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霖下午把手头的活基本处理完了,吃过晚饭后回酒店收拾东西,这次出差要一周,再付这320元一天的房费就不值得了。凤霖把所有东西都收拾了,带到青岛去的行李收拾进箱子里,不带去的放进车后备箱,明天早晨把房退了,把车帕自己公司楼下去。回来再来开房。
凤霖收拾着收拾着,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越来越黯然。东西都整完了,凤霖开始茫然,是不是该继续回公司加班去,反正想找活干总是能找出来的好在,手机响了,严然明的电话。
严然明是来跟凤霖说明天出差的事的,他明天带3个手下去利亚查ml1的生产线,去三天,这部分的整改他来写:“凤霖,你明天怎么去机场?要不要我来接你同去?”
“不用,明天去青岛的有好几个,除了我们财务部另外两个经理外,企划部和电子部还有人去。公司派车送我们去机场。”
严然明放心了,随口问:“在干嘛呢?又在办公室加班?”
“没,正没事干呢?你在干嘛?要不要出来一起喝咖啡?”
“好啊。”严然明说,忽然想起来了,“哦,我得先打个电话,取消今晚上的床戏。最近我跟一电影学院的女生好上了,天天缠着我给她投资拍片,拍啥?要么给ml1拍广告。烦死她了,正好现在跟她拜拜"
15分钟后严然明就赶到了凤霖所在的酒店,两人在屋顶花园边上的咖啡座那闲聊,面对着落地玻璃,外面是种着各色花卉的花圃,插着一盏盏小小的伞状地灯。咖啡座除了一个煮咖啡的服务员外,就他们两人。
4月的北京咋暖还寒,周三刚下过一场雪珠子,周六起又热得只能穿单件毛衣。凤霖心情不好,默默的喝咖啡。严然明给她杯子里多加了点女乃:“你一天要喝多少杯咖啡啊?咖啡因摄入过多,对身体不好。”
凤霖无语,情绪极度低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严然明把两人圈椅调整了一下位置,半侧着紧挨凤霖坐,握住了她的手。
凤霖坐着,却忽然把头靠了过去,把脸埋进了严然明胸前的羊绒衫里,想哭又哭不出来。严然明从没见凤霖这副样子,暗暗吃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把凤霖拉过来跟自己坐一把椅子上,一只手把她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柔声问:“到底怎么了?”
凤霖慢慢的把事情说了出来,一开始只说自己跟叶炎分手,叶炎跟刘嘉华好上了的事,严然明越听越怀疑:“你好好的跟叶炎分手干嘛?为什么搬酒店住?还一住一个半月?你有钱没地方花了?”
凤霖支支吾吾,严然明拼命追根刨底,最后把凤霖跟傅世泽在床上互舌忝都问清楚了,严然明气得把凤霖手捏得生疼。
“呜呜,好疼。我已经够倒霉的了,你还捏,你当我是方便面啊。”凤霖想掰开严然明的手指。
严然明把臂一沉,不让她掰开,同时又是用力一捏,凤霖痛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诅咒你一辈子吃方便面没调味包。”
严然明冷笑一声:“凤大小姐,你这回可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陪了夫人又折兵。活该。”严然明把凤霖的手扔回她自己怀里。
凤霖低头不语,揉揉自己的手指头,想回到自己椅子上去,严然明一只手扣住她腰不让她动,另一只手托起她下巴,看着她眼睛冷笑:“怪不得伤心成这个样子,为了钓金龟,不得不把嘴里的鸭子吐出来,结果金龟不咬钩,回头草又让另一匹马给啃光了,饥渴了吧不过,你那闺蜜确实不够意思,其实叶炎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又是上班练肌肉,下班啥事没有的,天天做都没问题,而且可以一天不止一次。你们两个完全可以共享嘛,反正你们两都有钱,养他一个小菜一碟,这样他也不用伺候别的富婆了,一个帅哥,两个美女,三个都很满足,而且很安全,不用担心性病她却偏要独占,真他妈的不够义气"
凤霖急:“你闭嘴,太龌龊了。你羞辱我不要紧,你别侮辱刘嘉华和叶炎,他们是认真的。”
严然明皱着眉头看她,凤霖忽然又想哭。严然明叹了口气,把凤霖搂在胸前:“妒忌了是不是?看见别人成双成对,自己形影相吊尤其是那个男人还是自己有点喜欢的。”
凤霖把头埋在严然明胸口:“没有,他们是真心的,我有什么资格去妒忌人家”凤霖忍不住抽起鼻子来,
严然明叹气:“想哭就哭呗。”
“哭不出来。”凤霖用拳头砸严然明的胸。
严然明抱着凤霖,柔声说:“其实你好好想想,你也没损失什么:那位百万年薪的傅总,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你没捡到金子总不能算丢吧;那个健身房的帅哥呢,虽然貌似是你的,却是人家刘嘉华暂时借给你使用的,刘嘉华已经离婚了,物归原主那是迟早的事。如果不是因为这事,她就会硬从你手里收回去,那你们的友谊不就彻底完蛋了吗?你们两能这么友好的解决,实在是非常运气了。”
凤霖愕然,抬起头来,结结巴巴的说:“这么说,我还要多谢老天爷给我一个好台阶下。”
“差不多吧。当然啦,你老公没钓到,丢了这么好的一个炮友,想再找一个各方面这么称心的,非常有难度,觉得郁闷也正常。”严然明凑到凤霖耳边,“要不,我来补这个缺"
“去你的。”凤霖想把严然明推开,“人家要的是25岁上下的猛男啦。”
严然明两臂收紧,不让凤霖挣月兑:“不要这么打击我嘛,你模模我胸口,有没一抓一大把饺子馅?看你把我心碎的。”
凤霖一笑,但是过了会,又把头埋严然明胸口了。严然明叹气:“哎,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傅世泽你是得不到的。是,他被你诱惑了,你漂亮,你风骚,你多情,你老在他眼前晃,他是个正常男人但是单单这种性的吸引力,对他这个层次的男人来说,是不够用来缔结婚姻的。就好像,叶炎在床上那么能讨好你,你还不是甩他没商量。这事就算了吧,他不爱你,对你没真心,最多只有点色心,但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来说,色心是可以自我控制,或者被轻易满足的。你想靠跟他上床就把他揣自己腰包里,是不可能的。乖,别想他了,多想想我吧要么,我把你眼睛蒙起来,你就把我当成他吧,我舌功也很好的说。”
“又来了,拜托别再推销滞销货了好不好。”凤霖停了一下,忽然呜咽,“他干嘛来招惹我?一次又一次。”凤霖又用拳头打严然明的胸。
“那你干嘛理他的招惹?自己骚别抱怨狗跟着。”
严然明想了想,哄她“谁说我是赊销货,我可受女人欢迎了。”
凤霖鄙夷:“那当然,你的裤子拉链一开,你的皮夹也跟着开了。”
严然明一笑,正色说:“凤霖,你知道我的第一次是怎么来的吗?”
凤霖抬头看看他,还在吸鼻子:“嗯?”
严然明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那时我在读大学,去追校花,可惜她不鸟我。我死缠烂打,她实在不耐烦了,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那时是真喜欢她啊,对她是唯命是从,她既然叫我撒泡尿照照自己,我赶紧就把裤子拉链拉开了,生怕慢了半拍,她怪我执行不力。结果我刚掏出来,还没尿呢,她惊叹了一句‘你天赋迥异啊’。于是,校花被我泡到手了,我的处男身也失去了。”
凤霖笑抽:“去你的。”
“真不是瞎编诶,你可以验证啊。你模一下试试。”严然明拉凤霖的手。
凤霖甩开:“干嘛呢,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光天化日下耍流氓?”严然明抬头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空,“那好吧,为了惩罚我。咱们上你房间去,关上灯,拉上窗帘,拿被子蒙住头,我月兑掉衣服随便你虐待?要打要咬要,我都认了。”
“想得美,sm那是特殊服务,你还想免费玩。”凤霖这么跟严然明瞎掰了会,心情好多了,当下推开严然明的手,回到自己座位上。
严然明黯然。
凤霖又喝上咖啡了,脑子开始正常起来,想了会心事,说:“严总,谢谢你在刘嘉华店里买的那些礼卡。你说,你公司那些人用完礼卡后,还会继续在她店里消费么?”
“应该不会吧,我自己还去过一次呢,太远了,谁会为了做个美容跑那么远,我回来就把我那张卡随手给一女孩了。”
凤霖叹气。严然明问:“怎么了?要不我再去买点?不过,这总不是长久之计,她必须靠自己做生意"
凤霖苦笑:“她开店的时候我就测算过,我觉得她没戏。那个地段虽然人多,但是人口的主要成分是租房住的北漂和打工仔,消费层次比较低,别的人开的都是美容美发店,理发为主,虽然利润不高,但是能够存活,她开的是美容美体店,超过了那个地方的消费档次,而且又是加盟店"
“没事,反正挣了是她自己的,亏了是她爸的。”严然明安慰凤霖。
“问题是,她爸要是知道她跟叶炎在一起了哎,他们也挺难的其实叶炎是个多么好的男人啊。”
严然明淡淡的说:“是不是好男人现在怎么知道,要等到刘嘉华爹娘死了,钱真正落到刘嘉华口袋里了,叶炎一伸手就能掏出来了,这时候,才会知道这男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了。”
凤霖摇摇头:“不用等那么久,别以为金钱能考验一个人,其实时间比金钱更能考验一个人,没有人在时间面前不暴露”
凤霖叹了口气:“可能连时间都不用,穷困更考验人,等刘嘉华爸妈知道了,把刘嘉华的信用卡一掐她还是赶紧把那个赔钱的店关了,正儿八经找份活干吧。”
“你那闺蜜去正儿八经上班?肯定不行,干不了三天的。”严然明想了想,“我可以照顾她生意,她老爸也可以,你也可以帮她在华光里拉点客户,但是她必须把店搬到海淀来。”
严然明思考着:“这样,如果她愿意搬的话,我可以去看看我公司大楼里还有没空的地方给她开店美容美体店,如果有固定客户,不一定非得开在底楼,当然,底楼有个门脸会更好——反正这事我会安排的。另外就是她的业务方向要调整一下,去消费的主要是高薪白领,下班后图个放松,她养生的内容得多点,弄点spa,全身推油啥的还可以让叶炎给女顾客们免费上上瑜伽课,如果她肯让这位大帅哥为女高管们提供特殊服务,相信生意会更兴隆"
凤霖笑着用拳头捶了一下严然明胳膊:“瞎说。不过,我倒愿意把你贡献出去,为女客户们提供这项特殊服务"
严然明一笑:“小姐,这么说我的**由你支配了?”
凤霖不理这个话题:“她之所以把店开现在这地方,是因为离她前老公的房子近,现在她又住她爸妈家了,把店搬海淀来更方便,我去跟她商量商量,如果她愿意,我来测算一下成本收益既然有潜在的固定客户,她也不需要开加盟店了,何必让别人多拔根毛去,就她自己一人当老板好了我怀疑这样可行。”
凤霖心情已经好了,冲严然明柔情微笑:“谢谢你。”
严然明心中一动,身体倾了过来:“怎么个谢我法?别光嘴上说说啊。”
凤霖笑着推他:“那你还想咋样,以身相许啊,这点小恩小惠——还是给别人的,就想占我大便宜,没门。去去去,公共场所,别表现得跟头发情的公猪似的。”
严然明叹了口气。
凤霖跟严然明坐屋顶花园的咖啡座聊天,却不知道底楼大厅,斜对着电梯口的咖啡座上也坐着一个人——傅世泽。
傅世泽是这周四早晨接到卢雅婷电话的,她妈摔伤了。
周三晚上北京又下了雨夹雪,早晨的时候,满街的泥泞,又是积水又是冰屑,卢雅婷妈李汇琴上街买菜,为了避开一个水潭,一脚踩在了冰屑上,结果就滑了一跤,有人去扶她,李汇琴却站不起来了。有人帮忙给卢家打电话,卢厚信和卢雅婷匆匆赶到,离开李汇琴摔倒已经有一会了,但是李汇琴还是站不起来,这下大家感觉有点不妙了。于是有人建议送医院,卢厚信背不动老婆,叫救护车又不舍得,最后,还是一个开杂货店的邻居帮忙,用小三轮将李汇琴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送医院的路上,卢雅婷给傅世泽打了个电话,傅世泽正在开会,手机关着。等傅世泽开完会,电话打回时,已经拍完x光了。
拍片结果是尾椎骨有轻微裂缝,不需要上石膏,但是需要在家静卧,如果年纪轻的话,一两个月就会愈合,但是李汇琴这个年龄,恐怕得34个月了。
医生叮咛卢雅婷:李汇琴最好是平躺静卧,少翻身,不能坐,不能起身,不能让尾椎受力,但是卧床时间这么长,要注意褥疮,所以还是得帮她翻身。
这样一来,病人就得在床上吃喝拉撒了,还要给她洗澡擦身。卢雅婷将十分辛苦。
傅世泽说:“宝贝,我马上订票赶回来。”
卢雅婷反对:“你现在回来干嘛呢?医生说了,妈妈没什么事,就是得卧床4个月。现在我们就打的回家。”
傅世泽心里感动,卢雅婷总是事事为他着想,自己想想也是,难道他这么赶回去能帮女朋友伺候丈母娘?
“那我周五回来。你赶紧雇个保姆帮你一起照顾妈妈,否则你忙不过来的。”
卢雅婷又反对:“我爸可以帮我的,雇什么保姆啊。”
傅世泽急:“你又要上班又要伺候妈,你想累死啊。不要省那几个小钱,宝贝,我没穷到连个保姆都雇不起吧。”
卢雅婷急忙解释:“不是为了省钱啊,是别人伺候不放心。而且,妈妈又不是生什么大病,不打针不吃药,就在床上躺着,看看电视而已。爸爸又在,家里又小,没必要再找个人来添乱"
卢家坚决不同意雇保姆,傅世泽也没辙,只是叫自己秘书订往返机票。秘书告诉他,周一公司有一批人到青岛来,问他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返回。傅世泽知道这批人中有凤霖:“好的,那就让总办订票吧。”
傅世泽周五回到北京已经快半夜了,周六早晨买了一堆糕点水果跑到卢家,李汇琴除了不能动外,倒确实没什么事,甚至不动的话也并不痛,就是这么要在床上躺好几个月,十分气闷。
傅世泽站在那慰问了几句,就无话可说了,这么女婿老在丈母娘房间里呆着也不是个事。卢雅婷把傅世泽带到自己房间,傅世泽从包里拿出4万元给她:“三万付爸爸的集资款,一万给妈妈买点好吃的,最好是雇个保姆,你才两天功夫,人就瘦了。”
卢雅婷不肯:“家里已经商量过了,爸爸的集资款不付了,谁知道这厂还能坚持几天啊,说不定明年整个厂都倒闭了,那钱岂不是统统扔了水漂。”
傅世泽心里是觉得,这么用自己的钱给自己发两三年工资,中间还经过一个那么不靠谱的中间人,根本不值得,但是话不好说的这么直白:“嗯,这不是想让爸爸心里踏实点嘛。反正这事你们再商量,钱先拿着,给不给厂里都随便。”
傅世泽把钱塞卢雅婷手里,然后打开自己笔记本开始加班,但是到了晚上,傅世泽得走了,卢雅婷那张单人床睡不下两个人。
卢雅婷送到楼下:“我跟你一起去,明天早晨回来。”
傅世泽摇头:“你还是在家陪你妈吧,半夜她要喝水方便啥的,你爸弄不过来。”傅世泽说得没错,现在是卢厚信睡卢雅婷房间,卢雅婷陪她妈睡着。
卢雅婷想到傅世泽上周末就没做,他这次出差也不知道出到什么时候,自己老妈又飞来横祸,抽不开身去,担心傅世泽会憋坏:“我还是跟你去吧,一个晚上没关系的。”
傅世泽其实在卢雅婷家里呆了一天后,被环境的狭小和嘈杂困扰得不行,家里东西本来就多,到处是小盒子小布袋,再上这么个病人躺着,卢厚信又在室内抽烟,邻居家孩子的吵闹声又从薄薄的墙壁后传来傅世泽太阳穴隐隐作痛,哪里还有半分**:“宝贝,我没事,你在家照顾爸妈,自己也注意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傅世泽回到家,觉得比上了一天班还累,而且工作效率也差,一整天没写几个字。他没体力继续工作了,洗个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傅世泽起床后先在自己家干了会活,到10点多后才出发去卢雅婷家。他到的时候,卢厚信已经烧好了午饭。傅世泽忽然意识到,其实他自己是在给卢家添乱,因为他的大驾光临,卢家还得专门买菜烧菜:因为他呆在卢雅婷房间里,卢厚信都没法睡午觉。一想明白这点,傅世泽吃过午饭,就赶紧告辞了。
傅世泽猜测凤霖在办公室加班。为了控制自己想见她的**,傅世泽回自己家工作,结果一下午什么活都干不出来。傅世泽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凤霖,同时在潜意识里暗暗在告诉自己:明天就能见到她,但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傅世泽越来越焦灼,烦躁得坐立不安。
到晚饭时间了,傅世泽下楼找地方吃饭,无缘无故的把车开了出去,而且开得远远的,从望京一直开到了海淀,最后把车开进了华光的地库里,周末,地库车不多,傅世泽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凤霖的车。傅世泽把车帕在离凤霖比较远的拐角,一眼看不见的地方(省得她以为自己在找她),然后步行去隔壁大楼的一家对凤霖口味的小馆吃饭。但是一直到傅世泽吃完,凤霖都没出现,看来今天凤霖是去别家了。
傅世泽又回到地库,凤霖车还在。傅世泽搭电梯上去,摁下了20层和21层两个按钮。电梯门在20层打开,傅世泽透过玻璃安全门看见财务部大厅已经没人了,但是凤霖办公室的门还透着光——她果然在。傅世泽几乎要一脚迈出电梯了,但是又死命控制住了,电梯门合拢,傅世泽升到了21层。
傅世泽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东模模西蹭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青岛风大,凤霖有没带风衣?
傅世泽控制不住了,拨了个内线电话下去,电脉冲响了45声都没人接,傅世泽摁了再拨,还是没人接。傅世泽忽然着急,匆匆离开自己办公室从安全楼梯跑下楼,忽然心底一凉——整个20层一片漆黑,凤霖已经走了。
傅世泽下到地库,果然,凤霖车也没了。傅世泽又开车到凤霖的酒店,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见而不得见的焦灼折磨着他。傅世泽痛苦得心脏都抽搐了。傅世泽对自己说:我只想看她一眼,远远看一眼就好。
最后傅世泽实在忍不住了,给凤霖挂了个电话,没人接(凤霖把手机落自己房间了),傅世泽暗暗奇怪,拨她房间座机,还是没人接。这下傅世泽紧张了——她去哪里了?为什么手机都不接?
酒店停车场太多,车也太多,傅世泽没法去找凤霖的车,只好坐在大堂的咖啡座等凤霖出现。傅世泽只想看一眼凤霖,最好只是背影,他知道如果今夜见不到她,自己会彻夜失眠。但是等来等去,凤霖还是没有出现,傅世泽忍不住给她房间又打过两个电话(不敢打手机,怕留下一连串来电记录),但是凤霖一直都不在。
夜慢慢深了,傅世泽已经不知道几杯咖啡下肚,看了一眼那只劳力士表,已经半夜12点了,傅世泽叹了口气,最后一次给凤霖的房间挂了个电话,还是没人。傅世泽起身离开,心中被绝望和疑虑所困惑着,她今夜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脑子里出现了一千种一万种的幻象——她跟叶炎又在一起了,她在什么酒吧里找一夜,还有,可怕的,她出车祸了
傅世泽回到家,精疲力尽,洗完澡后,迷迷糊糊的睡去,梦里有凤霖和卢雅婷穿插漂浮,傅世泽在梦中还感觉到那揪心的迷乱痛苦。
其实就在傅世泽出酒店大门的一分钟后,电梯门打开,严然明从里面出来,他是回自己办公室睡觉。而凤霖此刻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手机上显示着几个无关紧要的未接电话,其中有一个是傅世泽的。凤霖一看那个名字,直接就把手机关了,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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