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之前非常干脆的答应下十年后阿宅这家伙去梅洛尼基地,但是啊……
果然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咿呀,生理痛都已经腐蚀了我的大脑了吗,完全没办法仔细思考嘛。而且秋季的午后也还是很冷,吹的肚子发凉,变得更痛了。
[零?]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原本就因为生理痛而运转迟缓的大脑被这一吓弄得更加难以思考,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我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这声音是纲吉的。
[什么啊,是纲吉你啊。]我呼了口气,定下心神和他说话。[怎么啦?对了,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你……]我犹豫了一会,把原先要对他说的那些话全数咽了下去。[你没有给其他人拖后腿吧?]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里全是怀疑,仿佛我已经看到他拖人后腿的狼狈样子一般。而这样的语气也成功激起了他的不满,我甚至能想象得到他炸毛的模样。
[才没有!真是的,零就没有一点好听的话要对我说吗!?一来就说这样的话让人超级伤心耶!]他的这番话让我听出来一些不满与期待,倒让我忍不住一笑。
就像个想要赞扬的小孩子一样啊……不过听着他话里的活力,我也算放下心来。[我这不是为了让你自满嘛。]
[……这样子也没法自满吧…]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并不在这个话题上转圈。[零的状况好一点了吗?啊,不用担心我们这边,好好照顾自己就行。]
他这番话说得我面上一红,却愣是压下心底涌上的情绪,不动声色的点头,并没敢把我现在正前往梅洛尼基地的事情说出来。
要是说出来的话,我可不能保证纲吉这家伙不会做什么冒失的举动。而且我们这边没多久也要走到基地那里了吧。
我抬头瞟了一眼路边的景色,确定了现在的位置,又望了望至始至终都走在我前面,头也不回的十年后阿宅,十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现在只能能瞒一会纲吉就瞒一会了。
[我……我这里都还不错啦,反正也就…那样,该痛的就不会让我好过。]我含糊的回答了他几句,甚至有点任意打发他的意味。
他也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直追着我问下去,而是颇为随意的嗯了一声作为应答。[那就好,我…这边还有些事情,先暂时切断一下联系,可以吗?]
他这句话说的有些忐忑不安,我听着浑不在意。
一方面是因为他在基地内部战斗的时候我也不希望他还要分神来顾念我的事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切断联系对我来说也方便了我,有点正中下怀的意思在内。毕竟我这边前往梅洛尼基地的事情,如果不切断和他的联系,他一定能感知到我所在的地方。其次是如果我突然切断联系,这铁定会引起他的不安,估模着到时候这孩子又得和我闹腾一阵。
所以出于这些打算,我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他的提议。[好,就先这样做吧,……但是纲吉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一般是出于担心他,也有一些因为心虚的原因存在,我还是将之前没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不要…受太重的伤,我会担心。]
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就感觉到自己脸颊发烫,而后也感受到了从纲吉那里传达过来的,混杂激动与羞涩的心情。
随后,那传达而来的情感流动就被源头那处给猛然掐断了。
“……和泽田纲吉的两人世界终于结束了?”十年后的那女人倚靠在墙边,半睁着一只眼看我。
我被她说的猛地一滞,而后迅速压下脸上即将升起的绯红,假装镇定的回答。“因为那家伙太腻烦了。”
我说的煞有介事,她听了却嗤笑一声。“要是这么快就腻烦了,你也不……”她停了话头,只是皱了皱眉,而后转身往前一指。“走吧。”
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接下去,又应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着跟在她身后。
到最后却还是受不了完全沉默的气氛,我先提起了话题。“十年后的我和他,究竟是怎样才走到那副样子的……?”这着实不是什么好话题,但我却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她顿了顿足,似乎在编织着要说的话,过了好一会才配合着步调和我说起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复杂的原因。”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神色。“大约是站在你们局外看的缘故,从头到尾……只能说你们不够坦白吧。”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或者是要感叹什么,但最终都没有说,而是跟着之前的话说了下去。“在我看来,你们分明都很重视对方,却总是把那份感情藏着不让对方知道。在这一点上,”她冲着我扬了扬下巴,“你藏得很深,谁都察觉到了十年后泽田纲吉对你的心情,却有很少人知道你也抱有同样的心情。而且你还抱有很深的一种担忧,……我那个时候不太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但是现在却逐渐明白了。”
我疑惑的看着她,而她摇了摇头。“其实说白了还是因为太重视。”
我被这句话刺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从来我的性格就是很难将别人放在心里,即便其他人都觉得我好相处得很,却很少有人能被我放在心里,然而一旦把什么人放在心里却容易变得偏执些。
这一点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但是却知道这种潜在的意识具有危险性。
自古以来偏执就不是一个好性情。
我莫名的叹了口气,突然产生一种关于喜欢上纲吉的这件事情上,我始终是亏欠了他的。
十年后的阿宅静静地看着我的表情,什么也没有再说,把我所有的神情全收入眼底之后,她忽的一笑。“所以说,看我多聪明。”
我不大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却能从她隐约流露出的,难得一见的哀愁情绪中察觉到什么。“……或许是吧。”我点了点头,“总之被我喜欢上是件麻烦事呢。”
“嘁,这点麻烦都不能摆平的家伙也就不用去恋爱了。”她十分不以为然,“就和当时我和你成为挚友的时候一样,你这家伙就算很容易想太多,我还是刷出了百分白的好感度。”
“确定不是因为你脸皮太厚?”
“太伤人!从以前到现在你总是这样!”
我笑而不语,而她的神色也恢复之前的漫不经心,继续带着我向前走。
“对了,”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想要说却又有点难以开口的意思。“你那个时候……”
她啊了一声,仿佛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一样而打断我的话,“当年年少无知啦。”她咕哝了一句,“反正就是傻蠢的单恋了一个有点残疾的三好少年,然后那少年对世界说再见了,我那个时候因为性格太差跑去当社会不良导致跟着也想对世界挥手,结果没想到……”
结果没想到被我看到了那一幕,还把我吓到了导致没反应过来被牵连。
不过仔细算算,说不定她来这里的事情是我牵连她?
……还是不要说好了,就当做扯平了。
“总之办完这些事我也算扯平…大约吧反正,”她仿佛受不了什么似的而大喊了一句,最后居然拉着我的手拖着我往前走起来。
不知道她究竟处于怎样的地位,导致这个基地里的人看到她都会表面流露出不在意的神色,却会暗地里避开她。而被她拖着的我也十分顺利的享受到了一路的注目礼。
乃至于入江君在看到我的时候都捂着肚子半天没缓过神。
“话说…”我估量了一下我和这地方的武力值,发觉自己可能十分脆之后,连说话都有点没底气。“看到我很惊讶吗?”
我觉得这些人应该是不知道我是谁才对,但又吃不准对方究竟对我的事情掌握了多少,只好拉着十年后阿宅的袖子说话。
十年后阿宅望着我扯住她袖子的手笑了笑没说话,但是这个举动却似乎让入江君的肚子更加疼起来。
而到了现在,我终于能发现之前一只隐约感觉到的是什么。
阿宅的笑容和十年后世界的**oss十分的相似。……不,如果往偏了想,我已经能明白之前讨论那些话题时对方的不明神情是怎样的含义了。“…辛苦你了。”我松开手,踮起脚拍拍她的肩膀。“喜欢那种类型可比我累多了。”
“……我、”她的脸憋成猪肝色,却愣是没憋出一句反驳,如此一来我更加确认这家伙喜欢的是谁。
眼看与我的交锋又要落入下风,十年后阿宅十分干脆的一甩头指向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盯着我的切尔贝罗。“看什么看,我带着我的小伙伴来这里看别人打怪刷经验值,顺道围观一下卧底的战斗力。”
她说的理直气壮,那边听的入江君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那、那个…”入江君掩饰了脸上的慌乱,作出不明了的神色问十年后阿宅,结果却被十年后阿宅一拳揍在月复部。“唔噢?!”
“反正都是知道的事情,装着不知情看着别人忙来忙去很好玩似的。”她好似随意地说了一句,却突然侧过脸对这一边的大屏幕喊了一声,“对吧,白兰。”
入江君的表情只让我觉得生理痛都加成在他身上一样,而大屏幕那边的白兰带着满地狼藉的背景笑眯眯的突然出现却让我忍不住将注意力分散开来。
我瞅着十年后阿宅好像变得更加无所谓的表情,又看了看一手捏着棉花糖,笑得让人发腻的白兰,果断将猜测说出口。“你难道是单相思吗……”话语中尽是一片惋惜加上隐约的炫耀,气的十年后阿宅硬生生捏碎了之前不知从哪里顺来的手枪。
我在感叹对方的握力的同时,却也关注到了大屏幕那边的白兰收住了笑容,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是光看也能看出一副不高兴的神色来。
然而这些也不知道是被十年后阿宅给有意或者无意的忽略了。
我忽然十分同情起这两人,不明原因的。
然而那样的不快也只是一瞬间,那个男人就恢复了之前笑眯眯的模样,“我们来赌赌看少年会不会到达小正的地方吧?”这句话明显是对十年后阿宅说的,同时我也知道这是个必赢的赌局。
说不清是谁赢,但是我下意识的却觉得白兰似乎只是想透过这个来说些什么。
“嘁,我赌不会。”十年后阿宅脸上露出尽是不屑的样子,然后说出了让我大惊失色的回答。
就像我难以将人放在心里一样,我也总是会把每件事往糟糕的方向去猜忌,说白了就是有些习惯去猜疑的性格,也表明了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不安。
白兰听到对方的选择之后却露出了兴致全无的模样,“啊,真无聊。”他将视线移向别处,仿佛受委屈一般的撇嘴。
随后屏幕一黑,这边与他就再也没法联系。
但是他这样的模样却让我想到了纲吉,不自觉的,我隐约推翻自己之前的猜测,在心里有个新的想法。
但是监视屏中出现的纲吉的身影却让我无暇再顾及其他,也知道自己难以帮上什么,只好耐住性子,在这一边屏息以待。
若是忽略这之中的种种,我仿佛以为他是要赶来将我从死刑架上劫走的。
不是来迎接我,将我带走,而是要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一般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_(:3」∠)_各位……我终于回来了从大山里悲伤
_(:3」∠)_十一天没网没信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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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我梦想写到彩虹代理战但是……小伙伴你们能坚持住么远目这就和梦想能被评论淹没却十分悲伤一样自重#论理想和梦想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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