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信、陈黎用吹风筒帮黑白无常沥干、打理好了皮毛后,焕然一新的两只小狗狗屁颠屁颠地跟着两人跑了出来。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狗也需要打扮啊!经过陈黎的精心梳毛,黑白无常萌翻了大厅内的众人,尽管都是一些成年人,对宠物还是富有爱心的,特别是欧冠这个老顽童,平时一副正经的模样,看到如此萌物,慈祥地抱起白无常,说道:“老板,这只狗好可爱啊,搞得我也想买一只送给我孙女了。”
“噢?欧老,您孙女多大了啊?”
“十八了吧,怎么了?”欧老逗着白无常,使得他发出呜咽的声音,可能是有点怕生,欧冠便放下了白无常。
“十八一枝花,你孙女现在读大学还是上高三啊。”
“高三呢,在龙城高中,市内最好的高中呢!”欧冠一脸自豪地道,毕竟踏进了龙城高中,等于是一只脚走进了大学的门槛,这所高中历年来的升学率都是全市,乃至全省最高的。
沈中亦抚掌大笑道:“那敢情好,欧老,我二哥,也就是文信的父亲在龙城高中任班主任,我二嫂也是。”
“哈哈,那有空我一定要登门拜访了,如今还有一个学期就要高考了,长辈们也都关心晚辈的学习啊,老板,我去走走后门,行吗?”
欧冠所说的“走后门”无非是熟悉下老师,让沈文信的父母多关心下其孙女的学习罢了,实际上还是要她本人努力才行,重点关照下,只是心理慰藉,这也是国人父母或者长辈的通病。
沈文信很是理解,作为一个长辈对于子孙帝爱是没有任何理由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我父亲对收藏也很感兴趣,八十年代左右还淘到了一件品相不错的道光瓷器,一直引以为豪,能结识您这种鉴定专家,肯定会欣喜万分的。”
“老板见笑了,我看了一下藏宝室的清单,里面的宝贝令我咋舌,您的父亲应该为有这么儿子感到自豪才是。”
欧冠这个人虽然年过古稀,在工作上还是很勤勉的,而且对于上级历来极其尊敬,不论年龄、辈分之类的,相对来说能力比倪秉正差些。年纪稍微小几岁的倪秉正,则依然是桀骜不驯,经过上次的事件,与诸多的试探,倒是收敛了不少。
不能说,沈文信喜欢一本正经的员工,只是欧冠的印象分会高一些。
“那就这样吧,晚上,我邀请您到我家做客,到时候问问您孙女在什么班级,询问下情况,或者让我父母专门指导一下,具体情况我们再详细谈。”
“行,我先去工作了。”欧老一听沈文信二话不说就把其父母介绍给他,可见对他还是极其重视的,本来原先对沈文信没有与之打招呼就把毕超赶到了茶道,有些怨言,现在一点都没有了,而且他也知道毕超的德性,搞不好是刚来的时候得罪了陈黎。
那种没见过女人的猪哥样,任谁都有些不悦,何况进一步了解之后发现这个看似是打杂的陈黎,实际上是东家的妻,比情侣还更进一步的存在,听沈中亦说,陈黎的弟弟还寄宿在沈文信的家里面,妹妹也是由沈文信塞进龙城高中的。
结合种种,欧冠认为,沈文信没有彻底炒掉毕超,算是给他这把老骨头一个面子了。欧冠这个名字,沈文信初听之下,还以为是欧洲足球冠军杯呢,如果是80、90后的话,沈文信倒是不会奇怪,估计父辈是一个足球迷,钟爱于欧洲足球赛事。
但是,年近古稀的欧老先生,起这个名字,其含义不会是有这层意思,估模了一阵,沈文信推出,“冠”字,可能是表达“冠绝九州”、“一举夺冠”等意义。
南方倒没北方起名要起土、俗、怪,子孙才好生养之类的习俗,南方大多起名都要表达一种父辈对儿女的某种寄托吧,当然这也是南北共同父母的期望。
只是说北方一些农村有些这类的风俗,类似于狗蛋、牛蛋之类的名字。
下午主店开始营业了,沈中亦一大早就把一千万转到了丁立名的指定的账号内,交接手续之类的还要办理下,所以下午跑去相关部门去跑业务了。
沈文信坐在紫檀围棋桌上,与年长的棋友交流棋力,横扫一通,发现与那位马鞍山隐居老者对弈之后,对于围棋之道的理解更加全面了一些。
几乎无一战的对手,一个与沈文信交手数次的中年男子说道:“沈老板,你的棋力愈加高涨啊,上次我们对弈,我只输十目左右,这次居然连中盘都熬不下去,不行,你要让我三子,不,五子!”
“李哥,让你五子,我不是输惨了吗?我可没受虐狂,要不,我们去根雕茶桌那喝几杯,过几天我的茶庄开业,李哥你可要捧场啊!”
“哈哈,沈老板说得哪里话,您能跟我们这些菜鸟下围棋,你的茶庄开业,怎么会不去呢,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说出来,我好给你宣传,你老李哥没什么本事,就是朋友多!”
还别说,这个老李哥真够朋友,沈文信说了之后,茶道的生意至少又会多一些死忠回头客。
与他聊了一会,沈文信基本上一个下午都是下围棋、喝茶与人领,坐镇的欧老也比较忙碌,但是都是小额的生意,要等到大买卖,需要耐心与运气。
一个下午,沈文信和一些棋友宣传了两天之后要开业茶道,届时会有活动之类的,深得这些围棋爱好者的欢迎,毕竟喝茶、下围棋是共同的存在,并不冲突。
沈文信重点宣传的是茶道,主要是这个店早开一些,东街分店的话,因为和这里有利益上的冲突,没必要这么早宣传,这些老顾客再回流到东街分店,并没有意义。
需要自身再次建立一个稳定的客源,东街分店还没真正受到沈文信的重视,要等三天之后开业了,才看看回馈过来的月效益、年效益,综合分析之后,与沈中亦筹谋一个新的企划方案。
暂时来说以金鱼巷模宝行经营古董为主体,延伸至茶道,培养藏友,回流至模宝行。喜欢喝茶、专研棋道的人,有相当一部分热衷收藏,从这里可以宣传模宝行的名气。
这也是为什么丁立名会开设茶庄的原因,谈一些大生意品茗喝茶,气氛会好一些。
有了欧老坐镇,沈文信就不用分身接待鉴定、出售、购买古董的客人了,与一些老熟人品茗领、切磋棋艺,偶尔到后厅逗乐黑白无常,这种惬意轻松的生活,着实让沈文信愉悦万分。
“估计前段时间事必躬亲,导致心神不宁,所以情绪上波动很大,焦躁不安,产生一些负面的心思,因此……”沈文信在下班之后,反思了一阵,之所以会产生类似于婚前恐惧症的心理疾病,大多还是疲累所致,对婚后生活产生的诸多矛盾,有了恐惧的想法,显而易见,这是杞人忧天。
深深呼出一口气,沈文信对充满了期望,所有的一切准备走上轨道了,身心也都释放了。
做老板的,不一定所有一切都要自己亲自去做,而是选对人!沈中亦出任这个总经理,就是沈文信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
忙碌了一个下午,所有的手续都操办完成了,真正意义上茶道、东街分店归属了沈文信名下。
沈文信招呼了欧冠上车,对陈黎说道:“陈妹,你去龙城高中吗?”
“不了,我留下来给六叔、大龙他们做饭吧,而且黑白无常它们刚到这里,还不适应,我要照顾小宝宝们。”
“嗯,那我和欧老走了,晚上我再回来。”沈文信说完,与欧冠一同前往龙城高中教职工宿舍楼。
欧老还挺客气的,买了一些水果之类的,主要是表达一种礼节上的。
行驶途中,沈文信与欧冠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看得出欧冠对这种忙碌的工作,司空见惯,还比较适应,估计以前在轩名古玩店的时候,一直充当鉴定主力。
工作效率还是蛮高的,沈文信对欧冠的能力看在眼里,一名颇具资历的掌眼大师傅,不是单单钱就能请到的。如果沈文信用高薪挖角欧冠,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掌柜,欧冠不一定过来,并且丁立名还会以此作为借口,攻讦沈文信的模宝行,让其在龙城收藏界无立锥之地,身为龙城收藏协会的会长,他的确有这个能力。
可惜的是,几十来年的经营,一朝化为乌有,主要是还是人性的弱点作祟,侥幸心理!这种非法的文物交易在圈内并不少见,也有很多的黑市古玩市场,这些都是存在,但是一旦被查出来,那必须要有所舍弃。
丁立名就是几乎是断臂了,家业掏空,来偿还那笔巨额罚款,躲过了牢狱之灾,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至少还有翻盘的机会,凭借他在燕京的朋友,李自才的人脉,也许在北方能够一展宏图伟业呢?一切都有可能,丁立名的能力不差,只要还有这个信念,必定能够崛起,到底还在收藏界混不?沈文信倒是无从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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