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信准备去参加舞会,当然要像样一些,他一直等到陈黎陪着陈红参加入学考试后,才开着车去接陈黎。
“你们要参加舞会?姐,我也要去!”陈红听到沈文信与陈黎的对话,心痒难耐,那种上流人士的活动,陈红只在电视中看到过。
陈黎亲昵地掐了掐陈红的琼鼻,说道:“阿红,你年纪还小,参加这类娱乐节目并不好,乖啊!想想父母有多少辛苦,你也应该好好读书。”
“总是找借口……不想带就不想带,还用父母做挡箭牌,哼!”陈红嘀咕了一阵,最终还是妥协了,寄人篱下,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利,何况内心里面陈红也想努力读书,不负家人的期望,嘴上却逞强,估计是不太适应如今的环境。
沈文信看看时间已经下午4点多左右,驾驶着悍马H1前往龙城的高档西装、晚礼服出售的专卖店,选购了一番,买了一套价值上万的西装,又给陈黎买了一套紫色晚礼服,带着她做了一些美容、头型、造型之类的,花了几万,首饰方面沈文信买了一些上档次的,差不多这次出来两人一共就花了十万。
不过对于自己亲人、心爱的人沈文信从来没有吝啬过,这也是可能是因为目前来说,经济上较为宽裕吧,七百万拿给了六叔沈中亦用来投资,自身还剩下几十万,上次李铭三十万买了一枚宣和通宝,故此他的闲钱还是蛮多的。
买好了比较正式的服饰,也不至于失礼于人前,沈文信现在这么说都是一家颇有规模的古玩店老板,虽然自己不在乎别人这么看,但是他代表的是模宝行的形象和实力,况且这种舞会,穿得太寒酸,连龙城大酒店的门口就进不去,那可是规定要穿正装或者外套的。
拿着大包小包放进车内,沈文信看了下时间还早,对陈黎说道:“不如我们在这周围走一走吧,等一下会到模宝行换衣服,再去龙城大酒店。《》
模宝行所在地金鱼巷距离舞会地点龙城大酒店也就几百米左右,时间上并不是很赶。沈文信因为开办模宝行的事宜,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和陈黎单独闲逛了,这次恰巧有机会,这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陈黎自然不会拒绝,大方地道:“好呀。”
侗族妹子,一旦确认了意中人,表现出的主动让沈文信自叹不如,陈黎伸出玉手,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
沈文信也不扭捏,牵着陈黎的手,漫步在夕阳西下的龙城繁华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享受着佳人在侧的满足感。
两人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似乎生怕分离一样,热恋中的男女,视这段情感为最难忘的记忆。
乘着还没被婚姻束缚,留下这段记忆,白头偕老之际,倾谈之时,也许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两人来到了龙城的地下商场,路过手扶自动电梯时,在门口处围着许多人,年纪都较大,都是三十以上的,更有六旬的老者在场。
围观的人很是安静,很怕打扰里面的人一样,重重包围,还余留下了一米左右直径的空间。
“沈哥,他们在做什么啊?我们去看看?”
“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国人喜欢看热闹的心,深入骨髓,沈文信、陈黎两人也不例外,凭借沈文信逐渐强壮的身躯,挤进去之后,看清了众人围观的事物。
原来一名大约二十来岁,一个显眼的平头,头顶的戒疤清晰可见,估计是僧人,穿着一套杂牌的运动装,坐在一个塑料小凳子上,中间放了一张围棋桌,看样子有点年头,对面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估计从事着文化相关的白领工作,带着一副比较厚的眼镜,手里面的黑色棋子,摇摆不定,十分的犹豫。♀
棋盘上,年轻僧人,估模着还俗了,暂且叫做平头男吧,执白子,杀到中盘,隐隐有屠龙之势,黑子负隅顽抗,最终还是没能熬下来,在中盘就弃子认输了。
而地面上有一个铁皮盒子,上面有两张百元大钞,不出所料这是赌棋啊!
“承让了!”平头男说了一口地道的北方普通话,旋即收起了铁皮盒子的两百,然后环顾四周,继续说道:“还有人来对弈吗?小赌怡情,旨在切磋棋艺。”
沈文信听了这话,暗道:“这小子不会是被某个寺庙扫地出门的吧?没有僧人该有的修养啊,不参与赌博是和尚的必须要遵守戒律,他倒是理直气壮。”
从头发的茂密程度来看,他也就是还俗个把月左右,寺院的戒律却说破就破,定力太差了。
沈文信曾经与湘山寺的主持坐禅论道过,对佛教有好感,因此对这类不守戒律的“花和尚”一流,抱着鄙视惮度,看着围棋他的双手也痒痒了,尽管是刚入门的菜鸟中菜鸟,沈文信也想杀一杀这小子的威风。
可能是连战了十几把,挑翻了许多大叔级别的围棋爱好者,年轻人语气带着些许跋扈,这么多人竟然无一敢于应战。
沈文信有很多年没模围棋了,不就是一百嘛,沈文信就算输了也不打紧,至少气势上不能落了下风。
回过身对旁边的陈黎说道:“陈妹,我下一盘棋,你注意看下时间,别耽误了参加舞会。”
“嗯,你去下吧。”
交代完了之后,沈文信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放进了铁皮盒子,对这个略显嚣张的破戒僧人说道:“来,我要下一盘!”
“好!”他似乎对这个气势汹汹的人并不感冒,猜先结束,沈文信执白,平头僧人执黑。
平头僧人先手,占据了一定的优势,围棋讲究的是占领棋盘上有限的空间,因此先手自然有利。
古人云:“金角银边。”
落子的顺序一般是角再到边延伸至中间,平头僧人先手占领了右边的角,沈文信从棋盒内拿出白色云子,一个标准的落子姿势,行云流水,让众人刮目相看。
“啪——”
打入左边星目,清脆的落子声音,让对手为之一振,屈大龙暗骂道:“先声夺人?围棋不是狐假虎威就能下好的。”
也不理会,继续落子,而沈文信却看到了令他振奋的东西,这张古朴的围棋桌居然是古董!而且显现的宝箱品级为七品,比上次沈文信捡漏到的黄花梨围棋盒高了两个品级,说明这个围棋桌的价值至少几十万!
“这个花和尚这么有这么古老的围棋桌啊,看样子至少是明清时期的。”吸收了一团七品的金光,沈文信的脑中又闪出了许多的围棋图谱,如果说之前吸收的围棋类藏品九品金光,让沈文信从入门级提升到了业余2段左右的话,现在沈文信的棋力至少增加了几倍,大概在业余4段上下。
业余4段在这个水平中算比较高的,业余级别的最高也就7段而已。
“你到底还下不下?”屈大龙一脸无奈地道,这才下了几手啊,对面的小子就长考时间了?又不是什么专业的比赛,需要这么谨慎?
“哦,你又没限制思考时间,我多久下,你管得着?”沈文信耍起了无赖,下围棋最忌讳地是心烦意乱,长考的话,其实更有利于己方,当然对手分寸不乱的话,这就会影响自己的节奏。
消化了不少的围棋高手之间的对弈棋谱,沈文信的棋力在吸收了围棋桌的金光之后,提升了一大截,本来是抱着重在参与的娱乐精神,此刻却上升到了检验消化成果的阶段。
下子如有神助,沈文信结束了长考之后,转换为了快棋!落子的速度连一秒都不到,施加给了屈大龙很强的压力。
“这个年轻人是职业棋手?”
“应该不是,我看他超过了二十五岁,职业棋手中低段位的年纪都比较小,估计是业余4段以上的高手。”
“哦?龙城业余4段的我都认识啊,这小子是外地的?”
一名围棋爱好者似乎和业余段位的围棋高手接触过不少,经常出入围棋协会,虽然棋力一直没有增长,但是见识却很大,一下子就看出了双方的差距。
屈大龙的棋力,大概是业余3段左右,比沈文信差了一个段位,最关键的是屈大龙此前鏖战了十几场,心神消耗有点大,一开始托大之后,经历了沈文信的长考、快棋的转变,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等他完全沉浸在对弈之中的时候,棋盘的局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清盘之时,沈文信比屈大龙多了6目。
“我输了。”屈大龙一脸沮丧,默默清理着棋子,看到这里围棋的魅力就出现了,沈文信没有对败者产生什么蔑视的鞋,伸出手,真挚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叫沈文信,不知阁下是?”
“屈大龙,能和你对弈让我受益良多,谢谢你。”
“我也是一样的。”
两个人微笑着握手言和,这一场较量,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左右,周围的人也纷纷撤离了,在中盘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了局势利于沈文信,屈大龙能坚持到收尾,毅力还是不错的。
先入为主的概念,让沈文信对屈大龙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但是对弈之中,却能深入人心,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比拼的是精神层次的,所以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会降到最低。
“屈老弟,不知道你这个棋桌能够转让吗?”沈文信仔细打量了一阵,得出了这个棋盘的木质应该是紫檀的,属于高档的围棋桌,起了收藏之意,而且与他那件黄花梨的围棋盒相得益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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