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兰按正常的妾侍规格在第二日就下了葬,太后为了安抚贾家,允诺若贾家愿意,可再嫁一女入王府,直接赐封为夫人,地位仅次与王妃,贾家一听顿时欢喜,立刻应了这门亲事,准备在三个月后将女贾丽嫁入王府;玉杏惜主心切,主动要求为贾兰守陵,得了太后和贾家恩益准,在下葬之日随贾家而去;而青荷虽因证据不足没有定罪,却还是被关了三天黑屋,以示惩戒。王爷听说太后赐婚很是开心,与前来贺喜的皇上多喝了两杯,竟又病倒了,连进宫谢恩都只能免了。王府又恢复了暂时的平静。
接到张老板递来的消息,红玉叮嘱了青荷几句,又对房里的丫头玉竹和绿萼(自从上次‘青荷下毒事件’之后,墨轩就特意派了两个得力的丫头来身边伺候,红玉心里明白,这两个丫头也许是派来监视她的。不过,她既然下定决心要救王爷,也不怕他监视,本来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害王爷。)吩咐了几句,就拿着医用包出了王府。
自由出入王府,不干涉彼此,这是在救治王爷期间,红玉与墨轩达成的协议。虽然如此,红玉还是在出了王府后,换了一身男装,这样方便。
轻车熟路的找到张老板的店铺——“张记药铺”
“洪先生,您总算来了。快来看看吧,伤得很重,在下虽然做了一些处理,可收效甚微,先生若再不来,只怕他性命难保了。”张老板一边带着红玉进内室一边介绍病情。
“伤在哪的?做了哪些处理?”红玉沉稳地问,脚下却加快了步伐。
张老板忙将自己做得处理方式说了一遍,
红玉认同地点点头,两人已走到了病人的床榻前。
苍白的脸憔悴而无神,紧闭双目,容貌清俊飘逸,大约四十年左右,身材高大修长,肌肉强键有力,像是个有武功的人。只是胸口被纱布包扎着,有丝丝血迹不断浸出,看上去很狰狞可惧。
“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还是老规矩,留下两个人帮忙就可以了。”红玉扫了一眼病者,转头对张老板说。
“早就为先生准备好了,阿南,阿柄,你们两个留下帮忙。洪先生,此人身份特殊,您一定要救活他呀!”张老板吩咐完,迟疑了下方开口请求。虽然红玉救人从不问身份,可此人对他真得很重要,一时情急,忍不住加了一句。
红玉挑了个眉,虽有疑惑,还是点了点头“我会尽力的。”
得了这话,张老板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关上门,忐忑不安地候在门外。
树阴下的阴影已没有了,张老板来回踱走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眯起眼看着树枝间折射而来的刺目阳光,心里的焦虑也深了几分。唉!都正午了,洪先生救人还从来没用这么长的时间!难道……
时间一分一分在流逝,正当张老板焦虑不安,局促不已时,紧闭着的门“吱”的一声开了。
阿南端着染满血迹的衣衫和纱布走了出来。
“怎么样,公……病人怎么样?”张老板冲上前,急切地问。
“保住了。不过,”阿南脸上的喜色一敛“洪先生说有事要问老板。”
“呃?”张老板一愣,刚涌上来的喜悦退下,紧张地看着阿南“是他看出什么了吗?”
阿南摇了摇头,脸上挂着一丝迷惑“应该没有,只是在看到公……伤口时,似乎很震惊,呆了一阵。”
“这样,”张老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屋内“你去忙吧,一会儿让人送两杯上好的清茶,再着人先备些上好的点心送进来。”
“是,”阿南应声而去。张老板站在门外停了一会儿方推门进去。
“能告诉我这位病人的身份和他为什么受的伤吗?”放下手中的茶杯,红玉看着张老板,问得直接。
张老板搓了搓手,笑“当初咱们可是说好的,不问身份原因,只管救人。洪先生难道忘记了?”
轻轻勾了一下唇角,红玉笑得有几分奸诈“不错,当初确实是这么说好的。可这个人不是特殊嘛,特殊的情况下,也有特殊的处理,不是吗?”
张老板干笑两声,当初红玉找到他合作时确实提到过,若就诊时遇到特殊情况,她会提出特殊的要求,当时没在意,想不到……
“为什么先生就觉得他特殊呢?不过是个意志坚强的人罢了,先生何必纠结他的身份呢?”张老板思量着说,
红玉看了眼躺在床上仍没有醒过来的病人,笑得很冷“既然张老板不愿意说,那在下不小心留在他体内的银针……就继续留在那里吧,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先告辞了。”说着红玉站起身就往屋外走。
什么?银针?
“洪先生……留步!”张老板大惊,慌忙叫住,“有事好商量,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红玉冷哼两声,脚下却没有停。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张老板急了,冲上前拦住红玉“只求先生先把他,他体内的银针取出。”
冷冷地盯着张老板,红玉说出来的话更冷“先告诉我他的身份和受伤的原因,不然……若他醒来,不小心动到那里,银针失了方向,可就不好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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