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有二十年了,他没有用这样重的语气跟许柔依说话了。♀////
许柔依心里很难受,但依然昂着脸,硬着口气说,“爸,准备开宴了。”
许铭冷笑一声,“好啊!如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嗯?”
许柔依神情也很冷,“爸,大家都看着呢,就算你不顾自己的颜面,但也请你顾及许家颜面,还有何阿姨,何家……”
她不提何家便罢了,提起何家,更让许铭脸色阴沉。当年要不是何家,“她”又怎么会离开!现在他们何家居然还有脸让自己救何钢父子!
痴心妄想!
只是,他们身边虽然没有多少人围观,但到底有许多宾客看着这里,细言碎语的讨论着什么。
许韵冷酷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不至于让所有宾客都听到,但足以叫许铭听到,“乔茉!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抢走我男朋友不算,还要抢走大姐的男朋友吗?亏了大姐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回报她的?!”
“许韵你闭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是你乱叫的地方吗!还嫌不够丢人吗!赶紧跟爸过去,准备开宴了!”许柔依冷冷道。
许韵呼吸一滞,她是看到许铭看乔茉的眼神不对,又想到父母感情不好,很担心许铭会做出对不起母亲的事,才口出恶言,让许铭看清乔茉的真面目,倒真是忽略了场合!
她这样做,和泼妇骂街有什么区别!确实够丢人的!
许韵有点不自在地垂了眼睫,走到许铭旁边,轻声说,“爸,我们过去吧,这里的事,大姐会处理好的。”
许铭是什么人?他不是不在乎自家颜面,而是他身处高位太久,习惯性地认为在本市,没有谁敢看他的笑话,所以才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现在,他才发现许柔依固执的性子和她妈妈有的一拼,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也于事无补,倒真是叫旁人看戏了,所以这次,他依言离开。♀只是走前,仍用冷峻的目光告诉许柔依——这事没结束!顺带,和气地跟徐承曜说,“徐局长,好好享用今天的晚宴,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徐承曜客气道,“许伯父客气了,能参加您的生日晚宴,是我的荣幸。////”
许铭笑着点点头,又看了眼很茫然的乔茉,这才走开。
他一走,许柔依就转过身盯着徐承曜,目光冷的吓人,“徐承曜,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徐承曜状似很无辜地摊摊手,“许伯父可是强调了让我好好享用的,我要是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师姐,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乔茉小小声地问。
看着乔茉,许柔依冷寒的目光才柔和了几分,她轻叹一声,柔声道,“没有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刚才,我口气太冲,你可别生气。”
乔茉立刻笑着说,“我才不会生气了,我相信师姐这样做肯定是有你的原因的,都怪我不好,被徐承曜撺掇几次,就来了。我不该来的。”
宴会厅的舞台上,许铭正在发表感谢的话语,台下有阵阵掌声。
许柔依回头看了眼许铭,又看着乔茉,神情有些迷茫,轻声道,“你确实不该来的。没什么别的事,你先回去吧,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乔茉乖乖地点头,徐承曜却说,“这怎么行呢?乔茉是我带来的,我都没走,怎么能让她走?她一个人,我多不放心啊!”
许柔依冷森森地盯着徐承曜,“徐承曜,你最好把你那些小心思给我收起来!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你都该明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可以给你机会追求乔茉,我也一样可以让你滚回帝都!”
徐承曜目光一凝,冷然道,“好大的口气!”
许柔依冷笑,“不信就试试!”
乔茉很是不习惯这剑拔弩张,火药味甚浓的气氛,忙开口道,“反正我也不习惯参加什么晚宴的,我就先回去了。”
许柔依立刻说,“好,路上小心点,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徐承曜虽然不想乔茉走,但看她实在维护许柔依,也不好勉强,反正她只要出现,就达到他的目的了,便也点头了,很温柔地说,“小心点,到家了也给我个电话。”
乔茉忙点头,跟两人说了再见,就走了。
见乔茉走了,许柔依和徐承曜两人又是横眉冷对,许柔依冷声道,“徐承曜,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利用乔茉,敢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别说我不会放过你,她父母也不会放过你,你就更别指望得到乔老的支持。”
徐承曜不以为意,笑意很是邪肆绢狂,“许大小姐,怎么说你我也相处过一段时间,难道才过去这么点时间,你就不喜欢我了?”
许柔依不怒反笑,往前走了两步,纤细的手指微微挑着徐承曜的下巴,笑容更是风情万种,妩媚风流,“徐承曜,老娘玩过的男人当中,你的皮相是最差劲的!”
说完,轻蔑地盯了他一眼,优雅地转身离开,岂知,徐承曜在她身后突然说,“也包括徐锡尧?”
许柔依脚步一滞,脸色变得很难看,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了。
——
晚宴正式开始,许家人都在招呼客人,许铭目光落在徐承曜身上,却只看到他,没看到乔茉,还以为乔茉是去洗手间了,便走到徐承曜的那张桌上,徐承曜很客气地站起来敬酒,“许伯父,生辰快乐!”
“多谢!”许铭笑着说,“跟徐局长一块儿来的小姑娘呢?”
“她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怎么,许伯父找她有事?”徐承曜故作不知地问。
许铭目光冷了冷,仍笑着说,“没什么事,只是看她跟一位故人长得有点像,所以好奇罢了。”
正好宴会厅的大门开了,徐承曜恰好一眼就看到那位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步伐矫健,俊朗睿智的徐锡尧,捧着一个匣子走过来。
他顿时一愣,徐锡尧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许铭的寿宴上?
许铭也注意到徐承曜的怔鄂,也看了过去,只见那人剑眉星目,行动间颇有大将风范,假以时日,不,应该现在就已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了。只是这位,看着似有些眼熟,但他肯定是不认识这人的。
思忖间,徐锡尧已经来到许铭面前,手捧着匣子,很礼貌地说道,“许伯父,生辰快乐,区区薄礼,还望许伯父笑纳。”
即便是久经商场的许铭,此时也是有些愕然,这年轻人他并不认识,但他却看得出这个做包装的匣子也非凡品,里面的礼物怕也并非什么“薄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许铭问道。
徐锡尧笑着说,“晚辈徐锡尧,在部队上工作,是徐承曜的大哥,您叫我小徐就好。之前听柔依提起过今天是您的生辰,正好我今日休假,就过来探望您,还望许伯父不要怪我不请自来。”
徐承曜的大哥?那岂不就是徐家大公子?难怪只一眼,就看出他非池中物啊!
只是他说是柔依跟他提起的,他认识柔依?
这是怎么回事?
柔依之前不是跟徐承曜相处吗?怎么又突然跟这个徐锡尧有牵扯了?
这些年轻人啊……真够混乱的!
虽然疑惑,许铭面上不显,那副表情就好像相识已久的熟人般,“既然是柔依的朋友,又是徐局长的大哥,自然是贵客,快请坐。若有招呼不周的地方,小徐可别放在心上。”
说着话时,许铭已经接过徐锡尧的礼物,想了想,说,“不知小徐介不介意我现在看看这礼物?”
“当然不介意,伯父您请。”
许铭打开匣子,赫然看到一把呈鼎状的紫砂壶安安静静地躺在匣子里,只一眼,便能看出此壶技艺精雅工致,气度雄浑凝练,既有青铜器之古韵,又有时代精巧之风,实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精品。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壶,细细端详一番,也仔细看了钤印,不由得眼睛一亮,“这是……”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正是他之前一直很想要,却因为有事而错过拍卖会而没有拍到的一把精品紫砂壶,据说后来有人花了千万才拍下来的,不知怎的竟到了徐锡尧手中。
徐锡尧很客气地说,“不过薄礼而已,只要许伯父喜欢就好。”
即使是首屈一指的富豪许铭,此时也倒吸一口冷气,倒不是他没见过这么贵重的物品,他可见的多了,只是却很少见有人拿价值千万的东西当做薄礼赠送。他可不认为自己值得徐家花这么大价钱来拉拢。
“虽然是薄礼,也太贵重了……”虽然很喜欢这把紫砂壶,许铭也不得不忍痛割爱,只是他话未说完,徐承曜就在一旁笑着哈哈,“许伯父就收下吧,我大哥送你这个也是另有所图的,他这是拿好东西讨好未来老丈人呢。”
“哦?”许铭意味不明地深看了徐锡尧一眼,只见徐锡尧只是淡淡笑着,不否认,但那神态几乎就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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