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的别墅内,于笑正坐在沙发上惋惜着自己那两套漂亮精致的茶杯,她想想,真应该把这一堆碎片送到巫阮阮家里去,让她和她那大伯哥赔回来一套,一准儿让他们俩难受的跟割肉似得,一想到他们会因为两套茶杯而面面相觑的模样,于笑就觉得真是大快人心。t
于笑是典型的见不得敌人过得比自己过的好的人,虽然现在巫阮阮已经算不上她的情敌,不过就是前情敌,过得太滋润她也看不顺眼。
像她这种女人,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哪怕是看着巫阮阮生的那个霍霆不稀罕要的小女婴比自己的江夜胖了三斤,她内心也不那么舒坦。
最好就是她儿子住一个月的院,人家女儿就得住上一个月零一天的院。
可惜了这茶杯这么漂亮,不过,再漂亮东西只要有得卖,那她就可以再花钱去买。
金钱可是个好东西,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宁愿丧尽天良也要去捞上一把。
有了钱,随之的一切都会有,百年不见的亲戚会上门笑脸寒暄,素不相知的名门贵族会大叹久仰,不管有钱这人长得是何等的牛头马面,都会有海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俊男靓女为此趋之若鹜,对此投怀送抱。
所谓千金难买美人笑,那是没人出的起万金。
“啧啧,开悍马的,怎么能和我老公的宾利慕尚比。”她用饼干的包装纸卷成小圆筒,巴拉着那些瓷片叮叮作响,自言自语道。
霍老太太和人大吵一架,抱着江夜回到婴儿房,是死是活她不知道,也没心情知道,家里有个老太太,怎么都是碍事,想要朋友来家里坐坐,还要考虑老太太的脸色,自从进了霍家的大门,她除了陪老太太打个无聊透顶的麻将,逛逛街晒晒太阳,几乎就成了宅女,现在又有了小江夜,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起了沉默的贵妇,可那一身身漂亮的行头,总不能天天在家穿给司机保姆看吧?
她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起身走进了厨房,让阿云把她的专用围裙围好,长发松松的绑起,对着她从自己娘家带回来的小女佣说,“阿云啊,我这个婆婆虽然模样总是笑呵呵的,其实也挺挑剔,尤其是嘴巴,自从我来了,谁做的甜品都不喜欢吃,只喜欢吃我亲手做的,你去楼上把江夜的女乃瓶消消毒,这我自己就可以。”
阿云走后,宽敞的厨房就只剩于笑一人,巨大的双开门冰箱好似一扇不知开往哪里的大门,于笑从里面拿了一点新鲜的食材,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手指伸到冰箱上面的遮尘布下模了一把,一个四方的扁铁盒取下来,打开里面只有一些形似米粒的东西,她捏起一粒扔到汤锅里,又倒上一杯水,米粒急速融化,消失的一干二净,她心情不错,开始为婆婆准备美味的甜汤。
俗话怎么说来着,要绑住婆婆的心,先要绑住婆婆的胃,再生个胖儿子,这才万事俱备。
于笑端着炖好的甜汤上了二楼,婴儿房里没有霍老太太的身影,只有阿云在整理江夜的东西,小家伙睡的正香,她又端着托盘往走廊的尽头走。
霍老太太捧着个每每于笑看见都忍不住躲开几米的梁宋的遗照,老泪纵横的那个憔悴模样,不知道的乍一看,还以为她老公昨天刚死。
那照片上的男人年轻英俊,和她还哪是一个年代的人。
于笑敲了敲门便径直进去,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转身去安慰霍老太太,“妈,这都过去多半天了,怎么还伤心呢?又对我爸说心事了吧,你看看,有什么不开心就和我说,我就是您的亲女儿,是您的小棉袄,您就不怕我爸在那边笑话您,这么大的人了还动不动掉眼泪,都当女乃女乃了。”她用手背帮霍老太太擦干脸颊,“我给你做了甜品,您别哭,歇口气,吃点东西,最近看你吃的也不多,这又瘦了一大圈,霍霆回来又要和我起家庭纷争,说我虐待你。”
霍老太太眼睛一立,“他敢!”
“恩!”于笑很配合的一点头,“他可敢了!老婆比老妈好欺负嘛!”
于笑端起甜汤的碗用瓷勺轻轻搅着,小心试探,“妈,没听您和霍霆提过我还有个大哥呢?”
霍老太太对于笑宠爱的不得了,原本不愿意提的事,自己儿媳妇问,便也就随口答了,“我前夫的儿子。”
嫁的时候呢,她不心甘情愿,怀孕的时候,也不心甘情愿,反正每一件事都是不心甘情愿,最后也生了这么个孩子,就是霍朗。
后来她要离婚,霍朗的爸爸不同意,说要她后悔一辈子,谁知道,他的威胁竟然就是自杀。
自己对车动了手脚,想死还要拉个人垫背的。梁宋倒不是在那场车祸里和霍朗爸爸一起死的,他是死里逃生的活了下来,可最后还捞个杀人犯的罪名,隔三差五的被调查,过去多少年了,霍朗家的人还在指责着梁宋就是个杀人犯。
人都死了还得受着冤,霍老太太,早就发誓,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们,现在连那个巫阮阮一块算上!
于笑说,“妈,您看你不打算认霍朗,巫阮阮和霍霆也离婚了,按理说她和谁在一起,和咱们家也没多大关系,您何必和他们一般计较。”
“那巫阮阮和霍霆结婚的时候可多少人看着,是离婚低调,外人也不清楚,巫阮阮也不常和那些贵妇联系,没人来嚼舌根,可你得想想霍霆啊,咱家霍霆还有那一圈子朋友,将来真要谁知道了,说霍霆的前妻抱着霍霆的女儿嫁给了他大哥,霍霆的脸还往哪放,再说了,这做企业的事,谁知道哪一天都风生水起春风得意,现在otai的势头这么好,万一哪家多事的报纸报了这么一个八卦,全中国多少人看热闹啊?”霍老太太好似突然开窍似得拍了一把大腿,“唉笑笑,你说妈是不是得让霍霆把喃喃抱咱们家来,再怎么说那是霍霆的女儿,不生也就算了,这都生出来了,怎么也不能放在霍朗那,万一他虐待呢?”
于笑垂下睫毛,明亮的眼珠不经意的一转,“这倒也是个问题,不过,妈,事情也不见得就会那么糟糕,我和您说,霍霆和阮阮刚离婚那会,我就在阮阮的公司见过霍朗,他们俩可不是刚认识,再说了,有几个男人那么大度,愿意养别人的孩子啊?巫阮阮多普通个女人,哪有那天大魅力。那小女孩到底是不是霍霆的,也都说不准。”
霍老太太接过于笑递过来的碗,脸色比这一碗又是枣又是豆的甜汤还要色彩缤纷,十分惊悚,“啊?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小丫头根本就不是霍霆的?能吗?”
于笑端着霍老太太的手舀起一勺汤,“这个温度刚好,再温就不好喝,先喝,您喝着,我给您说。”
霍老太太迟疑的吃了一口,于笑满意的微微一笑,“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你看霍霆和霍朗长的都和一个人似得,单是用看的,谁能看出来像谁,况且咱们连看都没看到,等霍霆回来了,咱去化验一下就知道了。”
“小喃喃要不是我们家霍霆的,这可就热闹了,我们霍家就让她这么耍着玩吗!我就是心慈手软,管她到底是谁的种,当初就应该弄掉!”她又喝了一大口,内心只为自己的善良而感慨。
于笑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这个被灌了**药的霍老太太怎么会知道。
于笑淡定的微笑,“其实你想啊妈,那小女孩要不是咱们家的,霍霆是有些没面子,可正是这样,以后谁提起他们俩离婚的事,谁还能说霍霆一个不字啊,再说现在咱们家,不还有我呢吗?”
霍老太太端着碗愣了愣,很直白的问道,“你能做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说的就是我什么也做不了,但您不找先生给我看过面相了吗?我天生下来就是旺您儿子的,您看我来了咱们家,先给您怀了孙子,霍霆的公司又合并了两家小公司,启动了家电项目,这不都是好事吗!唯一欠缺的……”她稍稍停顿一下,见霍老太太还是一脸茫然,轻声提醒道,“一场盛世婚礼。”
结婚证对于于笑来说,才是真正的可有可无,有多少豪门都会和娶进门的女人签下财产**的条约,可如果举行一场盛世婚礼,那万众瞩目之下的婚姻,霍霆为了自己和otai的名誉,也不会亏待自己。
她继续在霍老太太的耳边吹着歪门邪风,“您还记得吗?我来咱们家的时候,霍霆和阮阮还没离婚,这话怎么传,都不会太好听,可如果是阮阮先做了什么对不起霍家的事……那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她见霍老太太听得认真,马上补充道,“错爱前妻,后遇佳人,我爸那里正好有个项目想要和otai合作,这在外人眼里,就是天作良缘,理所应当,加上阮阮不守妇道,别人再骂,也骂不到霍霆头上了,你说呢?妈?”
霍老太太忍不住皱了皱眉,感叹一声,“就是按着这么解决了,我也替我们霍霆恶心,那大伯哥和前弟媳,算怎么回事。”
“您管他们那对儿孽缘干嘛啊?您现在要管的不是阮阮,你不记得那先生说,霍霆命里带着桃花,但他的女人里,就我一人能生儿子,不是儿子,生五六七八个又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带着咱们家的家产嫁别人,咱们就该在源头上掐掉这一个个祸根,别将来再闹出个私生女的笑话,现在霍霆啊,我亲眼见着的开了……”
“桃花?怎么没听说?哪来的桃花?”她有些不相信。
于笑拿走她手里的空碗,一副您千万别不信的神情,“我再给您盛一碗,回来给您说。”
————小剧场————
霍江夜:我只有一句话要说,我麻麻就是用绳命在告诉泥萌,什么叫做蛇精病,什么叫做不作不会死。
原城:你这熊孩子,怎么说你妈呢,她再不好也是你妈!
霍江夜:说的好像我真会说话似得,你要不要脸……
原城:我擦……
明天开始回复留言,骗回复的刷屏的啥的注意一下,泥萌以为自己是粉刷匠啊!
还有一件事:不要再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