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忧满身清爽地从混沌世界里出来,一眼见到流光溢彩的帝龙眼前又是一亮,她直言道:“你似乎与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帝龙笑意盈盈地回道:“这得多谢你。”
姜怀忧不解地问:“谢我?”她心道:“莫非双修对帝龙也有莫大的好处?”想到刚才与帝龙发生的事,心下微臊,好在她向来脸皮厚,脸上特能绷得住,万年不变的淡漠面具一戴,谁都看不出她的情绪来。刚才与帝龙“翻云覆雨”几次处在濒死边缘却让她知道一件事,原来死亡有时候并非痛苦,在濒死时刻仿如进入一个幻境,全身心竟是从未有过的放松舒坦,如今她得了帝龙的生命精元,只觉自己精力旺盛仿似体内有用不完的精力,但她不知道帝龙得了什么,看情况似乎比她还好。
帝龙说道:“你知道我出身时遭遇魔界天王伏击肉躯陨落。”
姜怀忧应一声:“嗯”心中不明,静待帝龙下文。帝龙提到肉躯陨落的事,显是与重铸肉躯有关,但如今的帝龙已重铸回肉躯,她即使能忙也为时已晚吧?
帝龙道:“你肉躯也陨落过,但因为有残躯、血液在,所以费不了多少功夫就重铸回肉躯。我连滴血液都没有剩下,所以我重铸肉躯时需要一记强大的血引。”
“血引?”姜怀忧只听说过药引,倒没听说过血引。
帝龙道:“我以星辰之力重铸肉躯,但星辰之力是纯能量非血肉,若要将能量转化为血肉躯且是帝龙之躯,非百万年之功难成,我元神帝气尚存,生命本源仍在,自然没走那弯路的必要。”
姜怀忧明白了,说道:“所以你需要血引将能量转化为血肉?”她想起修仙界一直有种说法,那就是万物皆由五行元素金、木、水、火、土构成,例如人,从整体看人是不人,但从细处看,人又何偿不是这些元素的组合体?帝龙重铸肉躯便是将这些“元素能量”化为肉躯必然得有东西催化它们让它们发生转变。
帝龙“嗯”了声,说道:“妖帝,龙妖成帝,先天帝气者,血脉强大,以他的血脉为引,是最合适不过。十几万年前,妖帝与魔帝大战,血洒宇宙,一滴鲜血落在一块初开灵窍的玉上,与玉融合,成为妖帝血玉,玉有灵修炼有成,是为玉妖王。玉妖王体内有妖帝血脉,自然能凝炼出妖帝血,我便以她给我的妖帝血为引重铸肉躯。得回肉躯便似多了层外壳,又似多了道铠甲,身体强横许多,实力增强了,直到刚才与你的时候受你吸引不自觉地想与你交融生命精元,却没想歪打误撞,又或许不是歪打误撞,而是因为我缺**体本能发出渴望让我与你交融生命精元,才有了这番变化。”
姜怀忧听出一点头绪,但不是很明白,她问:“你身体里缺什么?”
帝龙道:“玉妖王体内的妖帝血活性不够,功效不够,导致我体内的、血气不旺、生气不足,元神与帝气中携带的与生俱来的本命精元无法与肉躯的血气精元相融、更别提循环不息,元神、帝气、肉躯不能融合,说白了,便是之前我的这副肉躯就像是披在元神与帝气上的铠甲。如今我的元神、帝气、肉躯三者合一完美融合,才算是真正的活了,帝气、元神、血气三者的生命精华共为循环流转,这才是真正的完整,不再残缺。”她的话音稍顿,又道:“以妖帝的强大,用他的血为引为只在君王境的我重铸肉躯足够了,在功效上本该远胜你生命精元的功效,却不料竟远不如你。”
姜怀忧略微一想,推测道:“你是说妖帝……已逝?”
帝龙应道:“嗯。他是先天帝气者,血脉中含有帝气、元气含难以言说的宇宙精华,一滴血可造化天地万物,我敢断言,这滴血是他临死前洒落的,血液中的精华和道痕都被打散了,只留下部分残余力量,所以功效也打了折扣。”
姜怀忧沉默片刻,说道:“便是天骄至尊,强大到宇宙称帝,也终有陨落的一日。”先有前任先帝龙帝、再有龙祖、再是龙妖得道的妖帝——怎么都是龙?且都与帝龙有纠葛?还都是帝级存在,还都已经不在了!姜怀忧惊疑地望向帝龙,道:“小龙儿,上任仙帝龙帝、龙祖、妖帝都是龙,且都与你有牵连,这是巧合?”
帝龙摇头,说:“妖帝原是石蛇,化龙,成妖,修成妖仙,再一步步得证帝道;龙帝原本是人,后来生生吞噬了一条即将出世的帝龙化龙得道;只有龙祖才是先天的龙,帝龙。妖帝、龙祖都身具先天帝气,龙帝吞噬帝龙得了那条帝龙的先天帝气,虽不能融合却也算有先天帝气,姜怀忧,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姜怀忧问:“你是说在冥冥之中先天帝气者之间会有种牵连,使之遭遇在一起?就像我与你,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帝龙说:“我遁入封魔星是因为有封天法阵可以护我,而封天法阵之所以存在是因为里面封印有不^H小说
姜怀忧道:“是因果?”修仙者最讲求因果报应,姜怀忧向来是信一半不信一半。有因必有果,但天道从来不公,善因未必有恶果,恶因未必有善果,善因结恶果、恶因结善果,又何来因果?为善者未必有好报,为恶者未必得恶果。
帝龙的神情森然磨牙霍霍地说道:“先天帝气者之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姜怀忧的神情微变,问:“这是定然?”她与帝龙都是先天帝气者,难道她们有遭一日也要生死相向?这想法让姜怀忧很不舒服,像往自己胸口捅了一刀般极不舒服!
帝龙道:“谁知道,反正没遇到前都活得好好的,一旦凑到一块儿,总有伤亡。我遇到你,不也是几次险死还生,要是你的帝气再强点,指不定我就被你克死了。”
姜怀忧无言以对。
帝龙倒是很想得开,自信满满地说:“有一天我也会死,但在我死之前定会终结几个得道的先天帝气者。”她又瞥了眼姜怀忧,虽没明说,意思很明显:至于你姜怀忧,你还弱着呢,我还不放在眼里。
姜怀忧默,很识趣地收敛气息一副受气小媳妇样。她转身走到一旁,盘膝坐下,刚闭上眼眸打座准备梳理下关于先天帝气者的信息,结果帝龙就凑了过来。
帝龙在姜怀忧的身后环住姜怀忧,说:“姜怀忧,刚才的洞房不算。”
姜怀忧讶然地睁开眼,心说:“怎么不算了?”
帝龙说:“青蓝和楚汐颜的时候不是我俩这样的。房事上你不会吧,我教你,我会。”
姜怀忧想起帝龙用尾巴卷着她打滚的样子,心说:“用尾巴卷着我打滚吗?”
帝龙含住姜怀忧的耳垂,轻声说:“你闭上眼睛,放松,看我的。”她的手指勾住姜怀忧的腰带略略用力一挑,姜怀忧的腰带便飘然坠落。她挑开姜怀忧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胸脯傲挺的一双雪峰,纤纤素手覆在双峰上轻轻揉弄。
姜怀忧咬住唇,暗叫一声:“萧珑你……”无奈地闭上眼,但背脊却依然挺得笔直。
帝龙轻声道:“姜怀忧,为什么别的人族都穿肚兜、女乃罩之类的,为什么你不穿?胸还不下垂变形。”
姜怀忧霍地睁眼,扭头朝身后的帝龙瞥去。淡漠的声音响起,姜怀忧问道:“房事需要讨论这个?”大有再废话当心我不客气的意思。
帝龙又“嗯”地一声,说:“其实只穿一件单衣月兑起来方便。”
姜怀忧淡淡地回一句:“我觉得剐龙鳞也不错。”
咝!帝龙顿时想起姜怀忧揭她龙鳞的事,好疼!帝龙的左右两只手的食指与拇指却拈住姜怀忧胸前双峰上那双粉润的茱萸微微用力一捏。姜怀忧顿时身子一僵,低叫一声:“萧珑!”却是羞臊的。她再一想,她与帝龙之间如今做这事不是很正常的么?大大方方的就好,何必别扭?姜怀忧的双颊却泛起一圈粉色,她握住帝龙在她胸前肆意的手,觉得应该是她主动地位才是。她说道:“你别动,我来。”
帝龙问:“那你自己躺好?”
姜怀忧:“……”
帝龙不理会姜怀忧,用唇含住姜怀忧的衣领拖开,露出如刀削般的香肩和笔挺光滑的背脊。帝龙张嘴就咬在姜怀忧的后颈上,虽是轻轻地咬,却令姜怀忧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帝龙轻轻地啃咬姜怀忧的后颈,将手从姜怀忧的掌中抽出,抱着姜怀忧升到空中给姜怀忧换了个体位。
趴……趴着?姜怀忧一怔。她长这么大,还没这么噘起臀部四肢朝下犹如四蹄动物般跪趴在地上的,且是膝盖着地的跪趴之姿。
青衫从姜怀忧的身上滑落,飘飘晃晃地坠落在地上。
姜怀忧有点眼眩,她在心里默念一声:“这是条龙崽子,不是人啊。”一瞬间竟生出股无奈的泪涌感。她哪是在坑帝龙啊,分明是把自己羊送虎口。姜怀忧刚要说:“萧珑,不许这样”趴在她身后的那只小龙崽子居然张嘴又咬在她的背部的脊梁骨上,令姜怀忧难以自制地缩了缩肩。她低吼一声:“萧珑。”她将悬浮在空中的身子下沉,本欲与帝龙拉开距离,却没想她瞬间落地,姜怀忧也瞬间压下,把她给按在了地上。姜怀忧有点炸毛,她有种被□的感觉。这真是条龙,不是人啊。姜怀忧欲哭无泪。她闭上眼,决定无视萧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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