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宣的师弟道空回到自己的房间,有点郁闷,他本想跟着师兄到他房间里再看看二人的样子,尤其是看看那个漂亮的姑娘,可不成想让师兄赶了回来。这几天一味的被蒋可悦的美貌所吸引,只顾看她了,倒没多看那个男的周天豪一眼,而那位美妞,闭着眼睛他都能说出她的芳容,可他不想把她的头像画下来交给山下的人。再说了,他听说熊二炮也在打蒋可悦的主意,那就更不能把头像给他了。
他拿出宣纸和毛笔,仔细回想周天豪的模样,一点一点画起来。他好不容易画了一张,可感觉不满意,只好用手一团扔进垃圾堆里。他接连画了好几张,感觉多少有点像了,这才勉强罢手,累得他浑身直冒汗,看来画人头像也不是件容易事啊。他细心地把它叠好,放在床底的箱子里。
他出门转了一圈,活动了一子。这时夕阳已经躲到了山的后面,但夜色尚未降临。远山近水暗了下来,渐渐的,山中升起了一层薄薄的轻雾;后来雾气浓重了,又渐渐地隐去了远山近水的轮廓。
道空回到寺院的后院,那是他与寺院的主持——也就是他的师兄道宣大师居住的地方。这时一个美丽的他非常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这不是他日夜想见到的那个女神吗?她是在做什么呢?
只见蒋可悦吃力地提着一个木桶从寺院的伙房里出来,桶里热气腾腾,显然是提的热水。她推开了厢房的门,走了进去,又回身轻轻地掩上。噢,道空突然明白了,白天他派人打扫的厢房原来就是给这位姑娘准备的。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半掩,偷偷地向斜对面的厢房望去,他在期盼着那个靓影再次出现……
他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影再次出来。天黑了下来,院子里几个屋子里都亮起了灯光,只有他的屋里还是黑暗一片。他忍不住推开自己的房门蹑手蹑脚地向蒋可悦居住的厢房走去……
厢房的门已经关上了,里面清清楚楚地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他犹豫着,矛盾着,但终究还是按捺不住那颗骚动的好奇心。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站在了厢房的门前,透过破旧的窗户缝隙偷偷地往里看。
只见厢房正中有一个大桶,从大桶里冒出来的热气几乎飘满了整个房屋。木桶边那个美丽的姑娘正在一件一件月兑着衣服。不一会儿,外衣已经月兑下,只剩下一件内裤和上身的一个红背带罩。
屋内他心中的那个美人初见规模的曲线峰峦起伏,那一对让人流连忘返的小白山峰正骄傲地挺立着,装满了红色的背带罩。往下看,平坦的小月复下,一件粉红色的小内衣紧紧地绷在两腿与小月复之间,让他有一种往里探秘的冲动,再配上她那仙女般的面孔,直把道空看得傻了。
道空顿时双眼发绿,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一幕,脚下不曾移动丝毫。嘴里喃喃自语道:“哇,这脸蛋,这身材,这皮肤,这胸围,尤其是那长得……怎么说呢,圆圆滚滚的,弹性十足的在粉色内裤里包裹着。细腰如同柳条一般纤细,更是翘的有型。这……世上竟有如此美的女子,想我道空这辈子阅过的美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没有一个能比的上眼前这个美眉啊,要是能……啧啧……”他嘴里呢喃,头部急剧升温,身子绷得紧紧的,同时也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丝毫没有发觉口水如高山流水般飞流直下了……
里面的女孩背对着他,进入了木桶。接着就看到两件小的衣物像匆匆飘过的红云一样从木桶里飞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一只玉手从桶上伸出来,舀起一瓢水从头顶冲了下去。
他怕被别人发现,想离开,但是腿脚却不听使唤,像中了魔鬼的咒语,就是“钉”在那里,他脸上火辣辣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
这时,他突然听到了前院通往后院的过道里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是几个和尚正从此经过。吓得他赶忙躲在了厢房一侧的墙角处,趁人不注意,连滚带爬地回到他的房内。他难掩自己的惊喜与慌张,紧张地攥紧拳头,身上的汗水浸透了衣裳,脸上也像火烧似的越来越烫,心里燥热的很,他内心突突直跳,紧张得不得了……
他急忙插上门,也不敢点灯,双腿盘坐起来,口中颂念清心咒,想极力消除刚刚被撩拨起来的邪念。
此时此刻,他内心如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刚才的激动被痛恨所代替。他痛恨这个社会,对他不公平;他更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无能啊。这一辈子怎么就糊里糊涂的做了和尚呢?当了和尚也不要紧,连个主持也混不上,唉,道空啊,道空,你真是无能啊,好事怎么一点也没摊上。
他想了半天,邪念终于战胜了良知,他准备搏一搏,说不定啊,还能真的得到眼前这位漂亮的女孩子。于是,他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迷药,把它放入纸筒中,悄悄地推开自己的房门,见院内的房屋中人们都睡了,斜对面的厢房内也没了亮光。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厢房前,在他偷窥的地方找了个缝隙,轻轻地把纸筒伸向了屋内,用嘴在纸筒的另一端使劲一吹,把迷药吹向了屋内。
他等了一会,估计迷药的作用已开始发挥了,屋内的人也估计昏迷过去了。于是他又悄悄地来到门前,轻轻地一推门,门没有动,再使劲一推,还没有开。他又来到窗前,想破窗而入,可同样打不开。看来里面的人防范很严啊。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硬闯吧,那样动静一大,会惊动周围房里的人们。道空没有办法,他想到了山下的人,那个腿部受伤的人白天不是说要帮他忙吗?要是真是那样,自己的计划可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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