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长发混在衣袍的颜色里,随风飘起,他美得似妖,甚至那双波澜不惊的蓝眸里,仿佛都比天上的晶石还要纯粹。♀
阎骁不止一次地想,若是将这双美丽的眼挖出来,制成他地府里的照明灯,该是多么光彩照人。
漫不经心地撑起身子,他靠在垫着皮草的椅背上,黑色如丝的发散落,他淡淡一笑,“阿天,你莫不是忘了我这地府的规矩?”
阴朝地府,从来都不是慈善机构,若是敢对他阎骁提出要求,势必要拿出对等的筹码。
石天仅是扬手,一枚红艳似火的灵珠浮现,周身泛着淡淡的红光,他淡声地问,“十年,够不够?”
十年出一珠,其珍贵性又何止千金?更何况,还是北座狐仙上神蓄积的十年仙力。
阎骁眼底滑过一抹光亮,望着那金灿的珠体,扬手便命人将生死簿的副本取了来,“这东西只会存在一个时辰,若你看不完,别怪本大人没提醒。”
石天嘴角一勾,将灵珠推向那人,一并接过那本生死薄,转身往外走去。
阎骁也不恼,凝着那颗晶莹剔透的灵珠,正半是不舍地送入嘴里时,蓦然眸色一变。
彼时,只听一道怒吼声,响彻地府,“死狐狸,你敢骗我!”
那珠子里的灵力,分明少得可怜,甚至比他一天蓄积得还要少,阎骁脸色极差,又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天上一天,地下十年,本座不过是实话实说,是你会错意罢了。”
此十年,非彼十年,好一个偷换概念的,阎骁咬牙,近乎掀了一桌的文案,“死狐狸,你最好祈祷自己别在我这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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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屋子里多了位不速之客,蔚依嘴里咬着面包,情绪十分不佳。
倒是那人气定神闲,汤匙挑出稀饭里的葱花,他喝了一口,皱起了眉,“虽然米质差了点,味道还算不错。”
宛如美食家一般,他挑三拣四的,可尼玛到底是谁赖在这里喝稀饭的!
蔚依有些窝火,在他正打算提出下一条建议的时候,一把端走了他面前的早餐,怒吼道,“嫌难吃您就移驾,没人逼着你。”
即使狐仙大人挑食,也不至于挑成他这样,蔚依耐心本就不好,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她起身就拿起随身的包包,“我要上班了,您自便。”
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可偷的,而这小子又是腰缠万贯,蔚依表示一点都不担心什么,直接到门口换鞋。
而冷凌夜却有些不悦了,皱起眉头,他也跟着起身,一并走到门口,“莫蔚依,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么?”
无辜地眨眨眼,蔚依不解了,“过分?为什么?”
“利用完我就不理不问,莫蔚依,想不到你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挡在门前,冷凌夜露出类似落寞的情绪,看得蔚依满脸黑线。
我靠,这是神马表情,要不要表现得好像被她上了一样魂淡!
大眼瞪小眼,蔚依很无奈,扶着额头纠结着怎么办,背后突然有团软趴趴的东西粘过来,“妈咪,他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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