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歉?”
林子轩不确定似的又再次问了一句。
“当然!你必须向我道歉。”麦克阿瑟坚持道。
“那好吧,我道歉!对不起。”
看着麦克阿瑟那黑黑的老脸,林子轩轻轻耸了耸肩膀,微笑道。结果他这样漫不在乎的行为让麦克阿瑟的脸更加地黑了,老家伙突然很想问问,是不是所有的中国人都是这样的,对本来应该严肃的事情却表现地这么不着调。可是,考虑到这个会面有可能会上了电视,而且又是当着二号首长这位中国的政治巨头的面,他还是将这个问题重新给憋了回去。没办法,如果他真这么说了,固然会很爽快的伤害到面前这些中国人的民族感情,但也同样会很轻松地伤害到自己。在现在这种正式的场合下,这种做法不仅没礼貌,也很没有教养。毕竟,他们这一回虽然并不是正式的外交访问,但终究还是在进行外交活动。既然有外交活动那就不是代表自己,而是世界第一个大国的脸面。
虽然他很不高兴,但是也只能算了。
……
“林子轩先生曾经在与朱总司令的会谈中向我们提及过我们现在所实行的社会主义是否就是要完全以公有制经济代替私有制,或者是在全国范围内取消私有制。”
跟三号首长的会面主要是以麦克阿瑟为主,随便谈一些,并没有太多实际的东西,他们二人毕竟是专业的军人出身,他们所谈的大多数问题都军事上的问题。可中美之间军事上的东西现在已经在朝鲜开谈了,所以在京城也就没必要再在这方面涉及太多。何况麦克阿瑟这次之所以过来主要原因还是被林子轩给“逼”来的,所以对谈些什么他的兴趣不大。但这一回跟二号首长会谈就不一样了,主角虽然依旧是这位五星上将,可这老头儿大多数时间都紧闭着嘴巴,好像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在他看来他已经彻底失去了问鼎总统宝座的机会,既然如此,有关行政和经济的话题自然也没必要多插嘴,还不如交给跟着自己访问那些专家呢?就是访问团的另外一些人。不过在他看来,此时的中美两国根本就不可能展开什么合作或者深度外交的可能,谈了也是白谈。而很显然,此次代表团其他人也是这种想法,所以,谈着谈着大家就很自然地纠缠到了各自的制度上。
“私有制是不可能取消得了,总理先生。”说话的是排在霍巴特。盖伊身后的一名国会参议员,叫做迈克尔。唐。辛克莱,是一位政见比较缓和的人,经济学家,据说是哈佛毕业的博士。说起这次的座位问题,霍巴特。盖伊的确是坐在了第二位,虽然说林子轩答应过他,再有会谈的话让他坐第二位,可是他根本就不相信,所以这次已进会客厅他就急忙坐在了现在的位置上,好像怕别人抢了他的位置似的。他的这一行为自然引起了别人的一阵鄙视,虽然他们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他们还是忍不住鄙视他。
咱们再说迈克尔。唐。辛克莱在政客聚集的美国国会里面,像他这样拥有专业知识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不过,专业是专业了,学历也高的很,却很难在国会混出什么名堂。毕竟,美国国会里面,说的的好听点儿都是一些专门搞政治的,说的不好听点儿那就是一些流氓,在里面真正混的好的都是那些敢于闹事儿的,比如麦卡锡,而不是他这样的温和的学者型。而这一回,如果不是麦卡锡这个混蛋正在全美范围受到大量的反击,他也没胆子来。按麦卡锡的做法,家里藏着几本gd理论的书籍都要被打成gd份子,何况亲自跑一趟gd中国?
“呵呵,这可不见得,苏联不是已经完全取消私有制了吗?”二号首长身后的谭zhen林笑道。跟三号首长接见了访问团之后,他依然跟在二号首长身后,他现在的身份除了军队中的职位之外再国院也有一个职位。
“那不一样。”辛克莱微笑着摇了摇头,“在欧洲以及美国,其实有很多专家学者都在研究苏联。除却他们刚刚推翻沙皇统治的开始几年,1924至1953年这段时间,苏联确实有了根本性的变化:从农业国在最短的时间内变成了工业国,这是事实;他们用十几年的时间就完成了欧美国家上百年甚至几百年才完成的社会转型,这不得不让人佩服。但是,这也仅仅是让人佩服他们的意志而已,而不是他们这种强行改变的力量。诚然,他们成了工业国家,可他们的农民怎么办?他们的农业问题是一直都存在的,特别是在最后阶段,人民排着长队购买食物,而且还是仅有的一点儿配给食物,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国家所有人都响应国家的号召投入到了工业建设当中,没有人种地了,没有人种地了自然也就没有粮食了。要知道苏联的土地都是很肥沃的,尤其是顿河区域,那可是整个欧洲的粮仓呀!既然他们拥有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不知道好好利用了,就是因为gd推行的公有制制度;为什么他们自称高于一切的社会主义在最基础的农业生产上却比不上当初的,他们称之为低劣的沙皇统治时期?就是因为斯大林强力推行的公有制。在顿河流域,农民手里的七千万匹马被政fu强行收走,没有了马,就没有了种地的劳动力,这在当时的苏联的民众心中形成了极大的怨言,可是,这一切的怨言,都在斯大林的强大压力下被掩盖了。”
“呵呵,每个国家都有每个国家自己的国情。苏联政fu也有他们的行政方法,美国政fu也有自己的行政方法,不论对错,这都是各自国家自己的选择。我们要做的,就是从各个国家的行政方法中汲取对我们有益的经验教训,从而找出一条更加适合我们中国自己国情的社会主义道路!”二号首长笑道,“其实我们的公有制经济还没有真正的发展起来,基础都还没有打好,现在谈这些还有些早。虽然现在我们手上有一些,但主要是在战争时期没收的官僚资本,这些东西本来都是当时的统治阶级利用手中的职权强行掠夺而来,是不合理,也不合法的。在农村,我们目前也只是将生产资料放给普通老百姓,让其自主耕种。而不久之后,我们将要施行一种新型的农村合作社制度。”
“就像是苏联在农村施行集中农场那样的制度吗?”辛克莱追问道。
“当然不是。”二号首长微笑道,“事实证明苏联的农场制度对农民的伤害很大,所以我们是不会用的。我们要施行的这种农村合作社制度,更像是一种共济制度。是将有限的生产资料集中起来,统一指挥应用,发挥出更大的效用,从而产生更大的效益!”
“虽然你们说的不一样,但是骨子里还不是跟苏联人的做法一样?你们这样只会严重破坏农民本身的利益。”麦克阿瑟难得地插了一下嘴,“因为这将涉及到一个分配的问题,不合理的分配,必然会导致矛盾的积聚。而且,生产资料的集中,实际上是变相的以国家的名义掠夺私人的财产,这种行为是非常不合理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即便是以国家的名义,也不应该这样做。”
“呵呵,这就涉及到我们东西方之间的文化差异了。”二号首长笑道,“在西方,早在古代,就有了私有财产不可侵犯一说。但是在我们东方,我们几千年来也一直有一个观点:齐家、治国、平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也就是说,当一个人穷困的时候,就要保证自身;可当他发达的时候,应当兼顾他人。我知道我们的农村合作社制度对你们西方的社会系统来说并不合理,但在我们中国来说,这是一项有效的提高我国农业发展,使其在短时间内获得大幅进步,并最终有益于我们全中国人民的一项政策。1951年的时候,我们经过了一场全国范围的人口普查,中国已经拥有五亿人口。五亿啊,就是五亿张吃饭的嘴,而且这五亿人口大多数时间都吃不饱也穿不暖,所以我们要先解决的是全国人民的温饱问题,只有将这个问题解决了,我们才能实现其他的政策。如果不能尽快地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对我们人民的不负责任,这就像是美国的国会选举,少数服从多数。而我们施行的这项政策,正是以绝大多数中国人民的利益为考量的。”
“我们刚刚说的是农村。那么,城市呢?你们怎么解决”辛克莱身后,另一名叫做约翰逊。里德的人问道。此人曾是一家研究机构的资深人士,原本脑袋上还冠有一个“中国问题专家”的称呼。不过很可惜,在麦卡锡主义的盛行之下,他已经将近六七年没有研究过中国问题了。不是他不想研究,而是不敢。
“呵呵,城市里面涉及的公有制和私有制的问题更加直接。刚才我就提过,林子轩先生曾经问过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是否要在全国范围内消灭私有制?其实我们党zhong央和zhong央政fu都已经深刻的研究过这个问题。按照我们的理论,私有制在一定的时间段仍将存在,这是很显然的。所以,我们现阶段推行的政策是公有制为主,私有制为辅……”
“不会吧?公有制为主,私有制为辅?”林子轩突然问道,“那也就是说,私有制可以成为公有制的有效补充?”
“呵呵,林先生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这跟我们的意思相差不多。”谭震林笑道。
“那你们打算使用什么样的政策,使得公私有制都获得良性的发展?”林子轩追问道。
“对一些大的私营或者民营企业,我们的政策是任其自由发展,或者进行公私合营。”
“也就是说,以国家权力强行进入私有制经济体之中,掠夺他人创造出来的经济果实?”里d问道。
“当然不是,我们gd人也不会那么做。因为,是否同意公私合营其实都是由企业主自行抉择的。”谭震林摇头道,“而且,参予公私合营,企业可以获得更多更快的发展,这其实跟两个股东共同控制一家公司没什么两样儿。只是其中一个股东换成了国家罢了。”
“那么当这两个股东的意见不一时,听谁的呢?”里德问道。
“这就要看谁的意见更符合企业的发展,和国家的利益了。”谭震林笑道。
“也就是说,你们所谓的公有制经济,其实就是曾经一度在欧洲引起很多人注意的‘国家资本主义’?”辛克莱接口道。
“国家资本主义?呵呵,这个理论确实有很多理论跟社会主义公有制有着很大很多的相通点,涉及到很深刻的理论问题,恐怕一时间很难讲得清楚。”二号首长笑了起来,“不过,我可以告诉诸位一点,国家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两者之间是不能同日而语。”
“那集体制经济呢?”林子轩又突然问道。
“集体制?”谭震林看了他一眼,“那不也是公有制的一种形式吗?这就包括在我们刚才的那些……”
“这不一样。”林子轩摆了摆手,“公有制要分成两种。一种是国家公有,一种是集体公有;而这种集体公有,又可以理解为集体私有。所以,在我的理解之中,它的变化其实是很大的。当然,我对社会主义有一定的理解,也对公有制经济有一定的了解,经过长时间的研究和对苏联实际情况的揣摩,我一直认为,长时间、大规模的公有制很容易使得人民的惰性增加,失去活力,尤其是对我们中国人来说,因为我们中国的聪明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一旦他们的ji情燃烧殆尽,惰性就会产生,之后,整个联成一体的公有制经济就会像是一台生了锈的机器,越转越慢,最终出现故障,甚至可能完全无法运行。”
“呵呵,林先生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苏联的公有制经济不已经是运行了三十多年了吗?依旧活力十足,并没有看到有太大的问题……”谭震林道。
“我很明白您的意思,您并不是要完全赞同苏联的制度,但也依然觉得他们的制度有可取之处,尤其是在公有制改革方面。”林子轩轻轻虚按了一下手掌,示意辛克莱等人没必要追着谭震林的话反驳,又道,“其实我也对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十分佩服。三十年,中间还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首都也险些被德军攻克,却依然步伐坚定地完成了从农业国到工业国这样质的转变。可是,三十年的时间很长吗?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咱们中国光是有记载的历史就有五千年,封建历史也有两千多年。相比起这个,三十年的成功根本就拿不出手。苏联的公有制可以维持三十年,五十年,八十年,可是,他能维持两百年吗?不行,肯定不行,在我看来,他们恐怕连一百年都维持不了!甚至无法支持到本世纪结束!如果我的预测没有的错的话,甚至连九十年代都进不了。”
“虽然我们知道你有一个预言家的名称,可是能告诉我们你的预测基础是什么吗?”二号首长问道。
“集中,过度的集中!包括经济和政权,他们都太过集中了。”林子轩面容正色的说道。心中确定,后世来的人谁不知道苏联解体的事情呀!
“民主集中,可以有效的统合全国的各种各个方面,可以集中力量发展我们的国家,更加快地让国力增强,减少内耗……”谭震林道。
“每个国家都有每个国家的特点,我没说民主集中错了。我说的是苏联的过度集中错了,是‘过度’!”林子轩道,“苏联刚刚建立的时候,正值一战后期,为了粉碎各国扼杀他们的苏维埃政权的企图,在英、法、美、日等协约国拒不承认苏维埃政权的情况下,列宁提出与德国单独媾和,结果,他的提议在提出之初就被苏共党内的大多数人给否决了。后来,苏共zhong央虽然正式表决通过了列宁的建议,可当时共chan国际的主要领导人布哈林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并在苏共第七次代表大会上强烈表达了自己的这种主张,对列宁提出了反对。结果列宁说,‘在单独媾和的问题上同zhong央意见有严重分歧的同志,严厉责备zhong央,这是十分自然的。这是党员极正当的权利,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我很佩服列宁,他为他亲自制定的民主集中制的实行,做了最好的典范。可是,到了斯大林时期呢?”
“在其执政初期,苏共的民主集中制以及有关的监督制度都得到了较好的贯彻,党内不同意见也可以展开争论,甚至可以在报纸上公开批评斯大林。我听说苏共政治局开会的时候,斯大林往往先是一言不发,而是认真听取了每一位同志发言之后,才最后发言,并经过会议表决做出决定。”
“可是,到了1934年以后,斯大林在党内地位已经不可动摇,在许多事情上,开始过份自信,甚至是独断专行。据我所知,1934年往后,苏联已经很难找到经过政治局委员表决通过的决议,其中大多数都是先由斯大林口述,再由秘书记录而成的。有的文件还特别注明:‘未征求意见’!呵呵,‘未征求意见’,这样的备注居然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一个国家最高级别的文件里面。这还不算,同时,苏共还对他们的监察委员会的职能做了新的调整,使之只能检查下级组织的活动,监督反对派的活动和有不同意见的党员,却根本无法监督同级党组织的领导机构及其成员!”
“如今斯大林已经去世,就像他自己说过的那样,‘肯定会有人在他死后,往他的坟墓上扔满垃圾”!我不想这么做,所以就不去讨论他的对与错。可是,我必须指出,苏共已经形成了一种特权阶级。这种特权并不是说这个特权阶级在法律上享受多少特权,而是说,这个阶级已经月兑离了监督!没有监督的权利是可怕的,因为没有监督的权利就是绝对的权利,而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f败,这一点无论是在资本主义世界还是社会主义世界都一样。所以,我可以断言,苏联很难获得连续的发展,就算是还能获得一次或者两次的辉煌,可长久下去,他们终将衰败,甚至再过几十年,许多人还会对苏联gd充满敌视……”
“讲得好!”
啪啪啪!林子轩话音刚落,访问团长麦克阿瑟老头儿率先就鼓起掌来,甚至还很高兴地给了林子轩一个赞赏的眼神儿。他当然高兴,当着当今世界第二号的社会主义国家的领导人去指责第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难以长久,而且这两个国家目前的关系还挺好,这才是一个资本主义世界的资本家应该做的事嘛。
“这老头儿真他m没礼貌!”霍巴特。盖伊,还有辛克莱、里d等人相互看了一眼,暗暗鄙视了一番五星上将先生。这种场合,说了什么都没必要鼓掌吧?也不看看在场的都是什么人!
“林先生的担心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谭震林看了林子轩一眼,“我们同样施行的是民主集中制,但我们的政治局和人da常委会都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现象!”
“斯大林是一个伟人,很了不起的伟人,这一点是谁都无可否认的。可正因为他很了不起,所以他自信过头了,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代表全苏联人民的意志。而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对反对者一律打倒,哪怕对方只是在言论上反对,并没有什么不符合国家利益的行为,他也不容许!打倒,流放,甚至是迫害至死。可他却忘记了一件事,反对不是罪名,不容许反对,这才是对他所信仰的社会主义的最大否定!”
“说的好。”
啪啪啪!这回鼓掌的是二号首长。
“en来啊,你这一鼓掌,问题可就大喽。美国人肯定会把这一段儿放到电视上,让苏联人甚至欧洲的哪些国家看个清清楚楚!”
中。南。海。
听着二号首长转述完在钓鱼台接见美国访问团的经过,老毛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苦笑起来。
“是啊,你就不怕苏联人骂咱们忘恩负义?说人家斯大林同志才刚刚逝世,咱们就翻脸不认人,开始追究他的错误喽?”三号首长也是笑道。
“我哪里是在为人家指出了斯大林同志的错误鼓掌?我是在为那位林子轩先生鼓掌啊!”二号首长摇头叹息了一声,想了一下,又苦笑了起来,“你们想想,从叶jian英派人到达香港跟他接触开始,连续几年,他总是不停地向我们提出警告,让我们不要陷入先前的那种自相迫害的境地,什么样的机会都不放过,不论是谈什么,都要绕到这个方面来。现在又当着美国人的面向我们提出来,我对他的这种恒心和毅力,还有苦心,实在感佩不已哦!”
“哈哈哈,你还说,这个小家伙明明就是在说我,担心我变得跟斯大林一个样儿,听不进反对的意见,甚至是不容许别人反对我,这个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号首长笑道。
“那等你们见了面,就给他一个定心丸吃嘛。”三号首长笑道。
“我看难呶。”一号首长连连摇头,“如果是以前,我倒是真觉得自己能够说服他,让他相信我们。可是,老总,你和en来现在还是都要受到他的警告,我对自己已经没有信心喽!”
“呵呵,真是天大的奇迹,居然连你老毛都没有信心喽。”三号首长大笑。
“确实是奇迹啊。能让你这个一号首长都没有信心,我们被人警告也就不觉得冤枉了。”二号首长也是笑道。
“好啦好啦,就不要取笑我啦。”一号首长苦笑着摆了摆手,“en来啊,你对这一次的美国访问团有什么看法,能达到我们的目的吗?”
“问题应该不大。”二号首长显得很轻松,“不仅是我们想要美国人了解我们,美国人自己也很想了解我们呐。称王称霸了这么多年,突然被我们打了一棒子,他们现在很好奇啊。”
“战俘已经运到了吗?”一号首长又问道。
“已经运来喽,个个都是身剽体壮。美国人保证挑不出什么刺儿。”三号首长道。
“那就好。我们的战俘政策执行的这么好,美国政fu要是再搞什么鬼,我看他们怎么向他们的老百姓交待!”一号首长冷哼道。
“那克农同志准备的怎么样了?”二号首长又问道:“跟老蒋的谈判肯定是不能让外界知道的,虽然会给老蒋和美国之间造成裂痕,但也不利于我们的名誉,影响我们跟其他国家打交道。”
“这个你放心,已经拿到证据,并且已经送到了上海。我们很快就可以看到了,不会让你这个外交部长难办的!”一号首长道。
“那就好了。我可是一直都吊着一颗心呐,生怕出现了意外。”二号首长叹道。
“我们也是啊。”一号首长叹了口气,“几万人啊,都是我们的精锐战士呀!如果不能都营救回来,我们怎么对得起他们?”
“还有那孙良臣那件事,也还要给林子轩一个交待,查得怎么样喽?”三号首长问道。
“差不多了!”一号首长的眼神变得有些阴郁起来,“根据调查,起因极有可能是当时晋绥边区临参会的副议长,刘少白!”
“刘少白?”
“就是参予营救过刘lan涛、安zi文、薄yi波等同志的那位开明绅士?”二号首长问道。
“就是他!”一号首长深吸了一口气,“1946年,他在延an参加解放区人代会的筹备工作,我还请他们参加过座谈,刘少白那时候已经是gd员了,我对他说‘你是gd员,回去把你家多余的土地献给农民,起个带头作用’。刘少白答应之后,回到家就把自己的几百亩土地和一所院子捐献给了边区政fu,还动员了他的弟弟刘象坤一起。可是,在之后传达晋绥分局召开的土改经验会议上,康sheng、陈bo达却指名道姓,批评刘少白献房献地是假开明,是化形地主份子。”
“乱弹琴!”三号首长登时大怒,“献房献地是假开明,那怎么样才是真开明?”
“孙良臣当时也是这么问的。所以,就被人打了小报告,说他为地主份子鸣冤叫屈!就这样,被无端处死了!”对三号首长的态度,一号首长并没有感到不适,哪怕陈bo达是他的秘书,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地主就一定是坏人吗?地主出身又怎么样,有了冤屈就不能申了?”三号首长叫道。
“我们也有责任啊。”二号首长道,”我们的许多同志都以为,gd就是把所有的地主阶级和资本家打倒。孙良臣事件也并不是偶然现象,这是我们的工作不到位,应该警醒啊!”
“也难怪人家天天都要警告我们,简直就是不厌其烦,这显然是有原因的。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年,可这样下去确实很容易出问题,工作偏离了轨道啊!”三号首长叹道。
“这话没有没错,给我的报告里面,还提了一条,说那些打小报告的人,安排给孙良臣的除了为地主份子鸣冤叫屈,还有另外一个罪名,就是反对康sheng!这个问题很严重,领导人就不会有错了?如果反对领导就是有罪的话,以后谁还敢反对?我们岂一是真的像人家说的那样,成了一言堂了吗?这不好,很不好哇!”一号首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