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方的暗器所伤,刘宪勃然大怒,看都不看肩头的伤口,银枪挥出,光芒乍现,释放出顶级冥武技能——死亡缠绕。
那木将见自己的杀招伤到对方,心头大喜,可是他的喜悦之情维持还不到一秒钟,刘宪的死亡缠绕就到了近前。
来不及躲闪,也无从躲闪,木将仓促之间施展出刀阵旋风,可是刀阵旋风哪里能挡得住追死亡缠绕?
只在顷刻之间,刀阵旋风的气流就被排山倒海般的根须化为无形,接着,根须去势不减,将木将连人带马刺了个正着。
“扑!”
飞沙走石的战场中腾起一团血雾,等尘土散去,再看战场,木将连同跨下的战马已不见踪影,地上却多出好大一滩血肉模糊的血水。
刘宪的一招死亡缠绕,直接把对方刺了个尸骨无存。
不过释放完技能之后,刘宪突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坐在马上的身躯向左右摇晃了几下,两眼向上一翻,迎面摔下战马。
不好!在后观战的张顺、宋玉二人脸色齐是一变,不约而同的向前挥手,大喝道:“兄弟们!杀——”
说完话,两人一马当先,冲了出去,直奔昏迷落马的刘宪而去。
等到了刘宪的近前,两人低头,刘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铁青,尤其是左肩头的伤口处,正不断地向外流淌黑血,并散发出腐臭的气味。
张顺惊叫道:“对方的武器有毒?!”说着话,他翻身下马,伸手要去搀扶刘宪。
宋玉沉声喝止道:“别动,是流毒!”
张顺倒吸一口凉气,流毒是一种很容易扩散的剧毒,一旦中了流毒,即便是触碰伤者的人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张顺伸出去的手立刻缩了回去,看向宋玉,疑问道:“那……怎么办?”
“等军医到后自有解毒之法。”宋玉的目光不在昏迷的张顺身上多做停留。解毒是军医的事情,自己这些不懂医术的人再急也没有用,他对张顺说道:“张兄,你我先去追杀木军,攻入木营……”
“刘宪呢?难道我们就把他扔在这里?”
“军医自然会救他!现在木将已死,木军大乱,机不可失,快走!”说完话,宋玉已不管张顺的反应,双脚一夹马月复。直冲出去。
把刘宪扔在这里。张顺不放心。可看到宋玉单枪匹马的冲杀进木军阵营,他更不放心。
张顺跺了跺脚,飞身上马,不过还是回过头。冲着奔跑过来的己方士卒大喊道:“刘将军中了木毒,你们不要随意触碰,快找军医过来!”说完,他抖动缰绳,追宋玉去了。
且说宋玉,他跑的最快,率先冲杀到木军阵营前,他刚过来,迎面冲出三名木将。拦住他的去路,与其战到一起。
这三名木将的实力并不强,但也不弱,宋玉一个人想短时间内打败三人并不容易。
正在他苦恼被木将拖住之时,张顺赶到。
张顺对敌的经验是不多。但是实力可太强了,修为深厚,技能纯熟,技巧也精湛,他刚一到,腾龙飞凤刀便将一名木将劈落战马,另外两名木将料不能胜,拨马要跑,张顺和宋玉一人追一个,将那两名木将一并砍落马下。
这三名木将一死,群龙无首的五千木军彻底乱了套,有些士卒冲杀过来围攻,有些士卒转身向营内跑,已毫无阵型可言。
见状,宋玉大喜,这时候不趁机杀入木营,打开缺口,还等待何时?
他狂笑一声,提枪杀进木军当中,只是一个冲刺,三名木兵的胸膛齐齐被灵枪贯穿,三具尸体挂到枪上。
宋玉单臂抡枪,将尸体甩飞,接着,左挑右刺,一杆长枪上下翻飞,周围的木兵碰上就死,粘上就亡,顷刻之间,倒在他枪下的木军已有百余人。
宋玉在疯狂地挑杀着木军,张顺也没闲着,长刀飞转,流波激射,冲杀下来,后面铺出一条长长的血路,残肢断臂,破碎的盔甲、武器,散落满地。
面对着这两位好比凶神似的金将,木军士卒无从抵挡,也无心再战,人们纷纷调头,叫喊连天的向本方大营溃败。
他们两条腿,怎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张顺、宋玉随后掩杀,砍死、刺死的木军已不计其数。
很快,那六千名金军敢死队也追杀上前,加入战斗,这下木军更无力抵御,败的更快了,只见战场上,大批的木军连滚带爬的逃回木军大营,而后面还不时有木军被砍翻在地,死于非命……
等出战的木军还未全部逃回营寨后,木军大营的营门便先一步关闭了,大批的木军被困于营门外,人们捶打大门,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和呼救声。
下令关闭营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匆匆赶回来的周方。
他在塔楼上看得清楚,如果把己方的士卒全部放进大营里,那时想关营门都关不上了,金军势必会趁机冲杀近来,一旦营门失守,己方的大营也就危在旦夕了。
即便心中再怎么不忍,他也只能下令,提前关闭营门,将敌军彻底隔绝在营外。
随后,周方当机立断,又传下将令,弓箭手全体上寨墙,对外放箭阵,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射杀三十丈内的所有人。
这一道命令,对营外的金、木两军来说都是一场噩梦,上千人的木国败军以及六千名的第一军团敢死队,首当其冲的受到木军箭阵的攻击。
木国败军距离营寨太近,受到的箭射也最为猛烈,即便有盾牌,也挡不住这么密集的箭阵,只是一轮箭雨落下,数百名木军就变成了刺猬,几轮箭雨过后,千余名败军已无活口。
第一军团的敢死队也好不到哪去,既然是敢死队,都是轻装上阵,大多数人为了轻便,即未带盾牌,也为着盔甲,在木军箭阵下,士卒们已不是一个个的倒下,而是成片成片的倒。
为首的张顺和宋玉也未能幸免,各挨了好几箭,但好在有冥气护体,没伤到身体。
二人首次尝试到木军箭阵的厉害,心头惊骇,草草下令,全军撤退,放弃攻营。
六千人马,扔下上千具的尸体,慌慌张张的撤退回己方本阵。
张顺和宋玉如同斗败的公鸡,垂着头,向统帅丁奉青复命。
“将军,末将无能,未能率领兄弟们攻入敌营!”二人单膝跪地。
丁奉一笑,问道:“你二人可知敌营中的主帅是谁?”
宋玉答道:“不是周方吗?”
“是啊!”丁奉凝视前方的木军营寨,说道:“如果那么简单的让你们攻破大营,周方早该被杀头了!”
张顺和宋玉互相看了一眼,垂首未语,顿了片刻,张顺猛然想起受伤的刘宪,忙问道:“将军,刘将军伤的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丁奉颇为欣赏张顺的为人,感觉此人有情有义,他摇头一笑,说道:“只是小伤,休息几日就无碍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张顺听完,长嘘口气。
丁奉收敛笑容,面色一正,沉声说道:“张顺听令!”
“末将在!”张顺身子一震,急忙插手施礼。
“本帅给你五千精兵,绕到敌军北营,午时进攻,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
“宋玉听令!”
“末将在!”
“本帅同样给你五千精兵,绕到敌军西营,午时进攻,不得有误!”
“得令!”
丁奉连续发令,分别把张顺和宋玉派走,紧接着,他自己则骑上战马,在己方的军阵前来回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