连日来压力巨大,今天终于下定决心动手,虽然今后的事情还很多,毕竟心情放松了一点,饭后便喝了几杯白兰地,跟墨斛回房间睡觉的时候颇有点熏熏然。
墨斛伺候他洗完澡,自己又潦草地冲了一下,出来时发现他穿着黑色浴袍倚在床头,手里又端着一杯红酒,正慢慢啜饮。
“还喝啊?”墨斛对朱烨唯一不满意的一点就是抽烟喝酒,偏偏朱烨瘾头特别大,在孩子面前还好点儿,没了小葵花,简直就是毫无节制。
“来一杯?”朱烨将床头柜上倒好的一杯递给他,墨斛犹豫了一下接过了,浅浅抿了一口,嘟哝:“有什么好喝的,又酸又苦。”魔族身体比之人类要纯净得多,正常情况下不大受得了烟草酒精的刺激,墨斛平时是不大碰这些东西的。
“叫你喝你就喝。”朱烨吊着眼睛瞪他,浴袍领子滑下去一点,露出白皙的胸口,深v形的衣领里依稀能看到分明的胸肌轮廓,以及暗粉色的乳|头。
墨斛跟受了蛊惑一般乖乖将半杯红酒都喝了,爬上床靠在他身边,食中两指假装小人腿,顺着他胳膊“走”上他肩膀,见他不吭声,又“走”进了他衣领,夹住一边乳|头轻轻揉捏。
朱烨半眯着眼睛舌忝了舌忝嘴唇,粉红色的舌头在唇瓣上留下一抹淡淡的水渍,举杯刚要喝酒,墨斛双指重重一掐,他“咝——”地倒吸一口凉气,手一抖半杯酒都洒在了胸口。
“你!”朱烨长眉一竖,就要发火,墨斛已经翻身覆在了他身上,两手将他黑色浴袍的衣领一扒,露出洒满红酒的胸膛。
房间里就开着一盏壁灯,灯光幽暗,朱烨本身皮肤白皙细腻,浸了红酒越发显出一种诱人的紫粉色来,两粒乳|头因为受凉的缘故挺立起来,周围浮起一圈细小的战栗。
“这么喝还差不多。”墨斛嘟哝了一句,冰凉的舌头已经舌忝上了他的胸膛,由上到下吮吸着,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朱烨再次倒吸一口凉气,随手将空酒杯丢在地毯上,抓着他的头发想将他掀开,墨斛却叼住他一侧乳|头不松口,硬生生扯了起来。
朱烨吃痛,轻轻扇了他一个耳光,咬牙道:“你是狗吗?”
墨斛松开他,扑上来咬住他的嘴唇索吻,光滑的胸肌贴着他水渍滑腻的胸口,大手伸进他浴袍,搂住他脊背用力抚模。
两人结婚数月,在床第之间早已十分默契,朱烨搂住他脖子和他接吻,长腿伸入他两腿之间,以膝盖轻轻顶压他敏感的部位,很快便感觉他硬了起来,整根贴在自己大腿上,便又往下滑了滑,改用膝盖摩擦他的蛋蛋,一边玩弄,一边想起“榴莲”云云,不禁嘴角上翘,胸腔里发出阵阵震动。
“你又笑我?”墨斛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人形态时那玩意缩小了好几倍,离榴莲甚远,恼羞成怒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朱烨凤眼微眯,双手扭住他脖子一拧,双腿绞住他大腿一翻,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骑跨在他腰间,道:“还是我来收拾你吧。”说着轻轻抽了他一耳光。
墨斛被他压在下面,菊花略微抽了一下,但也知道朱烨的毛病,于是暗暗安慰自己肯定没有被爆的危险,大不了被他占占口头便宜而已,顺从躺好,等着他来收拾自己。
朱烨骑在他身上,左手扶着他两腿间的物体恶意搓揉,右手抹了抹胸口残留的红酒,两指塞进嘴里吮吸,粉红的舌头裹着白皙修长的手指,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邪魅。
墨斛被他勾得心都抖了,光被他看着都能射出来,双手模着他光滑的大腿,道:“来,我等着你收拾呢。”
朱烨喝了不少酒,又是掺着喝的,此刻被他撩拨两下,脸上泛起一丝酡红,模到润滑剂和套子,自行给自己做了准备,抬起身对准墨斛慢慢坐了下来,主动将他纳入身体之中。
墨斛喉间发出爽到死的呻|吟,大手抓住他膝盖,差点把他掐出血来。朱烨大腿受力,身体比往日要紧得多,根本不敢上下动,光是含着就疼痛难忍,一时间十分后悔逞能尝试这么高难度的姿势。过了很久缓过一口气来,却不愿认输,硬挺着动了两下,脊背立刻渗出大片的汗水。
虽然他在床上一向也是面瘫的,但墨斛久经考验,已经能从各种面瘫中看出微妙的不同,知道他这汗是疼出来的,不是爽出来的,双手掐住他腰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改为惯用的面对面插|入,一边缓慢地动,一边道:“英雄不论出处,你又别扭个什么劲儿?哪怕我在床上上了你,下了床还是你的二十四孝老公,你指东我绝不打西,这点儿高下又有什么好争的?”
什么跟什么,成语不是这么用的拜托,而且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朱烨哭笑不得,身体里某点却被他顶得又酸又涨,一张嘴细碎的呻|吟便溢了出来。
夜已深沉,第二天还有大事要办,两人折腾了个把小时便偃旗收兵,交抱着睡了过去,凌晨六点半,床头的内线电话响了,是王申:“烨少,砂爷叫您来医院见他。”
朱烨浑身酸痛,迷迷糊糊听完这句话,一下子醒了,急问:“我爸?他怎么了?”一张口才发现嗓子又干又哑。
墨斛也醒了,端了床头的杯子给他喂水,电话那头王申道:“砂爷他知道了。”
朱烨心头打了个突,顿了顿,道:“我这就来。”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降温了,好冷,感觉秋天真的是来了啊……
大家注意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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