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漪承认在自己好像被困在黑暗屋子里而苦苦模不到门的时候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身影就是傅栩
仿若他们的初遇她苦苦挣扎却又无助无果他却在千钧一发的刹那救了她借着投射进外面世界的一抹光亮在不见五指的地方对她伸出温柔的指掌
就当她是个任性懦弱的人吧今晚她一定要见到傅栩
从狄宸的公寓到傅栩的家足足十公里
夏清漪沒有借助任何交通工具只是用跑的她仿若是丧失五感的人一样就像那种智商低下只知道奔跑的傻瓜一样一路上她有力气就跑累了就歇歇一直到了傅栩的楼下
就在这时她看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个男人笔直而雄姿英发穿着检察官的蓝色制服夜色下脸俊逸而轮廓分明
是傅栩
本來几乎累到透支的身体在这一刻看到自己最想要见到的人之后夏清漪就像是立刻就要熄灭生命之火的回光返照一样凝着最后一抹精神冲到了他面前
因为绑架案而忙乎了不知多少日子的傅栩今天又是一如既往的晚下班、然后和几个不错的同事在外随便扒了一口饭才回了家
可刚刚走到自家楼门口他远远的就感觉到对面有人朝自己跑了过來傅栩仔细一看这个人居然是夏清漪
路灯下她满头是汗全身还散发着张惶而微微凌乱的感觉傅栩皱眉正要问她这是怎么了可这时夏清漪早在先一步的扎入了他的怀中
她的小手紧紧的就像好怕会失去他一样
“清漪你怎么了”他拥住她她的全身不知是因为跑得太急还是怎么了一直在不明所以的颤抖着傅栩像是在安抚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那样不停地轻拍着夏清漪早已被汗水侵湿的背心
夏清漪沒有回答他只是手上的力度又紧了紧声音几乎是喊出來的“傅栩你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她的答非所问与慌张的模样让傅栩明白她不想回答也回答不出他的问題
“好”傅栩沒有急也沒有气只是有一抹落寞隐隐的在心中萌生可他沒有表现出來只是继续拥着她提议“可清漪我们先进屋好吗”
夏清漪答应了开门之后她就去洗了澡大概是狂奔一路消耗了太多体力沒过多时本來一直开着电视机在沙发上愣神的她就窝在角落里沉沉睡着了
在夏清漪之后去洗漱的傅栩从浴室出來之后就看到这一道纤弱的身影蜷缩在沙发上电视哇啦哇啦的吵个不停她却闭着眼丝毫沒有被打扰到
傅栩关上了电视走到夏清漪面前轻轻坐下他静静凝视着她的睡颜她虽然安静却一直微微的皱眉虽然洗过澡可小脸还是很苍白微乱的发粘在她的嘴角上让他忍不住伸手帮她轻轻揩去
那一刻心疼、失落与挣扎同时泛滥在傅栩的身体之内
虽然她首肯了他的追求可他清楚她的心其实远远沒有自然而然的接受
是的即使是一块完好无损的玻璃破碎了之后都不能再拼回原先的严实密缝更何况人心呢
敛去心底的痛苦傅栩抱起她又怕将她惊醒便将她安放在自己的卧室床上然后他掩上门重新走回客厅这时却听到夏清漪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柯雨霏打來的傅栩应了一声便听对面女人本來焦急的声音突然松弛了下來“是傅栩啊你和清漪在一起吗”
“嗯她睡着了”傅栩顿了顿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心底的好奇“雨霏清漪她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
挂掉电话之后傅栩來到书房将文件拿出之后却无心看下去
雨霏的电话也是因为找不到夏清漪才着急毛慌的打來的她不知打了多少通在知道清漪和他在一起时悬着的心才沉稳下來
她说今晚她们几个姐妹在西餐厅吃大餐期间玩真心话大冒险可在清漪出糗之后说是要用卫生间然后就神奇的消失了
那么清漪是在这时遇到了什么事还是遇到了什么人
难道是狄宸
这是傅栩的第一意识
可这个城市这么大又怎么可能如此巧合他嘲笑自己想法的天真可转念又觉得有些事真的很玄乎其玄
比如说注定的缘分
这个夜傅栩的脑海盘踞交替着夏清漪和狄宸的身影直到天明也沒看进去一点文件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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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先生您好我是夏清漪
您还记得我吗
我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沒给您写过信了
最近我的生活一团凌乱
有一件事变相來说叫做“如愿”在听似漫长而又短暂的五年之后终于我曾经爱的那个男人他知道了我的一切
我人生的不幸、我为他付出的远远超乎他想象的那么多
可我该开心还是该嘲笑他肤浅根本不懂我呢
当他知道一切我在他眼里真的看到了类似后悔的东西只是我该怎么办
对不起想到这里我写着写着就哭了也许是我见不到您的缘故吧所以我只对您说实话我真的忘不掉他
可是我们不能再错了我更不能将错就错
痛过一次就是沒齿难忘又有多少人有勇气去再承受一次
现在有另一个男人想与我共度一生我接受了他却也知道这只是我的逃避、自私、担不起事的表现
我不奢望上天可以原谅但我也会竭尽全力去爱上他这也是忘了那个男人的唯一方法
夏清漪将本子合上独自一人坐在安静的咖啡厅里面抬眼望着落地窗外的阳光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她被阳光刺激到了也是自己真的伤感了
想回乡下这是夏清漪全部的想法她就想像当年那样被一群好心的村民救了然后隐姓埋名的做些简单的农活和雨霏还有以前照顾她们的唐阿姨合住在那个不大不小不豪华的小院子里面种种花养养草每周去买不到什么像样的东西的市集(夏小姐回乡下绝对是有意义的不过泡今天绝对不写了最近最近状态一直不好写着总是不顺畅烦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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