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臣妾有毒 第九十九章 人心

作者 : 悠悠雨滴

因为这一次的意外救治,红玉可谓一炮击红,“亿草堂”也在病人家属的宣传下响遍了整个京城,“亿草堂”的生意可谓一日千里,达到了前所末有的好,来就诊的人可谓络余不绝,弄得红玉不得不全天就诊,实在忙不过来时,就得上土娃上阵,自己的事反倒没时间去做了。♀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红玉与刘掌柜经过商量,将坐诊的事作了一些调整,普通的病就由土娃看,土娃解决不了的再由红玉上阵,一来,可以提高土娃的实际操作经验;二来,抬高红玉的身价;三来,红玉有时间做自己的事。

刘掌柜经过几天的实践不得不承认红玉这方法好,不但提高了医馆的声旺,也变相得抬高的就诊费,还能讨好红玉让她长久留在医馆。因为怕红玉不愿意,刘掌柜也是拿出了三顾茅庐的精神,终于让红玉这尊佛答应留在了“亿草堂”,并将府中上好的三进三出的庭院送给红玉免费使用,但红玉最后只要了四间上房。酬金也没要刘掌柜的四六,而是要的三七开,这让刘掌柜大大感动了一番,对红玉的话也是越发谍从。

京城里的新鲜事不断,安如清自那日茶楼相见后再没有碰到,而安如月大张齐鼓准备的选秀也即将开始。让人费解的事,板倒了皇上和太后的安如月,并没有如众人所希望的那样自己登基为皇,只挂着摄政王的名头让安如清协助自己治理国事。

母亲仍旧没有任何消息,红玉又去了几次绣庄,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但京城郊外中降的人却越来越多,京城里形迹可疑的也越来越多,京城的治安仿佛迫在眉捷,而亿草堂的生意却是越来越好,红玉的声望可谓一日千里。

皇宫

“皇兄什么时候回来的?”安如清跨进御书房,就看到埋头苦干明显削瘦的安如月,不由惊喜道。安如月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走时回来都没有告诉他一声,让安如清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昨日,”安如月抬眼宠溺地瞟了他一眼,又继续手里的活“听说,你最近常去‘悦香楼’喝茶,是不是碰到什么新鲜的事呢?说来听听。”

安如清眼底一闪,一把抽去安如月手里的笔“还是先说说皇兄吧,找到……找到线索了吗?”

安如月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下,漂亮的双眸瞬时变得黯然“没有,连那个村子都消失了。”

“哦?消失?怎么会这样?”安如清眨了眨眼,眼前却浮现出那个叫叶静的中年书生,

“皇兄还要继续这样漫无目的找吗?墨轩不是说什么医治的方法都用尽了,还是……皇兄,为什么……找到了皇兄打算怎么做呢?让她继续当您的王妃?还是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必竟她在人们的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安如清垂着眼睑,把玩着手里的笔。

安如月烦燥地揉了揉额头“不知道,可我就是不相信她真的已经……死了……”

安如月清沉默了,好半天他才抬起眼看着安如月“皇兄当时故意放走太后,就是为了今日找她吧。”

安如月眉眼一跳,下意识地看向安如清,那张可爱的女圭女圭脸何事已经长大,就得成熟了?

他静静地看着安如清“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到了?”

安如清即没承认也没否认,迎着安如月的目光,仿佛要看到他的心底“你真的为她动心了!为什么?为什么!”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明明知道她是害你变得傻子的那个恶毒女人的女儿,为什么还要交出自己的真心!你难道忘记那些日子你是怎么度过的!难道你忘了每次发病时你都痛苦发狂到什么状态吗?看,好好看看,”

说着,说着,安如清的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他霍地撩起自己的衣袖,手臂上有一条深深的疤痕,像一条狰狞的蜈蚣盘在上面“这就是证据!还有这里,这里……”

“清儿……别再说了……”这是他一生无法愈合的伤口,安如月悲痛地拉住安如清的手,想要阻止,却被安如清愤怒地躲开了“不!我要说!你知道每当你发狂,太后将我们关在一起时,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的感受吗?那时我只有五岁,五岁啊!面对没有理智发狂的你,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不明白为什么疼爱我的哥哥要咬我,要撕碎我,要杀了我,不管我如何地哀求,哭泣,身上帝都在继续……”

安如清泪流满面地跌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你,你竟为了她,放走太后,你知道我等这天等得有多辛苦,有多辛苦……”

面对安如清的控诉,安如月不知道有多无力,他只能痛苦地紧紧抱着伤心欲绝的安如清,来求恕内心的愧疚和不安,他不敢看他身上的那一道道伤,那些伤提醒着他当年是如何的伤害着安如清幼心的心灵,那可是他唯一的弟弟,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安抚和宽慰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只能反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一阵喧泄之后,安如清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他挣开安如月的怀抱,坐在软椅上,模去脸上的泪痕,缓缓喝下杯中早已凉了的茶“为什么没有一早告诉我,她的真实身份?”

安如月咬了咬唇“身份真的重要吗?我,看重的只是她的人。她自从嫁到王府,没有做过伤害我和你的事,相反,她一直都在帮我……”

“别说了,”安如清快速地打断了安如月的话“我不管她是谁,从知道她的身份开始,她就不再是从前那个皇嫂!”

说完,霍地一下站起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洗了一把冷水脸,安如月又坐到了书桌前。

“让阿寅跟着王爷,别让清王爷犯浑。另外,去查查‘悦香楼’到底是什么吸引了王爷?”终究放不下心,安如月还是对一直站在屏风后的墨轩吩咐了一声。

“墨轩已经让阿寅去,王爷不必担心。”墨轩从屏风后走出来,迟疑了下又道“听说‘亿草堂’最近来了位姓叶的大夫,医术惊人,要不要去查查?”

安如月揉了揉太阳“算了,先把太后的这个烂摊子清理了吧。《》如今安照烈还关在大狱里,本王估模着太后也该现身了。她瞒着安照烈,暗暗在宫里修练了这么多年的降术,得了本王送给她的那本假秘籍定然不思疲惫的修练,算算日子,她也该修成正果,出来报仇了。你让人安排好,本王要让她亲自送自己的儿子上路!以报当年她当着本王的面害死父皇的痛!”

“是,”墨轩看着安如月明显消瘦的脸“王爷……你也要保重身体才好,自从您病好了,就一直这样拼着命的干,铁人也抗不住啊,何况,您身子骨……”

“我的身子我自个明白,去做事吧。”安如月淡淡地打断了墨轩的话,低下头继续处理折子,

墨轩忧伤地垂下眼,自从王爷知道王妃为了救他,丢了命,如今连尸首也找不到,痛苦得连带恨上了他,恨他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恨他竟连王妃的尸首都弄丢了!他不怪王爷,这样的结果他一早就猜到了,可他没猜到了是,王爷再不像从前那样与他相互依偎,他疏离他,淡漠他,王爷将自己封闭孤立起来,变得阴沉、忧伤、冷凛,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寒气息……他有多久没看到王爷笑了,王爷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好魅惑,勾人心魄……王爷,回来吧!墨轩都快要逼疯了!

安如月抬起眼“还有事?”

“没,”墨轩收起所有的情愫,转身离去。

望着墨轩离去的背影,安如月漂亮的双眸深沉地望不见底。

红玉走在大街,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可又没找到任何线索。

她今天是去“鸿雁绣庄”取衣服。本来前两天就该去取了,医馆的病人突然多了许多给耽搁了,今日总算抽了一点时间。

“先生,那位穿蓝袍的先生,”

红玉转过身,看着对面的佩剑的俊俏小生“叫我?”

“正是,”俊俏小生小跑地迎上前“我家主人想请先生喝杯茶。”

“哦,”红玉浅浅一笑“对不起,我想小哥是认错人了,在下根本不认识你家主人。”

“我家主人说,先生见过定然就知道了。”俊俏小生虽然是笑着说得,语气也很恭敬,但就是能从这样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强硬的味道来,

红玉再度挑了挑眉“这么说,不见都不成了?”

“先生,请!”俊俏小生看着红玉,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红玉冷笑了两声,盯着俊俏小生的脸足足有六十秒,俊俏小生一直保持着适宜的微笑,连眉头都不曾动一下。

“带路吧,”僵持之余,红玉无奈地笑了笑“你家主人看来很执着啊!”

俊俏小生礼貌地笑了笑,没再言语。

随着小生上了楼,红玉已猜到是谁要见她了,心里微微一沉,脸上倒是平静无波。

“不知安公子找在下来有什么事?在下尚有要事在身……”有事快点说。红玉微微欠了欠身,意有所指的说。

安如清哈哈一笑,站起身“实在是先生难请,所以才这般强人所难,还请先生莫要怪罪。”

红玉面色平静“在下确有要事,还请安公子明言。”

“先生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在下无非是想与先生做个朋友,先生不会是要拒绝吗?这京城里先生可知有多少人相与在下相交,却入得在下的眼,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过先生,在下就朝思暮想,欲罢不能……”安如清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笑道。

朝思暮想,欲罢不能?!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清冷淡漠的少年还能说出这样肉麻不堪的话,而且这话还是对着一个男人,中年男人!难道他是一个同志?!

红玉轻蹙眉头,淡漠一笑,心里却暗自吃惊“在下无德无能,怎敢高攀了公子?”

“无德无能?”此人没有一点好奇他的身份,有两种可能性:一是:知道他是谁;第二种:也许真是愚钝之极,可眼前的人怎么也不像是个愚钝的人。安如清笑得意味不明“先生气质高雅如兰,性情淡漠如松,很像在下过世的兄嫂,在下一直不相信兄嫂会过世,她一定是换了一个身份,譬如……是先生……”

安如清故意停了下来,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红玉。

红玉面色一僵,的冲击力猛烈地撞击着胸口,身子微微轻颤,她捂着跳得激烈的心脏,指着安如清“……你!”

安如清不动声色地将红玉所的的情绪变化收入眼睑,心里却激动得汹涌澎湃,特别是胸口积压的戾气激烈地跳跃着,当年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那些温馨的相处交替地涌上脑海,痛苦的,友好的,该恨的,感激的,纠缠地一起,胀得两侧得太阳一阵阵痛。

“你,简直不可理欲!我乃堂堂七尺男儿,你竟污我为已故的妇人!简直太过份了!你!”红玉脸色铁青地喘了一口气,厉声质问明显有些呈滞的安如清“我与在下无怨无仇,到底为何要这般羞辱于我!”

明明……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是他猜错了?

安如清愕然地眨了眨眼,还是无法从这样的落差中回过神。

红玉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引来了一些注目礼。俊俏小生一见势头不对,忙上前打圆场“先生误会了,我家主人一直仰慕着先生,又怎会羞辱与先生呢?先生莫要生气,主人早就为先生备下好茶,糕点,还请先生……”

“不用说了,告辞!”红玉怒气冲冲地挥下衣袖,转身就走。

“是在下唐突了,请先生原谅!”安如清突然双手一拱,弯腰对红玉行了一个大礼“只因在下实在是思念兄嫂,才会误以为先生是……请先生看到在下思念之情,原谅在下的鲁莽。”

红玉一惊,脚下一滞,呆呆地看着安如清,心口一时间汹涌澎湃,各种情绪都涌了上来,竟是百味众生。当然她也没有忽视掉安如清一闪而过的怨恨。

“先生……”安如清微微抬起头,漂亮的双眸溢得满满的诚垦和歉意。

“告辞,”红玉慌忙转身,急冲冲地走了,手心里一片汗渍。

“追吗?”俊俏小生轻声问道。

“追吗?”俊俏小生轻声问道。

“不用,”望着那落慌而逃的人,安如清摇了摇头,阴沉地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诡异地笑容“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装多久!”停了下又道“这事不许告诉皇兄,知道吗?”

“是,”

喧闹的街头,嘈杂的人群,红玉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胸口闷得难受,她下意识地捶了捶心口,安如清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身子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红玉回过神,立刻觉察到不对,怀里那包取衣服的钱袋没了。

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要噎着。

“小偷,站住!”二话没说,立刻追了上去。

转了几弯,竟失了小偷的踪迹,红玉沮丧地靠在一旁的墙上喘气,这小偷都他妈是长跑冠军!

“先生,行行好,给两个铜板吧。”一个弱弱地声音,怯怯地在身旁响起。

红玉猛得回转头,看到了一个衣衫破烂,杵着拐杖,脚有些跛的叫花子,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才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青荷?”

叫花子全身一颤,猛得仰起头,四下看了看,原本混浊的双眸飞快地亮了一下,待看清眼前人有面容又瞬间暗淡下来,慢慢移动着疲弱的身子从红玉的身旁走过,一边自言自语“是不是饿昏了,怎么好像听到小姐叫我的声音?”

真的是青荷!

红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灵动臭美的丫头怎么变成了这样?!虽然对她一直有些怀疑,可看到她落难成这样,心里到底不忍。

“等等,”红玉试探性地问道“你,你不是安王妃爹身丫环青荷吗?”

小叫花脸色大变,惊恐地盯着红玉“你,你是谁?”

“安王妃曾救过在下的命,还是你给在下送得水,你不记得了吗?”红玉满脸真诚说。

“是,是吗?”小叫花不确定地看着红玉,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线索,最后眼神一暗“可是……王妃死了……”

“怎么会死呢?”红玉装着大吃一惊的样子“不是说安王爷对她很宠爱的吗?”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回来时王妃已经过世了。”青荷有些难过的抽呵着。

“那你……”怎么变成了这样?红玉眼神暗了暗,终于问到了重点。

“我?”青荷抬起眼,眼神有些空洞,她悲凄地笑了笑“自作自受,以为凭着一点小把戏可以飞上枝头,谁知……别人什么都看到眼里的,枉我还自作聪明,以为做得那些无人知道,甚至做过对不起小姐的事,我,我……”

对不起小姐的事?那次落水,真的是你做得!红玉的心向下沉了沉,一股凉意顺着背脊骨向上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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