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妻主
冯晴沉默了许久,在穆罗云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点了点头。穆罗云只觉得自己一口气都快要喘不过来,听到他那声轻轻的“嗯”,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了水面,深深吸了口气,紧紧拥住了他:“阿晴,你真好
“陛下”
“叫妻主,”穆罗云低头,看进他眼中,竟是有点哀求的口气:“叫一次,好不好”
她的眼睛很亮,眼下却有一圈浅黑,显然这几个晚上在钟晴宫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冯晴几乎能想象她半夜三更去了钟晴宫,却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情形,心中一软,一声“妻主”已逸了出来。
穆罗云再不说话,只狠狠吻住了他的唇,辗转着吮吸啮咬,唇舌交缠,直把冯晴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陛下,你做什么”
“做妻主该做的事,”穆罗云已是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两手齐动,解开了他的衣物。
“你还病着
忽如其来的凉意让冯晴稍稍颤了下,一句反对的话还没说完,很快便被淹没在穆罗云疯狂的热情里。穆罗云一点点吻过他的身体,连指尖也不放过,高出平常体温的热度让冯晴一向畏凉的身子也染上了暖意,白皙的面容如同施了脂粉,透出粉色的光来。
穆罗云细细地吻他,吻到腰月复间,竟轻轻咬了咬,惹得冯晴忍不住j□j了一声。待她把自己身下那处含入口中,冯晴已是全身都软在了床上,仿佛所有气力都涌到了那一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身下的锦被,大口喘息着。
他与穆罗云,虽从今年起就偶有j□j,但穆罗云一直怕伤着他,从来都是春风化雨一般,不敢把他逗得太过,唯恐他难受。像今日这样,还未进入正题就让他觉得说不出话,只能急切地喘息的,更是不曾有过。
穆罗云从未做过这样细致周到,甚至于漫长到无止境一般的前戏,她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从来只有旁人来讨好她,迎合她。就算是床笫之间的情趣,她也是享受多,付出少。然而此时,她却浑然忘了自己对这具身体的渴望,只想让他舒服一点,再舒服一点。
“陛下别、别这样啊!我陛下”冯晴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连指尖都颤着抓不住身下的锦被了。
穆罗云想自己一定是入了魔障了,他压抑的j□j,迷离的目光,竟也能让她觉得无比满足,甚至能忽略自己压抑了许久的,叫嚣的**。
冯晴眼角已经溢出了盈盈水光,随着穆罗云的动作,他几次不自觉地抬起腰去迎合,穆罗云也极配合他,待做足了前戏,才把他纳入自己怀里,压着**缓缓地动了起来,一边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光。
穆罗云的病看似来势汹汹,其实并不十分严重。她原本体质就好,心中的郁结之处解了开来,又好好睡了一天,便好了大半。加之心情好极,虽说面容上看着消瘦了一点,气色反倒比前几日更好了。
倒是冯晴,被她压着连续要了两回,已是月兑了力,一连两日都觉得酸软乏力,坐着都是腰酸背痛。穆罗云又心疼又懊恼,自然加意体贴,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因为冯晴的身子,复选的事就一拖再拖,眼看已经要出二月了,冯晴接连催了几日,穆罗云才勉强挑了个日子。
冬去春来,二月的春风吹过,宫里便更显得姹紫嫣红,一片春意融融。穆罗云自那日后就一直心情奇好,牵着冯晴一路进来,忍不住时时偏了头与他说话。冯晴只是抿着唇笑,见她说得神采飞扬,偶尔也会点头附和一两句。
两人的恩爱姿态让一众君侍从侍都心中暗恨,而一旁立着的三十六名待选的侍子却多半有些向往。
穆罗云落座后,大选就算是正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三十六人分成了十二组,一组三人,一一上前拜见。
上位坐着的除了帝后二人,还有冯晴特地指定的温子墨和萧逸两人。剩下的两位君侍和其他从侍,则只能坐在下首的位置。
穆罗云如今心思都放在冯晴身上,尽管眼前这些侍子或娇俏或妩媚,其中也不乏琴棋书画有精通的,但在她看来,不过都还是些半大的孩子,并没有什么让她感兴趣的地方。因此除了每一拨进来请安时抬头看上一眼,其余的时间大多都在翻他们的名册。冯晴倒是看得细致,不时与温子墨和萧逸说上几句。
一连三组九个人过去,穆罗云还是没张过口,等第四组进来,穆罗云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冯晴终于皱了皱眉,干咳了一声:“陛下,您觉得如何?”
穆罗云也知道不可能一个都不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指了指中间一人:“这是定北侯家的孙子吧,留牌子吧
她开口说留的自然就留下了,众人都朝那个男子看过去,在一众侍子里,他的年龄算是最大的了,下个月就要年满十八。定北侯赵楚是开国大将的后人,但自己并没有什么本事,只领个闲职。
赵则是赵楚的嫡孙,在待选侍子中也并不十分出色,各方面都只能算是中等,唯独出挑的,可能是他对比一般男子而言,要高出不少的身高。冯晴见她选了赵则,便对她的心思猜到了一些。果不其然,穆罗云后面选出的两人,也都是身世贵重却无人朝中担任要职的。
等柳瑜进来,已经是倒数第二组了,穆罗云大约是估模着人数够了,看得更是敷衍,问了没两句话就把手一挥,打算让他们下去。
“柳大人家的公子果然是有乃母之风。陛下,您看如何?”
冯晴一开口,穆罗云动作便顿了顿,微微转过头去看他。但这一时半会地,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问冯晴,既是冯晴开了口,她就不会在众人面前驳他的面子,点了点头,又详细问了柳瑜几句,留了他的牌子。
三十六人里头,被留下牌子的只有四个人,其余有两人被赐给刚回朝的穆天青做了侧夫,这两个人,穆罗云倒是千挑万选,言行举止容貌仪态乃至诗书棋画都一一考校过。选了十分出挑的两人。
其余众人便都依例赐了钱财绢帛,送他们各自回家。被留用的四人每人分到了四个宫人和一个教引公公,随他们一起回家,等候册封的旨意。
至于册封他们什么样的地位,就是皇帝说了算了,与冯晴等后宫诸人没有太大的干系。
前前后后忙了两三个月,这一会儿忽然忙完了,倒还有点不习惯。冯晴回了钟晴宫,伸手在腰上按了按,正要喊不语,就被穆罗云揽住了,伸手在他腰上一按。
“嗯,别有点疼
冯晴下意识地推了她一下,就被她两手困在了怀里。穆罗云圈着他,两只手掌压在他后腰,顺着脊背不轻不重地按下来。
冯晴舒服地哼了一声,大约是觉得这一声太过,随即咬了咬唇,不肯再发出声音。
“爱逞强,”穆罗云不在意地亲了他一下,声音里明显带着亲昵的笑:“你喜欢柳家那个小子?”
“唔,陛下忘了,他是柳玲的弟弟,上次随我父亲一起来过,您也见过他,”冯晴并不隐瞒:“柳玲托了我
“那你怎么
不早告诉朕?”穆罗云显然有点不满,手上动作停了停,看到冯晴舒服的眯着眼,又舍不得说重话,只好“哼”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道:“下回记得先与朕说
冯晴“嗯”了一句,眼睛却没睁开,反倒有点昏昏欲睡。穆罗云皱皱眉,索性把他抱到了床上:“这么困?该不会又跟年初那会儿似的吧”
“春困罢了冯晴随口回了一句,转头便睡得迷迷糊糊了,穆罗云愣了片刻,简直哭笑不得。看她睡得香甜,又不忍再吵醒他。只暗自想着明天得让太医过来瞧瞧,别又像上个月那样,弄得头疼脑胀精神不济的。
大选最终被留用的四个人里,穆罗云直接册封了一个从侍,其余四人都是小侍。一众大臣虽然对皇帝只留用了四人觉得有些惊讶,但这个数字也并没有很出格,反而显得皇帝俭政爱民,不好美色。
因此,当穆罗云提出驾幸行宫的时候,一众大臣中,除了礼部几个老臣进谏了几句很快被驳回外,其余几部都提不出什么谏言。
劝皇帝勤政?上个月皇帝已经勤政到病倒了。他们哪里敢再提勤政这两个字。
劝皇帝不要贪图享乐?这次大选皇帝只留用了寥寥四个人,连“享乐”两个字的边也搭不上。
一众臣子都是朝堂上打滚多年,听风知雨的人精,自然都看得出穆罗云兴致高得很,任谁也不愿去触这个霉头。
说是行宫,其实也就是在京郊而已,当初修建的时候,考虑的就是避暑休闲,因此离皇城也不过四五十里地。皇帝驾幸行宫时,每日都会有专人把奏折送到行宫,如果有什么急事,也还是可以面圣奏报的。
穆罗云把京中事物一一安排下了,才把这事说与冯晴听。冯晴有点惊讶,看着她话里明显的献宝的口气,倒也没有再反对。
“陛下拟好随驾的相关名单了?”
“不用拟,朕就只想带你和遥儿去,”穆罗云半句话出口,临时又拗了回去,添上了穆芝遥,笑道:“再带上两个太医,宫人侍卫,旁的都不用了
冯晴好笑地摇头:“洛从侍快生了,我怎么好往行宫跑?再说新晋的赵从侍和三个小侍还没安排好宫室
穆罗云一听,顿时跟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一点热情都没了,蔫蔫道:“朕本就是想让你去散散心,调养一阵子的,你这倒好,推得一干二净的,那朕还去行宫干什么?”
“陛下,”冯晴倒有点不忍心了,他也没想到离上次提这个事都快两个月了,穆罗云还念念不忘的,想了想,妥协道:“既然陛下想去,那臣去安排一下,过两天陪陛下一起去
“这才是朕的好君后,”穆罗云眉开眼笑地点头,伸手把他拉到怀里:“就咱们三个人去,等到了行宫,你就只管好好歇着,给朕养好了身子,万事都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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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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